《摄政王很忙》第75章


红衣如同天边云霞,只稍稍动一下,便见霞光铺满视野,而上面金线巧绣而成的凤凰更加夺目,仿佛展翅高飞,稍微用力便能挣脱嫁衣。
无数人点灯熬夜,更有人费劲心思的设计,才拿出这样一件夺目的嫁衣。
魏元音看着,一面是惊艳,一面又是难言。
“陛下已经知道了?”魏元音听到脚步声接近,回首便看到殷予沉着一张脸迈了进来。
三日后他二人即将成婚,再称父皇已是不妥,索性她没上了皇家玉牒,随口认的义女还有的回旋。
“嗯。”殷予将少女抱到自己腿上,久久,才叹气,“我是不是太急了。”
“你是用心良苦。”
把最鲜血淋漓的一面剖开,殷承晖知道了什么是痛,日后才能在这皇位上待地更稳一些。
“我不想再出什么波折了。”殷予连日来调查着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将徐家抽丝剥茧挖了出来,却也只挖出了一个徐家,所有的证据都没有牵连到别人,无论是成安王又或者什么其他的心思叵测之徒。
应当是同成安王没什么关系。殷予细细想着前世徐家的所作所为,成安王挥师入盛安之时徐家的反应太过激烈,徐石更是将林家一并骂做乱臣贼子,应该是没想到竟然节外生枝。
可要说徐家做出此等谋逆之事的背后没有其他人的手笔,他又是万万不信的。
如此几番,疲惫的神色更是明显。
魏元音抿了抿唇角:“本来就比我老,你可要照顾好自己。”
“你嫌我老?”殷予登时挑眉,“你后悔了?”
少女言笑晏晏:“对啊,想想感觉有点吃亏。”
殷予眉头一挑,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直直盯着魏元音的眼睛,直把少女盯得脸红成了云霞。他才慢慢凑了过去,一吻落在少女的唇角。
“阿音,你现在就算反悔,也来不及了。”男人低低的声音带着温热的气息喷入她的耳中,“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王妃。”
魏元音耳根一热,登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阿音。”殷予埋入魏元音的脖颈,“我什么都不怕,但往往梦醒之时就怕忽然失去了你。”
前世的决绝如同噩梦一样,反复提醒着他,他一旦哪里做得不够好,让这江山重蹈覆辙,魏元音也会一并跟着离开。
他甚至后悔,她抱着小皇子跪在他门前求他出山之时为什么没早点见她,或许,就不至于到最后那般覆水难收。
成安王立于城门之下,针砭时政,点出了大昭一条又一条的弊端,他是敬询太子的独子,有足够的资本让那些人犹豫……犹豫这江山换一个人做或许更好。
反正如果敬询太子还在,成安王现在也是太子了,不是吗?
是魏元音痛斥对方的狼子野心,质问他是不是会将殷承晖唯一的幼儿好好善待,她看出了对方犹疑。
然后从城墙上跃下,以示决心。
她做到了,犹疑不定的军心恍然惊醒。
“殷予?”少女迟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殷予猛然回神,这才发现,因为痛彻心扉的回忆,自己将魏元音搂地太紧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一双美目中忧心忡忡。
“我没事。”殷予下意识否认,“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少女笑了笑,“我怎么会忽然消失不见呢,你想太多了。”
殷予沉默片刻:“大婚之后,我带你回赵郡,你不是一直想回去?我还政给承晖,把那边要了做封地,我们再也不回盛安了。”
“这么着急?”魏元音疑惑。
她的确很想回去,可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
“嗯……”殷予不想再拖,他担心在这盛安待得越久,就越有扯不清的事情,心中总隐隐有些不太妙的预感,然而,这些却不能和魏元音说清楚。
第六十四章
殷承晖的决心来的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一道道诏书发下,原本位极人臣的徐石瞬间成了阶下囚; 大理寺、刑部联合办案; 势要将徐家查个底儿朝天,原本炙手可热的徐家瞬间门可罗雀。
“怎么会这样!”徐茵茵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兄长; “陛下和摄政王有什么理由逮捕爹爹。”
徐家人仰马翻; 徐清和也是连日奔走; 如今更是形容憔悴。他不发一言地看着被疼宠在手心的妹妹; 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向她陈述徐家背地里的动作。
“这朝堂上没有谁是干净的,谁都经不起细查。”徐清和闭了闭眼睛; 也仅仅道了这一句。
“不可能!”徐茵茵依旧是不可置信; “就算是这样; 又为什么偏偏要拿徐家下手。”
因为; 徐家越线了。
徐清和默默的想着。他多少能明白父亲究竟做了多少小动作,甚至知道这些原因,甚至他也在插手; 然而; 后悔?现在便是再焦灼都晚了; 徐家岌岌可危,根本不可能起死回生。
“我派人将你送走,越远越好; 隐姓埋名,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我不要!”徐茵茵激烈反驳; “我去找阿音,她一定有办法; 陛下和摄政王都那么宠着她,找她说情她一定会帮我的!”
说着,徐茵茵抬脚就要出去。
“你站住!”徐清和瞬间爆发,他第一次对妹妹如此不假辞色,“徐家犯的是诛九族的大罪!谁都跑不掉,你是女孩子,举徐家之力,我们会想办法保住你。”
“什……”徐茵茵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忽然,她缓慢睁大眼睛,“难道……”
蓦然,她就想起来殷瑶一脸忧思告诉她,魏元音其实是中毒。
“不过就是魏元音中毒。”徐茵茵不可置信道,“已经好了,还要如此小题大做?”
她根本没去考虑,为什么徐家会和魏元音中毒的事情扯上干系。
“我去求她,求她放过徐家……”徐茵茵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机械地重复,“她会答应的,她没有那么小心眼……”
“茵茵。”徐清和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我们怎么能放心。”
“哥!”徐茵茵骤然大哭出来,“我不要,我害怕,为什么会这样了。”
“走上这条路,我与爹爹都晓得功败垂成的后果。”徐清和一眼幽幽望向窗外,“并没有什么可后悔和怨恨,只是,一定要在罪名定下来之前将你远远送走。”
“我不走。”徐茵茵痛哭流涕,“我不走,哥,你们不要抛下我,我害怕。”
徐清和沉默地看着死死拽着自己衣袖的少女,叹了一口气,将袖口慢慢从她手中抽出,缓慢地走了出去。
“我唯一后悔的是,不能看到你出嫁了。”
“哥!”徐茵茵痛哭着就要扑过去,徐清和却将门紧紧闭上,不让她从屋中踏出一步。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被太阳刺地闭了闭眼睛,心中却一片坦然,只勾了勾唇角便朝天牢而去。
阴暗潮湿的打牢内,徐石盘腿坐在枯稻草上。
听到脚步声,他缓慢地睁开眼睛:“你来了。”
“主上说,此事辛苦徐相了。”说话之人平淡无奇,扔在人群中都会迅速消失不见。
“成王败寇。”徐石幽幽叹了一声,“踏出那一步之时便想过,或许会有这样一天。”
“徐相且走好,主上定不会让徐相白遭受这委屈。”
徐石沉默了些许片刻:“我只有一事,小女,还望仔细照料。”
“自然。”来人轻笑一声,“徐家不相干的人等,主上自会一并周旋,总不能让人寒了心。”
徐石重新闭上眼睛:“如此,在下便预祝我主此路平坦,马到成功。”
翌日,徐石在牢中畏罪自尽留下血书一封,沉痛自述自己为乱臣贼子罪不可恕,望陛下看在多年为朝廷鞠躬尽瘁的份上饶过女眷与旁系。消息传开,举朝震惊。
同一时间,在大昭令青年学子称颂,惊才绝艳的徐清和也于护城河投河自尽。
殷瑶听到这消息时险些拿不住手中的茶盏。
“怎么回事?”她怔怔地看着同她汇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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