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手公主[清]》第76章


丫鬟没理由给他下药,估摸着是他额娘的主意吧!
幸得他尚未完全复原,即便喝了药也只是觉得热燥难舒,渴望释放,神智迷乱,并未达到坚如铁的状态,后又被容璃的哭声和啃咬彻底惊醒,散了迷醉之念,终于恢复常态,若在他身子康健时喝了那药,怕是今晚必须发生点儿什么!
福隆安实在难以想象,假如今晚他不顾容璃的意愿强迫了她,那两人的关系怕是会降到冰点,再也无法挽回吧?
此刻他真想将香茹叫过来问话,但碍于容璃情绪激动,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若是再折腾,只怕她又无法安眠。
思来想去他终是忍住没吭声,想着等明儿个再说。次日天未亮他就起了身,还得入宫当值不可耽误,也就没空问话,这会子容璃尚在睡梦中,半夜闹腾许久,想来她又失眠,难得熟睡,实不该打扰她,于是福隆安只当什么也没发生,匆匆梳洗之后便出府去了。
且说容璃昨夜是真被他吓到,后来福隆安去了榻上,她一个人辗转许久,好不容易入眠又是噩梦连连,那些羞辱和强迫原本已然尘封于心底的某个角落,不愿再去回想,可他昨晚又一次强迫,还说那汤有问题,几句不经意的话又似狂风吹起记忆的尘埃,刮起轩然大波!令她失去理智,无法再去思考。
福隆安走后没多久她便醒来,这会子正一个人躺在床上回想昨夜的变故,忍着惧怕去仔细回顾整件事,这才察觉有异样。
成亲至今已将近一个月,晚间两人虽住在一处,但福隆安尚算规矩,一直都是分盖两被,不曾对她有所轻薄,她便认为他的隐疾还未痊愈,对他并无防备,哪料昨晚他会突然那般对她,当时她太过紧张,无暇细思,只当他如前世那般痛恨她,才会用强,这会儿静下心来去琢磨,又觉不合常理,
前世的药的确是她下的,她无可否认,可这回她真没让人下什么药,福隆安为何又说那汤有问题呢?
若他真有歹心,之前的日子皆可要求圆房,她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不至于半夜突然用强,且她明显感觉到他当时有正常男人的反应,那么他的隐疾是何时恢复的,还是说真被下了药才会出现那样的状况?
种种谜团困扰着她,始终没个答案,看了看窗口的亮光,虫鸣鸟叫提醒着她又是新的一天,前世她胆小又心善,即便被福隆安误会也不愿将晴柔供出来,自个儿认了栽,可是今生她不想再被冤枉,下药一事定要查个清楚,还自己一个清白。
雪茶她们伺候公主梳洗时,香茹去整理床铺时发现上头居然有血迹,心下顿喜,想着昨晚应该是成其好事,如此便可跟九夫人交差。
她也没声张,直接换了新的床铺,而后将这床单叠好,悄悄收起来去给九夫人看。
那拉氏见状也以为是两人已圆房,给香茹打了赏,打发她离开后才与绣竹说道:“我就说珊林是装病吧!根本没问题,一碗汤下去还不是圆了房?”
这对小夫妻圆房也算了了主子的心事,只是绣竹有些担忧,“那公主会不会不乐意?”
不到万不得已,那拉氏也不想插手,可儿子与公主一直闹着小别扭,她是个急性子,看得着急,这才想出这办法试一试儿子,那药效极浅,不过是有催情的成分,有助于闺房之乐,不会对人有什么损伤,没想到还真成了,至于公主那边,她不晓得福隆安服了药,应该以为只是男人本能,按规矩圆房而已,
“已然成亲,这是早晚的事,无可避免,料想公主明白这个道理,指不定圆房后这两人会比以往更亲近呢?”
事已至此,只能往好的方向去想,做父母的总习惯为儿女殚精竭虑,殊不知有些该管,有些事管得太宽只会给孩子们造成困扰。譬如这一回,她以为是好事,哪料傍晚时分,儿子就气吁吁的带着香茹找上门来。
原是他归来后审问香茹,香茹哪敢供出九夫人,死活不承认下药一事,福隆安便直接将人带到他额娘面前当面对质,
“这丫头胆大妄为,居然在孩儿的汤中下迷药,事后质问她还矢口否认,这样的奴才我是不会再要,还请额娘重重发落!”
香茹没供出主使者,倒还算有分寸晓得轻重,既然此事已成,那拉氏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干脆承认,
“药是我给香茹的,就是想看看你的病是真是假。”
居然真是她!确认心中的猜测后,福隆安真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自己的母亲,说重话怕伤了她的心,不发火他这满腔的愤怒又如何得消?气急败坏的他暗暗告诫自己说话千万注意分寸,缓了许久才勉强压下心底升腾的火焰,忍怨沉声道:
“额娘,孩儿确有隐疾,我还能瞒得过太医吗?您怎么老是怀疑孩儿?”
怀疑自是有原因的,“这都看了几个月,仍未有起色,为娘当然觉得不正常,定是你在耍什么手段掩饰对不对?”
这应该只是母亲的猜测,她肯定没证据,毕竟他吃药那事儿可是很保密的,即便母亲猜出个大概,他也坚决不能承认,否则必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反正最近他也没再吃药,索性否认个干脆,
“能有什么手段?不过是好得慢一些罢了!太医说得循序渐进,急不得,眼下正有起色,您竟然派人给我下迷药,就不怕儿子有心无力憋出个好歹来,真的废了嘛!”
听他这么说,那拉氏还真有些后怕,但一想到那落红,还是抱有一丝侥幸,“这不是成了嘛!既然你们已然圆房,就证明你已恢复康健,你至于这般怨怪?”
这话听来奇怪,母亲为何这般笃定呢?福隆安顿感诧异,“谁说我们圆房了?”
那拉氏只当儿子是新婚,当着下人的面有些难为情不愿承认,笑嗤道:“那落红可骗不了人。”
什么落红?他可没欺负容璃,怎会有落红?猛然想到一种可能,福隆安顿悟,昨夜倒是真见了红,不过那是鼻血啊!许是滴落在床上,而他后来去了榻上也就没瞧见,可能今早被下人发现就当成听他二人圆了房吧!
这般阴差阳错实在可笑,他本想跟母亲解释清楚,可又觉得解释清楚后母亲定会失望,很可能还会再想办法促成他们,到时候遭罪的还不是他?那干脆不解释,就让误会这么继续下去吧!至少母亲以为他们圆了房也就不会再管,只一点他必须说清楚,
“额娘,当孩儿求您了,千万莫再管我和容璃之间的事,我会自己处理,不需要您插手。”
他若是早已解决好一切,她又何须费神?“我若不管,你打算何时圆房?”
顺其自然呗!他又不是好色之徒,“这种事儿急不来,您也晓得我和容璃之间有很多误会,不能像寻常夫妻那般一成亲就圆房,孩儿想要的是她的心,不止是她的人,我这么说额娘您能理解吗?”
前面倒还算人话,最后一句听得那拉氏很不痛快,“为娘又不是傻子!”
欣慰的福隆安顺势赞道:“我想额娘也会理解孩儿,所以您千万别再下什么药,使什么招数,同为女人,您肯定明白容璃的感受,感情比圆房更重要,孩儿只有先与她培养感情,得到她的认可,那其他的不就顺理成章了嘛!根本无需废什么心机,您若再这般打岔,孩儿不仅得不到她的谅解,只怕还会失去她。”
一向只有她教训儿子的份儿,今儿个竟被儿子教训,那拉氏这心里头自然不畅快,但又的确理亏,竟想不出反驳之言,恰逢傅恒归来,离老远就听见这母子二人起了争执,才进屋,刚问了句就见夫人不悦告状,
“瞧瞧你养的好儿子,旁的没学好,倒先学会顶嘴,一个劲儿的在这儿数落我的不是。”
额娘一告状他就心慌,但身正不怕影子斜,福隆安扬首挺胸澄清道:“阿玛,这回真不是孩儿的错,是您夫人太过分,居然让丫鬟给孩儿下药……”
☆、第五十六章
道罢来龙去脉他又跟阿玛抱怨道:“这事儿您肯定不知情吧?定是额娘背着您偷偷安排的。”
傅恒还真不晓得; 但夫人正生气呢!他不好把责任推给夫人; 只好自己揽下; “咳!那个……为父知情。”
“知情您怎么不拦着额娘,任由额娘胡作非为; 那可是公主啊!她给我下药不等于害公主吗?万一我不小心伤到公主; 这罪名谁担当得起?”
可怜傅恒左右为难; 既要给儿子做主,又不敢说夫人; 毕竟夫人那双乌黑严肃又略带着警示意味的大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呢!他可不敢当众指责她; 否则今晚怕是得睡榻; 于是模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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