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婢生猛》第110章


“那就把满宫的人都给本宫撵出去!”万碧浑身发抖,指尖冰凉,她厉声吩咐小雅,“去查,看哪个腌臜东西背后嚼舌根,有一个抓一个,全部剪了舌头交宫正司处罚!”
小雅应了一声,撩起袖子,带着一众太监宫女,气势汹汹就要拿人审问,先从寿康宫开始。
太后叫了数声也不见她回头,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这种事还不藏着掖着,大张旗鼓你是要所有人都知道吗?”
“儿子受了不白之冤,当娘的自然要替他出气!”
哪有满宫的人,不过是王贵嫔背着人给她提了一句,“大殿下身边的那个男童长得忒好看了些,二人总是同进同出,同吃同睡,好得跟一个人似的。别人嘴上不说,可心里难保有不妥的想法。”
“天家威仪,可别闹出什么笑话来。”
什么不妥的想法,王贵嫔当然不会明说出来,但就是这种半遮半掩,才会让人想入非非,太后惯会联想,当然就想到“男风”。
她来凤仪宫本是想教训万碧,结果万碧借机发作,顺藤摸瓜就找到了王贵嫔。
被“请”到凤仪宫的王贵嫔直呼冤枉,称自己根本没说过这话。
“你没说过,那就是太后故意给你泼脏水?”万碧慵懒地斜靠在塌上,手里捏着颗葡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王贵嫔,你说呢?”
第93章 聪明累
晴空万里的秋阳明晃晃照射在凤仪宫的黄瓦红墙、炉鼎丹陛上,一片金碧辉煌。
寂静深宫中; 殿内王贵嫔高亢的声音显得尤其突兀; “皇后娘娘无须急着给臣妾定罪,臣妾敢以身家性命发誓,从没说过此话。大殿下还不到十一; 于男女之事根本不懂; 臣妾就是想造谣; 也得有人信啊。”
“你前脚从寿康宫出来; 太后便后脚来了凤仪宫,你敢说你一点儿干系都没有?”万碧轻笑一声,将那粒葡萄嫌弃地扔回盘子里,“太后那个人本宫知道,虽然糊涂,却不会空穴来风,信口胡言。”
不是不会,而是太后的脑子根本想不到!
“虽然太后没提到你; 但本宫想来想去; 这段时间就你天天往寿康宫跑,除了你还有谁?”
“本宫知道你的路数; 含含糊糊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勾得人不由自主往你想要的方向走,意有所指却揪不出一点把柄。太后天天闲着没事,光剩瞎想,折腾自己; 也折腾别人!”
王贵嫔毫不示弱,硬邦邦反驳道,“既然皇后没有实证,就不能随便责罚臣妾,一旦传出去,不但于皇后名声有损,而且会给大殿下惹来非议!”
“请皇后细想,世人最好奇的便是宫闱密事,最喜欢的是捕风捉影,抓住些许痕迹,不管真的假的,有无根据就会盲目跟风乱传。”
“若您借此惩戒臣妾一番,暂且不说臣妾冤枉,只说您是出了一口气,却也搞得人尽皆知,本来没影儿的事,也会越传越真。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的道理,臣妾想皇后必定是明白的。”
王贵嫔说完,觑着万碧的脸色,这一番话情真意切,句句是为皇后和大殿下着想。
她不信皇后宁肯拼上儿子的名誉也要罚自己,还是毫无实据的由头。
万碧听得有些出神,内殿又恢复了寂静,连殿外蹑手蹑脚走路的宫女动静都听得到。
“依你而言,本宫就应不理会此事?”
王贵嫔面上一缓,温言道,“全然不理会也是不行的,只要约束好宫人不让他们乱传就行。”
万碧看着她,无声地笑了了一下,“本宫真要谢谢你出的主意。”
“可本宫知道,约束宫人不过是句废话,私底下怎么说谁能管得了?她们见本宫好性儿,说不得传得更厉害!”
“所以本宫就要吃这个哑巴亏?生生接了这盆污水?哼,你打错了如意算盘!”
“王贵嫔,你很聪明,但你的聪明用错了地方!”
她敛了笑容,霍地立起身,目中火光闪烁,指着王贵嫔鼻子喝道,“你打着本宫不知道你心里怎么盘算的?不就是听说要立太子你急了么?说好点是存心败坏睿儿的名声,说不好就是勾着睿儿往男风上想!”
王贵嫔脸色大变,急急要辩解。
“这么大的孩子正是任事拧巴的时候,越不让他干什么就越要干什么!”万碧根本不给她说话的空隙,“若是他对此事起了猎奇之心,有心人一撺掇,保不齐就真会出大乱子!”
“王贵嫔,本宫真是小看你了,竟把主意打到睿儿身上!你就那么肯定本宫会悄悄摁下此事?”
万碧轻蔑笑道,“本宫偏要告诉所有人,胆敢伤害我儿之人,别管她身居何位,本宫都要她生不如死!”
“来人!王贵嫔搬弄口舌,恶意诋毁皇长子,拉到寿康宫去,掌嘴四十!”
王贵嫔拼命挣扎,头上的凤钗“咣当”一声落在地上,瞬间鬓发散乱,她声嘶力竭喊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臣妾无罪!臣妾冤枉!皇后你此举定会招来非议,定会有御史弹劾,你此般为所欲为,就不怕皇上对你起戒心吗?就不怕你名誉有损吗?”
万碧悠悠笑道,“名誉这玩意儿,最是糊弄人,得了它的人未必都是有德行的,失了它的人,也未必有什么过失。”
王贵嫔还要再叫,小雅竖起眼睛呵斥内侍,“还不堵了嘴拖出去!”
王贵嫔口中不知被谁塞了软巾,一路拖到寿康宫门口,两个太监压着,结结实实挨了四十嘴巴子。
施刑的太监得了暗示,下手用了巧劲,不但声音响亮,而且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既让她疼痛难忍,又不让她疼昏过去。
王贵嫔自出生到现在,第一次挨打,更让她绝望的是,这是在寿康宫门口,太后不可能不知道,但别说替她解困,就连派人出来问一声都没有。
她知道太后对她有利用之心,她又何尝不是?
往日太后对她的夸奖喜爱,她明白其中没多少真情实意,她精心伺候太后,也不过为了博个名声。
但是,起码的面子情总该有的吧?您老人家至少做做样子,让宫人知道我还有太后撑腰也好啊!
然而,并没有。
此刻,她才恍然大悟,为何皇后要在这里行刑。
皇后就是要她明白——太后是靠不住的!
皇后比她更明白太后的为人:这位最爱自己,本就自大,偏生运道好,丈夫儿子皆是皇帝,便更加狂妄,只能自己对不起别人,不能别人对不起自己。
于太后而言,想讨好她的人多得能排到城门外,如今王家势头不旺,王贵嫔自然身价低了,能用就用,不能用,再选一个贵女进宫便是。
想通这一层,王贵嫔有点心如死灰,她觉得周围的人投来的目光不是怜悯,而是讥讽。
她已经感觉不到痛了,所有声音仿佛变得遥远不可闻,周遭的一切都那么冷酷,心像泡在冰水里一样,冻得不会跳了……
昏过去之前,她开始怀疑,自己进宫这个决定,到底是不是对的。
寿康宫的太后,听说王贵嫔受罚,本想派人出去说几句,即便不能取消,好歹手下留情,别把人打坏了——毕竟这人是她亲口从王家要来的。
但她被别的事绊住了。
汪保特地来了趟寿康宫,送了件鹅氅,“这是朝鲜国进贡的,完全是火鹅绒毛所织成,又温软又轻盈,这世上统共就一件,无论什么严寒天气,只要披在身上,任您走到冰窖雪谷中去,也不觉得一点儿冷。”
太后见那鹅氅华光灿烂,四周更以鲛纱镶边,五色缤纷,简直让人睁不开眼、挪不开眼。
儿子将唯一一件给了自己,太后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摸着鹅氅,哪里还有什么心思管王贵嫔?
汪保将太后神色霁和,便笑眯眯道,“太后,老奴在宁王府伺候多年,如今还在宫里的宁王府旧人,只怕也就剩老奴一个。”
“老奴托大说句僭越的话,论孝心,皇上对您可是头一份儿,刚登基那几年,国库内帑都没钱,皇上皇后缩减自用,衣服穿旧了都舍不得扔,一顿不过两个荤菜,可您的吃穿用度,一点没少,甚至比先帝在的时候还好。”
太后哼哼几声,看在鹅氅的面子上,没有出言反驳。
汪保接着说,“如今四海升平,皇上深得百官拥戴,万民景仰,帝位牢不可摧!帝后感情和谐,却只有一个儿子,太后就没想想为什么?”
太后讥笑一声,“还不是皇后不能生?哀家早劝着皇上广纳后宫,多亲近其他嫔妃,多生几个孩子才是正经。”
汪保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擦擦额上虚汗,叹道,“太后,老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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