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台,陛下太妖冶》第23章


许南宫缅体内原本的寒毒也不至于压制不住。
南宫缅侧头看着云倾的脸,仿佛想要从她的神情中看透些什么。
云倾心里充斥着各种忧心,实在没有精力去关注他在想什么,见南宫缅不说话也不接药,只得眼巴巴的和他对瞪,目中的期待和焦灼显而易见。
“你在担心朕还是怕被朕牵连?”
云倾身子一僵,这人怎么回事,折腾的差不多就剩半条命了,还有心情说这些有的没的?
“嗯?”南宫缅凑近了些,咄咄相逼。
“自然,自然是担心皇上了。”担心你也就是担心自己,有区别吗?云倾将手中的药往前递了递,这才是重点好不好?
“你先吃——”
“什么?”云倾哑然,旋即明白过来,他难不成是怕自己毒死他?
本想反唇相讥,但是此时不是跟他意气用事的时候,遂撇嘴无声的扯出一抹冷笑,将手中的药丸取了一颗放进嘴里……
才要用力吞下,南宫缅却忽然伸臂揽住了她的头,两瓣温凉的唇便压了过来。
唇齿相接,带着淡淡麝香气味的舌头扫过她的贝齿,狠狠地在她的口里转过……
☆、第六十章 还想再来一次
第六十章 还想再来一次
云倾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术,脑袋翁的一下成了一片空白……
直到南宫缅用舌卷走了她口中的丸药,松开了她的头,云倾依旧保持半张着檀口发呆的姿势,久久回不过神来……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南宫缅带了戏谑的声音响起,苍白的面容不自觉的泛起一抹心满意足的笑。
云倾回神,慌忙收起丢人的神情,一脸薄怒的瞪向某人,“南宫缅你不要欺人太甚!”
“脾气还是那么不好,看来要你伺候冉儿恐怕不是个好主意……”南宫缅若无其事的揽住云冉的肩膀,仿佛方才当着她的面和云倾嘴对嘴的不是自己一般,“冉儿性情柔顺,天真无邪,怎么受得了你这么泼辣跋扈的性子?对不对?”
前边的话语刻薄无度,委实令人气愤不已,然而最后三个字却是急转而下,温柔的能滴出水来,勾人心魄的凤眸仿佛带了无边无际的宠溺,望着云冉含了让人不得不点头的蛊惑。
云倾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还知道怜香惜玉呢!当初对自己可是下得出狠手……复又看向云冉,莫不是这丫头当真有什么自己没发现的优点,竟让这厮彻底的拜倒裙下,饿狼变成了吃素的绵羊?
“那就这么决定了!”南宫缅忽然大声的宣告,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晃神的云倾茫然的看向二人,什么就这么决定了?
看到她带着疑问的神色,南宫缅难得心情很好的重复了一遍,“朕已经决定,既然你如此顽劣不堪,还是放在朕的身边亲自驯化的好,免得……祸害她人,岂不是朕的罪过?”
哪里好?她怎么看不出来?“皇上龙体未愈,奴婢不敢劳烦……不如让奴婢回家吧……”
“吃了你的药,朕感觉好多了。”南宫缅斜倚着靠枕,面色一片安然,似乎真的好了很多,“何况君无戏言。”
“皇上——二姐一向心直口,不是有意冒犯,您就消消气,原谅她吧……”云冉面无表情的看了云轻一眼,转而娇滴滴的靠在南宫缅肩头,撒娇般的开口,“臣妾一个人入宫,不想和姐姐分开——”
闻言,南宫缅面色一沉,似有不悦的道:“一个人?冉儿的意思是朕不算人吗?”
云冉吓得慌忙起身跪在车内,“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上您息怒……臣妾只是舍不得二姐……”
南宫缅见云冉吓得泫然欲泣,怒意这才渐渐退却,扫了眼在一旁高高挂起的某女,冷笑一声,“你二姐贪生怕死,好吃懒做,顽劣不堪……留在你身边,只会带坏你,不要也罢……冉儿想找人陪很好办,回宫之后,朕让明德顺多挑几个伶俐的给你,随便几个都好。”说着不无爱怜的拉着她重新坐下,看上去温柔又体贴。
云冉不敢再争辩,只得柔顺的点了点头,低垂的发丝间射向云倾的目光透着明显的恨意,如果目光可以为刀刃,恐怕已将某人凌迟了千百次。
☆、第六十一章 不要逼我
第六十一章 不要逼我
龙德殿乃是大凉皇帝日常起居之所,位于九重宫中轴线上,在群臣早朝所用乾阳宫的正后方。
说亲自驯化,一点也不是开玩笑,自回宫起,云倾便被留在了龙德殿,成了南宫缅的贴身宫女。
皇帝御书房内龙涎香气缭绕,南宫缅临窗批复着奏折,眉目轻蹙,神情专注。
窗外团团簇簇的琼花含香吐蕊,迎风怒放,窗前的人便如一道明丽的剪影,合着赤金的夕阳光晕,散发着神祗般的溢彩。
他是大凉少有的勤政皇帝,即便才解了泪墨银钩,但寒毒复发,不过靠着内力压制,依旧笔不辍耕。
见他时不时抬起左手按揉着自己的鼻梁,转而握拳抵在口边,轻咳着,云倾忍不住开口:“皇上还是休息下吧……”从她进了龙德殿开始,明公公便由“近侍”变成了殿外伺候,这皇帝日常起居都成了云倾负责,当然要是南宫缅有个擅长两短,她就是第一陪葬人……
云倾可悲的发现,从她遇见这个人开始,好像自己的生死就栓在了他身上,总也逃不过“陪他死”的宿命。
南宫缅闻言,头也不抬的吩咐:“过来——磨墨。”
看他严肃认真的样子,云倾一时间没了意气用事,乖乖走了过去,用小勺子舀了一勺净水到烟台里,拿起墨条轻轻地画着圆圈研磨。
或许他真是个好皇帝,尽管世人都说他杀兄弑父,心狠手辣,但是他自律克己,登基以来每一条法令都是利国利民的,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江山百姓,历代没有一个皇帝刚刚登基,颁布的所有旨意却没有一条是为了自己,他承担着每一位皇帝都承担的责任,却没有享受半点皇帝该享受的权力,包括每日三菜一汤的朴素膳食……
如此矛盾的人,云倾越来越看不透。
“看够没有?还说对朕没有非分之想……”南宫缅一面垂头在奏折上用朱笔行云流水的写着什么,一面淡淡的开口。
云倾手腕一抖,上好的墨条磕在砚台上,掉了好大一块。
这人头顶有眼睛吗?
南宫缅拉过她的柔荑,干燥粗糙的拇指轻轻擦过手上的墨渍,然后整个包住,“你的手好暖。”
云倾翻个白眼,当所有人都和他一样生了一双鬼爪?
见她紧闭嘴巴不语,南宫缅无奈的叹了口气,“倾儿,不要逼我好吗?”
奇怪,他们两个人从一开始到底是谁在逼谁?是谁手握赤霄差点送她提前赴黄泉,又是谁咄咄逼人让她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又是谁让她好好的亲事泡了汤,如今跑到这皇宫为奴为婢?
还有是谁不顾自己苦苦哀求,杀了她至亲至爱的先生?这些账都还没有算,竟可笑的让她别逼他?
“先生虽然死了,皇上可否开恩赐还先生尸身,让奴婢厚葬先生已全师生之情。”云倾想到萧綦不由悲从中来,压抑于心底的情绪再次翻涌而出,潜意识里等待着南宫缅不悦的怒声。
☆、第六十二章 你觉得是朕杀了他?
第六十二章 你觉得是朕杀了他?
“你觉得是朕杀了他?”南宫缅眉毛拧在一起,像是要看进她的心里。
云倾被他看的有些不舒服,低了头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充满理解:“先生生前带领玄墨教刺杀皇上,本就是死罪……皇上依法而行并没有什么不对,奴婢只是希望皇上能够开恩……先生已死,一切也都结束了。”
只听南宫缅冷笑出声,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只余冰冷的话语自唇间溢出:“朕是对是错不需要你来告诉,至于萧綦早已挫骨扬灰,你想厚葬他?下辈子吧!”说罢不等云倾再开口,一甩衣袍起身踹门而去。
被他袍袖带掉的奏折分散着洒在地上,云倾顺势也堆坐了下去……
有人轻轻拾起地上的奏折,拍了拍她的肩膀,“姑娘,皇上为你的心老奴全都看在眼里,只是他那性子……你也是知道的,你总是怨他伤你,可是他伤你自己却更伤……”明公公坐在榻前的脚凳上,也不管云倾听没听,自顾自的说道,“皇上宁愿你恨他,宁愿你跟他越来越远,也不肯让你有半分为难……哎,姑娘,老奴真的看得清楚,皇上心里苦啊。”很多话欲言又止,却又希望眼前的女子能明白。
“他伤我,我不怨他,那是我咎由自取,他杀我先生,我也不怨他,先生和他立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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