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台,陛下太妖冶》第24章


前的女子能明白。
“他伤我,我不怨他,那是我咎由自取,他杀我先生,我也不怨他,先生和他立场不同,注定你死我活,只是我不想留在他身边,我不能为先生报仇,但我也不能昧着良心与他日日相对。”云倾抱膝坐在地上,怔怔的说道。
“如果朕告诉你,朕……没有杀萧綦,他是活着离开大凉宫的,你可信?”不知何时南宫缅去而复返,负手立于二人身后。
明公公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云倾垂首坐在地上,明知南宫缅在身后却不愿回头。
“只要你答应朕,不再和玄墨教联系,乖乖留在宫里,从今以后朕便宠你,疼你,你在风家所得到的爱护只增不减。”南宫缅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说出这些,小心翼翼的语气竟似带了哀求,苍白的面上泛起一抹粉红。
“这般低三下四的话语,怎么可能是号称铁腕振朝纲的宣德帝会说的?”云倾听着他的话语,不禁反唇相讥,“你将我留在宫中唯一的目的就是牵制风家,就算你不说这话红骗我,我也逃不出去。”
“我哄骗你?”
云倾无声冷笑,萧綦落在他的手里怎么可能完好无损?他南宫缅是谁,莫说先生与他是死敌,便是普通的人,他想杀也会毫不犹豫吧?
“我爹年迈,皇上若是不放心,大可赐他告老还乡,风家为大凉三代尽忠,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何必咄咄逼人?”云倾一字字冷冷的说道,既然挑明了她便不在乎接下来的狂风骤雨,无非便是再来一剑……积压了许久的委屈,她需要一个突破口。
过了许久,也不见身后之人开口回应,只觉得他的呼吸越发粗重,直到“咣当”一声,云倾回首,忍不住大惊失色——
☆、第六十三章 你觉得是他害了你?
第六十三章 你觉得是他害了你?
南宫缅倒在地上,本就苍白的面色此刻更像是接近透明,唇角渗出的一丝淡红像是唯一的色彩,点缀着他毫无生气的俊颜。
或许他早已忍了很久,终于内力也压制不住一直翻涌的寒意,加上急怒攻心这才晕了过去。
云倾傻在当下,一会觉得他就这般死了也好,省的祸害自己,祸害风家,一会又觉得他不该就这么死了……
手脚并用的爬了过去,推了推,那人身上凉的惊人,每一次看他嚣张凌人的样子总是忘记他其实虚弱不堪……
“喂——”云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惊慌和颤抖,努力的以一种不耐烦和幸灾乐祸的语调开口,“你别装死啊,你可是皇帝……你再不起来,我可喊人了……”
有那么一瞬,她真希望这只是南宫缅故意吓她……
“若是宣了太医,你的毒就瞒不住了,你知不知道……”云倾狠狠捶了他一拳,然而南宫缅却像是没了知觉,一动不动,“老不死这个大骗子,还号称什么神医……”
“你再捶下去,他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一个女子自身后开口,声音柔美带着些许耳熟。
云倾一顿转头望去,怔了一下,但见来人白衣如雪,美目含情,不是玄墨教百草堂的绵歌是哪个?
只是,她如何会来皇宫?
见她望着自己神色寻常,只是眼中含了些许的不满,云倾松了一口气,当日自己戴着面具看来是非常明智的……
绵歌不理云倾,将南宫缅扶上了榻,取出一个精巧的针盒,熟练地在他身上施针,“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过来搭把手,难道要我将这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喊来,最后再把太后招来?”
云倾机械的走过去,接过绵歌手中的针盒,替她递送,“你是什么人?怎么进的皇宫?”试探性的开口,绵歌明明是玄墨教的人,怎么会跑来救南宫缅?
绵歌没有回答她,哼了一声,“你不认识我,我却知道你,能这么对待缅哥哥还活着的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果然是大小姐,居然就让人这么躺在地上,缅哥哥遇到你真是到了八辈子霉!”
“我倒了八辈子霉才是。”
闻言,绵歌手上的动作一顿,随即快速的将剩下的几个**位针灸好,收了针盒,这才一把擎住云倾的手臂,你跟我来——
云倾没敢挣扎,任由她拉至偏殿,这才听她道:“怎么你觉得是他害了你?害你挨了一剑,害你爹在朝中步步维艰?现在还控制你威胁你爹?”
云倾揉着被她拉痛的胳膊,挑了挑眉,难道不是吗?
绵歌笑得讽刺,明媚的眼波满是不屑,“缅哥哥不许任何人跟你提起,我却偏要说,凭什么别人为你操碎了心,难过的要死,你却一副全天下都对你不起的样子!”
“你什么意思!”云倾被她句句带刺的话说的有些恼怒,不由抬高了声音。
云倾被绵歌步步紧迫,直逼到墙角,传入耳中的话语却让她如遭雷击……
☆、第六十四章 遇险【10000+第一更求首订】
绵歌眼神明灭,忽闪着一丝怜悯,“我的意思是说,你以为你爹有多疼爱你?他早在三年前就知道你与缅哥哥相识,然后却装作不知道,一步步引你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再设计将你远嫁,明知道都是假的,缅哥哥却还是心甘情愿中计,陪他演戏,结果却落得里外不是人!”
“你胡说……”云倾声音低了下去,爹爹真的是故意的吗?不,怎么可能?十几年来,风南翀有多疼爱她,这是怎么也不可能作假的,凭什么要相信一个不相干的人挑拨?更何况……自己远嫁对爹爹有什么好处?爹爹只是不想自己入宫受苦而已!
“就知道你不相信,你知道缅哥哥身上的毒从何而来?鲎”
云倾咬唇不语,本能的觉得接下来的话语必是自己不愿意听到的褴。
“二十年前便是你爹将凤凰血族的冰蟾汁液混了天下至寒的毒物,亲手灌入缅哥哥口中,他以为缅哥哥不过是二岁的孩子,言语都说不清,加上这剧毒,撑不过几日便会随着他的母妃一起归西,却没想到遇到贵人相救……只可惜,虽然保住了性命,却落下了终生寒疾。”
绵歌看着一句话也说不出,只知道拼命摇头的云倾,冷笑着继续说道,“对了,忘记说了,缅哥哥的生母熹嫔的死也是拜你的好爹爹所赐,缅哥哥恨他入骨,想杀他女儿有错吗?”
“你胡说——”云倾“啪——”的一声给了绵歌一个耳光,“你再说一个字,我就要了你的命!”
绵歌擦掉唇畔的血,笑容不减,“我胡说?如果就是这些也就罢了,毕竟没有先皇授意,他怎么敢?不过你爹最无耻的就是知道了你和缅哥哥的过去,连你都要利用,不止一次的明里暗里威胁缅哥哥,这才几个月的时间,京畿要职都是他的人,可他还不足,又要与霍家联手染指军权,缅哥哥这才忍不住警告他,于是他便报复似得将你许给霍昀,引得缅哥哥出宫……他算准你是缅哥哥的软肋,便加以利用,厚颜无耻的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极限,甚至在朝堂之上都敢明着威胁,说皇上若不肯将九门提督的要职交给你哥哥,便告老还乡,带你远走高飞……”
“天知道你到底有什么好?缅哥哥不但为了你杀母之仇都可以放手,甚至可以一再容忍他,还要替他维持一个慈父的形象,只是怕你难过,怕你接受不了,更怕……你那个无耻的爹狗急跳墙伤害你,于是,什么脏的臭的,都往他自己身上泼!”绵歌不顾云倾激动地情绪,一字字越发说得清晰肯定,只恨不得拉开她的耳朵,尽数灌进去……
“他不过就是刺了你一剑,可是你爹杀了他的母亲,害他寒毒缠身,更是野心勃勃,觊觎他的江山,比起那一剑,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所以你有什么好为你风家抱不平的?”
面对绵歌的咄咄逼人,云倾除了不住的后退,竟连让她闭嘴的力气都没有,她想说根本不相信她说的每一个字,但是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绵歌没有说谎……
本来冷眼旁观着云倾的绵歌忽然神情一僵,直直的望着她的身后,“缅哥哥——”
一双有力的大手扶住云倾的双肩,依旧冰冷刺骨,透过肩头的布料传递到她身上,这样的温度谈不上舒适,此刻,却成了她唯一的支撑。
“你不该多嘴。”南宫缅看向绵歌,好看的凤眸里透出令人胆怯的凛冽,“没有朕的允许,以后不准随意到龙德殿来。”
“缅哥哥——我……”绵歌闻言,湖水般的眼眸染了一层雾气,“我是替你不值得,我……”
“够了!你还不出去!咳咳——”南宫缅抓着云倾肩膀的双手忍不住用力,连串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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