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落台,陛下太妖冶》第65章


“这——这是怎么回事?守灵的人呢?”刘禾顿足怒道。
虽是临时搭建的灵堂,但因为袁弘身份的特殊,这里并非简易的帐篷,为了防雨水四周乃至棚顶皆是用木头加固的,虽没有房屋结实,也是相当牢固。。
黄巾军不过是少部分的人过来料理袁弘后事,根本没有携带救火的水龙,一时间,只靠人力提水来扑这熊熊烈火根本不见效果。
实在令人想不到,本是一片苦心的刘禾,却是因为这番苦心害的袁弘尸身不保。
这时,灵堂中隐约听到有大声呼救的声音,奈何搭建木棚之时,为图稳妥,排列的十分紧凑,那人在里边被倒塌下来粗沐压住腿,根本冲不出来。
大约那灵堂中的人和外头的士兵十分相好,听到呼声便有几个作势要冲进火场,被刘禾拦住,“火势太大,何况这么浓烈的浇油味……你们进去是送死吗?”
闻言,云倾接口道:“大帅的意思,这些人是人,里边的那个就不是?活该被烧死?”
刘禾目光明暗不定,望着熊熊大火一字字道:“外头的是我兄弟,里边的也是,何况还有袁兄弟在里边……”说罢一撩衣摆,便朝着灵堂冲去,“作为大帅,我不能看着我兄弟送死,但是也不能让任何一个兄弟受伤害。”
“说得好。”一袭白影挡住刘禾的去路,却是自始至终默默站在一旁的南宫缅,“大帅若有事,黄巾军岂不群龙无首?”说着,只见他拿过一旁士兵手中的水桶,将水尽数倒在身上以及头上,迅雷不及掩耳的跃进了烈火之中。………题外话………天津泡水了……哦,这真是一场好雨,我的车差点上不来……T。T;这里有天津的吗?有没有一样遭遇的?呼呼,求安慰,求摸头~~~~~~
☆、第八十二章 她不过是吃醋罢了 【6000+】
南宫缅没有任何预兆的冲进火场,让在场所有人皆是一愣。
白色的人影很快和熊熊燃烧的烈火融为一体,再难分辨出人影在何处。
刘禾短暂的一怔,随即便高声呼喊着手下去取水,“快,快泼水,快点——”似乎觉得拼了命来回穿梭的黄巾军仍旧太慢,他抢过一旁人手中的木桶,运起轻功,似乎已将必胜所学发挥到了极致。
“倒啦,倒啦……灵堂要倒啦——”不知谁大喊了一声,接着灵堂发出了一声巨响堕。
众人下意识的后跃伏倒在地,只觉得身下大地嗡嗡颤动起来,待到起身回望,哪里还有什么灵堂,天上地下皆是纷扬的浓烟,夹杂着刺目的火花,在空中发出呲呲声。
一段段碎裂的焦木散落的到处都是,,飞溅的泥土刷刷落下,硝烟熏得人眼睁不开。
“是硫磺!”刘禾抓起地上的焦土嗅了嗅,大声道,“有人竟然在灵堂埋了硫磺!”
烟雾缓缓散尽,众人望着几乎变作了平地的前方,竟是半天没有人敢上前一步。
“圣女……”黎幽试探性的拉了拉云倾的衣袖,却好半天不见她回头。
眼前一瞬间好像什么都不复存在了,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没有火海,也没有硫磺爆炸后,萧瑟飞火的墟芜,云倾竟不知此刻自己应该高兴还是难过。
南宫缅被炸死了吗?怎么周围一下子这么安静?
她该高兴才对……
“圣女,危险啊——”黎幽看着云倾径直往前走去,忍不住出声提醒,爆炸虽已平息,谁知道还有没有遗漏的硫磺尚未引燃?
云倾却好似听不到,越走越快,到后来几乎是用跑的……
可是除了尚未熄灭的余火,还有东倒西歪的焦木,怎么什么也没有?
云倾茫然的站在火场中央,想笑又想哭,她设想过许多结局,血腥的、快意的、残酷的……却从未料到自己和他竟会以这样惨淡的方式草草收场。
他怎么能死呢?不是被她杀的,也不是因为她,甚至连最后一个眼神、最后一句话都不是给自己的……
忽然,她觉得做皇后,做他的皇后也挺好的……起码,在他死后,她还有资格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哭……
好奇怪,她觉得自己像是失忆了,心中对南宫缅的怨还有恨随着那一声骤响也轰然消散了,心底空落落的,身体木然的矗立着,如同一个坏掉的木偶。
“倾儿……”
是谁?是谁在她耳边轻声低喃?又是谁拉住她的手……
云倾踉踉跄跄的跟着手上传来的力量往前走去,直到被什么人揽在怀中,“没事了……我没事……”
微微带着凉意的双手捧住她的脸,迫使她正视着眼前的面孔。
消瘦俊秀的面容,细长轻挑的眉眼,以及那浅淡氤氲的令人窒息的目光……不是南宫缅又是谁?
见云倾回神,南宫缅双眸弯了弯,语调慵懒恍若天籁,“我没那么容易死的。”
此时,朝阳初升,朦胧的晨光像是斑斓的水晶,将他嵌在其中,越发的明艳不可方物,好似这世间所有的浓墨重彩都不及眼前这一笔来的画龙点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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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云倾才知道,原来当时南宫缅救下被木桩压住的守卫,想要抢救袁弘尸体,却不知硫磺便被藏在了尸体下边,一挪动便引爆了……
好在他早有准备,飞扑出去,才躲过一劫,虽然也受了一些皮肉伤,却没什么大碍,只可惜袁弘的尸身终究没有抢出来……
刘禾看着坐在一旁任由髯翁和云倾上下其手包裹伤口的南宫缅,抱拳上前一揖到底:“公子慷慨大义,请受刘禾一拜。”
南宫缅没有起身还礼,而是含笑点了点头。
云倾撇嘴,他的那副样子只差一件龙袍便是乾阳殿上临朝的万岁爷了,只可惜刘禾不以为意,反而更加谦卑:“他日公子若有差遣,黄巾军定效犬马之劳。”
等等,这算什么?玄墨教倾巢出动差点全军覆没,最后这刘禾却被南宫缅抢了去?有没有搞错?
云倾手上一个用劲,明显感到手下之人整个人绷了绷,面上却是一副云淡风轻,“大帅严重了,在下不能将副帅尸身救出实在惭愧……如今袁副帅尸身被毁,只怕蔽教嫌疑仍是最大,无法洗刷,如果大帅依旧要用蔽教弟兄来血祭副帅,慕某愿一力承担。”
说罢,南宫缅眉头轻蹙,垂眸望去手臂上才裹好的纱布有丝丝殷红渗出,云倾咬牙道:“手滑了……”
刘禾不疑有他,听言连连摆手,“刘某若用公子血祭袁兄弟,怕是我的好兄弟在天之灵也是不肯的……说来惭愧,刘某一直自诩大丈夫,今日见到公子为人方知自己狭隘。”若非南宫缅阻拦,他恐怕早已葬身火海,因而除了感激他不计前嫌营救自己下属,更多是感念他的救命之恩。
“看大帅行气以及步伐方位,不知可是师出武当?”南宫缅笑问道。
刘禾听言回道:“公子好眼力,刘某师从永信道长。”
“原来你我还是同门……”南宫缅颔首笑道。
云倾一怔,她这才知道原来南宫缅竟是武当派的?不曾想武当这样修道之所居然会收一个皇族中人为弟子?
刘禾一脸喜色,仿佛简单亲人一般,急切道:“敢问公子恩师是……”
“简拙道长。”南宫缅轻声说了一个名号,却见刘禾又是深深一揖。
“原来是师叔……”
虽然云倾没去过武当,却也听萧綦曾经提及过,武当现任掌门是简字辈的老道,下一代乃是永字,大约这便是刘禾会称呼南宫缅师叔的原因了。
南宫缅摇头虚扶了他一把,“在下不过是外门弟子,不敢受。”
“简拙道长登高望重,能见他老人家一面都是机缘,师叔竟能随他老人家学艺,便是外门弟子也是我辈望尘莫及的。”刘禾看着他的目光极其羡慕,忽然想到什么咣当跪了下去,“刘禾从今日起协同黄巾军皆听从师叔吩咐,绝无二心。”
不待南宫缅回应,云倾抢了话头道:“欢迎大帅加入玄墨教。”
刘禾一愣,“刘某并未打算加入……”
“慕公子乃是我教中人,大帅既是从此听从他的差遣,不就等于听从玄墨教吗?”云倾笑嘻嘻的说着,不忘偷偷给了南宫缅一个得意的眼神,她不信此刻这人敢说出自己真实身份,那别说刘禾是他师侄,就是亲侄子估计也得翻脸……
果然南宫缅听言只是笑了笑,并未反驳,满脸的从善如流。
见状,黎幽也跟着帮腔,“正是,慕……慕公子是我教最年轻有为的,想归置他的手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你若不愿意入教,那还是各奔东西的好。”
金屈依旧冷笑不语,看着黎幽的眼神满是戏谑,好似在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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