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长公主》第63章


“圆润,这是何物?”
“娘子,这是陛下发行的银子,一银等于一千文。”
“盛京都用着?”
“是。”
一两银子,这是已经开始发行的银,只要这占据了福朝,那些掌握着金矿的世家残余势力,对局势的掌控就越发的无力,早有那么一日,世上无世家。
夏长福端的自负高傲,直接把银子扔到王大虎面前,扬起头示意他捡了。
不仅如此,她还故意添油加醋,说了极度不合耳之话——“你捡了,就算事了。”
王大虎直接一脚踩在银子上,用脚尖压着直接让银子进了土里,他吐了一口唾沫,骂骂咧咧的道,“我看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小爷好心绕过你们,不识抬举,来人绑了!”
“是,大郎君!”
话语刚落,四个穿着铠甲的士兵就冲了上来,满眼淫邪,浑身血腥气看样子没少干肮脏事儿。
来的好,还正愁没人给她泻火呢。
夏长福直接一脚踹飞了一个不要脸的家伙,圆润也是好欺负之人,围绕在夏长福的身边保护着殿下,萧天子双眼清明,哪里还有失忆的模样啊,他躲进人群里,悄悄的撒了一大把的五铢钱——
“啊,捡钱了!”
人群一下子就疯狂了起来,那个娇贵的王大朗埋没在人群之中,声音小道可以忽略,等到那些士兵挣扎着出来人群,发现他们的钱袋子,王大朗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毕业典礼。
=0=
第53章 易子而食
躲进小巷内,萧天子松了一口气,拉住阿福,一脚踹翻了口不能言、眼不能识的王大郎。
圆润直接掏出一个脏兮兮的麻袋,这是她偷那板车上的,一股子怪味。
“呜呜呜……”狗东西也不看看我是谁,居然敢绑我!
都沦为阶下囚了,王大郎还不识相,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鸭子,拼命的挣扎扭动不已,狗眼凶光毕露恨不得杀了面前这三狗娘养的!
业务熟练的圆润直接一脚踹了王大虎□□,趁着人直接蹦起就往头上套,一撞王大虎就倒地不起,拱起腰痛苦的呜咽不已,听的就下身一疼。
圆润直接把麻袋绑紧,掏出匕首在上面划破了几个通风口。
夏长福缩在萧天子的怀里,贴着他火热的胸膛,听着心剧烈跳动的声音,双颊绯红也不知神智飘到了哪处去了。
萧天子不清楚阿福为何刻意掳了王大虎,可也知道必然不是无意,他深吸一口气,桃花香气久违,神色放松挥挥手,示意圆润处理好后事。
“是,陛下。”
声音清脆而清晰,恨不得扭成麻花的王大虎听的一清二楚,恨不得堵上了双耳,皇帝在这里,他还听了个正中,他还要不要活命了?!
夏长福施舍一般的瞧了那麻袋,捂住鼻子皱着眉头,精致的五官艳丽的眉眼,流动的是如见死物的漠然。
一个注定死掉的人,没有价值。
萧天子屏气面无表情,他拉着拦腰抱起夏长福,直接跃上墙头消失在了小巷之中。
圆润单膝跪地恭送着帝后,她承认他是故意这样说,人渣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特别是□□幼女、欺行霸市、仗势欺人、勾结官府,一桩桩一件件罄竹难书,被他欺辱之后“病逝”的女子达到百名,而他来到这个不过二年罢了!
这些纨绔膏粱就该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圆润拖起麻袋,拖着走进了小巷子的一家住户,这里有一个丧妻的屠夫,听说这个屠夫曾经上过战场,而让他活了下来的是他的新娘——被病逝的幼女而已。
*
城西。
街道上鲜少有人,小商贩没有一只,最多的是棺材铺子,生意倒是兴隆,还有那街边的茶铺,摊主擦着菜刀,挂着菜单。
这街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基本上家家户户紧闭家门,空荡荡的街道和其他地方形成鲜明的对比。
怎么回事?
萧天子阻止了夏长福的手,他拉过一个身强力壮的郎君,塞了二个五铢钱去,问道,“这位郎君为何西街如此荒芜?另外三街也不见如此啊?”
“这……”那人有些犹豫。
“不若进茶铺聊聊?”
“可以,正好我口渴了,我和你们说说啊,这个事情真的是惨无人道啊,天杀的没死在胡人手里倒是,啊,我们要不先喝茶?”
萧天子拉着夏长福走进街边的茶铺,弯腰耳朵动动,伸手摸了摸并没有拿出手帕,转而拿袖子直接擦了擦长凳。
夏长福望着萧天子就笑,涂在脸上的黄色胭脂因为汗水而消失,萧天子伸手扶了扶夏长福的帷帽。
她笑不言,胖嘟嘟的手指塞进萧天子的手里,面上端庄其实不老实极了。
“博士来壶茶,再来两个窝窝。你们不吃点什么,不是来尝这西街美味的吗?”
那人也不客气,自来熟的很,直接招呼着就拿好了筷子,坐等着上窝窝了。
窝窝就是杂粮混着来的吃食,这种穷乡僻壤才有的历史性食物,夏长福没有吃过都不曾看过,反倒是萧天子熟悉的很。
“阿福,我来。”
夏长福挑眉点头,歪着头看街道,空荡荡的街道偶尔走过大队人,无一例外都是来买香烛之类的祭祀用品,哭泣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里真的是边境城市吗?
夏长福有些怀疑。
边境戍守的战士,死后不仅仅会得到抚恤金,而且直接送回来一罐子骨灰,并没有让家属处理尸体这一说法,至于原因,倒是常山皇后定下的,她只隐约记得,好像说关乎疫病。
既然如此背景之下,西街还有如此多的人买香烛就有鬼了。
圆润对王大虎的态度也很有问题,这两者有什么联系吗?
夏长福思索不解,萧天子也没有闲着,和那人直接你一言我一句的问了起来。
“这西街来的最多就是家里死人了,你们知道这县可是王狗贼管着的,听他话的人活了,不听话的全死了,那些乞丐才是真可怜,饿着肚子易子而食,分尸而煮,肉香飘散着,这窝窝头可是难得的美味了。”
“朝廷不管吗?”
“管,为什么不管,天高皇帝远,没有监督,这些狗官和胡人串通一气,胡人时不时来打家劫舍,那些朝廷派来的大人都英勇殉职了!这人一死啊,任命下来的官员又飞不过来,等到了就被地头蛇弄死,西街是没活人的,我们都是死人,恨不得杀了王家杀了山匪的死人!”
夏长福听的稀里糊涂,老大一段话没一个重点,她皱眉。
恰巧博士上了茶,说是茶不过是些茶末子罢了。
窝窝头米黄色,看着就难以下咽,所幸这也不是她吃,夏长福沉默不语,盯着街道漫不经心的扮演着妇人。
“王大虎是谁?”
“哼!王大虎就是个人渣中的垃圾,垃圾中的败类,王家没倒之前,他是大世家的庶子,世家倒了之后,他就是人人惧怕的魔王,不仅欺男霸女而且喜欢娈童,最爱鲜嫩可口的两腿羊肉,西街成了他公然开办的屠宰场,这里有棺材铺,还有屠夫更甚至还有蒙着面的卖家。你们也是闻名而来的食客?”
说着那人讽刺一下,狼吞虎咽的吃着手里的窝窝头,恨不得把盘子都舔干净,猛饮一口茶,他缓了缓。
“你们要是想吃肉,这时间来的不巧,陛下带领着精兵戍守边境,他们收摊了。”
说到这里那人卡住了,做了一个摸钱的动作。
怪不得,这街上怎么没几个摊子,夏长福的视线划过小货郎的摊子,视线在上面的红布条划过,她只听说过,生儿孕女在门前挂红布条,可没听过摆摊子还要挂布条的事例。
萧天子摸出二个五铢钱双指压住推向那人。
“那小贩卖何物?”
那人得了钱银老实的很,小心翼翼的收进怀里,指了指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货郎。
“晓的他们卖什么吗?”
小贩的摊子很空,看不清楚买的些什么。
说来奇怪,来时还没有,这个时辰倒是多了些,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街道上倒是多了些人气,还有富贵人家上街买东西,围着街道跟着小货郎走了。
“嘿嘿,你们不知道,还真的问对人了,想尝鲜没条子是进不去的,不巧我就是抬棺人,这事我熟呢。”
那人可惜的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萧天子招手唤来博士又上了一盘窝窝。
“我这有条子,你们跟着这摊主,他也是要去进货的,跟着走也不会错了路。”
说着那人就掏出一个精致的荷包,夏长福在上头看见了一个荷字,料想改是娘子赠送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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