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投喂手册》第73章


“哼,他倒是敢!”赵柬眸光转冷,哼了一声。
“二,既然那么不放心那小丫头,何不托襄南侯给她传个话?整天猜来猜去的,确实容易猜出疑心病来。你不知道,咱们女人呐……”
“你也觉得我该去报备一声?”赵柬眼睛一亮。
赵语翻了个白眼:“我叫你让襄南侯给她传个话,没叫你正经跟她报备一声,何必吓着那孩子呢?”
“好的,懂了。”赵柬匆匆答了这一句,便急急出门去了。
懂什么懂了?
赵语在他身后瞠目结舌。
第72章 兵临城
襄南侯不靠谱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赵柬可不敢把那么要紧的话托付给他转达,倒不如自己跑一趟来得更好些。
他到秋芳苑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进屋呢,便在乌漆墨黑的院子里瞧见了一个黑影,孤零零地坐在石凳上,托着腮仰着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初冬的深夜,寒彻入骨,哪个有那么大的雅兴在这儿赏月?怕不是赏月,怕是脑子坏了拿凉风来晾晾吧?
他纵身跃到那株老松上头,定睛一瞧,果然是个脑子坏掉的,想都没想便跳了下去,一把将那人抱在怀里。
“你这是脑子又不好使了吧?这么冷的天,在这里挨冻!”他有些生气,双臂使了些力气将她搂得紧紧的,口中不免带上了一丝责备嗔怪的语气。
崔宝绫听着头顶上熟悉的声音,以及这周身熟悉的气味,飘渺的神思渐渐回归心神,忍不住拿脸蛋儿在他胸前蹭了蹭,嘴角已是翘起了愉悦的弧度:“也许是吧,我的脑子里尽是你。”
赵柬身子一僵,这会儿只觉他的脑子也不好使了,两手沉沉,一颗心却“扑通扑通”跳得火热——他何时从这小傻子嘴里听到过这样的好话?
“你……你再说一次。”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用他长姐的话说便是没出息得很。
崔宝绫仰起头,拿一双手贴上他的脸颊,轻声喃喃道:“我觉得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有些担心你呢。”
还好,她的手是温温的……
赵柬抓住她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这几日装叛逆装得辛苦,听了这话,却仿佛一瞬间卸下了那些重担,整个人都便得轻飘飘起来。
“还好,一切都在我掌握之中。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不要担心,不要听外面那些风言风语。”赵柬笑了,漆黑的院子里只能看到她亮闪闪的眸子,“唔,也不必担心你舅舅,这回西北那边成不了气候。”
“我在说担心你,又没说我舅舅……”崔宝绫嘟囔道,“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知能做些什么,但我知道相信你,兴许就能不给你添麻烦了。”
赵柬心里甜得跟吃了蜜似的,竟有些不好意思地咬着唇,拿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嘴上却要假装浑不在意地说道:“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倒叫人……不知如何是好……”
崔宝绫嘻嘻一笑,复又扑进他怀里,闷声闷气地说道:“我想着见你,想着兴许你会来,想着想着,你就真的来了!”
“你这个样子……我该磨着父皇早些把日子定下来……”也要抓紧收拾掉那些讨人厌的祸患!
“唔,我也这样觉着……你不知道,这侯府里,我也怕夜长梦多呢。”
若是那薛氏与崔宝络再来一回,他们能有几颗脑袋被糟蹋的?既然圣旨已下,倒不如赶紧把这事儿做成板上钉钉,也好堵了那些人的嘴。
赵柬惊了,奇怪的事情年年有,今日特别多,这还是那不解风情的小傻子么?
“你今天……特别会说甜言蜜语。”
崔宝绫闻言,从他怀里钻出来,离了他有一臂的距离,抱臂挑了挑眉:“我心里想什么便说什么,在你眼里却只是哄人的甜言蜜语?”
“呃,当然不是,我爱听,我爱听你心里想的这些。”赵柬忙厚着脸皮又黏上去,笑嘻嘻地说道,“前些天侯府里发生的事,我其实也听说了。好气魄啊你……咳咳,我知道你心有余悸,我抓紧把我那边的事儿办完,然后……”
他没接着往下说,而是在她唇边偷了一个吻。
孤高清冷的月色下,真是难得的缱绻时光……
——
京城这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每天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有多少人会留意多了几张新面孔,又离开了几个熟悉的人呢。
即使如查耶齐这样庞大的商队入京,也不过引来围观百姓的一阵艳羡赞叹,过后很快便会融入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成为最普通最平凡的客商。
但查耶齐既然已经被当朝太子盯上了,便再也不会是普通的客商,尤其他们的三当家居然还带着人与安定侯密会!
赵柬得到东宫密探左柒的密报,当即调了东宫卫兵与五城兵马司的人包围了安定侯府。这么多年来,太子头一回如此明火执仗地与安定侯对着干,甚至派兵围了侯府,显然是要拿那老家伙开刀了。
“殿下这是何意?”田颁从府中出来,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老臣倒是好些年没见过这种阵仗了。”
安定侯田颁奉旨在家“养病”,已经许久不曾现身,如今这一现身,倒见他目光矍铄,身子硬朗,哪里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赵柬穿着戎装骑在高头大马上,周围的火把耀眼如白昼,将他的脸照得异常坚毅邪魅。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底下的田颁,笑盈盈地说道:“田侯,孤收到密报,说有西戎蛮夷的细作混入京城。又听闻,那细作入了您侯府之中,您说巧不巧?”
“殿下这是怀疑老臣通敌叛国?”田颁沉声回道。
“田侯通没通敌暂不好说,等孤将那细作抓出审一审,就什么都知道了。”赵柬如此说着,便朝身后挥了挥手。
那些兵士便要持戈上前。
“殿下!”田颁中气十足地大喝一声,继而似笑非笑地说道,“这里是陛下敕造的安定侯府,殿下恐怕不能派兵入府!”
赵柬扯了扯嘴角:“待搜出细作,这里便不是侯府,而是罪臣宅邸了。”
安定侯府门前的对峙之势一触即发,皇帝在睡梦中被这个晴天霹雳吵醒,脸色顿时阴沉似水,披着大氅走了几个来回,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孽障,他就是来讨债的!”
“陛下宽心。”严贤妃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柔柔地劝道。
皇帝朝来报信的路大监说道:“更衣,摆驾安定侯府!朕倒要看看,他还真敢踏平了安定侯府不成!”
“诺!”路大监忙招呼宫人上前伺候。
严贤妃胆战心惊地送了皇帝离开琼芳殿,幽幽转回来,惊慌的脸色已是换上了一副淡淡的表情。
“严复那里准备得如何了?”她仿佛在对空气说话。
却有一个年长的女官从暗中走了出来,躬身回道:“严将军已率人在安定侯府外埋伏妥当,只待时机。”
严贤妃悄然点点头,眸光闪烁不定。
——
“瞧,这不就将细作抓出来了么?”赵柬拿下巴点了点那被左柒与右捌押出来的查耶齐的三当家田冲,笑得懒散而悠然,“田侯爷,看来都不用孤派兵进去了。”
“殿下的密探真是无孔不入,”田颁眯了眯眼,“这是老臣的故人,并不是什么细作。”
“如今西戎兴兵来犯,正是敏感时期,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是不是细作,一审便知,难道孤还会冤枉了侯爷不成?”
在场的一些五城兵马司的官员都垂着头不敢言语,包括那位贺指挥使,沉着脸静观其变,只敢在心底默默腹诽:抓到这样大一个把柄,还说什么不会冤枉,只怕您不把安定侯当场格杀便算是心怀仁慈了。
“还得委屈侯爷随孤走一趟呢。”赵柬淡淡一笑。
“本侯如今虽闲赋在家,却仍是敕封的正二品安定侯,世袭罔替。殿下虽为太子,若无圣人手谕,恐怕也难带走本侯。”田颁沉了脸,冷声说道。
“呵,孤今晚若一定要带走你呢?”赵柬眯着眼,一步不让。
“陛下到!”
正值这等剑拔弩张之际,皇帝总算及时赶到。浩浩荡荡的銮驾队伍将安定侯府门前的大街堵得死死的,赵柬不由蹙了蹙眉,极不情愿地从马上跃下。
“儿臣参见父皇!”
“老臣叩见吾皇万岁!”
皇帝从御辇上下来,一脚踢在赵柬的胸口,拿手指着他气急败坏地骂道:“逆子,你这是做什么?啊,做什么?”
赵柬差点儿被踢了个四脚朝天,勉强跪稳道:“儿臣这是在捉拿西戎的细作,请父皇明鉴!”
“哼哼,细作?”皇帝冷笑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要造反呢!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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