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学记》第80章


清闺看到他反常的样子,着实吓住了:“你想要干什么?你放开我。”
容屿眼神没有半点颜色道:“既然爱已不在,你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了你,你到底哪里特殊了?是长得好看,还是武功盖世?江湖有云,公输先生最不在乎的就是人命,落在我的手里,你觉得你还逃得了吗?我不会放你走,我只想让你爱我,如果不爱,那么今天你就先解决了你,然后解决了我自己。”
“不要,你快放开我,咳咳咳。”
“说你爱我,我让你说你爱我,只要你肯说出来,我就会即刻放了你。”
“不可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容屿心一横,手已经开始使用力气了,哪怕看着她皱着眉头,他也丝毫不留情面,眼看就要出事了,这时候香草忽然跑过来求情,容屿不为所动,几乎是一袖子把她扇倒在地。
香草从地上爬到他的腿下恳求道:“国主,求你放了姑娘吧,你是爱的她不是吗?既然爱着怎么忍心这样对他,我知道你是在气头上,只是气不过她不爱你,可是就算是她不爱你了,也应该好聚好散,怎么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万一姑娘死了,以后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以后,还有什么以后,就今天了,她死了,我陪她一起去奈何桥。”
“国主,千万不能这样啊,你冷静冷静啊,姑娘是爱你的,昨天晚上她还在那里看扳指呢,她只是在气头上,不能接受罢了。”
“我是不会相信的。”“真的,屋里还有她写的稿纸呢,她真的有写过。”
看着她皱眉,容屿的手渐渐的放松,等放下来的时候,他发现她已经挺不住了,他一惊讶,顺势接过她,此时她闭着眼睛,好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他晃着她,她没反应,他抱起她,迅速的往屋里走去。
容屿把她放在床上,掐了掐人中,竟然没有一点反应了,接着掐,接着没反应,吓得香草嘤嘤的哭了起来。
容屿望着自己的手,紧紧地握着拳头,脸上竟然没有任何表情,好久好久,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把她放着坐起,然后运功帮她打背,给她输送真气,她的脸色渐渐红润,额头上渐渐起了汗珠子。
完毕后,她如芦苇般倒在了他怀里,他用袖子抚摸她的脸,眼里带着自责,这时候她忽然睁开眼,迎面就见到他,愤怒一推道:“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滚。”
容屿不理会她,依旧照顾着她,清闺实在受不了他的虚伪,就甩去他的手,容屿被她甩了一惊,他恨恨看着她,特别想再一次惩罚她,谁知香草忽然扑过来:“国主,你这又是何必?姑娘才缓过来,心情不好是自然的,你若计较,万一醒不过来了,以后只有后悔的份了。”
容屿缓了缓神,最终还是狠不心,他从床榻站起来道:“今儿的事到此为止,好好休息,我有空再来,香草,你好好照顾她。”
“是。”香草忍着吃疼道。
“咳咳咳——”
香草扑上去问:“姑娘,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清闺没有回答她,咳嗽了一会儿,只是恨恨的望着容屿,那恨也不是之前的琐事能比,而是看透了的怨恨:“为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掐死我,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的活着,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我,那就掐死我,让我解脱,我保证不会向别人埋怨你一个字。”
“姑娘,你在胡说些什么啊,你死了,奴婢可怎么办啊。”
容屿握着拳头,深深深的闭上眼睛,他不明白这一切真的是他想要的吗?说好不让她受到伤害的,可是每一次愤怒的时候都控制不住自己,自从相爱之后,他发现他伤害她的次数变多了,他对这样的自己而感到很陌生,明明爱着,却想要了她的命,如此反常,就连他自己都很难解释,内心深处是想要得到爱的,可是每次都是那么的痛,那么的失望。
容屿啊容屿,你这到底在干什么呢?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晋江文学城
容屿走了以后,清闺望着被甩倒的香草,不由得更加恨他了,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那么的自以为是?香草怎么又惹他了?他怎么能这样?就算他是国主,他也不能以大欺小,倚强凌弱,简直是岂有此理,想到这里,她的侠义之心再一次被激起……
凉亭里,清闺把调好的膏药涂在香草的身上,还用纱布包扎了,两个人虽然没有承认,大概已经化解干戈了,香草有点忘忘然,一会儿说东,一会儿说西,说得哈哈大笑,然清闺并无兴趣,只是作扯唇状,香草知道她不开心,就劝告道:“姑娘,原谅国主吧,他今儿不是故意的。” 
“不要在我面前提他。”“姑娘。”“香草,你的好意的心领了,可是我跟他再无可能,我无法说服的是我自己,我为他欺骗我而感到羞耻,为他的忘恩负义而感到绝望,这么久以来,原来我一直活在梦里,在梦里,我以为我找到了一生挚爱,可是忽然有一天有人告诉我那些都是虚的,我的师父,我最敬仰的人,他居然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恶魔,我居然跟这样的人相处那么久,到底是因为太信任,还是因为我笨,想想都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那是正常的,要换作我,我也不能接受,可是你想想,如果国主不冒充你师父怎么进宫?他能进宫吗?能报仇吗?他这样做也是被逼无奈。”
“我大约也能够理解他,可是我不能原谅他,事实上他也不需要我去原谅,他有他的自由,我也我的准则,他只是触犯了我的准则,但不需要跟我赎罪,换句话说他不需要跟任何人赎罪,我离了他也照样会过的很好,就这么简单。”
“难道你不爱他了吗?”
“爱,这句话说的太过于奢侈了,我是一个将要离开的人,明天到底去哪里都不知道,有什么资格谈论爱和不爱,倒是他每天都给我甩脸子,跟我欠他几百两银子似的,看来他等不及了,分分钟想撵我走,不然今儿也不会掐死我。”
“怎么会呢?谁盼着你死都可以,唯独他我不相信,他若是存心想让你死,你早就死千次万次了,哪还能活到现在?我看国主是因为太在乎,所以才做出一些出格的事,你不要怪他,他强势惯了,什么事都喜欢掌握在手中,不论是政治还是权利都是如此,他从不畏惧别人,只有你让他无可奈何,他不适应,所以才拼命的去抓,伤了你,并非是他本意,甩脸子也不是他本意。” 
“爱我就是想要掐死我么?就算得不到,毁灭也要自己畅快?如果这样,那不是爱,那是自私,如果在他心里,他认为爱是这个样子的,那我宁愿不要,宁愿放弃,也不要卑微的活着,我是一个人,不是包袱,也不是一个椅子,我也需要自由,他考虑过我吗?” 
“这是你们之间的问题,你得告诉他你不喜欢,叫他趁早收手。” 
“不用了,我已经看透了,不想再爱他了,现在我只想开开心心的过好每一天,至于他,能不见就不见吧。” 
“你打算以后永远都这样处理你们的关系吗?就算们做不了夫妻,恩师也不认了吗?九年的教导,一句‘恨’字就能取代一切吗?” 
“也许吧,我不知道,姑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姑娘,你不能如此的绝情,国主知道了会伤心的,他不是故意的,他有他的苦衷啊。” 
“够了,不要再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还能不知道?倒是你,他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的伤口不疼吗?” 
“疼啊,可是跟姑娘的比起来,这点小伤又算的了什么呢?” 
“好矫情,都拿你没办法了,你放心吧,我会没事的。” 
香草抚摸着手上的纱布,望着远处的黛山,心里平静了许多,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开口问:“姑娘,咱们什么时候去喝喜酒啊。” 
“什么喜酒?” 
“你还不知道?刚才林大元府上送来一个喜帖,说是他家有人要大婚,日子定在这个月十六呢。”“哦?这么急?喜帖在哪?拿给我看看。” 
香草打发两丫头去拿,不一会儿请帖就传来了,不是一个,是两个,一个是林大元,还有一个叫什么张云昭,呵呵,两家喜事,近来的喜事还真多呵。清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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