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乱晋(卓心)》第96章


的确没有教养,司马蘅心里叹息了一声,她的刻薄与小气因身份的转变,越发变得来得重了起来。
“原来是女公子,我怎么会忘了女公子呢?记得,女公子曾是低下的商户之女,曾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你了,不想,却在这宫里遇到了。倒也是巧了。”司马蘅一动未动,坐在榻案上,看着静夫人微笑着回道。
司马蘅话的几个字却是刺痛了静夫人,司马蘅的话一落,她脸上的怒色便隐隐可见:“商户之女如何了?你也不过是个亡国公主,若不是国君的相护,你如今还不知生活的怎么样呢。”
“夫人慎言。”静夫人身边的一位侍人妈妈却是忙行礼告诫道。
的确,司马蘅是亡国公主,那意思大有对国君不敬之意。听了侍人妈妈的话,静夫人也意识到了错误,但她却只是把昂得更高了:“我如今是这宫里的夫人,你就算是公主,也不得对我不敬。”
却是知道用礼数来压司马蘅,司马蘅听了只是一笑:“我如今要敬的是国君,日后要敬的是王后,而夫人你,我却不觉得有何地方要敬你。”
静夫人一听,顿时气急,一时之间却是不出话来。
司马蘅又道:“国君是位君子,他以前再是谦虚有礼不过。他的美名,在洛阳城里更是无人不知。相信静夫人曾在洛阳,也是有听过的。国君这样一个高贵的人,静夫人却如此礀态,不觉得与国君甚为不配?若是静夫人真正的想当好夫人,想要我们敬你,那么,你便得先做出让我们尊敬之事来。”
静夫人脸色胀红,司马蘅轻飘飘几句话却是让她觉得颜面扫地。她气呼呼的回道:“我有何不配,国君之位还是我父亲相帮才得来的。若没有我父亲,这国还不一定能建成。当时落难时怎么不我不配,如今不要以为有了权力,就可以舀我不当一回事。”着,便就吩咐身边的侍人:“我看公主身体好的很,话也很有中气,从明日里开始,这里的那些珍贵的补品药材便不必送了。”
小如一听便急忙道:“夫人,这万万不可,公主身子还很是虚弱呢。”
静夫人一瞪小如:“这国库里的一半都属于我们王家,若不是我们王家,不要吃,她睡的地方都没有。那些药材补品更是难得,有许多还是我们祖上积下来的,哪能如此浪费在这个地方。我不必送了,就不必再送。”完,便是一甩袖子,大步出了内室。
第一百零八章静夫人
第一百零八章静夫人 第一百零八章静夫人 
“公主。”待静夫人走后,小如便着急的扑到司马蘅面前:“公主,这该如何是好,公主你的身子可还是没有大好呢,怎么能够不吃那些补品。不行,奴婢要去告诉国君。”着,就要起身往外走去。
司马蘅忙拉住小如,阻止道:“不过是些药材,哪就用得着去惊动国君,他烦忧的事情还有更多,这点小事便不必告诉他了。”
小如听了更觉得委屈:“这哪里可以这样,这静夫人也太,太”一时气急,却是到最后不知用何种语言来形容,只能气得真跺脚。
“其实静夫人的话也不错,如今国库并不充实,能省便省点吧。我的身子只是虚了些,将养些便就好了。那些什么补品,我也并不爱吃。话回来,静夫人也的确有这个资格话,想当初从洛阳出来可是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带上呢。有如今这样的光景,王家人定也是出了不少力的。”司马蘅着,便顺势又躺回了榻上:“我方才那些话,也只是望静夫人能更有涵养些,毕竟也是一宫的夫人,却是不想国君失了体面。日后,再见到她,还是还要多加礼遇的。”
小如便有些不甘:“那像方才那样欺负公主,也算了?”
司马蘅便笑笑:“又不是没有受过委屈,不必太在意了。”着,便又合上眼睛,头痛让她更沉得困顿,忍不住又睡了过去。
见司马蘅这样,小如就是心里再不平,也只能静声不敢再打扰。见司马蘅躺下后,便上前帮她掖好被角。然后再悄悄退出了内室。
当司马蘅醒过来时,室内的光线已经暗了下去,看样子却是天要黑了。她微睁着眼睛朝窗前看去,却在一转眼间看到榻前坐着一个人影,心中一动,不由得便惊呼了一声。
“阿蘅。你醒了?看来为兄吓着你了。”那人影听到声音。便动了动,本来靠向窗边的身子转了过来。
“阿兄?!”司马蘅听到声音,有些迟疑:“阿兄怎么来了?”着,便是撑起身子。下了榻案。
走近这才看清司马睿,他着了一身绘有章纹的黑色冕服,头发梳得齐整。冕冠却是被他取下放在了一边。他的样子显得很是疲惫,整个人是倚在案上。看到司马蘅前来,便微抬起头。朝她歉意一笑。
这样的笑让司马蘅的心软了软,她走上前,在司马睿的身后跪好,然后伸出双手帮他按按太阳穴。
“阿兄,可是累了?”司马蘅做起这样的动作来,却是再熟悉不过,以前在宫里时。有时司马睿来找她。她见他若是劳累,便会帮他按上一按。虽时隔了这么长时日。但再做起这事来,却还是轻车熟路。
“嗯。”司马睿微合上双眼,享受着司马蘅的按抚:“国事烦琐,却是从未有过的劳累。”
司马蘅无法体会建朝的艰辛,但在心里却是明白的,何况如今又是这样多风雨的情势。国朝虽立了起来,却又显得摇摇可坠。司马蘅当然不会些丧气的话,只是道:“阿兄也要多注意身子,只要你安康,那又有什么事不能为之?如今只是一时的困顿,相信不久之后便会好了。”
司马睿便轻嗯了一声。
司马蘅便想着若是自己这会还在洛阳,怕给司马睿添来的会是更多的负担。想到这样的情况,心里便有些后怕,手上便不由得一顿。
司马睿也就查觉到了,他睁开眼睛,把司马蘅的手拉了下来,然后让她坐回自己的身旁:“你身子还没有大好,便不要做这些事了,多多休养些。”着,又叹了一气:“下午宫里的事,我已听了,阿蘅,委屈你了。”
司马蘅与司马睿对视着,摇头道:“哪有什么委屈的?其实我都明白,只是我可是顶了静夫人几句,这不会让阿兄为难吧?”
司马睿伸手摸了摸司马蘅的头,笑道:“哪有什么为难,以前在宫里,你要什么,要做什么,哪有这么多顾忌?到头来,还是阿兄做得不够好。”
司马蘅便也笑:“若是没有阿兄,我如今还不知在哪里呢。”迟疑了下便又问:“我回来后,洛阳那里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司马睿一听,却是脸色一正:“起来,我还没有你呢。你平日看上去柔柔弱弱,温温和和的,怎么却是这样大胆?不能回来便罢了,怎么能够伤害自己?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我便会好过?”
司马睿的一通指责让司马蘅也觉得当时太过冲动了些,但她却不后悔这样做,她只是微垂下头不话。
司马睿便叹息一声,拉起司马蘅的手道:“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我的心差点就要跳了出来。阿蘅,日后万不可如此冲动矣。”
司马蘅便点点头:“那洛阳如今怎么样了?”
“你若是在洛阳里出了事,那我与汉王的关系便会更僵。你如此绝决,他们也不敢多加相逼。还能如何,只能让你回来,再慢慢图之。”司马睿到这里,却又是哧笑一声:“当初攻我洛阳,如此大的气势。但毕竟也伤了元气,又因渭城一事,怕是这几年却也不敢再多加轻举妄动的了。”
听到这话,司马蘅心里才微微稳定了一些,再看了看天色,便道:“阿兄,留下来用些吃食再回去罢。”
司马睿听了,便欣然同意:“是许久未与阿蘅一块用食,那就如此吧。”
因司马睿的留下,司马蘅的殿里便顿时忙碌起来,不稍时,殿里内外便都点上了宫灯,吃食也很快便端了上来。司马蘅本想着也让母亲与始平一块过来的,司马睿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便对她道:“这会倒是晚了,改日再与她们一起也不迟矣。再也不急于这一时,日后多的是机会。”
等用了食,司马睿便起身回去,司马蘅自是送他出了殿堂。司马睿走到殿外,转过身来对司马蘅笑道:“回去吧,外面天黑风大,小心着凉。”
司马蘅便点点头,目送司马睿在侍人的簇拥下出了殿门,然后身影没入了宫墙后面。小如上来给司马蘅披上了外裳道:“公主,进去吧。”
司马蘅不动,问道:“国君是何时来的?”
小如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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