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华乱晋(卓心)》第97章


司马蘅不动,问道:“国君是何时来的?”
小如回道:“公主刚睡不久便来了。”
“为何不叫我?”
“国君不让叫,让公主多休息一会。”
“静夫人来过之事,可是你的?”
小如摇头:“奴婢没有讲,国君知道了?怕是宫里其他侍人禀报的,国君对公主如此疼爱,其他侍人定是有明白的。”
司马蘅便叹了一气:“以前的国君虽也操劳,可却从未像如今这般疲惫。小如,日后有什么事能瞒着便瞒着吧。”
小如便应了声诺。
天气日益凉了,司马蘅的身子却也日渐好了起来,但可能终归流了不少血,身子元气伤了一些,却是越发的怕凉。她开始也在宫里走动,慢慢的熟悉了宫里的大体景致。
如今的王宫自是不能与洛阳的宫殿比,小了不,庄重华丽之感也少了许多。这座宫殿还是前几朝便建好的行宫,供国君在出游时落脚。但毕竟年代已久,虽年年都是翻修,但还是难掩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苍凉之感。如今新的国君住了进来,太过苍凉了终归不好。于是在宫殿的后方,便有新的殿堂正在加建着。只是因国库并不充足,司马蘅也曾曾远远的看过一眼,建的地方并不是很宽大。
司马蘅见状,心里更是有不上的酸楚。就是这样一座看上去如老人般的宫殿,如今却是需要她的兄长好好的去坚守着。
跟在身后的小如,似看出司马蘅的烦忧,便上前道:“公主,我们要不去看看敬安太后。”
司马蘅身子好了些的时候,便常常会去母亲的殿里去与她一块。陪她吃吃饭,亦或是与始平笑一翻。每当母亲看到她与始平笑的样子,神情便会欣慰许多。司马蘅的心情,亦也会变得好些。
太后的殿堂在宫里最后面的一角,虽荒凉了些,便阳光却是很好,所以显得并不会阴霾。司马蘅还未走近殿里,便听到始平的笑声:“母亲,你看我这个样子可是好看?”
始平经过了开始的惶恐不安,但终归还是在亲人身边,却是等生活安定下来后,活泼的性子便又显现了出来。她不觉得如今有何不好,照样每日里都是欢喜的。宫里头,难得就数她生活的快意些。听到她的笑声,司马蘅脸上便也露出一个笑来。
待走到殿里时,便看到始平穿着一件新衣,正站在殿堂中央,欢喜的转着身子,边转还边问盘坐在桌案后面的母亲:“母亲,你看,好不好看?”
司马蘅的母亲,如今的敬安太后便笑吟吟的看着她:“我的始平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没错,始平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司马蘅走上前去,接过母亲的话。
始平公主回过头,见是司马蘅,便高兴的扑了过来叫道:“阿姐,你怎么过来了?我还寻思着,待会前去找你的呢。”
第一百零九章姐妹私话
第一百零九章姐妹私话 第一百零九章姐妹私话 
司马蘅上前给敬安太后行了一礼,然后才再对始平公主道:“找我做什么呢,看你的新衣裳?”
始平公主便嘟嘟嘴对司马蘅道:“阿姐,你是最知道我的心思了。”
敬安太后见两个女儿如此欢笑,心情亦是大好,指着始平佯装指责道:“看看你,哪有一点公主的风范,乱蹦乱跳的没个正经,让人见了笑话。”
始平便也不怕,拉着司马蘅的手道:“母亲有一个阿姐这般守礼的女儿便就够了,我还是活泼讨你喜欢好了。”
司马蘅便也附和着道:“然也,有了始平这宫里便也多了些欢笑。”
敬安太后点点头,对始平又道:“快把衣裳换下去吧,等天凉些再穿不迟。”
始平虽有些不愿,但她也不愿违了母亲的意思,便应了声诺去了殿外的侧室。
趁这机会,司马蘅便也在敬安太后的身边坐了下来,待坐定后敬安太后便问她:“你身子还没有大好,少出来走动才好。”
看着母亲关怀的表情,司马蘅心里暖暖的,便笑道:“早已好了,多走动走动身子才更健康些。”
敬安太后拉过司马蘅的手,叹了一气道:“都怪母亲如此无能,让清河受苦了。”
“母亲何必这样的话,我如今很是好呢。只是阿姐,她才是真正的苦。”司马蘅反握住敬安太后的手:“我离开时,阿姐还让我多蘀她在你身边敬孝呢。”
敬安太后听了便眼睛有些湿润:“都是苦命的儿。”
“母亲。”司马蘅见状,声音也有些哽咽:“我不该提这些的,让母亲伤心了。”
敬安太后摇头:“你能告诉我河东的消息,那是再好不过了。听闻。她如今有了身孕,只望有了子女,她在那宫里生活能更如愿些。”
“会的,汉王很是宠爱她呢。”司马蘅宽慰道。
敬安太后却也没有安心的样子:“我在宫里生活了二十年,最是清楚不过宫里这些所谓的恩宠。能靠的只有自己,帝王之爱哪有那么长久。我与你君父。若不是生育了你们几个孩子。怕也不会恩爱那么多年。”
司马蘅便道:“君父自是跟别的帝王不一样的,他对母亲是真正的好。”
敬安太后神情有些恍惚,似忆起了往事:“你的君父的确是个好的帝王,可惜上天不开眼。竟让他落得了如此下场。”到最后,却是流下了两行泪水。
司马蘅见状忙掏出帕子给敬安太后擦拭,敬安太后想起了往事。脸上却是露出了疲倦,身边的侍人妈妈便忙上前问道:“太后娘娘,可是要去歇息会?”
敬安太后便点点头。然后对司马蘅道:“清河,母亲老了身子便不太好了,先去歇会。等会始平出来,你们姐妹两个再好好的些话。”
司马蘅点头应了声诺,与侍人妈妈扶起起敬安太后,把扶她进了内室,侍候她在榻上躺好。最后才退了出来。
出来时,司马蘅向侍人妈妈示意了下。等出了内室,便就对跟在身后的侍人妈妈问道:“太后的身子可是一直不好?”
侍人妈妈是随着敬安太后从洛阳宫里出来的老人,清河公主对她也算熟悉,这会问起话来便也方便许多。侍人妈妈回道:“太后一直劳心劳神的,精神头却是不比前几年了。若大毛病也倒没有的,只是不能些伤心事,不然便容易困倦。”
司马蘅听了,心里有了个数,然后便道:“辛苦妈妈了。”
从内室出来,便看到换好了衣裳的始平公主从侧殿走了进来,看到只有司马蘅一人,便疑惑的问道:“阿姐,母亲呢?”
司马蘅迎着上去回道:“母亲有些累了,却是去歇息会。先不要去扰她,始平我们去外面走走。”
始平公主听了,便点点头,然后携了司马蘅的手往殿外走去,边走还边问:“阿姐,你从洛阳城里出来去了何处?我问过母亲,她总是不肯多,只你受苦了。阿姐,你倒是与我都受了什么苦?”
司马蘅看着始平天真的笑意,她是完全没有像不出其中会有的凶险与艰难。她还是保持着一颗天真的心,司马蘅暗自庆幸,自己身上所受的苦难并没有在始平身上发生。
“我从洛阳出来后,去了渭城。”司马蘅把中间的一些事简略了去,只把好些的事情了出来:“那是在靠近北方的都城,冬日里能看到雪景。”
“雪?”始平一听,果然大感兴趣:“我只是听过,却从未看过是何种样子,阿姐,你快与我讲讲雪又是何种样子的。”
“雪嘛,就是白茫茫的一片,与我们这里冬日的霜露有些相似,只是比霜颗粒更大更白。”司马蘅想着雪的样子,慢慢的给始平描述着:“一片片的,在天下施施然飘下来时似一副画。”
“那岂不是很好看?”始平公主一脸的兴奋,又带着一点失落:“我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呢。”
司马蘅便是一点她的鼻子:“好看是好看,可待雪化时,便是冷得出不了门。像你这般怕冷的性子,定是受不了的。”
始平摸了摸鼻子,然后嘟嚷道:“原来阿姐是去了那么好的一个地方,早知道,我也要跟着你去的。阿姐不知道,我与君父他们出了洛阳,却是被那汉人的兵马追击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时吃不好睡不好,受了不少的罪。后来君父见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把我与母亲托给景文阿兄照看,他却是在别的侍卫保护下去了另外一处。后来,追兵少了,却是听到君父被他们抓到的消息。当时母亲听到消息,便哭得晕了过去,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母亲都是病着。我当时心里真是害怕极了,怕母亲也会像君父一样离开我。后来到了南方,起居生活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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