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摄政王宠妻日常》第41章


说到后来,语气里已带了隐约哽咽。
赵明瑜心中焚起一把烈火,五肺俱焚,他一把揪起小兵满是风沙的衣襟,眼神像是噬人的兽:“你说的若是有假,我便将你五马分尸。”
“属下不敢说谎,句句属实。”小兵的眼圈通红,嘴唇苍白干裂,显然已经多时没有休息,疲惫不堪,全靠一股意气撑了下来。“副将,你一定要禀告将军,夺回崎川,为百姓报仇雪恨。”
声音涩哑的如同沙子刮过原野,他说完便昏了过去。赵明瑜招呼人带他下去休息,和神色凝重的卫律交换了个眼色,一齐进帐禀告苏承。
谁也没想到匪寇竟有这般的手段,行事狠辣无比,一夕之间竟将崎川百姓屠杀殆尽。
苏承眉头紧拧,双手按在桌上,手背青筋隐隐,显然已是怒极。
他阖上眼,坚毅的面上沉痛无比。
“是我错了。”良久,他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
“不如我们连夜赶去崎川,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赵明德浓眉蹙起,愁容满面的建议道。
“不可。”卫律默然半响,竟说出了这么一句。
“不可?”赵明瑜气的心火上涌,闷声道:“那你说说有什么好法子。”
卫律的眼神沉静的宛如不见底的海渊,面上难得带了几分倦意,低声道: “贸然行事只会让我军更加不利,如今匪寇大胜,正是斗志昂扬。但我军连番赶路,疲惫交加,若是再不作休整,此战必败。”
赵明瑜垂下头,他知道自己方才的确太过冲动,可一想到那血流成河的场景,他就没法控制住自己。
“夜深了,下去休息吧。” 苏承拍了拍他的肩,算是安慰。
赵明瑜心中烦闷,拨开帘子,在林中逛了一圈,最后索性走到湖边吹冷风去了。反正今夜他是睡不了觉的。
苏承望着卫律,微不可见的忧虑渐起,声音疲惫又无力:“律儿,你这般劝明瑜,可是有什么安排。”
“叔父。” 卫律垂下眼睫,淡漠的面上破天荒带了些许犹疑:“我也不知那人该不该信,但估摸着能有八分把握,只是终究晚了。”
苏承虽不明白他说的具体是何事,但心中亦是舒了口气,又莫名感到怅然与悲戚。战争带给百姓的,从来都是硝烟与死别,军士再厉害,也不过是些普通人。
生老病死,每个人都逃不开。
卫律和赵明瑜住在一个营帐,他回去的时候赵明瑜却不在睡觉,卫律知道他必然是愤懑懊恼,去哪里清醒去了,也不管他。
心中衣襟放着的护身符隐隐发热,卫律拿出来放在手中细细摩挲,冷峻的俊面转柔。呐,循循,我有些想你了。
他埋下头,似乎瞥见了女郎绯红的面容,脑中的血色消了些,卫律强撑起精神,不能睡,他还有事没办。
南境天气比洛安暖和的多,秋日里也不必穿夹袄,只是夜间蚊虫尚多,分外磨人。
卫律靠在床上,心中计算着时间,等待着那八成的把握来临。
不知过去了多久,寂静的夜里响起了窸窣扑索的声响,卫律眼底微光渐起,掀起帘幕,果然见到一只灰扑扑的信鸽。
他将信鸽提起来,目光微凝,那黄色的爪上缠着信件。
卫律借着星光展开竹纸,其上写着飞扬的两个小字“速来”。
心中大石落下。卫律将信鸽放到一旁,走到案前,提笔回了几个字,“翌日午时,南门。”
放好信件,卫律将信鸽往上一抛,那信鸽扑索着翅膀,灰褐的羽翼几乎与暗夜融为一色,很快消失不见。
再说赵明瑜,他起初确实是被怒气激的脑仁发热,可被里冷风一吹,再大的火也消了,单衣挡不住寒风,整个人冻的直打颤。
咬牙坚持了一刻钟,实在忍受不住,本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原则,他抖抖索索回了营帐。
幸好卫律已然睡了,赵明瑜屏声静气,尽量放轻步子,总算窝到了暖和的棉被中。
舒服的喟叹一声,伸了个懒腰,他很快沉沉睡了过去。
营帐里鼾声如雷,不时还间断有些呓语。卫律叹了口气,翻身捂住了耳朵。难怪每次都没人愿意和赵明瑜住一个营帐,这鼾声……着实让人难以入眠。
算了,看在他是循循长兄的份上,他就忍忍吧。卫律红着耳根亲吻了那写着小字的护身符,闭上了眼。
第42章 罪孽
夜色已深; 前来赴宴的匪寇吃喝尽兴,接连告辞离开。
郑厉坐在软榻上,油腻的面上带了些许疲惫。美姬丽娘柔若无骨的玉指附在他的太阳穴附近; 技巧十足的按摩解乏; 目光却隐晦扫过下方。
裴奉立在一旁,身形修长与众匪大不相同; 冷清的几乎不像炙手可热的军师。
丽娘看着他秀气的面孔,不由自主的走了神; 手下一个不在意按压的力道便大了些。
“呵!”男子的声音粗莽中带了不满; 这是按摩解乏还是要他的命呢?丽娘收回手; 柔声娇呼。
郑厉被这娇呼勾的浑身发软,搂过丽娘,对着她芳香的俏面就亲了两口; 神情带着一股令人厌恶的痴迷。
丽娘心中恶心的几欲作呕,可想起裴奉的嘱托,强撑着勾起唇妩媚一笑,一双含情妙目勾魂摄魄。
“心肝儿。”郑厉摸上了丽娘大腿; 急着掀起她的衣裙,一幅急色模样 。
“将军,还有人呢?”丽娘手下微微用力; 勉强推开了郑厉,娇嗔道。
“混账!”郑厉恨不能立时成就好事,黑着一张本就黧黑的脸瞪下去。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没看到本将军在与美人亲热呢吗?
“ 将军; 是属下逾矩了。”裴奉屈膝跪下,几缕散发覆在额上,看不清目中情绪。
“原来是军师,这么晚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郑厉颇为倚重裴奉,忍下气闷,敷衍着想打发他走。
“是。”裴奉躬身行了一礼,目不斜视的退了出去。
高台上的丽娘咬着下唇,直到舌尖触到一片咸腥才松开来。呵……裴郎竟这般无情。
“丽娘,丽娘。”郑厉撕开丽娘的外衣,粗鲁的吻上她的唇。
丽娘眼角落下一滴泪,无力地搂住了身上人。
裴郎,纵使你无心于我,你想要的,我还是要甘愿帮你达成。
裴奉没有走远,他靠在凉意刻骨的外墙壁,听到女子隐忍的痛苦呼喊。
心中确实有过愧疚,可他没有别的办法。世上计策虽多,可美人计最为实用,也最为好用。
更何况,丽娘与他,本就没有可能。
裴奉眼底掠过一丝不忍,此时远处忽而响起翅膀扑棱声,裴奉抬起头,面上带了些微的喜意。
须臾一只灰扑扑的信鸽落在他的肩膀上,裴奉给“小白”顺了顺毛,四处望了下,确认无人,拿起信件展开去看。
明日午时,他将信件收回袖中,暗中思量,得快些行动了。
夜色深沉的宛如择人而噬符巨兽,无尽的黑暗中却又有细小的火光,暗夜终将过去,而希望的曙光便在前方。
裴奉几乎是一夜没睡,他做了一个梦,或许说,他日日都在做着一个梦。
那是他不愿回想的过往。如果可以,他宁愿当初死的是自己。
南境的一个普通村庄,不算富饶,也不算贫穷。家家户户安居乐业,生活的很是幸福安乐。
村西头有乎户裴姓人家,夫妻俩人成婚多年膝下只有一个孩子,呵护的如珠似宝,虽然他们无珠也无宝,可一切好东西都愿意捧到孩子面前。
可这个孩子性子却顽劣的很,他不听父母的劝告,偷偷从暗道溜出去玩耍。
外面的世界比小村庄大多了,小孩子一开始觉得有趣极了,可很快,天色暗了下来,周围静寂一片。
原本美丽的流萤变得如同鬼魅的眼,孩子渐渐生出了恐惧,他开始呼喊,可周围没有一个人。
等了好久好久,久到孩子都要睡着了,耳边忽而想起沙哑的嗓音。
“孩子,你怎么一个人待在这,是迷路了吗?”一个大汉俯身问道。
孩子兴奋极了,眼睛都闪闪发光,他没有看见大汉微红的眼圈,也没有看见他褐色衣裳上的暗沉血迹。他满心欢喜,将一切全盘告知。
大汉笑的狰狞,孩子却觉得温暖,他给大汉指路,绕了好久带着大汉回到了美丽的家乡。
父母见到便寻不到的孩子,欢喜不已,连声给大汗道谢,孩子温柔的母亲还做了一桌子的菜款待大汉。
孩子吃饱后满足地陷入沉睡,半夜却听到了凄厉的哭喊。他睁开眼,看到了一片血光与硝烟。
锋利的刀锋闪着幽幽蓝光,那大汉哼哧着走近了胆怯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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