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第96章


陆纪望着她长发委地的身形道:“殿下请讲。”
于是姜汐便直言不讳道:“今日之事,便是公子与陛下早就计划好的。”
陆纪知道她心思敏捷,有如此反应并不意外。
见陆纪不语,姜汐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她望着陆纪的身影道:“所以公子才会对我说那番话,为的便是要为他自请应战,再推波助澜一把。”
陆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是淡淡道:“我一直以为,他那样的人,注定是要浴血战场,而不是耽于情爱。”
姜汐轻声道:“你们都不信他没有不臣之心,所以要逼他走。”
陆纪望着她道:“信与不信又如何……”
姜汐垂眸道:“这也是陛下的意思?”
陆纪望着她轻叹道:“是不是又如何?”
姜汐望着他的身影淡淡道:“原来,这便是帝王心术,只可惜,我以前都未懂得。”
陆纪也深深望着她,开口道:“我有一言,要说与殿下,就不知殿下肯不肯听。”
姜汐道:“愿闻其详。”
陆纪道:“陛下既为天子,便是这天下的主宰,而并非殿下一人的弟弟,这一点,万望殿下铭记。”
陆纪走后她换了装出宫,此时夜深,已然宵禁,宫门守卫见是公主车驾也是一惊,但还是洞开了宫门,目送那马车一路出宫。
她走得有些急,到了四时园中时桓冲已然入寝,只着单衣出来将她迎入屋内,见她呼吸间还带着喘息,取过一旁的披风将她裹了,握着她的肩柔声道:“怎么这么急。”
姜汐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开口道:“为什么……要去。”
桓冲望着她,却是笑了,轻声道:“你夜半来此,却是为了说这些。”
第88章 12。02文学|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晚安么么哒
姜汐兀自执地望着他道:“为什么你明知……明知陛下的心意; 却依旧……”
桓冲抱着她,走过长长廊道两侧花枝缠绕的长明灯,他的声音淡淡落在她耳畔。
“立命于世,忠君死国,分内之事而已。”
姜汐紧紧抓住他有力的臂膀; 却说不出挽留的话来,她知道; 这不仅是他的理想,也是她的; 为此他们都准备了太久。
桓冲将她放在宽大床榻上; 俯身望着她; 翘起唇角道:“殿下不想我走。”
他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姜汐侧过身去; 不愿他看见她的表情; 轻声道:“我只是担心……”
她话音未落,桓冲却轻叹道:“我更担心。”
姜汐转身望着他; 桓冲淡淡道:“我知道,那日你见了他。”
他的表情有难以言喻的涩意; 姜汐一怔; 桓冲道:“那日在风榭; 我回来时早了些; 在廊下正见他与你一同走出来。”
姜汐此时方知,他说的是陆纪。
她张口欲言,桓冲却俯身压了下来; 他的眸子里带着山雨欲来的威势,捏着她的下颌道:“我不在意他与你说了什么,我只在意,你心里……”
姜汐挣开他的手道:“你想的太多。”
桓冲将她拥在怀里,下颌压着她的发顶道:“那日你姐姐说,他心里爱你爱得紧,我一直在想,到底有没有这回事。”
姜汐没想到他竟依然在意多日前的那句话,推开他笑道:“姐姐不经意的一句话,你居然记了这么久,我与他的交集不过数月,如何有此一说。”
桓冲望着她微微一笑,却叹道:“这种感觉,说来你也不会懂。他望着你的眼神……”
随后又眸色深深道:“真想将你藏起来,这样便再没有人觊觎。”
姜汐轻声道:“我要回去了。”
桓冲却望着她翘起唇角道:“难道没有人告诉殿下,深夜到男子房中来,是何意味。”
姜汐望着他,耳垂有些发红,她想起身,桓冲的身影却慢慢俯下来,俊美的面孔在她面前放大,缓缓将她压在榻上。
身遭俱是他的气息,她心中有些惊,感觉到她的抗拒,桓冲握着她的腰,埋在她颈侧闷闷道:“就这么抱一会,好不好。”
姜汐闻言放松了身体,望着飘渺的床顶。
掌中不盈一握,不堪一折,桓冲用力箍紧那腰身,果然姜汐感到不适,挣扎着抬眸。
桓冲深深望着她道:“等我回来。”
那眼神中有难以言以的情感,姜汐不愿深究,然而被他压在胸膛之下,温度便透过薄薄的单衣传来,莫名有些灼热。
桓冲在她耳畔轻叹道:“我实是不放心,想将你留在身边。”
姜汐从他怀里挣开,期望道:“若是许我随军……”
桓冲即刻道:“不许。”
随后又望着她翘起唇角道:“我知道你向来不安分,在宫中待不住,然而战场却与你想的不同。”
见她脸上微微失望的表情,桓冲淡淡道:“只要你少见他几次,我也能放下心来。”
姜汐从兵荒马乱的梦境中醒来,桓冲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她耳畔,然而身畔却空空荡荡,她猛然一惊,心有所感般推开窗,虽茫茫不见人,远处天边却飞过一群惊起的飞鸟,她知道,桓冲已领军而去。
用兵者,贵在先机,桓冲自然深谙此道,然而当姜泓望着面前呈上的奏表,倒也没想到,他竟然去的那么迅疾,果然如他所知一般,这并不是一场无准备之仗,同时也松了口气,这些天那些压在他身上的责任与重担,直让人喘不过起来。
然而之后有昭阳殿中的宫人来报长公主昨日夜半出宫,一夜未归,紫宸殿中的宦侍见低头批阅奏表的天子虽表情淡淡,但握笔的右手却是一沉,指节分明,即刻对那宫人使了眼色,她便住了口,一脸惊惶地退下了。
过了许久,见天子情绪渐渐平静下来,那宦侍约莫着时间,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陛下,到了该去慈颐殿的时辰了。”
姜泓淡淡起身,一路无话,御驾到了慈颐殿中,太后正端坐在帘后,似是正在等他。
上次她端着架子闹了一番,见姜泓依旧态度坚决,不由有些伤心,又想到自己并非天子生母,虽有养育之情,但毕竟不比亲生,若真的因此生分了倒是不好,只是一直端着架子不知该如何放下。
好在天子也是一般想法,不论她态度如何,晨昏定省,竟是一次都不肯少,这面子给的这样足,她自然也不能再端着,不再将人拦着外面,姜泓在她卧榻之前隔着帘子与她说了几回话,这母子之情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只是这次她心中终有遗憾,她这儿子虽不是亲生,但千好万好,却不愿婚娶,在封地之时,身边也没有什么女子随侍,而此时望着姜泓与她说话之时神色柔和,便又有些忍不住旧事重提。
然而此时她一开口,姜泓的态度却大大出乎意料。
他望着郑氏期待的面孔,淡淡道:“一切全凭太后做主。”
郑太后听着这话,在下方绞紧了双手,心中既惊喜又欣慰,皇室血脉,终不至于无以为继。
姜汐茫茫然离开了四时园,桓羽送她,除了初见她在冬园时一脸惊惶,之后一路倒是恭恭敬敬,再不像原来她做谢祈时一般连看都不屑于看她一眼,想必是看在她公主的身份上,却不知道之后又在心中如何揣测,想到此处,便有些好笑。
她其实是想见一见桓月,然而到了夏园,却有侍女恭敬地出来回禀道,郡主身体不适,起不了身与殿下问安,万望见谅。
她知道桓月是敷衍她,大约只对着谢祈,她才愿伏低下来,而对着别人,便是一般的冷淡,即便她是公主,也是一样。想到此处,不由苦笑。
然而她心中还记挂着另一件事,薛简说鹤师叔将姐姐交给了他,她心中万分忐忑,想去探上一探,虽薛简明确说了不许,但她偷偷去看上一眼,应该也无妨吧。
既然出了宫,她便借着这个机会去了那熟悉仁心医馆,然而到了门口却发现,那原本高高的大门洞开,人去屋空。
她抓住一个街坊问了才知,几天之前,这里便搬空了,人也不知去向。姜汐站在那空屋之前,却发现除了这医馆,她却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能联系薛简,望着那空空荡荡的房间,不仅怅然,更担心到底是出了什么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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