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第97章


,望着那空空荡荡的房间,不仅怅然,更担心到底是出了什么变故。
自桓冲北上,朝议之时再见不到那个挺秀的身影,散了朝之时,陆纪路过她身侧,淡淡道:“无须忧心,这一仗,他已准备了许久。”
她猛然抬头望着陆纪,陆纪却轻声叹道:“殿下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些。”
她不由想起桓冲的话,心中沉甸甸的,抬眸仔细打量着陆纪,想从他目光中看出点什么来,陆纪与她对视,眸色一深,转而淡淡道:“是我失言,殿下无怪。”
好在半月之后便传来了第一封捷报,桓冲以五十艘快船轻装简行,从江陵出发,逆流而上,竟从阳陵登岸。
那里本处江岸上流,驻军不比下游,又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竟然失守,这是桓冲在江北拿下的第一个郡,之后他并没有据守于此,而是趁混乱之时一路北上,连克三郡,势如破竹,一路凯歌。
这消息传回朝中,朝野震惊,姜汐站在大殿之中,只觉得那一片嘈杂之中,并不全然是欣喜,而是夹杂着恐惧。本以为此战凶吉难料,但若桓冲北伐得胜回朝,如此战功,只怕即便他要加九锡,也没人能拦得住。
她不由想起她还在陆府之时,桓冲平叶,那消息传回来的情景,也是一般。当时她只觉得荒谬,现在想来,体会更深。
而现在的江北也是一片哗然,以目前之局势,竟有直逼中州洛阳之势,幸好已迅速从下游增兵,试图将桓冲阻挡于范阳郡之外,那里易守难攻,是一座天然的屏障。
而桓冲自拿下三郡之也停了下了,似乎知道他们的打算一般,据守不出,并在阳陵修筑工事,将这登岸的口岸牢牢掌握在手中。
这般僵持了半月,起初轻装,五十艘船中携带的粮草并不多,守城消耗大,然而后续运送的粮草却迟迟未到,桓冲上表天子,而那奏表到了朝中,天子命人在朝中读了,却是淡淡扫了一眼御座之下的群臣,开口道:“诸位爱卿如何看?”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应声出列道:“臣以为,北朝兵强马壮,此役消耗过大,不宜久耗,陛下应诏回宁王,再从长计议。”
姜汐望着说话的那位尚书令傅誉,他如此之说,自然是出于授意,只是只怕不只他一人。果然他一说完,便有人道:“臣附议,陛下登基未久,应以国计民生计,切不可穷兵黩武,空耗国库。”
群臣闻言自然也知该如何之做,纷纷附和,姜汐知道,天子心意已定,他是定要切断这粮草的供给,逼桓冲回返,她只觉心中苦涩,望了望御座上的天子,侧身跨了一步,出列道:“臣有异议。”
满朝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姜泓望着她,目光幽深,陆纪也望着她,目光中带着警示,仿佛在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曾说过的话,然而在她还是要说,只是在她开口之前,陆纪已经跨出一步站在她身前,将她拦了回去。
天子望着下面的群臣,淡淡道:“如此,就按诸卿所言,拟旨,诏令宁王回京。”
这本是一道绝好的胜机,然而……姜汐遥遥望着御座上的那个人,只觉得灰心,她叹了口气,心中想到的却是,桓冲大约真的要回来了。
第89章 。02|
作者有话要说: 已替换,么么哒,更新完感觉可以直奔考场了_(:з」∠)_
然而姜汐却终究不甘心; 经年的准备如此便要功亏一篑,更不知此时千里之外的桓冲收到那一纸诏令当作何感想。
大约看出她的情绪,散朝之时陆纪走在她身侧道:“殿下有了主意了。”
姜汐步伐稍缓,却没有停下。
陆纪在她身后,轻声道:“殿下虽不说; 但却在心中责怪于臣。”
姜汐停住回望他,片刻后开口道:“我自知陆大人是为了我好; 不愿我与陛下起冲突。”
陆纪闻听语气中的疏离,深深望着她道:“臣宁可……”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说完; 转而有些怅然道:“无论如何; 殿下行事之前万望三思。”
然而不错; 正如陆纪所猜测的那样,她心中已经有了个大胆的主意。
如今桓冲据守在阳陵; 所缺的不过是粮草而已; 若是将这个问题解决了,兴许不至就此回返; 退守江南。
而这粮草一事,说难也难; 说简单也简单。而能办这件事的; 她想到第一人便是山秀。
宁州山家财力雄厚; 山秀更是一掷千金浑然不在意; 向他借钱收些粮草,应并不是难事。
风榭之中,姜汐与山秀相对而坐; 她将来意说了,山秀托腮道:“我就知道你找我,一准没有好事。”
姜汐望着他道:“你就说,这件事你应不应。”
山秀无奈笑道:“哪次不是出钱,出力,这次既出钱,又出力,哪里又有我不应的份。”
随后又正色道:“即便你不说,我也不会袖手,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做,十日之内,必然筹措妥当。”
姜汐微笑道:“如此甚好,这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自然不会让山兄吃亏。”
山秀叹道:“稳赚不赔倒是真的,只不过要花许多心力。上次越王那几个手下我带回来审了,虽没审出什么大秘密,倒是顺藤摸瓜找到些你那叔父经年囤下的军备,所以这粮草之事不难,只是另有一事难办……”
姜汐心中笑叹,果然面前这位是生意人,居然想到利用越王藏的军备,随后望着他道:“何事?”
山秀道:“陛下既然已下旨诏令宁王回返,为防抗旨,自然会断绝辎重运送通道,即便我们手中有粮草,又如何才能送到江北。”
姜汐道:“此事我也考虑到了,虽两岸并未通商互市,但总有些走私船来往于江中,我们可以将粮草搭载在那些船中,再送到阳陵去。”
山秀道:“这个方法是不错,然而战争时期,即便船靠了岸,商道不通,又如何能到阳陵。”
姜汐笑道:“这也不用担心,许多年前我在凌霄阁中抄书,曾读到过前朝一位行者的游记,他的足迹遍布大江南北,曾写过一本川流注,记录江岸两侧的山脉走势,水系分布。当时我因对江北好奇,特意找来那川流注读了,若我未记错,应有越横山中应有古道可以直接从渡口到阳陵。”
山秀笑道:“殿下竟如此博闻,若是真找的到那古道,便可一试。”
姜汐道:“我也正有此意。”
她说做便做,与山秀谈妥之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要去寻那本川流注,那还是她在凌霄阁为母后抄经闲暇时读的,当时被其中的山川风物深深吸引,至今记忆犹新。
姜汐带着雍玉一同走入凌霄阁,兰台令使严瑗在她身前引路。他本是阁中学士,自陆纪离任,便做了他的继任者,这一当便是十年。
对于身后这位长公主殿下,外界多有传言,严瑗想的却是没想到她与十几年前也并没有太大不同,那时还是公主到阁中抄经,他远远见过一面。而自阁中撤帐,她也有十几年未曾来过这里,却不知此时来,又有什么事情。如此想到他在前面引路时便有些小心翼翼。
雍玉还是第一次到这凌霄阁中,见姜汐仔细打量着四周神色怅然,不由好奇道:“殿下在想什么?”
姜汐轻声道:“不过触景生情而已。”
随后有些怅然道:“当年母后薨逝,我在此处为她抄经,虽只有几月,却是那段时间中最宁静的日子。”
见雍玉望着她听得认真,姜汐微笑道:“前任的兰台令使乐衎乐大人虽然古板了些,却是个很好的人,在此处抄经的时候曾给予我很多帮助,只是听闻已致仕许久,却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一面。”
她话音未落,却听身前的严瑗迟疑道:“卑职前任兰台令史,是陆纪陆大人。”
姜汐一怔,开口道:“你再说一遍。”
严瑗也一怔,低声重复道:“卑职前任,是陆纪陆大人。”
随后又补充道:“那是十几年的事情了,元帝钦点陆大人入兰台……”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便听公主身边那个女官道:“殿下……怎么了?”
姜汐淡淡道:“无事。”
然而她心中却忽然掀起一道惊涛,若十几年前兰台令史不是乐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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