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卿非故:世子,有事好商量》第279章


楼冬封烤了一会儿火,身上渐渐暖和,就往里屋去,他现在有点不敢面对俞百桦,总怕她语出惊人爆出什么金句,可又想见到她,真是矛盾。
“百桦,吃了吗?”
俞百桦正在收拾行囊,打包好一个小包袱,头都不抬的应他:“吃了。”
楼冬封偏过头忽视她的行囊,自顾自的说着话:“吃什么了,今天外面真冷,你出去的时候多穿一些,你看我手冰的,暖都暖不下,怎么会这么冷那?”
她淡淡的应了一声:“奥。”
楼冬封凑在她的左右絮絮叨叨说了一通,她就不温不火的应这,像他感觉一拳头打在海绵上,说不上的恼火和无奈。却又无可奈何,他知道问题的始末在哪里,他受不了她这个态度,没人用这样敷衍的态度对他,没人。
楼冬封躺在床上,只盼着明天不是这个摸样,今天只是她一时赌气,他要学会忍耐,他这样想着,就这样入眠,俞百桦上床的时候在跨过他身侧的时候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写一下休书吧。”
楼冬封瞪大双眼,看着她了无生趣的样子顿时火气压了下去,翻了个身背对着她:“没空。”
只是他的期望并没有好转,她仍旧像昨天一样,一天都坐在绣架前面绣花,她绣了三分之二没有绣完的绣品,大多数的时间都消耗在这上面,不过这样也好,她有事情做,就会转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胡思乱想。
楼冬封在一旁扒拉着火盆里的火,深怕她冻着。拿着书装模作样的在一旁看着,虽然她一绣起来就忘乎所以,嘴角还扬着笑,可一旦她停下来,就会发呆很久,眼里还攥着泪花。
楼冬封躺在榻上觉的心一揪一揪的,她的难过都是他造成的,可他也冤枉,他也委屈无处诉,而事实真相他说出来,她也不会信的不是吗?她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和衡量。楼冬封只觉的心里像压了快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如果这样的日子已经算是难挨,那么每天晚上她都会问一句:“什么时候有空,给我一下休书。”俨然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他彻夜都辗转反侧,躺在床上一个人发呆。
时光飞逝,天气回暖,鸟儿砸枝头雀跃,大家都换上了春衫,楼冬封敷衍的总说没空,但有时候也会想,分开,或许分开也是最好解决这件事情的办法吗?他茫然的不知所措,彻夜难眠,他在苦挨着,希望这一切都能随着寒冬离去,只是他的气色变得极差,眼底厚重的黑眼圈。
俞百桦一直的回避着不去看他,那天无意间抬头,看到他这狼狈的姿态,心猛然就是一揪,其实她知道他夜难眠,只不过这样会让她心里痛快一些。
一想到她平白受到的冤屈,她又是气又是怨,可这样的行为开始的爽快到最后的心疼,她突然明白,这就是互相折磨。她的脑海里一遍一遍温习这他说过的那些绝情的话,将以前那些蜜的发甜的日子都忘记了。
她意识到那是没必要的,明明这些才是她的全部啊。君卿是这世上仅有几个对她好的人了,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啊,她坐在床边看他疲累的姿态睡在哪里,眉头紧锁着,他一贯生气的模样。
矛盾极了,她试图去抚平他的额头,他猛然睁开眼,紧攥着她的手,咬牙切齿的说:“那都不许去。”
他的深情,还在延续梦里的状态,随即他捂着发沉的额头,神色缓和下来。
“怎么了?叫我有事啊?”
俞百桦喘不上起来,为什么他还要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粉饰太平:“算了,别这样了,我们分开吧,你这样我真的好不适应啊。”
楼冬封觉的这真是一场噩梦啊:“你到底有完没完啊,你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啊。一闭上眼,就是你的这句话,一睁开眼还是这一句,你到底是想怎样,是我不对你不够好吗?你用一些骗鬼鬼都不信的理由跟野男人出去,带了个野种回来,我说什么了吗?
我不是在努力的接受吗?努力的相信你吗?你知道你这样在别人哪里会怎么样吗?你知不知道啊?如果你嫁到别家,你浸一百次猪笼了都不止了,难道你以为大家族里就会容忍有一点可疑的孩子降世吗?
俞百桦你醒醒吧,你要知道,我始终没有闹大,只是在自己赌气,一边怀疑这,一边说服着我自己。
如果你们没有睡在一处,我自当什么都不说,你们出城第二天,当晚住的那家旅舍,你们睡在一张床上,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甚至连你那该死的竹马,都坦然承认,他明明睡的是俞百香,不知道为什么醒来是你,你还要我说过什么?我难道应该相信你们吗?”
俞百桦瞬间哑口:“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第二天会,明明没有的,身体不像是做过的感觉,不是的。
楼冬封双手捂脸:“我多希望你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可是所有人我都问了一遍,大家看到清楚,你第二天从他房内出去的。我也是亲耳听到,你同他讲,终于有了我们的孩子。你开心雀跃的样子,让我怎么不相信。
俞百桦眼泪扑簌簌的掉,口中喃喃自语,原来他一直在气这句:“我们是我们,不是我和他啊。”
楼冬封抬头怔楞的看着她:“你说孩子是我的,孩子是我的,我真不知道信还是不信,我多希望我没那么宠着你,你到哪里都派四五个丫环盯着你,这样我就毫无疑问的去相信。
孩子死了,一验确实是我的,可孩子死就死吧,我们还活着,还要继续往前走,你不要在折磨我了好不好,我也不想他死的。我一面说服自己,为了你我接受一个不是我自己的孩子也行,可一面心里又在嫉妒又在气愤,为什么会有一个不属于你我的孩子要夹在我们中间。
我觉的自己快要把自己逼疯了。我真的想算了,不要在去纠结这件事的时候,可孩子因为其他一些原因意外死去了,这既是你,也是我,都不想看到的结果,孩子死了就死了,这些都不足以成为你离开我的原因,为什么要一遍一遍问个不停,我这辈子都没用空给你写休书,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俞百桦哭着跑了出去,楼冬封无力的躺在床上,抬手压在额头上,闭眼不在去想这件事,真想一觉睡过去。
自打这一次吵了以后,俞百桦也不在提及这件事,整个人变的了无生气,不想吃饭不想睡觉,一天到晚除了绣花就是绣花,楼冬封也觉的压抑闷的慌,连着在外面喝了好几天的酒,晚上回来也直接睡在书房。
赵显刚刚登基,一年之计在于春,忙的要死要活的,他得力人手楼冬封是自打他入住皇宫以来在也没来上朝,每天都有新理由,最近干脆辞官了。
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际,他这边的人手不够,又要找消失的七皇子,又要肃清七皇子一派,还要巩固疆土,忙不过来,君卿怎么召都召不来,召来也是一个酒鬼样,这不赵显想着趁他清醒的时候来见他一面。
楼冬封宿醉头疼的厉害,跄跄踉踉的往正屋走,就被赵显叫住了,他眯着眼,头疼的厉害,楞了半天,才跪下行礼三呼万岁。楼冬封的心里不由的警惕起来。
“臣身体抱恙,只怕传染陛下,还请陛下先回宫中,等臣病体康愈在前去拜访。”
“无妨。君卿你我没必要见外,用不用叫御医来给你看看,瞧你这身子骨弱的,怎么这么几日不见,瘦了这么多。”
楼冬封勉强的笑了笑,只好请赵显进门,家里很大一股药味。赵显都不禁蹙眉,这哪里是寻常的药味:“是?谁生病了吗?君卿你病的很重。”
楼冬封也觉的不大对,蹙了蹙眉:“不知道?应该没什么事。陛下还是移驾偏殿吧。”
半夏端着药碗,从里屋出来,只听几声咳嗽的声音。
赵显下意识的问:“俞百桦没事吧?”
楼冬封侧眸看着他,深黑的眼圈,疲惫的姿态冷冰冰的反问:“能有什么事?”
赵显询问了几句,虽然不放心,但又不便多问,只是离去的时候,让小太监去查一查怎么回事。
楼冬封已经数日没有踏入正屋了,看她躺在床上,过去探脉,又气又无奈,看着地上碎碗和汤汁,丫环还没来得急收拾,他能想到她那副不好好吃药的样子。
“俞百桦,你闹什么闹啊?自己生病了,自己不知道。”
俞百桦看了他几眼,便不理会他了,几日里来,楼冬封盯着她吃药,在不听话,就嘴对嘴的灌下去,虽然废些力气,但她终归是好了起来。楼冬封觉的自己心上悬的石头可算落地了,他愈发的看清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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