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女有点怪》第110章


“只是,老爷一直对这个事情不能释怀,一直都觉得内疚,所以没多久就辞官了。但皇上念其旧情,硬是不肯,执拗之下,老爷就只能暂且停职,一直至今了。”敛秋叹了口气道。
“那…那李大人呢?”微醺听得额角神经一抽一抽的。
第139章 
“事情摆平之后,李大人央求皇上取消了与艳阳公主的亲事。没多久,就当上了内阁首辅,那时候大人才刚刚行完冠礼啊,是历朝历代以来最年轻的内阁首席辅臣。”敛秋继续道。
“大人冠礼那天,他周遭却一个人也没有了…”敛秋突然想起了些感伤的场面,可随即就马上言归正传道:“当上首辅之后,听说皇上在大人的建议下施行了许多新政,这几年来,老百姓的生活是眼见着一日比一日好了。”
“姑娘知道吗,之前我跟着老爷和寿全去施粥时,那条队伍从街头绕到了巷尾,然后又绕了几圈过来,根本就摸不到头的。”
“如今,日子一年一年好了,排队的人明显减少一半不止。”言语期间,敛秋都透露出对李筵深深的钦佩。
微醺也听得热泪盈眶。
“只是,不知怎的,大人突然在一年前向皇上辞官,一走就走了一年,如今音信全无。”敛秋最后叹息道。
告别了敛秋后,微醺再一次踏上征程,这次,她又遇上了一个故人,艳阳公主蒋微晴。
那是在艳阳公主的新府邸门前,遇上了刚好从轿上下来公主,其时她已经嫁与了朝中一个高官的儿子。
“姐姐,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并非你的亲妹妹,不但如此,我还不是爹的孩子。”微晴笑着对她说。
“那不然你被捡回来的吗?!”微醺有些好笑。
“比捡回来的好一些了。而我却真的是父皇的女儿。”她笑道。
“爹他…他真的就只有你一个亲女儿而已…哦,不,还有齐哥儿。别的女儿却都是当时爹花钱请人替他进的洞房,是爹那一次宫宴酒醉后告诉我的。”微晴盈盈笑道。
“可我父皇爱了我姨娘那么长的时日啊,哪里愿意看她被人糟蹋啊,所以爹就让父皇微服打扮潜了进来。”
微醺惊讶地看着她,她笑而不语。
过了好一会,她又道:“爹是父皇少时的救命恩人,不但如此,他还替我父皇潜藏保护了他的心上人那么长的时间啊,长到我姨娘直接就把爹当成了我父皇,爱上了爹…”
“其实李大人也是一样啊…”她突然垂下了头,有些沮丧道:“他当初愿意替我解围,不过就是因为我在那些朝臣面前替姐姐说了一句公道话…”
她满眶泪光中,依旧笑着对她道:“因为我相信我的姐姐为人啊,我只是不喜欢听他们闲言闲语的…”
微醺忍住泪把微晴紧紧地搂了起来。
微晴趴在微醺肩上,哭得一抽一抽的:“李大人他…他喜欢的人是姐姐…晴儿错了…错了…当初就不该去找姐姐的…你不知道,姐姐不在这段时日,李大人有多可怕…每次只要在朝上听到一个醺字,他就会癫狂症发,父皇因为深知他的事…和深谙他的能力,才会一直留他,把他捧上了高位…”
微醺的心拧得紧紧的,疼痛欲裂。
她恨不得立马就能找到他。
颜夕…你到哪里去了?
她闭上了眼睛,感觉额角的神经都在抽痛着,连日来不眠不休的赶路,已经令她透支了太多。
可是如今,只要她一闭上眼,就能看见当初堕崖时最后在崖边看见李筵的样子。
那双赤红的眼睛,暴突起的血管,明显就是人失去了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的一刻,那种激烈贲张的情绪表现。
那一刻,或许他连跳下去把她从鬼门里捞上来的心都有了吧?
不会是情绪激烈太过后来爆血管了?微醺紧闭着眼躺在树荫下促狭地捂起唇笑。
拂冬是那么说的,姑娘消失那天,李大人被人从悬崖边抬了回来,回来时满脸通红,血管暴突,休养了好几天才缓过来的。
笑过一阵后,头顶上方才还在拂动沙沙作响的枝叶突然停顿了下来,是风,停止了前行。
微醺突然感到落寞起来,颜夕…你到哪儿去了?
她坐了起来,拍掉了身上的枯叶,用手背擦了把泪。然后,就听到一首熟悉的曲子自树林深处传来…
她的心猛然跳了一下,是颜夕的《广陵散》!
“颜夕!颜夕!”她提起裙裾,立马从枯草堆里站起,绕着空寂的树林提起嗓子喊了半晌。
除了那首激扬的乐曲,别无其他回应。
“颜夕!你在哪?我回来了!醺儿回来了!!”微醺一边提起裙摆,在林叶间踩踏得沙沙作响。
乐韵那头依旧得不到回答。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微醺的心提到了嗓尖,就在即将到达那片树林深处时,她一时着急,被脚下的青蔓磕得整个人摔倒在地,碾碎了一地枯叶。
“唔…颜…颜夕!”微醺挣扎着站起,发现膝盖疼得厉害,原是枯叶堆里有尖锐的石块藏匿期间了。
她顾不上流淌的鲜血,拐着脚一步一瘸地往前走。
见到那人背影之际,她欣喜地唤了一声:“颜…”
那人停顿了,转头回看着她:“…醺儿?”
微醺略略失落起来,强颜笑道:“原来是厉师傅啊…好久不见了,难得师傅还记得醺儿。”
厉师傅笑着与她寒碜了会,微醺得知他早已辞去了宫中的事务,如今一个人飘摇在外,过得好不写意。
“原来厉师傅也会鼓奏这首曲子呀…”微醺不过随口说了一句,结果就引起了厉师傅激烈的反应。
他抓着微醺的双臂紧张道:“醺儿难道还知道另外一个会奏这首曲子的人?!”
微醺被他紧张的样子吓懵了,磕磕巴巴道:“嗯…厉…厉师傅这么说,难道这首曲子不该有另外的人知道?”
厉师傅一抹眼泪道:“这首是真正由嵇康手中保存下来的《广陵散》,这世界上就只有我的列祖列宗跟我知道…还有…还有另外一个人。”
微醺点点头:“确实有另外一个人知道这首曲子。”
“那、那你认识这个会这首曲子的人,是否一个女人?”厉师傅紧张道。
微醺摇摇头:“不,是一男子。”
厉师傅愣了愣,随即面上神情复杂交加。
然后,厉师傅向她娓娓道来,那是一个悲情的爱情故事,犹关于她的,也犹关于他的。
她是一个爱穿红衣裳,笑起来妩媚可人的女孩儿。
并且,是一个很认真执着的人,尤其在学琴方面。
她是一个天生热爱琴乐的人,小时候,她拜在他爹的门下,与他一同学琴。
她不是那种天生就很有天赋的人,而他却不是一个很勤奋的人。常常是她在树下勤奋地练习鼓奏,而他则叼一根稻草在近旁嬉笑闹她。
闹急了的时候她就一言不发地抱起琴躲开他,然后他就转移阵地,继续骚扰她。
可终是有一次,他半夜醒来依旧听见院里有琴声,才发现原来她因为琴技不及他,为了将勤补拙,就把晚上休息的时间牺牲来练习了。
然后,他终于留意到她伤迹斑斑的十指。
他开始有些惭愧,并且,开始越来越注意她。
察觉到自己对她的爱慕,是在发现了她有心上人的时候。
她的心上人是她庶妹的表哥。
那时候她很痛苦,把他当作兄长般经常找他吐苦水。
后来,她的脸不知何时起开始戴上了一个银制的面具,在他再三逼问下,她终于支支吾吾地说出了真相。
原来是她娘因为她庶妹的姨娘一些争风吃醋的事情上迁怒于她的庶妹,后来把一筐热碳就往她庶妹身上泼,她庶妹的心上人表哥眼看着立马就要挡在她庶妹跟前替她承受了。
然后,然后就在那一刻,她冲上前去替她庶妹挡了。
然后,她的半边脸上就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可她却丝毫不觉得忧伤,反而傻傻地告诉他,说是很庆幸能先他一步去挡了,不然他那副俊脸铁定不成模样了。
那时候她是笑着跟他说的,他却觉得心揪着揪着痛。
她一直都只是单方面地倾慕着那位庶妹的表哥,心里却是明白到感情一定要两情相悦才可以,所以她的这份感情只是一直深深埋藏在心底,从没有跟他说过。
然而,以为能就这样一直退在一旁看庶妹的爱情开花结果的她却发觉,她庶妹对别的男子变心了。
而那人,就是寒门靠科举出身的三品京官李治廷。
也就是近日媒人为她上门说亲的对象。
她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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