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侍女有点怪》第112章


她抓着地上那把混合着草灰的泥土,眼泪再次一滴一滴落下,双手被湿润的灰土黏糊了。
“颜夕…你又上哪去了呀…”她低声哽咽道,双肩一耸一耸的。
“呲嚓呲嚓…”突然,静谧的林里,她听见了有人用铁锯锯木的声音。
“咔!咔!咔!啪——沙沙沙——”是树木被砍倒下来的声音。
“呲嚓呲嚓…”
微醺站起来,用手背抹了把眼泪,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
“呲嚓呲嚓…”声音越来越近…
透过枝叶耀目的光亮,她看见一个高大而略显单薄的背影隐在灌木丛中。
他执着一把铁锯,把那粗壮树干上的枝卡都剃掉。
手边扬起了细细碎碎的屑末。
这时天边飘来了一朵云,把太阳炙烈的光线掩盖住。林间阴暗清凉起来。
那人擦了把汗,抱起那些木块直起身,准备往回走。
在他转身的瞬间,本来淡漠的表情一下子被冲垮掉。眉心越拧越紧,终于,手边的木块一下子就“咵啦咵啦”掉落下来,砸到了脚都不知道痛。
然后,他苍白瘦削的脸上出现了不可置信的表情,眼眶开始呈现了水润的亮光点点。
微醺看得有些心疼,连忙跨出了草丛,轻唤了他一声:“颜夕。”
他怔怔地茫乎地慢慢向前迈开脚步…
可走了几步,他就突然由于过烈的情绪霎时间喷涌,血气贲张上涌而身子支撑不住,脸呈痛苦状,拧着眉,捂紧心口的位置。
“噗!”一声,殷红的鲜血从口中喷溅出,晕红了他原来苍白的薄唇。
“唰啪”地一声,他单膝坠倒在落满枯枝叶的泥土里,痛苦地跪倒在地,微醺连忙快步往前跑去…
“沙——沙——沙——”
“蛤…蛤…蛤…”微醺一边喘息着,一边紧张地往前,脚步都深深埋进深落叶里,又迅速而艰难地迈出。
李筵痛苦地挣扎向前伸出一只手,还溢着鲜血的嘴微微开启,眼中溢着不敢置信的泪光低声嘶哑道:“你…你…真的是醺儿吗?”
“你…真的是醺儿吗?”他最后带着哭腔这么说,眼泪不可抑制地从眼眶边掉出。面色因为激动和哭泣而渐渐泛红。
“你…真的是醺儿吗?”他颤抖着手指着,试图想要触摸她的脸庞,却终是身子倒在枯叶土里寸步难移,最后微醺抑制不住地哭着飞扑进他怀里,紧紧地久久地搂着他。
“颜夕!我是醺儿!是醺儿!是醺儿!我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
树林间枝叶交错旋合,整座树林都在沙沙作响地旋动着…旋动着…一直一直回响着这两个声音:
“醺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颜夕,是我!我回来了…”
第141章 
那夜,两人相拥在那个逼仄的小木屋里,屋外雷声响起,雨声毫无预兆就“哗啦啦”倾倒而下。
夏季的天气,白天明明还明媚灿烂,到了夜里就暴雨倾盆。
微醺被紧紧地拥在怀里,今天一天李筵才吃了几个果子。
她想推开他,可无奈才刚刚推开一点,立马就又被他死死搂紧了。
她有些无奈:“呃…颜夕…你真的不饿么?好歹过去吃点东西…再抱啦。”
李筵却依旧一动不动,生怕自己捉住的只是幻影。
这几年时间,他似乎又长高了,如今她靠过去只能到他胸腔,所以他轻而易举就能把她抱起、托回来。
过了一会,他才微微松开臂膀,声音低沉嘶哑道:“你…饿了吗?”
微醺摇摇头道:“不,我刚才吃得有点多,是怕你饿了。”
“既然不饿,那再让我抱一会。”说完,他又按着她的后脑勺往他胸怀里钻。
微醺嗅到了熟悉的体味,觉得心异常地安定,她放松地把双腿也蜷缩起来。李筵顺便双臂一捞,把她整个像一个“球”一般全拢入怀中。
她趴在他胸前,羞涩道:“我们…今夜就这么睡吗?”
外头的雨声已经盖过了她的声音,李筵没有听清,于是垂下头来,把耳朵凑在她嘴边,然后柔声道:“你现在可以再说一遍,我方才没听清。”
微醺感觉内心一阵一阵暖流涌过,以前他是从没有一次表现出这样的体贴温柔,和如此在乎过她的每一句话呀。
“我是说,难道我们今晚要这么一起睡吗?”她的声音甜腻而娇羞,凑在他耳坠边颤动得他的心一阵一阵麻痒。
他立马拥着她倒在了床榻上,掀高了被子,用头抵着她的额头。
然后漆黑中,突然看见眼前有水润般的光亮,一滴滴落到她的脸颊边,顺着脸部弧线倾泻进入嘴角。
那苦涩的味道,是他的泪。
然后,黑暗中,就听见他哽咽的声音,边哭还边笑着道:“醺儿…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每天夜里,我必须每夜不间断地梦见你,然后…才不讨厌夜里…”
“当我以为自己复仇后…会快乐时,却发现…回头我把你给丢了…然后才发现,在这个世界上…我除了你…就是一无所有啊…”
“登上权力的高位后…我又能怎样?我身边再也没有人了…我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觉得冷啊…”
“我拼了命地…让百姓们过得更好…只想抵偿今生的罪孽…让来世能遇见你…”
他一边说着,眼泪鼻涕就一个劲儿“啪嗒啪嗒”地坠落到她脸上,不一会儿,她就成为了真正的“泪人儿”。
“醺儿…我…我什么都可以不要…我只要…只要爱你…”
无可抑制地哽咽着,泣说着,他就低下了头来,亲着,吸吮着,把她脸上的他的泪水吸干、舔干。
微醺一个劲地在下方听他说着,其实私下里那些泪水是他的还是她的,已经傻傻分不清了。
她只感觉自己的心是与他一样疼的。
微醺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颈,主动把唇凑了上去,吸附着他的唇。
就这么温柔地贴着贴着,如同熨帖着他这些年来一直好不了的伤口…
“还疼吗?”
“疼,可是已经不会苦了…”
“你疼吗?”
“我…我才不疼,若是你敢再往手臂上划刀子,我才真的疼呢!”微醺娇羞地趴在他光|裸的胸前,用手压住他跳动的心房,警告他道。
李筵笑了,从被褥里抽出双臂,把她的头圈揽进怀里,轻柔地哄道:“天还没亮呢,再睡会儿。”
微醺确实有些累了,毕竟她这具躯体才第一次呢,如今是又酸胀又虚脱的。
不一会儿,她就枕在李筵平和的心跳声中,还偶尔能听见屋外檐下不时的“嘀嗒…嘀嗒…”的檐水滴落小泥洼的声音,渐渐陷入沉睡。
再度醒来的时候,自己依旧在李筵怀里,而却是他躺在床榻外侧,侧着身微笑着轻轻把她拥入怀的。
微醺的脸红了一红,“你…这么快就起了?”
李筵点了点头,轻轻道:“不仅如此,我还做了你喜欢的糕点。”
“酥酪球吗?你到哪弄来的奶乳?”微醺已经许久不曾吃过他做的这道点心,如今听了顿感食欲大增,能一口气把盘子也吞掉。
他宠溺地吻了吻她鬓边,道:“这山上我有圈养着的母羊…”
微醺定定地看着他微笑的样子,真的好看极了。
此时他的面容已经比头一天见到他时要红润生色了些,眼神也恢复旧时的深邃清亮,只是还是有些颓瘦,下巴都尖突了出来,还有那些胡茬…啧啧,晚上得找机会给他拔了。
“在看什么?还不下来吃吗?”他轻啄她鼻尖道。
微醺趁机揽住了他脖颈,死皮赖脸地扒拉在他身上道:“我累嘛…你抱我去好不好?”
李筵像捧起了一个易碎的珍贵的宝物般,小心翼翼地又怕弄疼她又怕摔碎地,一步一步小心地往前,然后把她放在他膝间。
微醺倚着他的胸廓,感觉整个人都要软融掉,淘气地扭头道:“我可没说要坐你的膝盖哦!”
李筵微笑着托着她的腰,把她旋了一个位置,令她双腿分开跨在他腰间,面朝他,被他抱在怀里。这个动作令她感觉仿佛自己仍是个小女孩一般。
微醺垂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灼灼的目光。
“你…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如同蚊子般,面上火辣辣的。
然后,他就笑着把唇凑过来,一阵辗转后,她被迫地启开了唇,然后等待她的却不是柔软蚀骨的软舌,而是滑腻香郁的甜点。
微醺怔怔地把酥酪球含在唇间,有些恼羞地盯着他。
他却笑着爱抚她的毛发,揶揄道:“你不觉得这样的场景仿佛在哪见过?”
微醺嚼动了几下把滑腻的糕点吞下去,然后模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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