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心记》第120章


迷离的大案,至今为人津津乐道。
林昱脾气温和,博学多才,在朝中非常受人敬仰,饭局酒宴的应酬就多了起来。同僚敬酒,他不懂得推让,酒量又出奇地差,每次喝上几盅就醉得胡话连篇,吐得昏天黑地。
若宁一边喂他葛花解酒汤,一边劝道:“夫君酒量如此不济,不饮为妙,以后的酒宴还是推了的好。”
林昱吐得心肝俱裂,闭着眼摆摆手道:“他们与我同朝为官,邀我赴宴也是客气,总不好拂了他们的面子。”
若宁思索一阵,给他出了个主意,“夫君以后就将此事推到妾身的身上,就说妾身不喜夫君喝酒,为了夫君的身体着想,阿宁愿做悍妇。”
林昱照做,果然无人再邀他赴宴,坊间却传言他惧内怕老婆,毫无大丈夫气概,有仆人看到他捏着绣花针缝补小童衣衫,瞠目不已。林昱对外间的传言不以为意,还是廷泽下令将造谣生事的一干人等处置了一通,才平息下去。
“睿儿乖,张嘴。”林昱举着汤匙放在睿儿面前,喂他吃米粥。睿儿已经八个多月,口中冒出几颗小牙齿,憨头憨脑地十分可爱。
这米粥由大米混着杂果熬煮,清香软糯,入口即化,在一旁给睿儿擦嘴角的若宁忍不住道:“这米粥闻着好香,赏给妾身一口吧。”
林昱笑了笑,从碗里舀了一勺米粥放到她眼前,“娘子张嘴,啊……”
若宁张嘴正等着香喷喷的吃食,没想到林昱举着汤匙在她面前虚晃一下,在汤匙快要碰到她唇角的时候,手突然调转方向,米粥喂进了睿儿口中。
若宁知晓被他耍了,翕动着鼻翼,又好气又好笑,“堂堂宰相大人,还耍这种小孩子的无赖,丢不丢脸。”
“咯咯咯……”睿儿似看懂了般拍起胖乎乎的小手笑了起来,林昱笑道:“夫人恕罪,锅里还有,为夫给你另盛一碗来。”
若宁扭头轻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睿儿很乖,白天吐泡泡,晚上睡觉觉,极少吵闹,林正清夫妇也是疼爱的紧。晚上,若宁给他喂完母乳,拍着哄了几下,他就闭着眼睡着了。
林昱接过睿儿把他放在床上,回头凝视正在整理衣襟的若宁,眸色渐深。她生产完之后,在他的悉心照料下,脸颊比之前红润许多,身姿愈加丰盈窈窕,肌肤在烛光的照映下泛着盈润细腻的光泽。窗外吹来一道清风,裹着浓郁的奶香扑面袭来,让他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情不自禁地挨过去把她压在床上。
灼热的吻如密雨落下,若宁把他的头从自己的脖颈间掰开,朝里面扬了扬脸,羞赧道:“儿子在呢。”
“他睡着了,无事。”林昱抚摸着她的面颊,眸中欲/火炽热,“娘子,我们又多久没……今晚就不要拒绝我了。”
生下睿儿后,照料之事都是他们两个亲力亲为,虽然婆婆方氏也在府中,白日里能帮些忙,但夜里睿儿要吃奶,还要给他换尿布,总不好劳烦老人家。他们每天累得够呛,几乎倒头就睡,床笫之事便少之又少。
思及此,若宁也是心疼,就点头嗯了一声,伸手帮他宽衣。久违的缠绵缱绻,便如久旱遇到甘霖,干柴燃成烈火,两人都畅快地舒了一口气。若宁双臂攀上他的肩头,娇软地喘息着,扭头时却发现睿儿不知何时醒了,正瞪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若宁脸上一热,连忙推了推林昱,“夫君快停下,儿子看着呢。”
林昱无奈叹气,“他还小,不懂。”说着又俯身压住她的双唇,若宁却死活不肯答应,最后只得作罢。
两人穿好衣衫,若宁探手摸了摸睿儿的衣服,才发现他尿了,林昱拿来干爽尿布,若宁给睿儿换完尿布,又擦身给他喂了几口奶,唱了几句歌谣,才哄着他睡下了。
两人相拥躺在床上的时候,已经将近子时,林昱疲惫笑道:“自己做了父母,才懂得上一辈的辛苦,才知晓父母之恩大于天。”
若宁在他怀里颔首道:“我得空要为母亲赶制一件冬衣,应下了许多时日,没想到一拖再拖,到现在还没缝起一只袖子。”
林昱也道:“过阵子我向皇上讨上两月假,我们一家去支月国看望岳父岳母。”
冬去春来,时光匀净地流淌,转眼间睿儿已经五岁。
他天资聪颖,三岁能背诗,五岁已能出口成章,早就成了京城里妇孺皆知的神童。一日,他听到同龄的孩子说父亲惧内,想与父亲谈上一番道理,一进门就看到父亲坐在软塌旁边,给母亲殷勤捏腿。
林昱抬眼笑道:“你母亲要给你生个小妹妹,你乐不乐意?”
“真的吗?”睿儿眼睛闪闪,奔跑出屋子,一面跑,一面欢喜喊道,“母亲要给我添个小妹妹了,我要当哥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面还有一个番外,是廷泽和若兰的,这两天就写完发上来。
第104章 番外之起床困难帝
赵廷泽少时为了躲避宫中是非; 养成了熬夜晚起的习惯。自他登基为帝; 每日批阅奏疏至深夜,早上都是掐着点去上早朝,若兰为此不知道唠叨了多少遍; 廷泽依然充耳不闻我行我素,丝毫不起作用。
夜风拂动树枝,在薄如蝉翼的雪绡纱窗上映着晃动的影子。若兰被风声吵醒,发现身侧床榻空空,就掀开帐子唤来宫人伺候她穿衣。她走出寝殿; 果然在偏殿的书房中寻到正在批阅奏疏的廷泽。
“皇上; 这都快到子时了; 你怎么还不睡?”若兰走到他旁边坐下,抬手撑着腮帮子; 打着哈欠凝视着他英俊专注的侧颜。
廷泽抬笔在砚台中蘸了朱砂,在奏折上批注几句,归置在一旁; 侧目笑道:“还有些奏疏未批完,再说太早了朕也睡不着。”
“可是都这么晚了; 我都睡过一觉了; 你这样熬夜明日又要起晚; 倒时连早膳也顾不得用; 长此下去,对你身体不好呢。”若兰近日读了些书,讲起道理来也是头头是道; 不由暗自欣喜。
廷泽虚应一声,挥挥手掌催促她,“你早些睡,不要管我。”
若兰扯着他的袖子,甜腻腻地撒娇:“阿泽,你陪我睡嘛。”
这声‘阿泽’唤得是柔媚入骨,百转千回,但廷泽仍然不为所动,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架势。
见他没反应,若兰的脸色登时拉得老长,叉着腰站在他对面,竖起玉指指着他,气鼓鼓道:“你到底睡不睡?”
廷泽抬头瞥她一眼,继续翻看奏疏,有些不耐烦,“别闹,自己先去睡。”
看来要使出杀手锏了。
若兰的泼辣劲上来,就当着他的面,开始解衣衫的结带,她把外面罩着的一件堇色流云纹丝质褙子脱下,掂在手中,缓缓扔在案前的地上。
廷泽抬头看见她露出的一双白皙如藕的玉臂,双眸微微眯起。在她去解淡粉色绣花肚兜丝带的时候,突然一阵掌风晃过,熄灭了殿中灯火,下一刻腰上一紧,身子被廷泽用袍子裹住,向寝殿而去。
“全部给朕退下!”他嗓音低沉,近前伺候的宫人立刻听出来,这话音里分明带着危险的轻怒。
宫人们立刻火速垂首退去,识趣地关上殿门。
廷泽脚下生风,连飞带走把她带到床榻之上。他伸出两手捏了捏她柔嫩的小脸蛋,手指划着她脸颊的轮廓,喷薄出的热气染着情/欲的气息,“你明知道朕抗拒不了这个,偏偏行如此诱惑之事,看朕怎么惩罚你。”
说着他低头狠狠含住那娇艳的樱唇,忘情地攫取她的芬芳,将她未尽的话语梗在喉间,化作一声魅惑的低吟。若兰有些恼,被他压住的身子刚要反抗,廷泽一手将她的双臂压制在头顶,另一只手轻车熟路地在她身上敏感的地带游移,带起一片灼热的战栗,没多久廷泽感觉到她的瘫软情动,便由着性子为所欲为起来。
一夜纵情的后果就是早上起不来,若兰迷迷糊糊听到滴漏的声音,心知快到早朝的时辰,强打起精神睁开疲倦的双眼,用手肘捅了通睡得正香的廷泽,“皇上,该起身了。”
廷泽撇开她的手,呜噜两声又睡沉了。
见他不肯醒,若兰顽心一起,捏起自己的一綹秀发放在他鼻间,用发梢搔他的痒,廷泽挣扎几下终是睁开眼,冷眼看着作弄自己的人,唇角一勾,一翻身又把她压在身下……
到了最后,两人皆是疲累,却不得不起身,若兰与内侍王选七上八下地帮他穿好龙袍,戴上发冠,仪仗簇拥着他急匆匆地往昭阳殿走去,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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