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164章


赵暻终是抵不过气吞万里的摧残,两团气波打在他的血肉之躯,他跌倒在地,耳畔响起五脏六腑碎裂的细微声息,扶住受伤的胸口,不由吐出口鲜血。
墨子矜飘过来,立在他面前,把清冷的剑端指向他,自冷漠的口角钻出:“受死吧,吃鬼狐!”
他等这一刻,足足等了十几年,为了这一刻,他甘受仇人在身下摧残,如今鲜血会洗礼掉过往的一切屈辱,那些丧心且痛恨的皆会如烟消散。
赵暻脸色惨白,捂住刀绞痛的心脏,那里碎了,此刻在滴着冷冷的血,临死前不解地问:“人们皆云,有多爱就有多狠,子矜,你真的那么恨我?”
墨子矜冷漠俯视将死之人,皮笑肉不笑,从他嘴里说出的爱全变了味,像他这般阴险狡诈充盈着私欲的人不配说爱,更不配拥有爱。
他的恨,不因爱,与爱无一分一毫关系。他恨,是因他杀人如麻,残忍地杀害了他至亲至爱的亲人与兄弟,残忍地威胁他,到最后复残忍地毁掉他放在心尖怜爱的玉珠。图儿现还在他手中,不知是死是活,不过这一切皆没关系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国破家亡
墨子矜举起流水剑,狠狠疾疾地刺向赵暻的左眼,只要一剑,什么都结束了。任何人都有致命点,拥有金刚不坏之身的吃鬼狐亦不例外。
他发现这个秘密,约摸是在六月前,那一天,仍然是屈辱的一天,他端酒侍奉他,不经意将洒向他的眼睛。谁料,他痛苦不堪地捂住眼睛仓皇而逃。
由此,他惊奇地发掘天大的秘密,致死吃鬼狐的秘密。
剑尖刺向赵暻的一刻,他凭空消失了,流水剑刺了空。
墨子矜却不因他逃走感到懊恼,淡然地收了剑,亦不穷追不舍赶尽杀绝,而是放任他逃,逃的愈远愈好。如今的吃鬼狐身负重伤,急需大量新鲜的灵魂弥补伤口,只要他敢在人间为非作歹,墨子矜便能感应到他的行踪。待宰的牛羊,逃的过一时,逃不了一时。
野猫儿追着地沟鼠的感觉,还真不赖!
前往金营求和的宰相何栗平安归来,进宫觐见圣上,一五一十将金人的要求讲明,另附言金人的态度很和善,他们仅仅是要几块土地,肚腩即能填饱。
“他们要求让太上皇去他们营中。”何栗卑躬道。
赵桓近乎欣喜若狂,谢天谢地,好在金人指名让他父皇去,而不是他,这样一来他就能免去直面这些麻烦事。皇位本就不属于他,他是被逼无奈。
他看着墙外围满了金兵,刻不容缓命人:“小林子,速速备好车辇,请太上皇去金营。”
“是,皇上!”
小林子速速去了太上皇的宫殿,人没请来,复速速折回来,附在皇上耳边低声细语,大抵在说,太上皇打死不敢去金营。
见父皇如此懦弱,赵桓恨地咬了咬牙,他若不去,又恐金人不悦,怠慢了他们,只怕有好果子吃,无可奈何,只能由他自己前往。
次日,黎明。赵桓率领若干大臣前往金营,人多势众,在金人面前留够胆子。
千算万算,谁知,他们到了金营,恰恰好中了金人的圈套。完颜宗望、宗翰,并未出来与赵桓相见,而是派人索要绛表,强制要求赵桓必须用四六对偶句写下降表。
这等的丧权辱国,无疑是种莫大的耻辱。面对金人刀刃威胁,赵桓无奈妥协,写下降表,由大臣孙觌反复斟酌,改易四遍,才令金人满意。呈上绛表,狡诈多变的金人复提出要太上皇前来。赵桓说什么都不肯,他受尽凌辱也就罢了,便苦苦恳求金人放过他痼疾缠身的父皇。金人才罢了毒手。赵桓率众臣向敌人俯首称臣,祈求敌人宽恕。
贪心的金人仍觉得不满意,便设香案,举行投降仪式。
当此时,寒风刮来,刺骨的冰冷,大雪纷飞,打在脸上生痛无比。
金人要宋帝与众大臣在风雪交加下面朝北行臣礼跪拜,大声宣读绛表,皆暗自垂泪,苦不堪言。
投降仪式毕,金人心满意足,方才放了他们返国。
赵桓受尽凌辱,经历劫难,三日后才归来,恍如隔三秋。行至南熏门,前来迎接皇上的大臣们皆嚎啕大哭,宫里宫外皆是哭声一片,他们都有自知之明,知道他们的国破了,金人随时会来践踏他们,纷纷惦记着自己的死活。
每每想起在金营中受到的屈辱,向金人俯首称臣,赵桓痛心疾首,未尝不痛恨自己,痛恨敌人,泪水湿了锦帕。
心里的苦抑在心中难受至极,他是皇帝,居然懦弱地向敌人投降了。
回到皇宫,赵桓马不停蹄奔向蕊珠殿,扑进身怀六甲的朱慎妃怀里,像个孩提嚎啕大哭,大片大片眼泪浸湿锦绣的袖子。
朱慎妃见皇上嚎啕大哭,心里不好受,似有针扎在心口。可事已至此,后悔亦来不及了,她不怪皇上做的每个决定,细心安慰受到心灵创伤的皇上:“皇上,你这样哭,慎儿也好难过。不就是输了吗?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能平安归来,就好了,我们还有希望。”
她抚摸着皇上的脸庞,给予他无限的温暖与鼓励。
便是赵桓输了整个天下,朱慎跟着他无怨无悔。
待皇上的心情好些,听得进一些话,朱慎无意间提起:“皇上,慎儿听说,是宸妃娘娘举荐尚书左丞任用郭京等人的,才致使城门被破。”
赵桓似是受到启发,腥红的血涌入眉眼,猛然想起这件事,若不是她的怂恿,他的山河又怎么会丢失。一股脑挣开朱慎妃的怀抱,怒发冲冠奔向凝和殿。
朱慎妃平静地望着皇上怒气冲冲远去的背影,画出一抹淡然的笑,仿佛方才发生的皆与她无关系。她依旧是那个最善良大方且善解人意的人,从不令皇上恼怒。
朱慎妃不安地攥紧丝帕,自言自语:“怨不得别人,要怨就怨你自己。”
她本不想那么残忍,可她也是走投无路被逼无奈。只要云宸妃消失,一切都会好起来,后宫祥和。她是祸害,本不该活在世上。是她的闯入,才导致了国破家亡。
拖带着一团烈火的赵桓冲进凝和殿,看见云宸妃的身影,上去二话不说,一掌狠狠地轮在她脸上,在不顾往日几种恩情,咬牙切齿嵌出两字:“贱人!”
云宸妃被打在地上,耳畔一阵轰鸣,金花发簪落地,青丝凌乱落在前额,一时缓不过劲儿。
接着,耳畔传来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你这个妖女,要不是你大宋怎么会沦陷到这步田地?要不是你,朕怎么会去向金人俯首称臣,朕的江山全毁在你这个女人手里了!”
云宸妃被吼得晕头晕脑,眼冒金星,待缓过神来,赵桓将她拽起来,复狠狠地摔在地上发泄。赵桓踩着她的身体质疑:“贱人,你是不是金国派来的奸细?!”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与她之间的恩情什么的全见了鬼。他现在怒火中烧,恼火的很,恨不能一刀将她杀死以泄心头之恨。
原来他是玩输了山河,事到如今,反而像个输掉糖果的孩童来怨她怪她,若论起来,他赵桓才是当之无愧的大宋第一罪人,而她犯下的错不过不足挂齿。
她多么想大肆地嘲笑他,活该,这一切全是他咎由自取,老天都不会可怜他这种人。
赵桓见她久久不作答,呈麻木状,更来气,红着眼睛冲她怒吼:“啊!你说啊,贱人,你不是很能诱惑人的吗?!”一张口似要将她吞尽。
云宸妃晓得,此时的皇上怒气冲天,她顶撞皇上无疑会加速死亡,她可不会蠢到送死。悄无声息的眼泪挤出眼眶,缓缓滑过脸庞,滴至含血的嘴角,红色的泪一点一滴落在地上。她在哭,以泪洗面,便是想告诉皇上,事实胜于雄辩,再多说无益,还请皇上能信她,她不是金国派来的奸细,更不是祸国殃民的妖妃。
云宸妃失望地看着他,可怜的眼神博取他的同情,低声哽咽道:“皇上……我是你的淑儿,你怎么能不相信我?”
他们在一起多少个日日夜夜,开心至极,没有难过,只有歌舞与美酒,难道皇上皆忘了吗?他说过,她是他一个人的开心果的话,都不作数了?
热泪模糊了视线,脸部传来火烧火燎的刺痛,她懦懦望着皇上的眼睛,似在诚恳祈求:“皇上……皇上……你怎能听信谣言,淑儿是什么人,皇上不清楚吗?”
她一个深居后宫的女人,能做出什么祸国殃民的大事?
她的双眼流淌的是满满的真情与纯洁,他差一点点就要相信了,相信她不会做出什么事。可如今是她举荐了郭京等人,害的城门被破,害的他受尽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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