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170章


十八年来,所有的仇与恨,皆在一瞬间得以昭雪释然。
“子矜,杀了我,你会后悔的……”气若游丝,他的身体摇摇欲坠。
“我从不后悔!”墨子矜宛如巍峨的山峰坚定不移,他后悔的是自己没能早早将他了结,以至留他在人间祸害黎民这么多年,多少无辜的生命惨遭掠夺。
撕心裂肺的妇声:“啊!图儿,我的孩子!”
墨子矜吃惊一瞥,只见云鸾淑歇斯底里怒吼痛哭,又转眼间,剑下的吃鬼狐化成一个玲珑的婴儿,婴儿微微挣扎搐动,轻轻啼吟两声,便静静地挂在流水剑上一动不动。这个婴儿正是……他的图儿!
愕然,墨子矜睁大眼睛,恐慌的泪水喷涌而出,水雾迷蒙了眼睛。将剑自婴儿稚嫩的体内抽出,墨子矜跪在地上,抱着宁静的图儿在怀,热热的血落满他的手心。
“图儿,图儿!”墨子矜不停往图儿的身体灌输灵气,试图挽回他的生命,可不管他怎么努力与拼命,图儿沉闭着双睫悄然不动。
他死了,且死在他的父亲之手。
墨子矜双膝落地,跪苍天与大地,微微战栗,如同失去糖果与玩偶的孩提,放声哽咽痛哭:“图儿!我的好图儿……”
“图儿!图儿啊!”云鸾淑疯了般挣扎,却怎么亦甩不开辛阳的束缚,身后的辛阳兴高采烈大笑,想来十分满意这出好戏。
图儿便是死了,她都不能抱一抱图儿的身体,她又恨又后悔,自图儿出生以来,她便没有尽过一天娘应有的责任,没有喂过图儿一口奶水,一心只想着报仇雪恨,全不顾图儿是生是死,自私自利。如今图儿走了,骨肉相离,似有把刀子割去她的心头肉,血淋淋的心缺了一块,拂来的是锥心刺骨般的痛。
她恸哭,哭肿了眼睛,悲伤的眼泪流淌满面:“老天啊,你何苦要捉弄人?!”
她不解自己做错了什么,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老天要这般不休不止地苦苦琢磨她?
墨子矜的洁白双手沾染了黏糊糊的鲜血,此时此刻他的痛不比她少上一分一毫,跪在她的面前抱歉:“暖儿,我们的孩子,对不起,我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他已无颜面活在世上,理应遭受天诛地灭。
云鸾淑已听不进他的话,双眼失去了往日奕奕神采,毫无节制地放声大哭挥洒眼泪,心力交瘁,声带发炎了却还在痛哭。
安然无恙的赵暻现在他身边,看他悲痛欲绝,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叹气,悠悠怜悯道:“子矜,我都说了,杀了我,你会后悔的。”
是他偏偏不听劝,才以至墨图死去,他所受到的痛全是他自作自受。说真的,赵暻还蛮喜欢那可爱漂亮的孩子,便将孩子藏进他至关重要的左眼球,不让他受到外来的一星星伤害。
失控的云鸾淑恨不能将如麻的赵暻千刀万剐:“子矜,杀了他,为我们的孩子报仇!”
她恨的并非孩子死在子矜的剑下,真正害死图儿的那个人,是丧心病狂、罪该万死、天诛地灭的赵暻!
如雨滴的声音唤醒了墨子矜,自悲痛的泥潭中缓缓爬起,握起满是红血的流水剑,无声无息地站了起来,阴沉沉的眼底布满了看不清的意味,是山仇或是海痛。
他缓缓抬眼,收干了懦弱的泪水,一言不发,冷视仇人。
亦不知他又有什么新鲜的招数,赵暻竟有些拭目以待与迫不及待,他若想玩,他便奉陪到底尽兴尽力。
“你说的没错,人斗不过妖。”划过冰河的字字句句自墨子矜沉痛的唇间发出,大方承认这是不可置否的事实,“可你要知道,我不是人,而是半神。”
不为人知,那年暖儿坠入堕仙池,他便追随而来投胎转世,仙换未骨,法力忧存,只是一直以来未能激发出来,潜藏于体内。
☆、第一百八十五章大结局·上卷
“你是半神,那又如何?”赵暻不以为然,难不成还怕了他不成?他莫不是死到临头了,危言耸听。
是不是危言耸听,且一试便知。
墨子矜泯然,将流水剑举起,仰起洁白骨感的脖子,剑缓缓地插入喉咙,吞进腹中。
他这是做什么,疯了吗?!
他闭上双眼,吞进腹中的剑散发出刺眼的白光,周身暗暗营造出旋风,旋风连着若雾的气丝盘盘抟天飞旋,青丝飘飘,战袍翩跹。
骤然,一道如针尖锐刺耳的声音,犹如割破了厚厚的云天,自他的体内爆发而出,月白的光芒似洪水般普及,覆盖了天地万物。
赵暻惊地抬手遮住双眼,难以打开视线去看究竟发生什么情况。这样骇人的光芒他不止一次见过,每每闪现出光芒,墨子矜势必变得不一样,犹如脱胎换骨。
光芒万丈,换之的是一只腾跃半空的水凤凰,缓缓扇阖清澈如玉镜的凤眼,轻轻扇动着水蓝色柔和的双翼,每扇动羽翼一下,便会撒落出斑斑点点的光。
这便是他的原型——水凤凰。
“这是人剑合一,原形毕露……”赵暻恍然大悟间,为时已晚,一股毁灭性的六界力强迫他化为一只九尾狐。
六界之中,万物之灵,或人或妖或仙,皆循规蹈矩,遵循着一条不可泯灭的铁规铁矩,任何人都无法违抗,那便是二者生死一搏,必有一生一死。
水凤凰虎视眈眈瞄准地上的九尾狐,极速俯冲而下,似一块坠落的陨石疾疾砸下,如刀的长嘴刺来。
九尾狐惶惧撒腿逃跑,张出锋利的爪子攀上陡峭且险恶的南天山,水凤凰的长嘴锥地,坚硬的地面瞬时破出巨大的窟窿,可想力道之重。
仰头望,高耸巍峨的南天山,望不着边,高处隐隐可见稀薄的雾气,轻笔描摹的青山轮廓。两人升上险恶的巅峰对决,顶峰处电闪雷鸣且风雪交加,于生长在温水中的水凤凰而言并非利处,可对于栉风沐雨喜冷的九尾狐言,却是十足的利。
墨子矜与赵暻一对一打,难分身负,这是不争的事实。
当此时,二人进行生死较量,辛阳万万不会旁观坐收其成,便松开了固住云鸾淑的手,升上云巅,鼎力相助。
得以自由的云鸾淑皱紧眉头:“糟糕!”
二打一,这对子矜而言不公,可惜云鸾淑身不怀绝技,帮不上忙,只能站在南天山底下干着急,高声呐喊:“子矜,小心,我等你凯旋归来!”
云鸾淑着急的掉出眼泪,惴着一颗悸动的心,不免胡思乱想,她已经失去了亲骨肉,受到的疼痛有够锥心刺骨,在不想失去浮生至爱。子矜若是离她而去,她亦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与力量,随他而去。
“叽——!”尖锐的叫声划破阴沉沉的天际。
云鸾淑睁大惊愕的双眼,担惊受怕,仰脖遥望乌黑的云巅,急切地追寻子矜的身影。
“子矜……子矜!你怎么样了,子矜?!”鸾淑一遍遍呼唤他的名字。
鸾淑与子矜似是站在对立的彼岸与此岸,两岸雾气朦胧,他们两两相望,却始终无法触碰到彼此的脸庞,牵住彼此的手,甚至连彼此的身影都难以看清,叫纱布遮了住。
未见子矜的身影,自空中洒下一顿顿的鲜血。
看着落在手心的血,鸾淑愈发着急,不觉湿润了眼眶,热泪均洒,与手心的血融为一体。那血是子矜的,他一人怎敌得过他们?
鸾淑站在山脚下徘徊不定,着急的眼泪亦随着在眼眶徘徊。蓦然,地上一只红锦囊入眼,她记得那是八年前青烟姑娘送予子矜的,当时青烟姑娘曾说过,只要子矜遇到危险,即把锦囊打开,便能化险为夷,帮子矜忙。那时鸾淑只顾着吃醋,不很喜欢青烟姑娘,没想到关键时刻,她还能帮帮忙。
鸾淑坚定地拾起地上的红锦囊,攥在手心,艰难地咽了咽不安定的唾沫,亦不知里面装了什么东西,打开会不会有危险。她一心只挂念子矜,只要子矜平安无事,她愿亲手献上自己的性命。拭目以待,屏住呼吸,她缓缓地拉开缚住锦囊的金缎带。
浩然间,端在手心的红锦囊散发出金白的光芒,光芒一点点扩散,穿透黑压压的云雾。
鸾淑睁大双眼,见证奇迹的发生。
如及时雨般的金白光芒贯穿了微小的天与地,温柔地覆盖世间万物,包裹住鸾淑几番周折疲惫不堪的身体,响在耳畔的是一阵阵空灵悠扬的歌声,不知不觉她闭上眼睛,享受其中,渐渐的,她入梦了。
又一次醒来时,四周的景象已被神不知鬼不觉更换一新。
她趴在茵茵且有些刺人的草地上,慢慢爬起来,端详着陌生的周围,天蓝如海,地阔如心。
心里一沉,她立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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