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171章


她趴在茵茵且有些刺人的草地上,慢慢爬起来,端详着陌生的周围,天蓝如海,地阔如心。
心里一沉,她立即敏捷地反应过来,她不应该在南天山吗?怎么到了这儿,这儿又是哪里?子矜怎样了?子矜在哪儿?
云鸾淑起身,忙不迭地追寻子矜的身影,大喊:“子矜,你在哪里?你在哪里?”
幸苦追寻了一里路,始终不见子矜的身影。
走出碧绿的草地,只见不远处有一条清澈的江水,微风轻轻拂,轻刮起江面涟漪,江边栽种了成排的垂柳,附近有一座短亭。这里正是子矜送她来的渡江口,可以确定她如今身在南方。
她打开锦囊的一瞬间,金白色的光芒万丈,而后耳边响起一阵美妙且洗涤心灵的浩然歌声,那神秘的歌声似蕴含着一股了不得的力量,那力量似能轻易将她毁灭,轻易操控她的四肢。总而言之,锦囊里出来的东西绝非简单之物,恐怕只有青烟姑娘知晓那里面隐藏的秘密。
最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只她只身一人回到了人间,其他人去了哪儿?如今子矜身又在何处?她担心子矜的安危。
曾有一次,子矜为了救她一名,而将藏在心间的内丹不舍吐出,服进她体内为她续命,遂她闭上双眼静心,心灵或多或少能感应到子矜的存在,当与子矜愈靠近时,这种感觉便会愈来愈强烈。虽说无法十分准确地探测到子矜的所处方位,可也好过全无头绪。
眼下,她能感觉到子矜的存在,即使这种感觉微如残风,弱如烛光,随时很可能彻底消失殆尽,可她至少知道子矜还活在世上,与她在同一片天地间生存,共吸同一片空气,共饮同片大地的浅层水。
云鸾淑已不是娇娇弱弱的娘娘,曾经的荣华富贵,三千宠爱皆与她无一分关系,如今的她是平平凡凡且身无外物的女子,她甚至不想回首曾经那段不堪黑暗的过往。自食其力,不舍昼夜,跋山涉水,往前勇敢地举步,跌跌撞撞寻找感探墨子矜的方向。
她坚信,只要她持之以恒寻找,便是大海捞针,有朝一日她与子矜定会再一次重逢,她怀着美好亘古的夙愿,攀爬过座座高山,涉过条条江头江尾,无一声怨言,为了早日能见到子矜,她再苦再累甘之如饴。
建炎元年,赵皇家之后裔赵构被众人拥立为皇,建立南宋,定都应天府,后迁都临安,而赵构的皇后则是当年陪伴在赵构身边的红戎装侍女阿吴女。是日,国泰民安,百姓们将国破家亡的仇恨与不愉快抛之脑后,欢庆起佳节,男女老少赏烟花翠柳大吃特吃,十里街浓艳飘香。
风尘仆仆的云鸾淑跋山涉水,正好经过临安城,看着眼前车水马龙的景象,听着孩提与妇人的欢声笑语,不免使她忆及昔日的热闹喧哗的汴京城,触景伤情焉,她与子矜的那些快乐无忧无虑的时光。许多年过去,一幅幅连串的画面存在她的脑海中,永不褪色,淡淡的悲伤覆上心头。
别人在歌在笑,她半点心思提不起,一心追寻墨子矜的身影。在这里她感受不到属于子矜的气息,所以她必须赶紧离开这座京城,去到下一座城寻找子矜。
一路走来,她的脸不得不遮上面纱,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自己的这张绝世倾城的脸蛋太过引人瞩目,红颜易祸水,她可不想因容颜无故惹祸上身。
走过街头,快步穿过漫长的人海,至街心,云鸾淑猝然固定脚步,停在一名卖古玩的商贩面前,目光数数盯着一件物品,似是一见钟情,其余摆在面前的古玩皆黯然失色,她连看都不曾看上一眼。
商贩热情地招揽客人:“姑娘,来瞧一瞧,有中意的么?我这儿的物品全是真的,都是从前皇宫里运出的珍品,价格绝对地道没话说,别无二家,千万别错过。”
云鸾淑本还在疑惑不解,听闻是前皇宫偷运出的珍品,这就更能肯定物品确真无异。她拿起所中意的物品细细琢磨,抚摸的是一把镌刻桃花的剑,繁复的条纹与桃粉的配饰别无二致,就连握在手心的感觉都相同,十分肯定,这便是她的桃花剑不错。
☆、第一百八十六章大结局·中卷
当初,桃花流水剑是一对的,孟奶奶赠予她的道别之物,云鸾淑初来到人间,便将水剑赠予了墨子矜,而桃花剑她自己留着。
早在几年前,桃花剑遗失不见了踪影,她也就没有在寻,没想到,今日竟能与桃花剑重逢,或许便是所谓的缘份,或许是冥冥之中注定,预示着她所憧憬的美好未来,她与子矜就能……
一想到子矜若阳的笑极是暖心润肺,云鸾淑抱着个桃花剑傻笑。
商贩在她面前瞎挥了挥手,笑问:“嘿,姑娘,你傻笑个啥子捏?”
云鸾淑收住嘴边的痴笑,抓回飞远的思绪,要定主意:“老板,这把剑几个钱?”
今儿,说什么都要将桃花剑买下来,一来是她与子矜之间的定情信物,二来防身,她孤身在外也不够安全。
“不贵,就这个数!”商贩小哥竖起一根手指。
云鸾淑胡乱猜道:“一文钱?一两银子?百两?”
好笑,一文钱都不够买一热笼笼的包子,至于百两那是天价无可能。
数字是愈猜愈大,大的惊人,不切实际,小哥连连摆头。
皆不是,那是什么?
小哥一槌定音,一口价不刀:“十两银子!”
云鸾淑抱桃花剑皱眉,当即破口:“丫的,你坑爹啊!”
桃花剑本就是属于她的随身物品,如今却要她掏腰包买自个儿的东西,心里极不是滋味。在说了甭说十两银子了,她身上一文钱都没,确确实实没,惟一值钱的东西便属挂她腕上的紫玉琉璃镯,是渔歌姐姐送她的,这些年她一直珍藏着,不到关键时刻,她是绝不会拿出来当钱使的。
她果腹,也从不掏一文钱,皆是采摘路边的野果,或捕鱼,有时走投无路,便会去好心人家化些剩菜剩饭充饥,以此拮拮据据的过日子。
小哥皱眉,苦口道:“姑娘,这已经很便宜了,仅此一家,我都做亏本了!”
“你这些东西是亡国物品,沾染了晦气,都没人来买,至多一两银子,你卖还不是不卖?”云鸾淑见他不卖,便放下桃花剑,假意要走。
小哥急忙挽回她:“诶诶,姑娘回来,一两银子就一两银子吧,成交!”
如今战事频繁,生意不好做,这日子没法过了,小哥才会卖的那么便宜,看这把剑的成色与材质绝非几两银子能买到的。
鱼儿上钩,云鸾淑摘下手腕的紫玉手镯与他物物交换:“这紫玉手镯与你这把剑交换,行吗?”
世上最常见的玉是翠玉与白玉,用紫玉打造的镯子,世间罕见,价值不菲,一般识货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商贩小哥接过她的玉镯,触手温润,放置日光底下瞧,晶莹剔透,闪烁出绚丽的光,玉内不含一丝丝杂质。实属精品无疑,小哥似捡了宝,连连道:“行,行,行!”
“谢了。”云鸾淑携着佩剑潇洒离城,继续迎着明媚的骄阳赶路。
九夏的野风婉婉袭来,轻拂过面颊,很是凉彻心扉,随处可见七色槿与黄白二色的雏菊,迎风微微曳。
良田、美池、桑竹、沃土,安宁和谐。
男耕女织,扎着丸子头的孩童往来玩耍,笑声如清歌荡耳,一名樵夫背着大捆的干柴,自云鸾淑身边擦肩而过。
如今构儿当了皇帝,南方太平,云鸾淑很是欣然感慨万千,今非昔比,谁也不会料到后事,构儿一个小小的王爷竟能成为万人之上的皇帝,她料不到,亡国皇帝赵桓更加料不到。她相信,构儿定会振兴大宋山河。
云鸾淑低头看着裸露的土面走路,回忆或复杂或缠绵或痛恨的往事。痛苦与快乐是一对冤家,相伴相生。与她而言,过往的的痛苦是浪水淹没了为数不多的小快乐。过往如烟,她绝不会在沉湎过往。
走在路上,一只精绣着鸳鸯饰的丝锦荷包躺在地面,似曾相识的感觉无端端涌上心头。云鸾淑俯身拾荷包,指腹抚过随时光淡去的鸳鸯纹饰,一针一线都已经褪色,不似多年前的鲜艳。
荷包是从那位樵夫身上落下的。
“是他!”
蓦然转身,云鸾淑急切追寻那离去的身影。任她奔跑,挥洒汗水,遮住面纱的绛紫色纱巾叫风儿掀去,那抹身影就像从人间蒸发了,在也寻不到。
有些东西,只一刹那,若拼了命的去寻,他就是苦苦不现身,可若不寻,他偏偏出现在眼前,就像老天开玩笑。
路上几个土匪扛着大刀堵住云鸾淑的路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