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狂妃,将军请入洞房》第172章


路上几个土匪扛着大刀堵住云鸾淑的路,挑眉淫笑:“诶,小娘子,跑这么快想去哪儿呢?”
云鸾淑抚了抚脸,惊觉遮面的细纱不翼而飞了,随即拔剑出鞘,抵在面前防御土匪。
今天下一分为二,世道还不够太平,朝廷只顾与金国对抗,以至司法空缺,民间有作奸犯科的现象,土匪更是日益猖獗,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不在少数。
而此刻,相貌惊鸿的云鸾淑孤身一人,土匪们一双双眼大放异彩,犹如撞见了至宝,心血来潮,澎湃的厉害。
云鸾淑皱眉,狠瞪着他们,冷剑指着他们,畏惧道:“你们想做什么?”
他们人多势众,身弱的鸾淑无法保证自己能够打赢他们。
其中一名色胆包天的男人,脸上带着道丑陋的刀疤,心急火烧火燎,抢先道:“嘿嘿,小娘子,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来,给大爷摸摸手!”
说道,男人将手探出去,如探玉珠,殊不知是在探仙人掌。
云鸾淑气愤地挥出桃花剑,不泛当年风采,飞剑无影划过男人的手掌心,当即溅出鲜红,犹如当季迎阳盛开的娇红牡丹触目惊心。
土匪们倒吸口凉气,更是刮目相看,没想她这样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竟有这样潇洒轻盈的剑法,犹如切豆腐游刃有余毫无拖泥带水。力道拿捏的也是极好的,可以看出适才的那一剑她放了水,否则这个男人的手不只装饰上一道伤痕,而是当断。
为首的土匪兴奋地吹响哨子,举刀下令:“兄弟们上,把这个才貌双全的女人活捉献给大王!”
登时,云鸾淑睁大漆黑黝亮的眼睛,什么玩意儿,竟要将她活捉成压寨夫人,做他丫的白日梦。
几个大男人一拥而上,大刀大枪与云鸾淑交手,热火朝天。
鸾淑的刀法虽是精妙,可她已经很多年不曾习武练习,这些年她在皇宫里擦粉戴花,剑法上自然是生疏了,又加上手腕无力。
不一会儿,鸾淑落下风,感到十分吃力,似有一头笨重的牦牛绑在她身上,叫她难以拖动。
如何是好?她不想成为压寨夫人,她还要去众里寻子矜,谁能救救她?此刻,她祈祷有人能来救她。任她喊破喉咙就是没人救她,路过的农夫冷漠而去,皆不敢引火上身,保命要紧。
“铿锵!”鸾淑的桃花剑落地,手腕被魁梧的土匪放压在背后。
她拼命挣扎,宁死不屈:“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恶鬼迟早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呦,小娘子舌还挺毒的嘛!”土匪奸笑,不把她的话放耳边。
几个人喜上眉梢,深觉小娘子说话真真有趣,讨人喜欢,猥琐笑拥:“嘿嘿,我们下地狱之前,先把你送给大王入洞房!”
鸾淑拼命挣扎抵抗,恶狠狠瞪着为非作歹的土匪,欲哭无泪,她是墨子矜的女人,便是一头撞死在墙柱上,亦拒绝落入坏人之手,苟且偷生。
“回寨!”几个土匪扛着云鸾淑打道回府,满载而归。
云鸾淑任他们像大米一般扛肩头,生无可恋,灰头土脸,只等赴最后一死,壮壮烈烈死去。
却有一把斧头厉厉砍来,砍在土匪的脖颈儿上,破开脖颈儿,藏在里面的温血犹如鸡血汹涌喷出,喷了云鸾淑惨白的一脸。
鸾淑自土匪肩上摔落,摔疼了臀儿,疼得眯了眯眼睛。撑开眼帘间,大块头们纷纷不约而同倒地,握着斧头的樵夫气喘吁吁,斧头沾满未干的鲜血,想来解决他们花了他不少力气。
樵夫扶起跌坐在地的云鸾淑,细心询问:“姑娘,你没事吧?”
微风拂,掀开遮在他脸上的细碎头发,剑眉鹰眼,双眼深邃,薄唇如叶。
云鸾淑看着历经沧桑的他,只觉岁月好残忍,在他脸上留了粗犷的痕迹,便情不自禁拥抱他,激动失声:“王爷……”
她紧紧抱着他,一只手触及他的左臂,惊觉那里空空的缺失了一根手臂,心里未免一痛,鼻息一酸,眼泪犹如河水急急流下。
几年前,衮王上战杀敌,战死沙场,断了一只手臂,被赵桓所暗杀就罢,还不准将士们将衮王的身体带回京城安葬。
如今王爷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仿佛是在做梦,一切都不是真的,虚无缥缈。
樵夫疑惑看着她,避开她缠绵的怀抱,不解问:“姑娘,你这是?”
他们素未谋面,萍水相逢。
王爷认不出她是情理之中的,毕竟这张脸不是她原本的。
☆、第一百八十七章大结局·下卷(终章)
“王爷,我是暖酥,你都忘了我吗?!”云鸾淑颤颤地取出怀里的荷包,递还给他。
这是当年,她为王爷绣的。
樵夫极力否认:“不!你认错人了!”
他不是王爷!
匆匆地起身便要离开。
云鸾淑低吼:“赵柽,你还想否认什么?!”
她不能明白,为什么当年他没死,却又不回到皇宫,故意使亲人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他的母后他的父王,因他的英勇逝世悲痛不已,郁郁寡欢,郑太后也因此痼疾缠身。他忍得下心?
粗布裳的樵夫停下逃避现实的脚步,背影定格,攥紧一只拳头。猛然转身,将的分别多年的鸾淑拥入怀里,有一只手臂紧紧地拥住她,深吸着她的淡淡发香。
这么多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她。
云鸾淑破涕为笑,高兴王爷能平安无事,那年她还以为王爷走了,中了天山绝情毒的她错把王爷当成自己平生最爱的男子,还奋不顾身替他寻仇,那时的她傻的可笑。只是她不很明白,萦绕在她心间的疑惑乱成一团解不开:“王爷,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为什么不回府?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以后,王府发生了什么?”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
赵柽有太多的难言之隐哽咽在心,擦了擦满是腥血的斧头,背起地上的一捆干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地儿好好说吧。”
“好。”
赵柽便把云鸾淑领回家,那是间简陋的寒舍,周围围了一圈的篱笆,就近栽种了些淡粉色的桃花,当此时节,花香四溢,深吸香气竟使人心旷神怡,心情明朗。
赵柽请她坐下,斟了杯粗茶端给她,平心静气与她叙起多年前的陈年旧事。
那一年,他也以为自己死了,没抱有任何希望,他没想到自己的大哥竟如此残忍毫不犹豫地杀死他,还惨无人道地将他的躯体抛至乱岗。
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他被一只狼狗给救了,说来奇妙,那狼狗仿佛会通人性,只是没过多久,狼狗离他而去了。
所有人都认定衮王爷已经死了,确定无疑,他便是回去了赵桓定会想方设法置他于死地。他假死的第二日,王府便遭到惨烈的屠杀,王府上百号人葬身火海。黑暗的皇宫,使他失望绝顶,九死一生后,他便定下决心,从今往后,在也不回到勾心斗角腥风血雨的皇宫。留在这儿过无忧无虑无争斗的小日子,这样多好?
云鸾淑抿了口淡茶,未尝不叹息抱歉:“原来如此。适才我误会你了,抱歉。”
她应尊重他的选择。
有些人有些事总会不尽人意,并非她想的尽善尽美。他能在乱世中活下来已是莫大的天赐。
“没关系。”赵柽轻松淡淡一笑,成熟不失稳重,眼眸间的霸气异彩不见了踪迹,岁月已将他身上的戾气抹尽了罢。
暮色暧暧,天边的云霞让落日烧的红彤彤的,似是害羞的少女红了脸。金灿灿的霞光披在她的身上,为她添上一件灿烂的衣裳。
“你在这里坐会儿,我去烧菜给你吃。”赵柽微微一笑,安排她坐吃。
他适时走去后院,摘割些新鲜甜口的菜肴,将菜肴一稞稞洗净,放在篮筐里晾晾干,复从小小的灶房出来。拿来斧头,放下斧头,拾起地上的干柴摆放在树轮上,摆放好干柴,他又将斧头握起,才可以劈柴。
如今他已不是什么大将军,更不是什么身份高贵的王爷,他仅是个平凡不过的樵夫,每日只知种菜劈柴喂马,上山下山,一日复一日百无聊赖地过着,慢慢变老慢慢等死。
云鸾淑看他单手劈柴,很是艰辛吃苦,便起身走到他身边:“我来帮你!”帮他摆上要砍的干柴。
“暖酥,谢谢你!”赵柽心头微温,没有在如从前一般亲切地唤她暖暖,那样是失礼的。
这么些年来,赵柽十日九风雨,都是一个人挺了过来,亦不是没未想过娶妻生子,多一个人在他身边照料他的生活起居,最好不过,只是……他心里尚有块放不下的玉石,堵在他心日久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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