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我攀高枝》第68章


二人才是心心相印,自始至终都没有第三个人!我们的矛盾根源在于很多话都不曾向对方表明过,以致于生出重重误会,”
而今日都闹到了这个地步,承誉深感再不表明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不愿错失眼前人,所以他才鼓足勇气将心事挑明,
“我对乾德帝说你是我的女人,并不只是为了救你,事实上我早已将你当做自家人,但你一直都认为那只是我的权宜之计,认为我在和赵令州赌气,其实并非如此,我只是在失去你的时候才终于明白,身为男人,既然有这份情意就该主动表达,但愿我今日与你说这些还为时不晚,宁疏,别再生我的气了,原谅我一回,好吗?”
突如其来的温和态度害得她摸不着头脑,那些伤人的言辞还在耳边回荡,才在心间割下的伤口哪有那么容易愈合?疼痛感那么清晰,这会子他再怎么温柔也无法瞬时抚平她所遭受的创伤,
“才在街市上看到我那会儿,你可不是这样的态度,二话不说就质问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爱攀高枝的女人,我不敢保证你的心里有几个,但至少我心里从来都不曾给赵令州留过的位置,哪怕被你赶出安王府,我也从未想过要去投奔赵令州!”
堆积在心底的委屈终于被激发,宁疏再不愿隐忍,索性一股脑儿全都倾倒而出,
“我一直都在顾忌着你的感受,乔顷澜之事怪我没有跟你说实话,你怎么冲我发脾气我都无话可说,但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你怀疑我在攀附赵令州!别人怎么误会我都无所谓,若连你也那样看待我,那我真的对你失望透顶!”
压抑至极的宁疏诉说着内心的悲愤,尽管她努力的噙着泪,还是有晶莹自眼眶滑出,紧接着便是承载着辛酸的颗颗泪珠,止也止不住。
她恨透了这样的自己,哭是懦弱的表现,宁疏不愿让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迅速反手擦去泪痕。
目睹她那佯装倔强的模样,承誉越发疼惜,那些狠话的确出自承誉之口,可他却是心口不一,
“我明明很清楚你是怎样的人,却因为不够自信,无法实现你的心愿,未能确定你的心意,才会妄自菲薄,胡乱担忧,怕你因为我昨日态度不好就对我失望,继而放弃了我。问出那句话,只是想听到你的否认而已,并不代表我真的怀疑你,”
回想当时的情形,连承誉都觉得自个儿很混账,为什么明明很在乎,却偏要出口伤人呢?
“现在想想,我感觉自己真的很幼稚,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可笑?”
可笑吗?她不知道,这两日发生的事太多,全都堆积在一起,一时之间很难消化,梗得她心塞,
“我觉得你……很可怕。被人带上云天,再松手摔至尘埃,疼得欲哭无泪时,又再次被捧在手心里,你觉得我会是什么感受?我没感觉到幸福,我只觉得很惶恐,指不定哪天我又会因为触到你的逆鳞而被狠狠的摔出去!”
眼前的人儿望向他的眼神已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柔和或羞怯,她的眸间尽是惧意,似乎已与他有了隔阂,被她当成了洪水猛兽的感觉令承誉很痛心,但他深知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若非他口出冷言,又怎会寒了她的心?不能因为她畏惧他就放弃下定决心后,承誉再次表态,
“不会的,人都道吃一堑长一智,一时的冲动引发这么严重的后果,我已然得到教训,再不会犯类似的错误,宁疏,你能否原谅我的过失,接受我的心意?”
第56章 宁疏被迫侍奉承誉
他那盛着满腔深情的眸子脉脉地凝视着她; 既愧疚又真挚; 周遭一片寂静; 只余香炉间缓缓升起的薄雾缭绕; 隔在两人中间; 她无法凭借他的眼神去揣测他的心思; 她能真切的感受到自己有一丝动容,但一想到他动怒时那冷厉绝情的言辞; 她的心就不自觉的筑起了堡垒; 不敢再轻信他的话;
“不知道; 我现在很乱,我头疼……”
一听她说不舒坦,承誉也不敢再迫她答复,体贴道:“头疼那就先不想这些事; 突然说这些你可能接受不了,无妨; 我给你些时日; 你可以考虑清楚再做答复。”
脑袋止不住的嗡鸣,宁疏身心疲惫; 不愿再去费神思索; 只想一个人找个地儿冷静一会儿; 然而才走两步,就被承誉再次挡住了去路,问她要去何处。
两人闹到这个地步; 再面对他时,她只觉压抑不自在,“我真的不想待在这儿,我想去乔府找彤姐姐。”
若是就这么让她离开,只怕她再难回心转意,情急之下,承誉再不顾什么颜面,死乞白赖的恳求道:“可我还受伤着呢!我想让你留下来照顾我。”
“王府有那么多侍女,她们伺候的比我周全。”
“她们笨手笨脚的,瞧见她们我不高兴,一不高兴我就不想喝药,不喝药这伤就好不了。”
承誉还想着他这么一说,宁疏肯定会心疼,哪料她竟冷声道:“好不了你就自个儿痛着。”
多么无情的女人啊!承誉心很痛,但依旧没被打倒,继续厚脸皮,“我受苦你不会心疼吗?”
嬉皮笑脸的模样令她很生气,“你不是说给我考虑的时日吗?我还没想好,你不该这般嬉闹,我跟你不熟。”
还能跟他斗嘴,就证明她心里的气已然消了大半,只是没过去那道坎儿而已,看到了希望的承誉心下稍慰,故意给她施加压力,
“你考虑你的,这并不妨碍你照顾我,我可是因你而受伤,你不管我,良心过得去吗?”
狐疑地望着他那胡搅蛮缠的模样,宁疏只觉他此刻的表现很不正常,“你可是王爷啊!一向稳重,怎的今日居然耍赖皮?”
既然她都认为他在耍赖,那他索性就无理取闹给她看,“反正你得照顾我,我不痊愈你就甭想离开。”
“我若离开又怎样?”
“你可是乾德帝赐给安王府之人,乔家若敢私自收留你便是犯了大罪,你总不想连累他们吧?”
宁疏刚想说我不去乔家,话未出口,他已抢先道:“即便你不去乔家,去了客栈也不成,我照样能以王爷的身份将你带回来。简而言之一句话,只要我不同意,你休想离开我身边。”
“你……”
眼瞅着她粉拳紧攥,香腮微鼓,气呼呼的瞪着他的模样,承誉只觉她这幅情态有几分可爱,与以往的她截然不同,看得愣了神,不自觉的弯起了唇角,
“可是想揍我?那也得先用晚膳,吃饱了才有力气揍人。”
她还在生气呢!他居然能笑得出来?宁疏虽恼他,却终究不愿再折腾,依照他的性子,她若再去乔府,指不定他真的会跟去闹腾。再者说,他今日会受伤,她也脱不了干系,思前想后,宁疏终是没再与他闹腾,默认留下。
用晚膳之际,承誉尝试着用左手夹菜,试了几回都夹不起来,他也不气恼,只是可怜巴巴地望向宁疏,宁疏全当没看到,喊梨枝过来帮他夹菜,他却指派梨枝去找蜜饯。
梨枝又怎会不懂主子的意思,这一出去就找地儿歇着,再也不进去伺候,屋里就剩宁疏时,承誉笑眯眯地望着她,
“大夫嘱咐过,右手不能动,不如……你来喂我?”
原是在这儿等她呢!宁疏也没拒绝,微微一笑,把他碗中的勺子递给他,拿不好筷子总能拿勺子,而后她再夹块肉放在他勺中,肉就着白粥,示意他赶紧吃。
承誉笑容顿僵,不满地撇撇嘴,心道我是想让你亲自动手喂我,你倒好,让我自个儿喂自个儿!
纵然再不满,他也没理由推脱,忿忿然用左手将一勺粥送入口中,而后她又夹了块香菇放在勺子中,承誉忍不住抱怨道:“你就不能就着筷子直接喂我?我想吃原汁原味的菜,不想吃被白粥泡过的。”
宁疏看都不看他一眼,兀自舀着自个儿碗中的粥,“想吃自己夹啊!多试两次左手就会了。”
“……”承誉故作痛心疾首状,“宁疏你变了,我受伤你都不怎么关心我,我很难受。”
懒懒侧眸瞄他一眼,宁疏一脸震惊外带嫌弃,这根本就不是她所认识的承誉,“你也变了,堂堂男子汉变得矫揉造作,像个小孩儿一样爱撒娇。”
承誉不可置否,“缺爱之人才会这般,为的就是博取某个人的注意。”说话间他的视线一直落在她面上,不曾转移过,然而宁疏装瞎,只当没领会,又夹了块鸡肉,示意他将勺子伸过来,他却将勺子反扣在碗中,不肯去接,坚持要她亲自来喂,
“你不喂我便不吃。”
即便宁疏再怎么刀子嘴,心里也还是在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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