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请我攀高枝》第69章


肯去接,坚持要她亲自来喂,
“你不喂我便不吃。”
即便宁疏再怎么刀子嘴,心里也还是在乎他的,哪里忍心看他挨饿?最终还是不情不愿的亲自来喂他。
嚼着她亲手喂给他的鸡肉,承誉心满意足地赞叹着,“真香!”
“还是那块肉,有何差别?”宁疏真不明白他在嘚瑟什么。
“此言差矣!”对承誉而言,这可是大有不同,“肉还是那块肉,真正令我欣慰的是你对我的温柔。”
哼笑一声,宁疏心道我明明是被迫的,不过她懒得再与他抬杠,也就只是腹诽,并未道出来,当她再次给他夹菜,准备喂他时,他却识趣的拿勺子来接,不再央她来喂,
“甭喂我了,你赶紧吃吧!等会儿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宁疏狐疑地盯着他,不禁怀疑他又在耍什么花招。
她的心事大都写在脸上,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着疑惑的光芒,只消看一眼,承誉便明白她在想什么,将勺子放下后,他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轻笑道:
“其实我并不想折腾你,只是想看你对我好,关心我的样子,你肯喂我我已知足,快吃吧,别傻愣了。”
他的手掌穿过她发丝的瞬间,牵动的每一根青丝都像是在撩动她心弦,一种异样的感觉自心底缓缓升腾,宁疏暗恨自个儿真没骨气,为何面对他的温言细语她总是毫无抵抗力,明明才被他伤害过,稍稍一哄她便将创伤抛诸脑后吗?往后若再遇到类似的情况,他又因为某件事而对她翻脸,她又当如何?
胡思乱想着,她也没什么胃口,晚膳过罢,她准备回朗清轩,然而承誉竟让她留在他房中,
“你生病那会儿夜里我都陪着你,现下我受伤,你也得陪着我。”
这要求也太过分了些,宁疏恼声辩驳,“白日里侍奉你也就罢了,夜间你歇着,我还留下作甚?”
“夜里嘛……”承誉绞尽脑汁地找借口,“兴许我会口渴啊!唤你倒杯茶什么的。”
“梨枝也可以给你倒茶。”
“我只要你陪着!”生怕他不应,承誉又拿她之前的话来压她,“你不是说欠我很多恩情,无以为报吗?现下正是你报恩的时候,你怎可推诿?”
她还以为他施恩不图报呢!没想到他竟会主动要求,看来他是真的将她当成丫鬟来使唤了,再也找不到反驳之词,宁疏唯有妥协,赌气应承道:
“奴婢遵命,安王殿下!”
吆!看她这板着脸的模样,应该是又生气了,不过也无妨,只有让她留下,他才有机会哄她啊!
得逞的承誉满意一笑,原本他打算让她睡床,可她坚决不肯,“哪有丫鬟睡在主子床上的道理,奴婢睡榻即可。”
“也有啊!比如暖床之类的。”承誉不过随口一说,宁疏心口发堵,忍不住揶揄道:“看来殿下经常让侍女给您暖床。”
被噎的承誉心情大好的走向她,在她颈边嗅了嗅,宁疏不明所以,身子往后挒,防备地盯着他,“你作甚?”
“你没闻到吗?好酸啊!怕不是谁家的醋坛子打翻了。”
迎上他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宁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敢情这是在取笑她呢!为保颜面,她当即反驳,“随口闲扯罢了,我才懒得管殿下的闲事。”
道罢她便抱了褥子去榻边,身后又传来他的调笑声,“你若是想做给我暖床的第一人,我也不介意。”
“我介意!”宁疏懒得理他耍嘴皮子,瞄见他吊着手臂的模样,故意问他,“这样绑着,一直维持着同一个姿势,你的手臂可会觉着酸麻?”
“自然是不舒坦的,”但是没办法啊!想博得她的同情,他必须卖惨。
然则宁疏又怎会瞧不出他在耍什么把戏,若然此时戳穿,他肯定不承认,但若他一直吊着也难受,于是她主动提议,
“这大晚上的要休息,没必要再绑着,将绑带放下来吧!”
她都这么说了,承誉自是配合,乖乖的由她来解,将将解开,他来回晃动想舒展一下筋骨,然而才晃了两下就扯到了伤口,痛得他哀呼出声。
宁疏忙提醒道:“小心些,才包扎好的,可别又渗出血来。”
目睹她紧张忧虑的神色,承誉反倒心甜如抹蜜,“你还愿意关心我,我心甚慰。”
他话音刚落,她的眉头立即舒展开来,不屑哼笑,“谁关心你?我只是希望你尽快好起来,你痊愈之后我便能离开王府。”
敢情她还在想着此事啊!那就让她慢慢琢磨着,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解罢绑带后,他又让她为之宽衣,宁疏难以置信的瞪他一眼,忿忿然嗤道:“你……你这是得寸进尺!”
第57章 共榻同眠
承誉无辜摊手; 撇清自己; “你自个儿说是我的婢女; 那为我宽衣便是你的职责。”
宁疏暗叹自个儿搬起石头砸了脚; 但话已出口; 她反悔不得; 唯有遵从他的意思,为他宽衣。
说来这还是她头一回伺候男子; 双颊烧得似红霞一般; 甚至不敢去瞧他; 将小脸别的远远的; 颤着手去解他的外裳。
难得她离得那么近,承誉微侧首,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看着她那红透的耳尖和鬓边的碎发; 心猿意马。
感觉到他的气息近在耳畔,喷洒出的温热感令她浑身一苏; 紧张的她默默移至他身侧; 为他褪掉衣袖。
好不容易将外裳脱下,她还得去解腰带; 嵌着白玉的腰带不紧不松的环绕在他的蜂腰上; 隔着薄薄的长衫; 她甚至能清晰的看到他呼吸间的肌理颤动。
连看一眼她都觉得是罪过,羞赧的宁疏赶忙收回视线,胡乱将腰带取下塞到他手里; 转身便跑开了,再不肯管他。
握着玉带的承誉望着她匆匆去往榻边的背影摇头失笑,也罢,往后有的是机会相处,不能吓到她。
饶是已经远离他,但一想到方才的场景她就呼吸急促,好半晌才平复,总感觉自己在一步步的走进他挖的坑里面,但每一桩事他都能说出个所以然来,令她无可反驳,再这么下去,她怕是自身难保吧?
隐隐生忧的她又起身将屏风移过来,挡在中间,这才合衣入榻歇息。
虽说有屏风做挡,她仍觉得别扭,且她总感觉有道目光在注视着她,宁疏抬眸往斜对面瞧去,果见屏风那边的承誉正枕着完好的胳膊笑眯眯地打量着她。
宁疏当即收回目光,背对着他,用薄被将自个儿捂得严严实实,心道这绢纱屏风中看不中用,明儿个得换架瞧不见人的屏风才是。
承誉当然晓得她住这儿别扭,但是没关系,凡事总得有个适应的过程,待多住些日子,习惯之后她也就放松了。
为缓解她的紧张,承誉提议道:“你且瞧瞧窗外的月色。”
之前她生病时在此住过两晚,当时承誉就睡在这榻上,月光流泻在他身上的场景至今烙印在她脑海之中,今晚她正好睡在这儿,起身将窗子推开一半,然而月底无月,只有漫天繁星,明灭不定,像是谁的心事被悬挂在夜幕之上,引人遐思。
看着看着,她竟渐渐睡着了。孰料半夜隐约听到一阵细微的动静,宁疏迷糊睁眸,恍然瞥见身旁有人,吓得她登时一个激灵,身子不自觉的向墙边挒去!
怎么回事?她明明记得承誉睡在帐中,怎么可能跑到她这儿来?联想到自己曾经梦见过他出现在朗清轩的场景,宁疏拍了拍心口,浑不把眼前人当回事,自我安慰着,
“肯定又是做梦,假的,假的!”
“又”这个字在承誉听来意义重大,令人浮想联翩,“难不成你曾梦见过我?我居然会出现在你的梦里,看来我是你的心上人啊!”
意识到这一点,承誉极为愉悦,唇边的笑意越发浓烈,看得她恍了一瞬的神,脑袋懵然的她试探着,小心翼翼的抬起手指去戳他肩膀,触感如此真实,宁疏的心蓦地紧张起来,难道这不是梦?他真的躺在她身边?
惊慌的宁疏尖叫着想要起身,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以指挡唇,示意她别闹那么大动静,
“你再大声些,旁人会以为我在欺负你。”
人都躺她身边了,这还不算欺负吗?宁疏实在不敢想象,她若没醒来,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那你大半夜的来此做甚?我同意睡榻已是最大的让步,你怎可得寸进尺?即便我是丫鬟,你也不能强迫我吧?”
他就是有那个想法,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指了指自己的胳膊,承誉苦笑着提醒道:“我还受着伤呢!能拿你怎样?打你进府以来,我对你如何你应该很清楚,你若不同意,我会乱来?”
仔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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