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柔,我歹毒》第76章


世子说了什么?”
自上次冒亦行和南既清奉今上的密命;走了趟江湖;除此之外,冒亦行同安定侯府再无交集。凭安定侯的身份,和无欲无求的政治态度;确实没有什么事需要与自己交好的。
想到这;冒亦行心下释然,不作他想。接下来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做;没空与这些富贵散人拉帮结派。
今上对于安定侯今日突然出现在早朝上;也惊异了一下;调侃道是不是有事要奏报。安定侯笑呵呵地回禀,不过是女儿南既宁到了待嫁的年龄,他这个做老父亲的要开始在朝中多走动,好物色女婿。
今上当下爽快表示,待安定侯寻到如意女婿,今上做主赐婚添个吉利。
众朝臣见欣喜谢恩的安定侯,想到他人中龙凤的两个儿子,心里或多或少的有些预感。安定侯府即将开始活跃在朝堂上了。
安定侯突然上早朝的小插曲,随即淹没在繁忙的政务里,不再引人注意。
散朝后,冒亦行策马回府,远远望见回府的必经之道堵成一团。扯了扯缰绳,止住马蹄:“何人聚众在此喧哗?”
一辆马车被一个老头强行拦下,哭天喊地。老头坐在地上边嚎边叫:“皇城脚下,青天白日的,居然有这种仗势欺人的小人。你是皇子龙孙吗?不就是看老头我一个人好欺负,撞了不扶,打算赖账逃避责任。苍天呐,你开开眼呐!”
中气十足的控诉让冒亦行忍着跳动的额角,朝马车问去:“车内何人?何不下来说清楚?”
马车帘一掀,待看清车内的人,轮到冒亦行呆住了。
马车内不正是今日才刚刚恢复上早朝的安定侯爷吗?即便再是行军打仗的粗人,冒亦行也觉察到不对劲了。哭嚎了半天的老头,四周寥寥无几的行人,安定侯不紧不慢的姿态,摆明就是在自排自演,等着他呢。
冒亦行谨慎起来。最近都城虽然还算太平,但难保哪里藏着双监视的眼睛。
安定侯爷朝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冒亦行客气地一拱手:“冒将军来得正好,快给本侯做做主。本侯实在是无辜的。”
冒亦行见面前的人,都挤在路中央,一副你不帮忙把事情处理了我就不让路的赖皮相,只觉得这安定侯别看平时傻乐傻乐的,一胡搅蛮缠起来跟他那小儿子有得一拼。
纵然冒亦行可以飞驰策马翻越过马车,可凭安定侯的蛮劲,谁知道下次又会出什么阴招。干脆直接解决了,迂回试探不是冒将军的风格。
冒亦行翻身下马,提起坐在地上的老头,捏了捏他的筋骨,低声道:“我不管你主子想做什么,但你现在就该赶紧收拾谢幕了。唱了这么久的戏老人家身子骨也受不了吧。要不然我给您捏捏,活动活动?”
明显感到手下的身子一抖,冒亦行放老头双脚落地,轻轻拍拍老头的肩,和颜悦色,与刚才低声威胁的模样判若两人:“老人家,确实是安定侯府的不对,我马上让安定侯给您银子以作赔偿。”
不看老头被揭穿的尴尬,冒亦行回身到马车边,伸手摊向看热闹的安定侯,晃了晃:“侯爷,破财消灾,这点儿银子你总不会不舍得吧?”
安定侯没有犹豫,笑眯眯地示意仆从递钱袋子给老头,老头退下了。冒亦行转身就要去牵马,见安定侯还是没有让路的意思,剑眉微拧,沉声道:“侯爷这是何意?”
安定侯抚掌微笑:“冒将军,今日之事还真是有劳冒将军解围了。为表感谢,本候特邀冒将军观月阁一行,好酒佳肴以酬谢冒将军出手相救之情。”
说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冒亦行额角又跳了起来。他前半生都在行军打仗,最烦文官之间这种文绉绉的措辞和绵里藏针的做派,正欲开口拒绝,见坐回马车内的安定侯对自己摊开了手掌。
掌心有字。
冒亦行瞳孔一缩,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依言骑马跟在马车后,前往观月阁。
观月阁是都城里出名的酒楼,冒亦行因军中将士邀请来过几回。只是安定侯带他上的高楼雅间却从来没有来过。精美的雕花画梁,上好的梨木桌椅,还有摆放的古玩字画都在彰显着观月阁的价格不菲。
二人坐定后,一大桌子美酒佳肴迅速端了身来,像早就知道有客来此。可惜此时的冒亦行对着满桌子美味丝毫提不起胃口。搁下安定侯敬上的酒杯,开门见山:“没想到观月阁是安定侯府的产业。不知今日侯爷费尽周折请我而来,所为何事?请直说。”
安定侯痛快地将第一杯酒一饮而尽,眯起眼睛,似在回味美酒的醇香:“我也不知道请将军来,所为何事。”
冒亦行脸色一沉,探手捏起安定侯刚在马车上摊给他看,有字迹的那只手。上面写着兵部侍郎的名字“张城”二字。如果不是看到这两个字,冒亦行绝不会跟着来。
安定侯打了个太极:“噢。这两个字我随手写写的,只是本侯奇怪的是,冒将军为何看见这两个字反应这么大呢?”
安定侯脸凑近了些,声音也压低了些:“难道作为纯臣的冒将军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冒亦行脑中的神情紧绷了起来,耳朵听见雅间外有丝竹之音隐隐传来,寒星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安定侯,不放过他脸上的丝毫表情。可惜,这老狐狸什么东西都没有泄露出来。
安定侯大笑摊开手掌,诚恳道:“不瞒冒将军,本侯是真的不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也是今日早朝上才见过这位侍郎大人一面。只不过……”
安定侯似笑非笑地看着冒亦行,拖了拖语调:“只不过确实有人要见你,本侯只不过是个传唤的人罢了。”
冒亦行冷哼一声,坐回椅子上,严阵以待:“那我倒真要见见了。是何方大人物,敢劳烦尊贵的安定侯爷替他传话?”
这时,雅间的墙居然动了。冒亦行握拳看过去,眼神一松,随机重新警惕起来,难以置信从眼中展露无遗。雅间的墙藏着暗门,有人躲在里面,冒亦行竟然一无所觉。不是对方功力太高,远在自己之上,就是对方完全是个没有内力的普通人。
只是冒亦行脑海里预想过千万遍,可能的人选,唯独没有料到能请动安定侯传话的,居然只是一位看起来娇娇弱弱的小姑娘。
安定侯起身,朝小姑娘一拱手,庄重的样子,让冒亦行不由自主地也跟着起身。当然,冒亦行并没有行礼。能知道这个机密的人,目前来看,根本分不清是敌是友。
小姑娘徐步走来,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天家气势,而这股气势,冒亦行之前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正在冒亦行晃神之际,听见小姑娘悦耳动听的声音响起。
“冒将军,你大意了。如果我是敌人,你此时早已死了不知多少回了。”
冒亦行浑身一震,见小姑娘神态安然地坐下。
安定侯立马斟了一小盏酒递到她跟前,语气恭敬:“公主殿下,请用。这是观月阁新酿造的酒。公主殿下若觉得不错,待会儿送些过去供公主殿下闲时添乐。”
冒亦行疑惑地望向安定侯。这位闲散侯爷不是个拘于规矩的人,因是当时力主今上上位的几个老臣之一,与今上对话都有些散漫。可今天偏偏对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毕恭毕敬,还称呼她为……
公主殿下?
冒亦行视线转向举杯细品的小姑娘身上。记得今上只有一女,废太子之妹,因太子被废之事,禁足在宫中,那这位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公主?即便是今上哪里寻来的私生女,安定侯也没必要对其如此态度,还供她驱使。
冒亦行不知想到了什么歪路上去了,看过来的眼神都变了。青筝不动声色地瞥了安定侯一眼。安定侯立马接收到指令,抬掌搁在冒亦行的肩上,按他坐下,说:“冒将军,你不是想见见托我传话的人么?现在人来了,你说吧。”
冒亦行还处于震惊中,喃喃开口:“你监视我?”
青筝微微一笑,语调还有小女儿家的欢快:“冒将军,你可欠了我一个大人情呢。”
冒亦行先是目光一滞,然后眼露凶光,立刻抬掌起来,就要朝青筝的细颈捏去。
第70章 
面对捏来的手掌;青筝仍伸手提过酒壶替自己斟酒,眼波都未曾起伏过半分。
掌风震荡起了青筝鬓边的发丝,在离天鹅颈不过三寸的距离;另一只手横空而出,格挡住冒亦行的掌,往外一掀,紧逼而上;迫得冒亦行不得再靠近青筝一寸。
古铜色皮肤的粗糙手掌与白皙有劲的纤细手腕;在半空中已经过了不下二十招。对方攻守兼备,没有碰坏或者误伤室内摆设的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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