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温柔,我歹毒》第79章


兵部两位侍郎,一位是张城,另一位是二皇子提议的人选。今上故作犹豫片刻,圈定了张城。闵明升早就料到了今上的选择。在今上眼里,别人想要的他不一定给,他给的才是别人该拥有的。
安定侯微微一笑,青筝交代的事情办成了。朝堂上下,估计都没有想到张侍郎张城早已秘密投靠到宰辅大人门下。接下来就是冒亦行的责任了。
张城暂代兵部尚书之位的调令很快就下来了。兵部内部有些不服的,无论是不配合还是有怨言的,都被冒亦行插入的人安抚了下来,保证张城顺利走马上任。
冒亦行派人将信送去陋室铭,立在院子里,远远望向院墙外的天空。青筝姑娘,我们已经将张城推得高高的,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把他拉下马,重重摔在地上?心里莫名有些期待。
收到冒亦行的信时,青筝端坐在檐下的回廊里下棋。一只羽毛鲜艳的鹦鹉在檐下的鸟架子上叽里呱啦在讲话:“美!卿卿真美!卿卿真美!”
鬼新娘半倚在软榻上,翘着脚,接连朝鹦鹉扔了好几颗瓜子,逗得鹦鹉边跳边叫。鬼新娘被逗笑了:“这畜生到你这儿还真有个好处,可以任我宰割。在安定侯府,姓南的臭小子都不准我碰一下,整天费尽心思教它说话。教了这么久,也只教会了一句,也是够笨的!”
青筝下了一子,眼尾斜斜瞧了春风拂面的鬼新娘一眼:“看你面若桃花,看来好事成双。”
鬼新娘娇弱无力地锤着柳腰,慢慢从软榻上坐起:“这回你可真的要感谢我,我的牺牲可大了。不知被老古蹂/躏了多少回,才套出了点话。他来都城和宰辅大人有关系。”
青筝眼波微动,嗤笑一声,接着下棋:“我猜古香兰也被你蹂/躏了不少。”
鬼新娘又懒回软榻上,一脸理所当然:“笑话,老娘会输他?”
青筝侧过身,认真地看向鬼新娘:“那个人的下落你还要知道吗?”
鬼新娘收起了懒散和调笑,目光微凝,忽而想到了什么,随即轻松地笑开:“我不想知道了。以前一直被执念蒙住了双眼,一定要一个答案。现在我找到了良人,忽然觉得有关那个人的一切都变成前尘过往,没必要再去追究了。我还得感谢他当年的不娶之恩。”
青筝望着鬼新娘的笑意从心底漫到眼中,心中有些好奇:两情相悦真的有这样的魔力吗
在天音阁时,赤笛曾经报告过,当年负了鬼新娘的那个人手腕处有鬼新娘咬出的一圈疤痕。鬼骗邪大热天还穿着遮盖手背的长袖,让青筝留了个心眼。在鬼骗邪来天音阁交代卢家庄祠堂里埋的财宝时,趁他沉溺于丧兄之痛,神情恍惚之际,确认了手腕上的那圈牙印疤痕。
既然当事人铃铛已解,旁人也没必要多嘴。这次交易逼得鬼新娘发现了古香兰默默守护的情意,神奇地一瞬间告别过去,解放自己,也算成了好事一桩。
之后的江湖,大概不会再有薄情郎挖心案了。
青筝展开信纸,嘴角勾起。不论哪边,事情都进展得那么顺利,就让张城再多蹦跶一段时日,多漏些马脚,最后干净利落地收拾掉。
对于被断了一臂的闵明升,青筝相当期待看到他的表情呢。
第72章 
清晨一场淅沥沥的秋雨;把青石板街道淋得湿漉漉的。几片黄色的落叶被打湿粘在青石板上,给古朴的街道添了几分颜色。
哒哒哒的马蹄声穿街而过,停在陋室铭的门前。
青筝下了马车;径直进了铺子。柳姨在柜台后核账,见青筝进来,行了礼,指了指楼上。青筝微点头;上了三楼一间雅间;专门用于私下会客。推开门,是安定侯。
“侯爷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
“还不是这臭小子!”安定侯抬指点了点另一侧。
青筝侧头,才看到倚着窗提着酒壶往嘴里灌酒的修长身影。青筝闻到了清风送来的酒香,徐步过去;一把夺过酒壶;“嗒”的一声搁在案几上;问:“大清早的;喝怎么多酒做什么?”
南既明双眼有些迷蒙;探身去拎过酒壶,有些不服气:“公主殿下还要管这么宽?”
青筝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回头去看安定侯;没想到正好把蹑手蹑脚要溜出雅间的安定侯逮了个正着。安定侯讪讪笑道:“上次我们去观月阁被这小子跟了一路。”
青筝猛回头盯住南既明:“除了你,可还有旁人察觉?”
南既明抬眸望着急切想得到确认的青筝;忍不住自嘲:“听到这个事;你的第一反应居然是确认是否还有尾巴?”说完又灌了一口酒。
安定侯心中叹气;公主殿下身份高贵,家里这个混小子哪里配得上公主殿下,偏偏自己生的混小子又是个拎不清的小混蛋。儿女情长如何能重过复仇大业?公主殿下岂会把混小子的感受放在第一位?
那日从观月阁回去后,小儿子看自己的的眼神就怪怪的,竟敢对自己哼声,一同他说话就浑身是刺。安定侯思来想去才明白,怕是小儿子觉得青筝事事瞒住自个,反而去找老子密谋,没有把他放在规划里,当作自己人,心里有火。
小儿子虽然在家的时间不多,可脾气还是了解的。难得一次付出全部真心,换来的是隐瞒和避让,小儿子心碎了。
在安定侯府,安定侯气不过这个榆木脑袋,骂他:“公主殿下是要干大事的人,你这点鸡毛狗碎的感受,凭什么要被公主殿下时刻挂在心上?”
南既明跳起来,反问:“如果母亲大人这样对你,你又作何感受?”
安定侯被质问得哑口无言,却还是硬撑着挥手让他退下。今日来陋室铭禀报朝堂近期动向时,就被臭小子一路尾随,大咧咧地跳窗进来,喝酒解闷。安定侯老脸羞愧,为自己的儿子给公主殿下带来的麻烦感到有些抬不起头来。
青筝见安定侯这副模样,心里猜到了他的想法,轻声宽慰道:“请侯爷去隔壁雅间稍等片刻。”
安定侯深鞠一礼,警告地瞪了南既明一眼,退出去,合上了门。
青筝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面对不知何时贴近自己的南既明。刚还醉眼迷蒙的双眸现下清明无比,视线牢牢锁在青筝身上。青筝闻到南既明呼吸间浅浅的酒香,让她有些发怔。
“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南既明问。
青筝不明白南公主为何又闹脾气了,如果是一直对他隐瞒自己是先长公主遗孤的身世而感到恼怒,大可不必啊。青筝自己也才知道没多久,还没消化完全呢,怎么同他说?而且这件事很重要吗?难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对南既明的感情会有影响吗?
青筝在南既明逼视的目光下,有些不自在的微侧了下头,目光落在南既明的左襟上,似乎能听到那里的心脏在激烈跳动。不能在这个话题上兜转,青筝想。
“那日观月阁会面,你有没发现其他人跟踪?”
青筝胡乱选了个她目前最想知道的问题,可刚脱口而出,立即就后悔了。潜意识告诉自己,这并不会是令南既明愉快的问题。
果不其然,青筝听见头顶上传来一声冷冷的轻呵声。
“呵,你果然是没有心肝的。”南既明积蓄了一晚上的恼意被灌入腹中的酒烧得越来越旺,就要冒顶而出时,听到了青筝的这个问题,宛如一大块冰雪吞喉而下,冰封住累积在胸腔中的恼火。
从扬州一路追逐着青筝到都城,掏心掏肺地把所有一切青筝想要的东西双手献上,自认为自己起码在青筝的心底有那么一点儿位置,然而,事实给了自己一个响亮的耳光。
南既明需要的是青筝对自己的不隐瞒吗?其实也不是。南既明只是感觉不到青筝对自己的在乎,仿佛青筝的心中永远都有对未来的谋划,而这份谋划也永远把南既明排除在外。一向自诩风流无双的南既明头一回感到极大的无力感和不安全感。
眼前的娇人儿太独立了,随时都可以把自己一脚踢开,而自己好像一直拼命追逐的小鸟,除了眼前的娇人儿抛出的树枝外,无枝可依。
南既明越想,心底被冰封的恼火又有隐隐复起之势,只想找个缺口宣泄而出,否则他会暴起。
双手突然紧紧握住青筝的肩膀,俊脸迫近,压低了嗓音控诉:“是你先招惹我的!在不老峰的山洞里,是你抓过我亲着不放,醒来就不认账。你就不怕被鬼新娘挖去心脏么?”
青筝只觉得双肩被南既明捏得有些疼痛,他的脸色阴沉得有些可怕,又有些孩子般的堵气,只想拼命去确认自己的位置。青筝好像隐隐知道南公主发脾气的原因了。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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