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的沙雕日常》第93章


“叫你别与太子哥哥学,学得油嘴滑舌,”辛夷翻了个白眼,鼓了鼓腮帮子,难以入目的脸竟有了一分天真,“早知道就不在这儿摆摊了,还没有人来。”
“还早着呢,”时恒想了想,宽慰道:“那要不福妹你替我算一算?相个面什么的?”
辛夷一顿,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回去,咕哝道:“算了吧。”
其实辛夷早在时恒回来时,看他的第一眼便替他算过了,眉淡嘴薄,印堂开阔润泽,按理来说一般这种面相之人多半短命。可时恒的脸却也蒙上了一层轻纱,她看不清。
她曾因为时恒露出来的几分算命之势为他卜卦,什么都没有算出来,与卜卦之人息息相关的无法卜算。
她问过阿爹,时恒的面相是如何回事。她爹告诉她,面相不是一层不变的,所谓变易,当万万事物中一个改变了,面相也会随之变化。
辛夷看了一眼只坐了三分之一凳子还傻乐的时恒,鼻子有些酸胀。
她不是土著,当她发现时恒的面相不对劲时,便常想着,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她,哼哼会怎么样。
没有她这个蝴蝶效应,哼哼会不会夭折……
“福妹,你想什么呢?”时恒疑惑地问。
辛夷回神,“没想什么,哼哼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你问吧。”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好像挤着我了。”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吞了回去,再纠结这些做什么,他现在活蹦乱跳地活在自己身边就好。
“有挤着你么,但是只有一张凳子,没有办法啊。”时恒一边说着,一边一脸无奈地往辛夷身边蹭了蹭。
辛夷默默地把脸转向一边,以后她一定要让哼哼离太子哥哥远一些,都学到了些什么。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走近,辛夷蓦地一顿,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番,立马站起身走过去。“这位书生,是来京赶考的?”
辛夷突然一走,凳子失了平衡,时恒差点从凳子摔下来。
他稳住了身子,看着福妹火急火燎地缠着一名书生要给他算命。
“我说了我不信命!”书生甩袖,长眉微蹙,如果不是这人穿的是普通长衫,辛夷还以为这是谁家的公子哥出来游玩呢。
一个连书童都没有的进京赶考的书生,周身竟有这番风度。
奇怪。
辛夷笑笑,捻了捻又细又短的胡子,“公子莫怕,只是让某给你算个命,不收你钱。看公子你这模样,是不是迷了路,你只要让某帮你算算,便告诉你去路,如何?”
书生一顿,过了半响才勉为其难地答应。
时恒一看辛夷拉回来一个人,站起身给福妹屯位置。
“书生,你坐呀。”辛夷见那书生紧紧盯着时恒的脸,不解地问:“你看什么呢?”
书生从沉思里回神,薄唇轻抿,撩袍坐下,“你说要给我算命,那你便算算,我是什么命。”
辛夷将家伙事儿摊开,挑了挑眉,抬眸看去,眉头越皱越紧。
“不是说要给我算命?”书生轻蔑一笑,“算不出来?怎么,你不会是诓骗我的了吧?”
“你闭嘴,你这书生话怎么这么多!”时恒不悦地看向那书生。
书生闻言抬眼深深地看了时恒一眼。
辛夷捏了捏眉头,怎么又来一个命途蒙纱的。这人面相更加奇怪,本来是已死之人的面相,可上面却萦绕了许多淡淡的生机,可这生机却不是自己的。
夺舍?
辛夷眉头一跳,看向那坐着笔直的书生,就算坐在简陋的破摊上,也丝毫没有破坏掉这人身上的气度与贵气。
辛夷微微眯眼,仔细地辨认,过了片刻,还是不行。
如果真是夺舍之人,面相全部改变,也能从改变的面相中窥伺一二,可这人的面上仿佛弥漫着一层浓雾,她的视线竟穿不透。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辛夷摆了摆手,“走吧,走吧,你的生意我不做了。”
“你不是要去云来客栈么,从这往东行至一石桥,沿着石桥往西走,一直走便到了。”
书生不紧不慢地提起书香,款款地站起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凝视了时恒一会儿。
“你看我作甚?”时恒皱眉。
书生愣了一愣,然后看向苦恼地挠头的算命先生,笑道:“这位姑娘以后若是没有真功夫,就别学人给人相面了。”
辛夷挠头的动作一顿,“谁跟你我不会算命了?不是……等等,你知道我是女的?”
书生轻笑道:“姑娘的易容术确实厉害,但细节上却没露出了马脚。有这么一双手的,可不会是个男人。”
时恒抓起辛夷的手看,指如葱根,肤如绸缎,确实不像男人的手。
“二位……是夫妻?”书生突然问。
时恒瞥了他一眼,“关你何事?”
书生勾唇一笑,背起书箱,满含深意地看了看两人紧握的手,“无他,只是有些惊奇。”然后笑着离开。
被弄得莫名其妙的辛夷和时恒对视一眼,这人有病吧?
不知道说什么,那就祝大家周五快乐!
第79章 
“福妹,福妹!”时恒站在安平侯府大门前,敲了又敲,也没见有人开门,时恒微微蹙眉,对身边的太监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奴才也不知道啊,不过,”太监笑了笑,兰花指点了一下站在突然开了的门之后的辛灏公子,“辛姑娘没出来,倒是把辛公子给闹出来了。”
时恒一顿,扭头一看,果然对上了沉着脸的辛灏。
时恒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灏哥,你怎么出来了。真是好巧呢哈。”
辛灏瞥了他一眼,跨步走出来,“怎么,你敲我家的门,我还不能出来了?”
“我没那个意思。”
大舅子果然最难缠了,时恒看看辛灏身后,皱眉。
“别看了,除了我没别人。”辛灏走出来,看着时恒还伸着脖子往后看,说道。
时恒收回了脖子,“灏哥,福妹今天身子不好么?”
“挺好的,”辛灏淡淡地说:“只是今天福妹不会与你出去了。”
“为何?”时恒脱口而出。
“因为不合适了,”辛灏背着手站立,叹气道:“成亲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你还不避避嫌么?而且,王爷怕是还没有准备吧?”
“准备?准备什么?”
成亲不是礼部的事情么?还要他准备的?没结过婚的萌新秦郡王一脸懵逼。
辛灏嘴角一勾,“跟我来,这成亲啊,学问可大着呢。要想讨得妻子的喜爱,还是要听我的,”说着瞧了他一眼,“想学么?”
太监眉眼含笑地后退,他这个常年浸淫后宫的人,辛公子这点子手段在他眼里就是透明的。不过太监却知趣地闭上了嘴,主子间的乐趣,他还是别不知趣地凑上去了。
时恒呆呆地点点头,他当然想得到福妹的喜欢了,虽然他知道他们是两情相悦,可他想要福妹更加更加地喜欢他。
“想学!”时恒说,然后就被大舅子拽着后领走了。
辛夷趴在窗上,回头问程含章,“嫂子,你说我哥今天找哼哼干嘛呢?”
程含章含笑地看了看辛夷,“怎么?可是心疼了?”
“哪有。”辛夷小声地狡辩,也不好意思扒在窗户上了,走过去坐在程含章身边,两只手与衣裙的彩带斗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地问道:“我哥不会故意刁难哼哼吧?”
“这可说不准,”程含章故意地顿了顿,见辛夷露出担忧的表情,笑道:“你哥舍不得你呢,再说,秦郡王能得到我们福妹这么好的姑娘。不给他找点事儿做,还会让他以为我们福妹那么好娶呢。”
辛夷脸一红,忸怩地说:“意思意思就好了吧。”如果她哥做的太过分,哼哼跑了她咋办?
程含章笑着勾了勾辛夷的小鼻子,“你哥有分寸着呢。”
“他呀,就是看着你被秦郡王拐跑了,心中不痛快,想着给秦郡王找点事儿让他别整天把你勾出去。”
辛夷腼腆地笑了笑,安静地坐在嫂子身边撑着脸看她作画。
……
太子摇着扇子走进秦郡王府,说是郡王府,其实归置与亲王府无异。当初皇帝特意将时恒的爵位压了压,就是为了太子登基之后再施恩,避免时恒到时封无可封,反而让别人以为新帝猜忌上了亲弟弟。
太子在仆人的带领下,一言难尽地推开厨房的门,看着自己天潢贵胄的弟弟竟挽着袖子,拿着一个锅铲在做菜?!
“恒哥儿,”太子大吼一声,震惊地看着弟弟,“你这干什么呢?”
时恒被吓了一跳,“哥,你叫啥呢?”
“先别说我,你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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