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的沙雕日常》第92章


见秦蘅的脸白了一些,林千帆自觉掰回一成,笑了,“师叔今年二十又六,尚不成亲,真以为别人瞧不出来你的心思么?我是痴心妄想,那也比你枉顾人/伦的人强,不知道辛师祖知道自己的徒儿对自己有情,会不会恶心?”
“……”秦蘅白着脸笑了笑,“是,我是心悦师父,情起不自控,我也无法。可我还有礼义廉耻,不像你背叛师父还死不悔改!”
林千帆眼神一厉,清秀的面容狰狞,“你再说一次!”
“好话不说二遍,”秦蘅让开一条路,“路途遥远,林姑娘还是快些走吧,现在去还有去城外的牛车,去晚了可没了。”
林千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会无期。”
秦蘅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林千帆远去,听到身后的声响,回头一看,见一个青年满眼担忧地看着自己。
“蘅儿,你没事吧?”
秦蘅摇摇头,笑着走过去挽住青年的手,嗔道,“莫哥,今晚上这么冷,你身子一向不好,出来做什么。”
青年微微一笑,“张妈说你今晚上还没用饭,我来瞧瞧。你我快要成亲的日子将近,小师妹曾与我说了一个病症,叫什么婚前恐惧症,我怕你真如小师妹所说得了那病不愿嫁我了呢。”
“你就听小师妹胡说八道吧,”秦蘅将头靠着青年有些瘦削的肩膀,“我既已经应了你,自然不会后悔。”
夕阳如幕,秦蘅抬眼看着青年有些平凡的脸,平静又甜蜜。
曾经那段埋藏在心底不敢暴露在阳光下一份的感情,她终于能够放下,她将有一段属于自己的幸福。
都是喜欢上了不该喜欢的人,因为同样的经历,让她对林千帆有些感同身受,这才有了多次的劝告。可那孩子听不进去,秦郡王是怎样的人物?什么女子没有见过?秦郡王但凡对她有一点意思,早就顺水推舟地纳了她,哪会等到这个时候。
“怎么了?”青年见她眉头紧皱,担心地问。
“没事啊。”秦蘅摇了摇头,“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无关紧要,以后都可能不会再见面了。
那头,林千帆想要租一辆马车,可马夫嫌弃她的目的地太远,不租给她。于是她只能租一辆牛车。
牛车上挂着一个大铃铛,叮叮当当的,就像辛夷常戴在手上的那串小叮当。
林千帆猛地将牛角上的铃铛给拽下来,往草丛上一扔。
终于安静了,林千帆舒心地闭上眼。空气中忽而飘来一阵寒风,林千帆蹙紧眉头,睁开眼一入目的便是蹲在她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一动,月光打在大刀的刀面上,阴冷又诡异。
“啊——”
……
“王爷。”
时恒坐在椅子上,烛光明明灭灭,闻言抬眸问:“事情都办妥了?”
黑衣人半跪着低头答道:“属下依照主子的意思,将那女子的手筋挑断,喂了哑药。扔在了大道旁,不出意外,明早就会被人发现。”
“嗯,”时恒淡淡地应了声,转着扳指神情淡漠,“你去暗处盯着点,别让她死得太容易了。还有,此事务必要隐秘,别让任何人知晓。”
这种白眼狼,福妹仅仅是把她赶出去,他觉得处罚太轻。
这种常年相处且对师父有敌意的徒弟,就是一条毒蛇,难保会反噬其主。应当永绝后患,断了她的路!
“王爷,”太监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推开门进来,“王爷,该吃药了。”
“什么药?”时恒疑惑。
“这是未来的王妃娘娘特意嘱咐奴才给您煎的,说是对男子身子极好,补气养肾的。”太监尖细着嗓子,说的声音极轻。
未来的王妃娘娘太厉害了,还没有进门呢,就关心王爷那处。话说回来未来王妃是神医之女,是不是……她发现了王爷不对劲……
时恒看到太监隐晦打量的眼神,脸一沉,发出今天已经说不清多少次的呐喊:“……本王很健康,本王没问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78章 
“我出去啦!”
“欸,小心一些,别到处疯玩啊。”老父亲辛柳努力探着身子,对着女儿背影的呼喊。
“福妹最近出去的时间越来越长了,”辛灏吃着饭,“还没成亲呢,秦郡王就天天勾着福妹出去,像什么啊。”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辛柳看看儿子,两人异口同声地叹气,“女儿大了没法留啊,还没多大呢,外头的狼崽子就要把女儿叼走。而外头那只狼崽子在我闺女儿五岁时就盯上了,现在就迫不及待地天天找福妹玩,算啥啊。”
“行了,”萧湘如哭笑不得地看着这对父子唉声叹气,“两个孩子正蜜里调油着,腻歪一点也正常。”
辛柳轻声嘀咕,“那也不能每天都出去吧,姑娘才多大啊。马上就要成亲了,不应该在家多陪陪我们吗。”
“父亲说的对。”辛灏说。
“得了得了,”程含章笑着给丈夫夹了一点小菜,“知道你这个做大哥的吃醋了,快吃饭。”
辛灏扭头看着妻子,说:“我是认真的,他们还未成亲,秦郡王就常常来找福妹,影响不好。”
程含章看看丈夫,“……我们之前也不是这样?”
“这哪能一样,”双标的辛灏说:“我们那是发乎情止乎礼,而秦郡王呢。”他那次与阿爹在大门口蹲着观察时,可是亲眼看着时恒一看见他妹妹就抱上了,还不是他时家的人呢,就敢上手抱。阿爹的脸当时就绿了。
“不行,我得给恒哥儿找点事情做。”辛灏自言自语,得到老父亲辛柳的双手支持。
程含章与萧湘如对视,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无奈,微微一笑。
不过让秦郡王知道他们家女孩儿不是那么好娶的,也挺好。
时恒还不知道大舅子在想法子整自己呢,一身红色锦袍的他正蹲在街角看着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的福妹。
他今天特意穿了一身红衣,想与福妹呼应,可今天的福妹不是福妹了,是神棍。
看那一身破破烂烂的衣裳,比赶走那讨厌的林千帆那天穿的还破。
“福妹,”时恒动了动发酸的腿,轻声凑到她跟前,“福妹,你没钱了给我说……”
“你想啥呢?”辛夷捻了捻粘的假胡子,“还有离我远些,我现在是男子。你这样,在别人眼中会以为咱两龙阳之好,我现在好歹也是知名的神棍。”
时恒默默地往后移了几步,走到一个偏僻的墙角,抱着双膝注视着装男人的福妹。
为什么搞神棍要找这么个偏的地方,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尊贵的秦郡王只能怨念地蹲着。还不能与福妹说话。
辛夷把扛着旗子插进土里,怼了几次没怼进去。蹲着的时恒默默地走过来,将旗子一下子插/进土里,然后又默默地回去蹲着。
辛夷顿了顿,将旗子上写着算命的一面理了理,然后坐下,拿着一把诸葛亮同款的羽扇,故作高深地拨着翘翘的胡子。
今天辛夷没有选择曾经经常去的地方,而是在城东一处不起眼的步行街角落里支摊儿。
营销在任何时代都管用,因为辛夷神出鬼没,不爱钱财,许多人都认定她是真正的高人。她寻常出入的地方都有人等着,这次有哼哼在,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带着哼哼找了个人迹罕至的地方。
京中人谁人不知秦郡王?
所以只能委屈一下时恒了。
辛夷坐在椅子上,东看看,西望望。好吧,这里人烟实在太少,等了这么久竟没有一人。
时恒东张西望地瞅了瞅,也不蹲着了,直接走过来,坐在辛夷身边。
辛夷看了他一眼,不等她说话,时恒就说:“又没人。”
辛夷一噎,往旁边挪了挪,给时恒留出点空间。
时恒嘴角一勾,默不作声地往辛夷那边移了移,近距离看着福妹今天的妆。
福妹生得白皙,却不是玉器带着冰冷的白,更像是珍珠,尤其那淡淡的粉色,就像一颗鲜艳欲滴的水蜜桃。
现在水蜜桃被不知什么东西给糊了一层,粉嫩的肌肤变得暗黄发黑,因为五官过于秀丽,她还给自己划了几道狰狞的疤。嘴唇上两搓小胡子平添了几分猥琐滑稽,整张脸就那一双明亮含情的桃花眼能看。
“福妹,”时恒小声地与辛夷说:“我觉得你以后可以去做间谍了,看你这张脸丑的……”
辛夷一记眼刀过去,时恒话锋急转,“但还是能隐约看见你的倾城之貌。”
“叫你别与太子哥哥学,学得油嘴滑舌,”辛夷翻了个白眼,鼓了鼓腮帮子,难以入目的脸竟有了一分天真,“早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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