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世秦》第180章


候也曾与留侯并肩沙场运筹帷幄,实乃当代一奇女子,奈何红颜薄命,说来也不禁令人扼腕叹息。
“这些奸佞小人,夫人尸骨未寒就前来攀附,莫非真不知他们在想些什么吗?”芙蓉重重和上门,怒道,一旁的赵大志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你我都懂得,侯爷他心中仅夫人一人而已,这些人,只怕他们注定要失望了。”
“唉……”芙蓉长叹一声,“若不是樊夫人今日前来,只怕侯爷仍会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吃不喝,也不知这小月是如何劝侯爷的。”
“我倒是听樊夫人说她只是前来转交一封信,具体如何我亦是不知了。”赵大志如实道,芙蓉闭上眼,几乎无奈的叹息,“罢了,我去看看不疑,只怕这些人要把他吵醒了,孩子尚不知夫人离去,你同下人们说说,瞒着他些为好。”
“我自是省得,你去吧。”
而留侯夫人去后,不立坟冢,而将其尸身火化,其骨灰不知葬于何处,半年后,出乎所有人意料,留侯张良用一辆简易的马车,将东门曾是书香世家的独女苏氏迎进门,是为二房,苏氏为人温婉,识字能文,进府后三个月,被大夫诊断出怀有身孕,当今陛下大喜,特赐以黄金千两,珍珠二斗,并许诺,若为男孩,将来定会前途无量,苏氏大喜,却见夫君神色平静,无动于衷,唯有将喜悦之情收纳于心,不敢再表。
而自留侯纳娶妾室之后,如今有理家之权的芙蓉大为愤怒,在无外人时时常对留侯冷嘲热讽,留侯张良却并不降罪,亦不辩解,只是沉默的转身离开,自那人去后,他愈发寡言,时常整日不发一言,直至某日,芙蓉替醉酒的留侯收拾书房之时,见桌上一筒边角有烧焦痕迹的竹简,就像是曾被扔至火盆里,却又被救上来一般,翻开一看,字迹十分眼熟,却是那人的字迹!
子房:
自昭阳湖畔与君初见,已然二十一载,纵观妾一生,顺水而行,顺势而为,身前种种,皆不由己,曾以私之力妄图逆天改命,岂知天道无常,自有其行,而身后错错对对,恩恩怨怨,有心为之,无力以承,望君可替妾一了一二。
芙蓉伴我多年,其心至诚,其智甚惠,府中之事,事无巨细,皆可交其打理,君厌其琐碎,芙蓉可解君之内忧,其身世坎坷,好在终寻良配,然妾于姊妹二人始终有所亏欠,今世难清,望君可善待之。
不疑乃妾恩人之子,妾曾允恩人必会看顾一世,承蒙君之不弃,认不疑为子,三载岁月,举家其乐,稚儿咿呀,音容相貌历历在目,奈何妾已无时日,望君看顾爱子,一往如昔,不求其宏达富贵,只求其一世安乐。
上已非昔日之汉王,帝王心思绝非臣子可妄测,鸟弹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功高震主乃是大忌,切记切记!然妾命里孤寡,注定难以善终,得君相伴二十一载已是天赐,待妾去后,望君一切如旧,莫悲莫伤,冬寒冷暖,增减衣物,良药苦口,然可缓君之旧疾,妾难伴君之左右,无人提点,莫忘莫忘。
结发十载,妾难续姬家香火,不疑虽惠,然非君之血脉,心中常存愧念,东门苏氏女,淳良温婉,识字能文,若得卿常伴君之左右,妾心稍安,姬家香火既可得以延续,况多情若作无情状方可释上之猜忌,以全性命。
时常自问,众人浮名,罔顾性命,名声利禄,不过死后一坯黄土,世人痴傻,皆是看透非透,舍本逐末,实乃可惜,高祖十年,上欲易戚姬子如意为太子,若君牵涉其中,可令太子迎商山四皓为客师,上方知太子位已定。而未来种种,一时之间难以尽述,君可效仿黄石公,随赤松子云游于世,远离朝政纷扰,以保初心。
妾本商贾,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富贵,只求游遍五湖,笑看四海,奈何此生心愿难了,实乃平生一大憾事。承君多次倾力相护,妾乃苟活至今,然妾身薄命,此生注定与君无缘,辜负君之深情,一腔痴心,若有来世,愿衔草以报。
青灯细语,素手添香,宜言饮酒,琴瑟和鸣,恍若隔世旧梦一场,朱弦或断,明镜已缺,玉瑗常留,与君长诀。
顾卿绝笔。
看完之后,芙蓉已然是泣不成声。
☆、大结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未见全文完就永远不是结束~接下来还有张子房结局众人结局以及最后的HE小番外~
未见全文完就永远不是结束~接下来还有张子房结局众人结局以及最后的HE小番外~
未见全文完就永远不是结束~接下来还有张子房结局众人结局以及最后的HE小番外~
麻麻说重要的话要说三遍!
PS 作者不可能讨好所以读者 所以很久之前我就早已进入我手写我心的状态 能看到这里很谢谢你们 打分多少我倒是无所谓 你们请随意 
说子房有精神洁癖的人 历史上的子房有妻有妾 文里的子房是我所创 虽不知你们找寻的绝对完美的男主从何而来 但是至少这里不是 但是我写的开心了 大家伤心了 真不好意思伐~
而那个一袭白衣不染尘埃的男子,是怎样在漫漫黑衣中一遍又一遍翻阅那人生前留下的最后的话语?又是以怎样的心情将此竹简扔至火盆中却最终不舍得的捡起,他明明可以对她指责的话语加以解释加以辩驳,却始终不言不语,兀自承受这一切?
芙蓉小心的将书简搁回远处,对于留侯,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来了。
八个月后,苏氏生产,留侯便于庭院之中默默等待,众人皆以为留侯是关切苏氏以及苏氏腹中子嗣安危,却只有一旁的赵大志与香兰知晓,从不是如此。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产婆急急忙忙的出来报喜道:“恭喜留侯大人,贺喜留侯大人,张夫人生了一个小公子!”
下人们俱是欢喜,留侯府子嗣单薄,能再得一子是极大的喜事,却见那一瞬留侯仿佛如释重负般,随后淡然道:“记住,是苏夫人,下去领赏吧。”
产婆一怔,随后听闻有赏亦是脸上笑开了花,而那句苏夫人却让整个留侯府俱是陷入死寂,或许他们想起了一个再也不允许被提及的人,而那个人,才是留侯张良唯一的夫人,永世的唯一。
多年后的一日,开封附近的一个小县城的酒馆里,一个中年男人仿佛喝醉了般,对着周遭几个兄弟吹嘘道,“我跟你们说,当年就是在这个小县城里,如今大名鼎鼎的留侯,当年的韩国司徒张良,智守城门,以少胜多,那手段,那谋略,可神气了!”
“别吹了,说的好像你见过当今留侯大人一样!”一人在一旁嗤道,“留侯大人当年的事迹我们也知道,他重病之中以草人借箭,第二日又故计重施,只是草人变成了真人,杀的敌方一个措手不及!他还教巡逻的士兵变装,以迷惑对方,这些事迹早就人人传唱,你有什么证据说你见过留侯?”
那人一拍桌子,喝到:“老子当然见过!老子这里还有留侯的画像!”他从身上哆哆嗦嗦掏出一卷竹简,摊在桌子上,引得众人皆是过来围观,“看到没,这个长的跟娘们一样好看的就是留侯!当年风吹开了他的纱帽,恰好我站的那个地方能够看到,哈哈,怎么样!”
众人皆是渍渍称奇,“没想到这足智多谋的留侯居然长的跟个妇人一样漂亮,真是难得难得!”
那人得意的将竹简收回怀里,对着周围看热闹的人道:“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老子真见过留侯!”
众人唏嘘一阵,便又开始聊起其他,酒过三巡,人都散了,那个中年男人踉跄着步子准备回家,刚出酒馆就被一个白衣男人给拦住,他不耐烦道:“想干嘛!老子我当年可是……”
手被人一把抓住,他一个百来斤的壮汉居然被面前这个看上去病怏怏的白衣男人制的动也不动,却听那白衣男人道:“冒犯了,还请足下将那留侯的画像借予在下一览。”
那人疼的嗷嗷大叫,空着的手忙自掏出那竹简,递给来者,那人接过,打开之后怔怔打量半晌,随后一点点的松开了手,中年男子这才捂着自己的左手痛的直跳脚,他大怒,狠狠瞪向那人,却见对方温润疏离,自有一番公子气概,一看就是何处来的贵族,他这才晓得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赶紧道:“对不起对不起,小的有眼无珠,小的……”
白衣男子忽而将一锭金子被放进他掌心,在他呆滞的时候哑声道:“她的画像,你画得很好,多谢你了。”
随后,他转身,那男子只来得及看到那白衣贵族腰间悬着的玉瑗,上面刻有九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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