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重生记》第32章


“啪!”胡太妃猛一击掌,“这就对了!刘太太就是嫁给了个姓张的后生,传言那丫头也是被留在了余姚,倒是巧了!”
胡太太有些着急的问,“那婆子呢?你是在哪见到的?”
姚珠就将自己在上元县的事情说了一遍,想起前世的事情,忍不住加了句,“府里觊觎她这个方子的人不在少数,我估计现在去询问,张婆子可能已经被赶出了上元县县衙。”
胡太妃脸上露出了然的神色,“这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怀璧其罪。”
这时,婆子禀报如兰来了,胡太妃叠声让人进来。等如兰进来后,看到三双眼睛都聚焦在她身上,忍不住露出惊骇来,等弄明白怎么回事后,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将张婆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听完如兰的描述,胡太妃和胡太太相视一眼叹了口气,看来是弄错了。那丫头就算再长也不过二十七八的样子,而如兰所说的婆子却已经四五十了。
如兰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姚珠看到就让人将她带了下去。看着胡太妃和胡太太从失望到希望,又从希望到失望,觉得自己真不该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现在非但没帮到她们,还让她们跟着一起心情低落。
胡太太看到姚珠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笑着开口道,“你这孩子,这有什么可失落的,你也是好心。”
自己没有帮到她们,反倒得到对方的安慰,姚珠忙摆正心态,笑着开口,“却是好心办了坏事,倒是让太妃和太太平白欢喜了一场。”
胡太妃却笑道,“也不能说是好心办了坏事,至少可以让人去找找那张婆子,让她做次杏仁豆腐看看是不是早些年吃到的味道,若是味道对了,也算你大功一件。”
三人正聊着,却见刚才的婆子进来禀报,说如兰又想起了什么,想要跟太妃禀报。
第三十章
却说如兰进来; 对在做的三人行完礼看向胡太妃,道; “奴婢有几句话想跟太妃禀报; 不知太妃得不得闲。”
胡太妃朝旁边的婆子看了一眼; 那婆子会意,带着丫鬟们鱼贯而出。胡太妃看到走在最后的婆子回过身来将门关上; 这才对如兰道; “有什么,你便说来。”
如兰看看胡太太旁边的妈妈,又看看姚珠; 知道是交心的; 无事不必回避的那种。这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两步到了胡太妃面前趴伏在地; 低声道:“奴婢刚才说了谎,还望太妃恕罪。实在是过于艰难,不敢不防一二。”
胡太妃皱起眉头没有说话,看着如兰乌压压的黑发因跪拜披散在背上,一时有些恍然。这一幕貌似在哪里见过; 只是年代久远,到让她想不起来; 她闭上眼睛,似乎是在回忆也似乎是在养神,只是片刻后便睁开眼睛,道; “既如此,又为什么要说了?”
如兰又拜了拜道,“若是不说,奴婢怕以后再也没了机会。”说完,抬起头看向姚珠,敛了眉开口道,“姑娘当时曾让奴婢去问张姨婆,愿不愿意将这手艺教给您。其实不是不愿意,只是怕您学会后招来祸患。”
姚珠使劲眨眨眼拿起帕子擦拭嘴角后,开口问道,“即是惹祸的东西,又为何做了给我吃?就不怕我将这事说出去,再给你们惹来祸事?”
如兰摇摇头,开口解释道,“其实不是做给姑娘的,是做给姑爷的,只是没想到前院的婆子端错了,倒让姑娘起了心思。张姨婆跟胡府签了五年的卖身契,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用这杏仁豆腐引起姑爷的注意,届时她便可以将所有的问题都吐露出来,请姑爷帮忙找慎王爷为刘御厨一家申冤。因为张姨婆没有事先告知奴婢,奴婢当时见豆腐端上来时吓了一跳,想着姑娘当年还未出生,必不知道当时发生的事情,才想让姑娘先吃了豆腐。”
胡太太多年不理事,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更没料到那刘御厨的遗孤已经落脚她家,还跟着胡清到了任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幸亏这事此时在太妃面前抖了出来,若是被当今的皇上知道,胡清一个欺君之罪是逃脱不了的。想到那张婆子如今还在上元县后院,胡太太顿时急得不行,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叠声让人去备车。
姚珠起身几步到了胡太太面前,握住胡太太的手安抚她道,“太太不必忧心,那张婆子在县衙后院呆了这么长时间都未出事,这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是了,你静心慢慢等待便是。”胡太妃也跟着宽慰胡太太。胡太太想了想,觉得姚珠说得也有几分道理,心里虽然着急,却仍是坐下来仔细听如兰下面的话。
如兰便将自己与刘御厨和张婆子的关系道了出来。却原来,这如兰一家便是当初收留刘御厨女儿的那户农家,因为刘御厨毒害先皇的事情传了出来,他们一家怕被牵连,忙举家搬迁。谁知路上遇到盗匪抢了他们的吃食钱财,幸而没伤他们的性命。如兰一家便卖身姚府,暂时安顿下来。但张婆子想着为父申冤,便假托嫁人脱离姚府,几经辗转到了胡清的府上,才落脚下来。
至于几经辗转什么的,姚珠不信,胡太妃和胡太太自然也是不信。既然敢跟着胡清去任上,还想用杏仁豆腐来引起胡清注意,必是早就了解了其中的关系,提前做了打算。
她们在这里听着如兰的讲述,上元县那里却是不知这事。此时胡清正开堂审理那些胆大的和尚,而县衙的后堂,皇上和平王正让人上了香茗一边慢慢品饮一边听堂上那些和尚的供词。
案件已经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虽然活着的例如小桃等人还未找到,但是庙里后墙堆放木柴的地下却被挖出了一堆累累白骨。经仵作验证,那些白骨皆是女子,且生前遭受毒打,因此造成很多白骨上有断裂或者不全的情况出现。
胡清让人将此事禀明皇上,皇上却是一脸不耐,还帮着和尚推脱,“也许是有人为了陷害大师们,才将这些白骨埋在寺庙。总不能用一堆不知多少年的骨头,就认定大师们的罪过。出家人慈悲为怀,还是要拿出切实的人证物证。”
胡清想起义庄里累累的白骨,对皇上的话感到愤然。这些触目惊心的白骨还不能成为物证,那还有什么可以当做物证呢?且这么多的骨头,若是真有人埋在了那些和尚寺庙,也必然是个浩大的工程,这些和尚不聋也不瞎,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发现。胡清对于皇上的话,感到深深的无奈。可无奈也没办法,只好将这些和尚再次关押,让人去山上再次搜索活着的人的线索。
时间很快过去,衙役们将和尚寺庙连同周边都找了个遍,依旧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无奈之下,胡清便再次提审这些和尚,企图能从他们的话语中找到什么漏洞来。
那些和尚跪在堂下,面对案桌后的胡清依旧挺直了脊背,若不知真相的人看来,倒像是胡清为糊涂官吏,正要拿这些慈心佛性的大师们开涮。为首的是头顶八个戒疤的高级和尚,名为慧荣,只见他一手伸掌举在胸前,一手放在腹部不远不断捻动佛珠,不等胡清多说什么,他便略微睁开眼睛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既然大人不信,那弟子也无话可说。”
胡清却并未生气,甚至一点怒容没有,只是点点头随着他的话开口道,“本官还未开口,大师缘何认为本官不信任大师呢?莫不是大师以为自己不值得本官信任?”
慧荣和尚闭上眼睛不说话,仿佛未听到胡清的话。两侧衙役见此皆以棍叩地,口中发出响亮的“威武”声。平常人见此情形,虽面上不显,心底倒也是漏了怯的,但是慧荣和尚却连眼皮都未眨动。
胡清伸手止住众衙役的动作,大堂内迅速静了下来,胡清这才开口道,“本官今日不和大师说案子的事情,今日我们就来探讨下佛法。”胡清微微一笑道,“不知大师可否赐教?”
慧荣和尚终于睁开眼直视胡清,对上胡清含笑的双眸垂下眼道,“阿弥陀佛,施主请说。”
听得慧荣和尚的称呼,胡清忍不住扯扯嘴角。刚才还大人,现在倒是施主了,他是该说这和尚识时务还是事故?他也不多纠结一个称谓,用手撑住案桌站起来,前倾半个身子看向地上跪着的慧荣和尚,道,“佛曰众生平等,佛在上还是众生在上?”
慧荣和尚念了句佛号,道,“生佛平等,无有差别。既然是众生平等,自然是同位置,何来谁在上之说。施主谬了。”
胡清道,“既然如此,为何人人见佛而跪?”
慧荣和尚回答,“见佛而跪,是为了消除吾等心中傲慢与执着,此也是修行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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