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在怀[重生]》第34章


若非重活一回,她怎能确信,就是她一直以来无比信任的姐姐,在她最无助的时刻下毒药来杀她,给她致命一击。
她不希望夏露是她想的那样,但是为了这种可能的存在,秦婵必须提前戒备,以免真到了那个地步,事态无法转圜。
“青桃,你记住,下回夏小姐再来,你便请她去抱厦屋之中小坐一会儿,在去陶府,请冰真过来。”
“是,王妃。”
听雪湖里的荷花拔了三日,足足挖出了几十筐的莲藕,王府里上上下下便吃了两日的莲藕,还剩出一些吃不了的,便叫老婆子们拿去磨藕粉。
又过两日,新水灌进来,听雪湖果真清澈极了,正巧霍深某日无事,秦婵便邀他去湖心小筑闲坐。
水波微漾,秋高气爽,两人牵着手,踱步行过长长的廊桥,穆公公带着伺候的下人,远远跟在后头。
“王爷您瞧,大雁南飞时结的队倒是工整。”秦婵顿住脚步,指着空中的一群大雁说道。
霍深亦抬头远望,倒没瞧出什么稀奇来,便回头对她道:“秋风凉,快些进屋罢。”
走到小筑的室内,穆公公便叫下人们把吃食都摆起来,另从屋里取了烹茶的炉子器皿等,坐到门前烹茶。
秦婵有意与霍深添些亲近,也好抹去前些日子的一点不愉快,便命下人摆出棋盘和黑白棋子,带着笑说:“王爷与妾身下三盘棋,三局两胜,我若赢了您便答应妾身一件事,如何?”
霍深饶有兴致地挑眉,“好啊。”
要按常理来说,有才情的女子须得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棋艺乃是必通的学问,不可不精的。不过秦婵并非以有才而扬名,她不善围棋,与哥哥对弈时,能在布局时占占上风已属不易。
今日这般,不过是与王爷在一起解解闷,引他笑一笑罢了。
“王爷须得让妾身执白先行,再让妾身四子。”下人将棋盒拿过来,秦婵便一把抱住白棋。
霍深唇角微扬:“依你。”
门外烹茶的小炉燃着了些时候,茶香溢出,渐渐缭绕到室内。秦婵的整张小脸都皱巴起来,盯着溃不成军的中盘局势,不知往哪落子。
第三十二章 
“第一局是妾身输了;王爷;咱们再来。”秦婵把棋盘上的黑白子分开拣出来;扔到棋盒里。
门外的茶烹好了;穆荣趁着他们歇一会儿的功夫;端着两碗热茶进来,“王爷王妃,湖心这里湿寒气重,喝碗热茶暖一暖罢。”
霍深与秦婵都端起来喝。秦婵边喝边翻一本棋谱;把技巧从头到尾翻看一遍,快速印在脑子里。
霍深见秦婵临时抱佛脚;皱着眉头看棋谱且神情十分专注;指尖婆娑着下唇;暗暗觉得好笑。
待茶饮尽,秦婵将棋谱放到一边去;抿唇道:“王爷棋艺高超;咱们便下一盘饶子棋罢,妾身执黑;您再让妾身四子。”
“都依你。”
秦婵想着,执黑先下总该占足了优势,不会像刚才那般糟糕才是;她每一子都认真思忖才落,本以为两边局势胶着;不料下到途猛然一瞧,各处黑子早被白子悄悄围上;哪里还有扭转的办法,她先前竟无知无觉落进了套里。
眼见败局已定,秦婵便停,好似耍赖一般说:“王爷,前面两局都不算数,咱们最后一局定胜负,您看如何?”
霍深展颜笑了起来,星目柔和,音调温醇:“你说如何便如何。”
秦婵在脑回想与王爷的两场对弈,发觉王爷两回皆是如此:初时不显锋芒,于暗绞杀,到了盘拼杀时则顷刻间翻盘,不留给对丝毫喘息的余地。
她认为,要想避免这种局面再一次发生,须得在开局时便厮杀起来,不叫他在暗占上风,同时仔细寻找破绽,击散他的阵型。
日光一照,清风一扫,湖面登时波光粼粼,红鲤鱼和小金鱼四处游动,映着水波煞是好看,自上而下瞧得极为清楚。穆荣与下人们屏息而立,不敢发出半点声响,以免惊扰了两位对弈正酣的主子。
秦婵提起十分的专注力,下巴抵在立起的膝盖上,凝神盯着棋盘思索,黑子在心已攥得温乎。
霍深不如她那般紧张,稍加思索便落子,没怎么耽误工夫。
秦婵依照定好的策略下棋,从开局便不依不饶地缠着霍深打杀,步步为营,好不容易熬到了收官,算过各方数目之后,竟是平局。
霍深勾着唇道:“婵婵厉害。”
秦婵此刻心花怒放,脸上绽出浓浓的笑意,拍着道:“平局也很好。”
其实她没有半点把握嬴王爷,也知道王爷从第一局时就已然在放水了,自己又没钻研过棋艺,心计也落了下成,纵然拼尽全力也不是王爷的对,但是,看见自己勉勉强强与王爷争了个平局,仍是开心极了。@无限好,尽在晋江学城
棋盘被移到一边去,霍深见她笑得开心,他的笑容也跟着加深了几分:“婵婵,你想要我答应你什么事?”
秦婵低眉含笑,揉搓着珊瑚耳坠儿道:“妾身又没赢,王爷便不必答应妾身什么。”
霍深叫她坐过来,坐到他腿上,捏着她肉肉的脸颊说:“赢不赢我都答应你。”
秦婵知道王爷宠她,也没推辞,便说:“王爷只给妾身一人,吹一只笛曲好不好?”
“我当时什么事呢,这又有何难。穆荣,去拿本王的玉笛来。”
穆荣垂着头领命,没敢抬头看两位主子你侬我侬,带几个人沿着廊桥走回湖边,绕行至弄玉轩,取了王爷常用的青白玉笛,便赶紧往回走。
玉笛取了来,秦婵坐到他身旁去,捋着笛子上拴着的串玉红缨子,说道:“王爷吹一曲《梅花弄》罢,妾身想听这首曲子。”
霍深点头,略微沉吟思索了曲谱,便将笛子抵在下唇,缓缓吹奏。秦婵静静看着他垂眸敛神,指尖跃动,眉宇身量英姿逼人。
她温婉浅笑着细听时,目光忽然黯淡了些许。
料想她大婚那日,正是王爷吹了这样一曲笛,叫夏露瞧见了他的温柔挺括,像极了话本里的翩翩佳公子,故而她一眼便喜欢上,不复当初的种种偏见,愈发没了分寸。
也不知是谁造的谣,说王爷满身煞气,近身者必遭连累,连她都信过这话。那人倘或见到王爷这般模样,必定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与凶神恶煞归为一谈。
她眼眸一转,目光恰巧落在摆到一旁的棋盘上。无心之间,她猛然瞧出平局棋的一点异样,再一细看,秦婵唯有暗自惊诧罢了。
她眼的平局,其实是王爷精心让着她的结果,黑子好不容易跳出层层小套,看似是平,殊不知黑子仍在白子的计算之,就像那孙猴子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只要王爷再落一子,黑子便会在一击之下彻底溃败。
秦婵捏了把汗。仅从对弈便可窥知王爷心计之深沉,这份深沉,着实叫人难以揣摩。
一曲毕,霍深放下玉笛,说道:“婵婵可还想听别的?”
秦婵摇摇头,“只这一曲足矣。”
霍深见她歪坐良久,领口衣襟已松,一双天生小巧的玉足套着小白袜,搭在他极近的身侧,他毫不客气地攥上去,摘下袜子来回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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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婵受惊,猛然坐直了身子,足底被粗茧摩擦生出股难耐的细痒,红着脸往穆荣站着的方向看去。
霍深见她又害羞,便命令他们远远站在桥上等着,穆荣如蒙大赦,带着小筑里所有伺候的下人全都退到廊桥站守。
“王爷勿摸了,痒……”
秦婵耐不住,试图将脚收回去。霍深不放她,不仅去搔痒她的足底,引得她越发挣扎起来,不知要哭要笑的,还在她足背上轻咬一口,最后抱起她往里屋走……
经此一回,两人又变得有说有笑,往日那点小小的不快如青烟般散去,再去想都想不起来了。
没过几天,夏露果然又来了王府,且再不隐瞒,直接了当说要见王爷。
这次不比上次,上次夏露扑了个空,王爷其实并不在府上,而这一回她打听好才来,王爷也确实在府上。
青桃依照秦婵先前的嘱咐,将夏露领到堂屋边的抱厦里,让她暂且坐着等待片刻,随意扯个谎说王爷王妃正有事,过会儿才能过来。
夏露听闻王爷果然在,便沉下了心愿意静等。@无限好,尽在晋江学城
青桃不敢耽误,一面让丫鬟去告诉王妃夏小姐来了,要找王爷,一面连忙打发小厮去套车,坐上马车去陶府请陶小姐过来帮着应付。
霍深这时候并未与秦婵在一起,他正在后院的内书房里与下商议要紧事。秦婵听见丫鬟的话,也不去抱厦见夏露,耐心坐在自己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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