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第148章


聂藏戎被火油震晕,落进冰河之中,不到一炷香时间; 就会冻得浑身麻痹。这种时候,不论水性多好,都是无用。更糟糕的是,若是掉进冰层下面……
皇后拉着珈若的手,道:“一出事; 万老将军便亲自带人沿着朝暮河一带搜寻。北狄新王也派出人手寻找,陛下忧心忡忡; 一连派出了几路人; 务必要找到聂将军。活要见人……”
皇后顿了顿:“胧胧,你是个好孩子,你也是自小在疆场上长大的,见过真正的战事; 也亲手收敛过堆积成山的尸骨。事到如今,我们能做的已经全都做了。”
剩下的,只能靠老天爷。
没错,他们严家从不信命,可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得不祈求苍天,更仁慈一些。
皇后道:“胧胧,保重好自己。”
珈若勉强把心定下来,含混的问了一句:“那阿福知道吗?”
她是知道聂藏戎出事了,才坚持要去北境的吗?
即便她不知道,到了北境见不到聂藏戎,那她也该知道了。
皇后不明所以:“阿福怎么了?和这件事有关系吗?”
珈若胡乱摇了摇头。
皇后只以为她担心阿福,笑道:“随阿福一起去的,是我宫里的大宫女,她为人稳重,本就要放她出宫了,是她特意请缨,陪阿福去北境走一遭。你放心,她会照顾好阿福的。今年他们倒是积极,不止阿福愿意去,连崔集也主动请命,去北境教习。不过,他在翰林编撰要紧,被陛下否了。”
珈若出了宫门,心头憋闷的厉害。
萧融一回来,刚进房门,她就跑过来,扑在他身上哭了。
萧融心疼的厉害,拍拍她的背:“是我错了,胧胧。”
珈若摇摇头:“……没。你哪里错了?可我实在难受的厉害。”
萧融这二十余年,从未说过一句不能达成的承诺,可这时候,他能毫不犹豫的把谎言说出口:
“不会有事的。陛下派了许多人去找,还有安国公派出去的人,我看聂藏戎的面相,也不像个短命的,他一定会回来的。”
珈若拽紧了萧融的衣袖,无声的哭了许久,才停住眼泪。
她猛地抬起头来:“那个胡伦呢?”
萧融惊讶她思绪跳的如此快,道:“被关在大理寺监牢之中。陛下本想将其圈禁,他数次逃跑,惹怒了陛下,因此发落到监牢里了。”
珈若心头空茫茫的,从小时候用命保护她的乳娘,到镇北侯府那几十具尸身,血和刀戈几乎逼得她要喊出来。
这种伤心和愤怒,迫不及待的要发泄出来。
“他在牢里吃香喝辣?美的他!”
萧融想说,胡伦在牢里吃的是萝卜缨,喝的是井水,过的一点也不好,但还是闭嘴了。
大理寺卿正要归家,就听说长宁王去了监牢之中。
牢头急匆匆的来回禀:“大人,这监牢里关的都是些重犯,没有调令,也不许人进去。可是,那可是长宁王,小的们也不敢硬拦,只好让人进去了。不过,小的们把牢门关上了。”
大理寺卿气的一倒仰:“得,你还觉得自己挺机灵啊?那是长宁王,你知道什么?”
大理寺卿带头走,让人急急忙忙去把牢门打开,好生招待。
牢头跟在后头嘀嘀咕咕:“大人,咱们大牢里能有什么好招待?一十八种刑具,配套天字号尊贵牢房吗?”
大理寺卿走路生风,气的甩袖:“呸!你快闭嘴吧你!”又问,“长宁王可有说,要提审谁?有没有说过,来干嘛来了?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吗?”
牢头一问三不知:“不是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一位……夫人?那位夫人带着帷帽,只是隐约瞧见,是一位夫人。”
大理寺卿暗暗思忖:“该不会是长宁王妃吧?”
牢头哈哈:“这不可能!谁不知道,长宁王最疼王妃,怎么会带王妃来这种地方?”
二人急急赶过去,猛地一瞧,果然,长宁王不会带王妃去地牢那种阴森地方,因为,他老人家把人提溜到演武场上了。
牢头说,牢门被关上了。可长宁王要出来,他们谁敢拦?
何况,长宁王又不出大理寺,所以,看守们都跟着出来,到演武场上来了。
场上本来放着一个大日晷,此刻,日晷中间绑着一个人,四肢成大字,正吓的嗷嗷乱叫。
长宁王妃摘了帷帽,露出一张俏若秋月的小脸,只是那眼神要多冰冷,就有多冰冷。
小王妃手里捏着飞刀,胡乱瞄准了一下,看胡伦吓的鬼哭狼嚎,才有了一点冰冷的笑意。
牢头一哆嗦:“好残忍啊!”
末了,偷偷道:“我喜欢!”
胡伦吓的要命,他认得萧融,大叫起来:“别,别让她弄我!长宁王,你来!你来射!快,让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把飞刀拿开!”
要是长宁王,他号称箭无虚发,他还能祈祷,自己能活命。要是被这么个小姑娘戳一下,那就完了!
戳到哪里,哪里的肉都疼啊!
大理寺卿急忙上前:“王爷,王妃,陛下将人放在大理寺,让我等以礼相待,莫要苛待。”
珈若转过脸来,娇娇气气的轻哼一声:“我很无礼么?”
大理寺卿连连否认:“自然不是。王妃,这刀剑无眼……”
“我打他了?我骂他了?我什么也没做,哪里虐待他了?”
大理寺卿:…… ……
这位小王妃刁蛮的很,这么说话,他怎么答?总不能说,王妃啊,您是没打他没骂他,可您吓唬他了吧?
他要真敢这么说,这位小王妃没准要说什么:这么大冷的天,让他晒晒太阳,算什么吓唬?
他正踟蹰着,如何劝阻,就听小王妃语气又冷又冰,几乎从骨子里渗出寒气来。
“胡伦,你有勇气屡屡犯边,却没勇气面对我手中的刀吗?!”
“你信不信,我现在拉你到外边去,告诉别人你就是北狄旧王胡伦,他们一人一口唾沫就恶心死你?”
大理寺卿猛地转过脸,想想这位小王妃的身份,还有近来暗中隐约听来的聂世子失踪的消息,咬咬牙,退到了后面。
不就是个胡伦?大不了戳几个窟窿,陛下来问,他就说,胡伦被关迷糊了,自己戳的!
珈若冷冷道:“自前朝起,北狄就屡次侵犯中原,二十余年前,我父亲率兵守境,一举夺回五个城池,将你们撵回了朝暮河以北,没被打怕,是吗?”
珈若说完,飞刀直冲胡伦飞过去。
胡伦发出一声悠长的嚎叫,两眼一翻,吓晕过去了。
飞刀“咚”的一声,扎在他头顶上。
大理寺卿隐约的呼出口气。
还好,打偏了,没扎中。
很快,他就知道,这位小王妃不是扎偏了。
因为胡伦被水泼醒后,被一把一把的刀,围了一圈。
这位小王妃每一把都扔的准准的,最多削下来他几根头发。
小王妃甩完了一把飞刀,揉着手,还意犹未尽,想把人弄下来,再弄个转盘来试试。
“就是那种木架,用活钉定在柱子上,再让人一拨,人就会随着转盘转起来。这时候才能试出来,手头到底准不准。”
胡伦一听,两眼翻白,又吓晕了。
小王妃上车后,长宁王负手问道:“胡伦在此过的如何?”
大理寺卿道:“陛下怎么吩咐,大理寺便怎么办事。”
长宁王转动扳指,淡淡道:“陛下的旨意,是以礼相待,怎么本王见他似乎都瘦了?”
大理寺卿一愣:“有吗?”
长宁王道:“也别总是把旧国主闷在牢里,让他出来活动活动,大理寺的栏杆也脏了,也得擦擦,还有演武场,总是冷冷清清,让人绕着演武场多走动走动。”
大理寺卿会意,模棱两可:“那王爷,这人转几圈啊?”
从这天起,胡伦每天天不亮就有人带着他到演武场上,啥也不干就转圈圈,好生转圈圈,才有饭吃。
若不然,便一整天都没一口吃的。
胡伦一开始也不乐意被人当毛驴耍,可饿了几天之后,就老实了,乖乖的转圈,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胡伦从牢头口中得知,北狄已经立了新王,这位新王上位的头一件事,就是杀光了他的儿子,并且上书大殷,愿对殷朝称臣,请殷朝陛下赐下封号。
胡伦头一次觉得后悔莫及,等进去之后,便和含王妃扭打起来。
若不是含王妃舌灿莲花,他怎么会给她那么多财物,让她在大殷组织袭击事件?若不是如此,他怎么会被骗到这里来?
他好好的大王不做,是作的什么孽啊!
他明明只想好好做个大王,是为什么非要和殷朝过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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