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前夫说我才是他白月光》第149章


他好好的大王不做,是作的什么孽啊!
他明明只想好好做个大王,是为什么非要和殷朝过不去呢!
入春之后,柳芽挤出鹅黄,雨水也渐渐多了起来。
这晚珈若方才睡下,王沛冒雨而来。
萧融出去和王沛说了几句,面色凝重的进了内院。
“胧胧,我们要去大长公主府一趟了。”
珈若已经换了衣裳,三人方才赶到大长公主府,就听见虚渊隐忍的哭声。
王沛唏嘘道:“姚阳大长公主似乎不成了。”
安国公夫妇守在门口,御医们进进出出,却都没个章程。
“大长公主精神颓败,又总在担惊受怕,处于紧绷之中,加上年纪大了,精气神好,身体自然就好。这气一泄,人也就恹恹无神。”
安国公跪在床头:“母亲,您想要什么,儿去取来。”
姚阳摇了摇头,猛然看见珈若,才问:“小聂呢?我的孙子小聂呢?”
珈若颤声道:“聂哥在北境呢!您老保重身体,等下个月颌族国主进京,他也要护送。那时候就能回京陪您了。等聂哥回来了,我们再和您一起去西山吃鹿肉,抓兔子。”
姚阳“哎呀”一声:“你们都觉得我老糊涂了,拿这种话来糊弄我。我等他,等他回来,哪怕是一具尸首,也让我看我孙子最后一眼。”
安国公哭泣道:“母亲说的是哪里话?儿岂敢欺骗母亲?长宁王妃还会骗人不成?小聂好好的,没出什么事。”
姚阳拍拍他的头:“那要没什么事,你哭什么?”
安国公被问的一愣,乱糟糟的胡子上都挂着眼泪:“母亲您都病了,儿能不哭吗?”
姚阳摆摆手:“算了算了,你们都走吧。我没见到我孙子,一时死不了。”
院判摇摇头,让安国公随他出去,刚到门口,就听见安国公“啊”的叫了一声。
门口吵吵嚷嚷,有人说别挡道,有人说把雨伞撑好,给聂将军挡着雨,腿脚不能受寒,嘈杂声中,隐约听见聂藏戎的声音。
这声音暗哑的很,像他又不像他:“祖母身子如何了?”
谢舟山咋咋呼呼:“半道上就收到了京中的信,我们不眠不休赶回来了!她老人家呢,身体还好吗?”
安国公憋着千言万语,说了一句:“还好,还好,祖母在等你。快进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啦啦……中耳炎,脑阔疼o((≧u≦o)……好惨鸭
第125章 
聂藏戎慢慢进来; 到得床边; 抓着姚阳大长公主的手; 暗哑又深长的唤了一声“祖母”。
在场众人; 都亲眼可见的; 姚阳大长公主仿佛一瞬间有了精气神,笑眯眯的应了一声:“孙子,你回来了。”
院判都跟着松了口气。
聂藏戎摸了摸姚阳的额头; 笑道:“祖母又打趣我。”
姚阳咧嘴笑道:“你本来就是我孙子。”
聂藏戎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手肘上也护着一层厚厚的皮毛。
珈若一见便知道,这是阿福的手艺。
大约是见到了日夜惦记的孙子,姚阳大长公主说了几句话; 很快就睡了。
睡梦中却还拉着聂藏戎的手,也不许他离开。
院子里颇有些兵荒马乱,珈若也没找到机会和聂藏戎说话,虽然心中在意,也只得先离去。
刚出房门; 就见阿福一身风霜,立在门外; 出神的望着屋内; 隔着雨帘,根本什么也看不清。
安国公夫人站在一旁,拉着她的手,亲切的说着话; 她仿佛听见了,偶尔应一声,却似乎没有一句听进心里去了。
她见到珈若出来,木然的脸上一瞬间就挂满了泪水。
安国公夫人颇有些手足无措,给她擦拭眼泪:“好孩子,别哭了……”
含山公主也来了,说是姚阳大长公主要见她,来了以后,给了她一个江南养蚕的庄子,还有一些银票。还叮嘱她,好好养女儿,不要苦着自己,有钱就能过得好。
这会儿含山正和安国公夫人推辞,要把东西还给大长公主。
安国公夫人垂泪道:“她老人家既然给了,公主便留着吧。过几日再来陪她老人家说说话,她精神好些,人也好了。”
送走含山和阿福,珈若才和萧融回到家中。
珈若这一晚睡的也不安稳,翌日一早,她刚起来,就见萧融一身朝服,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珈若问:“怎么起的这么早?今日这么早就散朝了吗?”
萧融问她吃的什么,探头过来,把她手中那点红糖馒头咬掉吃了,自己也坐下来,两口喝了一碗粥。
“我是半夜走的。颌族国主已经进了大殷境内,再有三两日就进京了。所以,陛下召我去使馆看看,毕竟是国主,且有意亲和大殷,是以礼仪上务必要周到。陛下的意思,是将会同馆拿来接待颌族国主。”
珈若颔首,那这几日萧融又要忙了。
萧融望了珈若一眼,道:“聂世子的腿怕是不大好。他落进冰河里,浸泡的太久了,人被捞上来时,已经差不多废了,后来又落到了北狄一伙仇视大殷的牧民手中,没有及时治疗,御医看过,说是不大乐观,只能暂时先养着。”
珈若蹙了细眉,轻声道:“人回来了就好。”
隔日,虚渊就叫了珈若和阿福一起去大阳居看杂戏,说是有苏楚登台,还有不少新作的曲目,都格外有意思。
珈若放下茶盏,问道:“你叫了阿福,她乐意出来吗?”
虚渊道:“含山公主巴巴的应了,说不管怎么样,也会让她出门,免得闷出病来。我瞧她身边寸步不离的,像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大宫女莹华姑娘。”
珈若才告诉她,阿福要去北境,皇后娘娘不放心,正好莹华要出宫了,也有意出去走走,因此才特意让莹华跟着的。
如今聂藏戎出事,阿福跟着一起回来,她的心思,还有谁不明白?
傅莹华聪敏内敛,又极其善良,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离开。
戏台上,苏楚唱完了一曲“秋心词”,那叫秋心的姑娘再一次送走了心爱的情郎,让他去与公主相会,自己独自一人,回到了冷冷清清的家中。
阿福还没来。
虚渊唏嘘道:“幸好还没来,也不必听这凄婉情长的曲子。”
虚渊久等不到,让珈若坐着喝茶,她再去公主府叫阿福。
哪知道,她方才从东边楼梯下去,阿福就从西边上来了,二人正好错过。
阿福笑吟吟的,圆圆的脸蛋有些消减,下巴都显出来了。但半点不见那晚的悲愁苦闷,反倒眉目舒展,很有些看开了的意味。
傅莹华见了个半礼:“见过万年郡主。”
珈若也跟着一拱手,笑道:“见过傅女官。”
傅莹华略微一愣,含情带笑的眉目弯弯:“郡主,我已离了宫中,不在娘娘身边做女官了。”
珈若做了个请:“傅姑娘请坐。”
傅莹华坐下后不久,虚渊也又上来了,看见阿福就拉她下去,去楼下看人斗画。
阿福拗不过她,只好跟着下去。
傅莹华道:“郡主若想知道阿福姑娘的近况,眼下便可以问了。”
珈若透过栏杆,看见一个对虚渊无可奈何的阿福,她脸上带笑,看不出什么惆怅,只是双眸偶尔一冷,似乎透出些伤怀来。
珈若摇摇头:“不必了。阿福本就不是个会为情所伤的姑娘,她有许多人一辈子都看不透的爽朗大气。”
傅莹华叹息道:“若不是放心不下,我早就回故乡去了。她啊,口中说看透了,到底还是伤心。”
珈若心道,这个小姑娘用心这么真纯,又是义无反顾的一头撞在了南墙上,怎会不伤心?
她此刻不由衷的笑颜,怕是绝望之后,才被迫的新生。
傅莹华笑道:“倒是涅阳郡主有法子,福寿乡君陷在这纸醉金迷之中,好玩的东西不知有多少,哪还记得伤心?”
她略看了看,见有人在卖小兔子糖糕,也下去看看,带些糖糕回去。
珈若坐在楼上,慢悠悠的饮枣茶,喝完了又用银针把里面的莲子挑出来吃,目光却一直随着楼下的阿福。
倒真像是个看开了的模样。
不过,这表象又有什么用?
这丫头若真是个什么都写在面上的,也不至于大家都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都跟着聂藏戎出生入死了,虚渊还不敢相信,那个没心没肺、不怕天不怕地的阿福竟然真是为了一个男人去北境的。
而且,这个男子还从不曾和她两情相许。
珈若瞧了瞧,让竞秀也下去,买一盒八宝年糕,一会儿让阿福给含山公主带去。
傅莹华将阿福平安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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