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重生]纨夫驯养记》第182章


眼看着夕阳西坠,落到山后头去了,只西方天际还有一抹残血般的殷红云霞,道上却已经黑沉沉地看不清路面上的车辙印迹,行人车马亦变得稀少起来,路上行驶半个多时辰也见不到另一辆车。
作者有话要说: 范思源:其实闻手帕那会儿我看到了,装没看见而已。
常开诚(吃惊):范公子看到啦?
范思源:非礼勿视,非礼勿言。
常开诚(愧疚):我非礼了范公子,十分抱歉。
范思源:……
·
方元:我也看见了,我低着头是拼命忍笑而已。
常开诚:……
·
方泓墨:范兄,与开诚说话要直接一点。
范思源:比如?
方泓墨:比如开诚你刚才的举动太没品了我实在不忍目睹。
常开诚(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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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独发
车夫停车点亮马车前方两盏防风羊角灯,照亮了前道; 这才继续小心地驾车前行。
又行了一段路; 地势逐渐变高; 上坡路更是难行。
泸江在此段变窄; 水流变得湍急; 江岸陡峭; 离水面有数丈之高,江水长年冲刷将江岸下方掏空; 形成内凹; 而道路右侧有茂密森郁的树林; 地势向着远处逐渐升高; 形成坡地。
方泓墨早在车夫说明马车出了状况时就怀疑有人动了手脚; 但这车平日是停在方府内的,若是要动手脚; 肯定要买通方府内的下人; 且他早前曾找齐修商量过,请他找人调查跟踪陆九; 而直到临行,齐修那边也没什么消息。
方泓墨虽然有心戒备; 总不能因为提防被袭而连门也不出; 正事也不做了; 既然齐修那里没有消息,便还是按预定的行程而出发。
但眼见天黑后道上车马绝迹,这段路地形又险峻; 十分适合伏击,他不由得暗生警惕,吩咐随行的武师加强戒备。
这六名武师都是谢齐修所荐,穿着方府护院的衣着,武艺高强且护镖经验丰富,与前次失责的武师完全不同。他们眼看这种地形,不用方泓墨提醒已经暗中提高警觉,当即前后传令,让运载行李的马车靠得更近一些。
两名车夫也是心中惴惴不安,尽可能的加快车速。
正逢月末,残月只余细细一线,苍黄月光暗淡得几近于无,全靠两盏羊角灯照亮车前一小块地方。
羊角灯随着马车行驶而不停摇晃,透射出去的灯光亦摇曳不定,远处以及道旁一片黑魆魆暗沉沉的,稍远处的林子就模糊成一片暗影。
眼看着远处景物略微明亮一些,应是林子在前面就到了尽头,有一片开阔之地,就不是适合伏击的地形了。而只要过了这一段,很快就会抵达今晚预定歇脚的县城。
方泓墨觉得自己是多心了,难怪齐修那边没有消息……
忽听一声尖锐的唿哨响起,与此同时,从前面林子里跃出十几条黑影,手中提着细长的武器,有些是棍棒,亦有数人拿着长刀,刀刃侧转间,闪过锋锐的冷光。
方泓墨低喝一声:“冲过去!”
一个嗓音粗嘎的人大声喊道:“停车就饶过你们性命!老子为的是劫财,你们要是非要送死,也没人拦着你们!!”
说话间又有十来条手持兵器的黑影跃出林子。
车夫手一颤,害怕地扯了下缰绳,车速不增反减,他又借着灯光骤然瞧见前方路上拦着绳索,急忙勒停了马车:“少爷,路上有绊马索。”
方元吓得直哆嗦,说话声音都打颤了:“少爷,他们只是劫财罢了,还是破财消灾吧,要是抵抗,这些亡命之徒发起狠来就难说了……”
马车一停,众匪将车团团包围,六名武师跃下马车,站定车前后几个易守难攻的关键位置,来者众多,方泓墨没发令,或是对方没动手,他们不会轻举妄动,武器也都藏于腰间或靴筒内。
范思源脸色苍白,全身微微颤抖,举止却并不失措,安静地坐在原地,默默注视着方泓墨。
常开诚却是毫不害怕,反因气愤激动而热血上涌,一撸袖子,跃跃欲试道:“大表哥!打还是不打,你发句话!”
方泓墨微一皱眉:“你且护好范兄,你们几个都别下车。”
“好!大表哥就放心吧!”常开诚一拍胸脯,只觉情绪激昂,豪情冲天。
方泓墨开门探头,扫视一圈,劫匪约有二十多人,不由皱了皱眉,人数比前世那一回多了一倍。
为首之人身形魁梧彪悍,短衣黑裤扎着裤脚,脸上蒙着暗绿色的布巾,布巾上露出一对眼尾倒垂的眸子,眼神里透着狡诈狠历。
他永远不会忘记这对眸子,陆九!
虽然他带着武师,人数却是对方占优,随行的还有开诚与范思源,当务之急还是确保他们的安全。
方泓墨缓步跨出马车,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要其中一名武师拿过去。
陆九接过银票,点起火折子大致看了看数额,顿时忍不住兴奋地哈哈大笑了几声,他将银票收入怀中,抬头打量着方泓墨:“看这养尊处优的样子,多半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身上带的银票肯定不止这些,全都拿出来罢。”
方泓墨冷冷道:“总共三万两,已经全给你了。”
众匪一阵哗然,这么多银票,这下大发了!
陆九心中暗啐一口,被他当众揭破银票数额,就不能瞒着这些兄弟,少分他们银两了。他嘿嘿一笑:“我不信,你过来,让我搜搜。”
方泓墨站在原地,展臂而立,弯唇一笑:“若是不信的话,你过来,我让你搜。”
陆九怀疑地皱了皱眉,左右扫了几眼,见方泓墨带的人不多,看起来也不像是太厉害的角色,但他生性多疑,哪肯独自一人走进方泓墨随行众人的包围圈里!
今晚真正的目的可不是劫财,他见方泓墨不肯走到外面来,便一声不吭地暴起发难,挥刀砍向送银票过来的那名“随从”。
实为武师的“随从”早有防备,斜身闪过,再直起身来时,手中已经多了柄银光闪闪的软剑,手腕一抖,刺向陆九面门。
陆九吓得一缩脖子,原地打滚才险险躲过这一剑,他虽也习过武艺,却不甚精湛,眼见着方才这一剑迅如闪电,心中顿生怯意,连滚带爬地逃到外围。
然而陆九那一下暴起袭击,其他劫匪一见就像得了命令,纷纷挥舞起手中武器,袭向方泓墨一众。两名车夫吓得瑟瑟发抖,跳下车抱头蹲地,只期望这些劫匪按着江湖路数来,别伤害他们。
其余五名武师也都抽出自己的武器进行反击,只是陆九带去的人数众多,武师虽武艺精湛,一时之间也不能将所有劫匪都制服,有两名劫匪趁乱抢进人丛中,扑向方泓墨。
方泓墨心底清楚他们的目标只是自己,若是躲到车上,只会害了车上的开诚与范思源,他抽出靴中匕首,背抵马车壁,微微躬身,双脚分立,不丁不八,蓄势欲发不发。
那两名劫匪都蒙着面,只露出狰狞双眼,成掎角之势包围过来。
方泓墨突然挥起手中匕首,砍向右侧劫匪,那劫匪向后一让,同时举棒来格挡,然而方泓墨只是虚晃一招,银光一闪,匕首划了道圆弧刺向左首劫匪,同时右脚飞起,踢向右侧劫匪右臂。
左首劫匪猝不及防,来不及格挡,只能向后急退。
右侧劫匪手臂被狠狠踢中,方泓墨腰腿上的功夫乃多年练就,力道极强,只听“咔嚓”一声,那劫匪手臂当场折断,痛得长叫一声,手中长棍更是拿捏不住,直飞了出去。
方泓墨一招之下,击退两人,但只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而已,他不敢停留,身子一矮钻到车下,左手在马车另一边底部边沿一搭一拉,就到了马车另一面,却被又一名持长刀的劫匪拦住去路。
他手中只有一柄尺余长的匕首,对方却是一把三尺长刀,应付起来极为吃力。
一名武师察觉他情况危急,靠过来帮他,但紧接着又有几名劫匪围了过来,武师以一敌众,左支右拙,很快就被刀尖划伤。
常开诚虽然听方泓墨的话,呆在车上护住范思源,却掀开车帘关注周围战况,眼见方泓墨与一名武师被四五名劫匪围住砍杀,形势危急,他哪里还能在车里呆得住?
他回头冲范思源喊了句:“范公子呆着别动!”说完就一跃下车,疾步绕过马车,直扑向围住方泓墨的劫匪之一。他没带着武器,便抡起拳头,结结实实地一拳揍在劫匪的下颌侧面,将那人打得横飞出去,摔倒在地就没有动弹过。
那被打飞的劫匪虽然持刀,面对方泓墨仍是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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