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起白月光》第48章


奇,不知今日可否拜见皇后?”
姬亥听姬旼夸赞殷却暄,心里免不了得意,但又听姬旼讲什么“思慕”,面上不显不悦,却将人轻轻挥开:“皇后体弱,若是想见,千秋宴上自能见着,平湘王出宫罢。”
姬旼话多,噼噼啪啪的与姬亥又鼓捣了许多,像是倒豆子。他年幼封王,外人看来风光无限,但身居高位因而无人敢与他肆意说话,他实际上背地里偷偷对着人偶说悄悄话,难得进宫能与姬亥痛痛快快的叙话。
姬亥被他烦的受不了,只是面上不表露丝毫不耐,客气的命人将他请出去。
“那陛下,明儿臣进宫能见着皇后吗?”
“不能!”姬亥温雅一笑,拒绝的却斩钉截铁。
“啧,真小气!”姬旼不好继续招惹姬亥,难得乖巧的屈身退去,待出了凤和宫,方才啧声埋怨,只是眼中满是笑意,丝毫没有不快。
皇后嘛,不就是那个不解风情殷却骁的宝贝妹妹,早几年千秋宴他见过,生的漂亮,性子也活泛,不过才隔了几年,想必变化不大,不给见就不见,有什么大不了的!姬亥就是个小气鬼!
只是姬亥还和小时候一样,是个笑面虎,方才明明都那样生气了,却还是笑着的,不显丝毫端倪,分明都当皇帝了,还是喜怒不自专,真是可怜。
待将聒噪的姬旼清理出去,姬亥才收了关于两年前卷宗,记载的是殷却骁战死的那一役,转身入了里殿。
殷却骁以为姬亥接见平湘王,许久才能进来,便将亵衣拿出来,赶忙又缝制几针。
才将半个袖子缝上,就听见外面通禀,姬亥又回来了,她头疼且手忙脚乱的把衣裳塞起来,陛下怎么日日往她这儿跑?给彼此一点儿单独的空间不好吗?
“满满,满满。”姬亥唤着她的名字进来。
“平湘王刚送来一只灵虎,满满要去看吗?听闻性子温顺,极为喜人。”
殷却暄觉得姬亥是在哄人,老虎这东西野性未驯,凶残的很,怎么会温顺喜人?
“陛下又在糊弄臣妾了,那是猛兽,怎么会温顺?”
“正是因温顺,所以才能被当做灵物献上来,平湘王说那灵虎通身雪白,干净的像是新雪,漂亮的很,满满当真不想去看?”姬亥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不相信,当即好言相劝。
今日华阴公主带着两个孩子去灵山祈福拜佛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就不信这次带着满满去看灵物还能让这两个孩子搅局?
作者有话要说:陈大夫:“小路小路,你为什么不说话?”
小路:……
第46章 
灵虎的确通体雪白,浑身没有一根杂毛殷却暄倒是不知道,她看不清,就模糊见着白花花一团,圆圆滚滚的一小个。
“怨不得陛下说性情温顺喜人呢,就这么大个小东西,能不乖顺?”那小白虎才刚出生没几个月,摇摇晃晃的,跟只猫差不多大。
平湘王怕这小虎在笼子里子害怕,押送的时候还将它的母亲带上了,不过小白虎的母亲现在被另关在别处了,母老虎凶的很,若是吓着皇后可不行。
“小虽小,但早晚还是能长大的。”姬亥从旁揪了把喂鹿的草,用来逗小白虎,不想那小东西竟然吃素,一把咬住草,嚼着嚼着咽了先去。
姬亥下意识搓了搓手,这吃肉的动物这么爱吃草,能不能长大还真是回事儿……
殷却暄不确定的问:“陛下……刚才喂的是草?”
姬亥缓缓点头,她不可思议的从一旁又拽了一把,小老虎低头吃的格外香,好像天生是一只食草动物。
吃草的,能不温顺吗?
百兽园的人养了这小老虎几天,发现这小东西不吃肉,只跟着鹿群一起吃草,没事儿还喜欢混在鹿群里学它们闷闷的叫,觉得新奇,便报上去。
百兽园一时热闹起来,不少主子都特意跑来看这个跟鹿扎堆儿的小老虎。就连宫外的大臣不少好奇,也挨个进宫瞧了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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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湘王献一只食素的老虎,恐怕这礼物再难有人企及,必定是独占鳌头。”姜太尉重新查看了一遍献给姬亥的寿礼,又添上一对青玉兽纹双耳长颈瓶。
姜息楼看着给姬亥的寿礼,眼红脑热:“只咱们一家就这么多珍宝,朝野上下加起来得多少啊……”而且这寿礼,都是收进陛下私库里的。
姜太尉瞪他一眼:“这些东西虽金贵,但当不得金银使唤,只能用作赏玩,瞧你这眼皮子浅的。”
姜息楼讷讷的低下头,只是呼吸却急促起来,虽然这些不是真金白银,但比较起真金白银来强上百套。
“为父许久前传了信给岑满霜,但他迁延多日未回,为父已经派人去函谷关打探了,你时刻盯着点儿来回信的探子。”姜太尉心里逐渐升起不安,按理说,他以往写给岑满霜的书信不久便能得到回复,这次拖延的时间实在有些久了。
虽然那头传信来说,岑满霜卧病在床,但他派去探望的人却回复说,去了岑府并未见过岑满霜本人就被请出来了。
姜息楼漫不经心的应下,转而他教人套了马车,径直奔赴城西市坊。
早有守在太尉府的探子将消息传递给宫里,彼时姬亥正在承泽殿下的地牢里,承泽殿虽是被空出来了,但下头的地牢却不曾空,一直是历代皇帝用来关押秘密人物的地方。
昨日平湘王姬旼给他送来一份大礼,可比吃草的老虎重要多了。
对外抱病在床的岑满霜正大大方方被吊在暗牢的最深处,他鬓发散乱,低垂着头,四肢被固定捆绑在暗红色的圆柱上,身上散发着不怎么好闻的气味。
是野生动物的腥臊气和粪便的味道。
姬亥由人搬了太师椅,不慌不忙的落座,面上的笑容若有若无,双手交扣,平静且温和的看着岑满霜。
岑满霜是与老虎关在一起被押送进建康的,姬旼倒不担心岑满霜会死在虎口下,当年岑将军与先帝狩猎之时徒手打虎的事件还历历在目。
虽然年纪大了,但多少还是能和护犊子的母老虎平手,两方在一个笼子十余天僵持不下,割据一角,互不干涉。
但到底是猛兽,这十余天岑满霜精神紧绷,不敢有丝毫放松,好不容易被关到别处,昏睡了一日还不曾醒。
姬亥笑着扬了扬下巴,下头人会意,将一桶冷水泼在岑满霜身上。
岑满霜动了动,小齐大人用剑柄挑起岑满霜的下巴,声线冰冷:“岑大人,您醒了。”
岑满霜皱了皱浓黑的眉毛,抬眼去看,下方端坐的男子气质高华,五官深邃却不失清雅温润,他分明不曾见过。
“就是你将本官抓来了,你要做什么?”岑满霜武将出身是个硬骨头,此时此景也不曾有半分惧意。
小齐大人目光淬冰,直射岑满霜面上,手中的剑出鞘,伴随着岑满霜隐忍的闷哼,一截血淋淋的小指掉在地上。
“不敬圣上,岑大人好大的胆子。”
“圣上?”岑满霜目光疑惑投向姬亥。
因姬亥过于不受先帝重视,因此无论前朝还是边关大臣,都不曾见过他,一时间所有人都不曾知道新帝到底生的什么样子,也难免岑满霜觉得惊骇。
“岑大人先别计较朕的身份,你不如想想,这几年来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姬亥不紧不慢敲打着太师椅扶手。
“我如何能相信你是当今圣上?口说无凭。”
小齐大人讥讽一笑:“那您以为当下还有谁能指使得了平湘王?莫要负隅顽抗,还是早早交代的好。”
“你们若是不拿出证据来,本官是不会相信你就是当今陛下的,本官可不是好糊弄的。”岑满霜满脸警惕,即便被砍了一只小指,依旧中气不减。
小齐大人抬剑,欲要再断他一指,被姬亥拒绝了:“齐言瑨,将你的腰牌拿出来给他看。”
岑满霜冷哼一声:“原来你叫齐言瑨,莫非是当朝御林军统领齐大人的儿子?”
齐言瑨不言,从腰上解了古铜色古朴厚重的腰牌,上面赫然有着“御前壹品齐言瑨”几个字。
“这腰牌是宫中特有工艺锻造,想必这个做不了假,此外,伪造宫中腰牌,是杀头的大罪,不知岑大人现在可信否?”齐言瑨面色不改,依旧冷若冰霜。
岑满霜这才对姬亥的身份怀疑尽释,他深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头一转,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朝着姬亥哭诉:“陛下,臣冤枉,老臣有眼无珠,竟是不认得陛下,还请陛下恕罪,至于您让老臣反省这几年做的事儿,老臣问心无愧,没有什么好反省的。”
他睁开半只眼睛,悄悄打量姬亥的神色,见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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