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弑君未遂》第65章


显然在晋珩眼里,她还是太不检点了。
向尹舟扯过一张桌布围在身上。
晋珩:“我让你穿我的衣裳。”
向尹舟:“草民不敢。”
“大漠女人都是这么穿的,陛下不顺眼不看便罢。”那头徐来也换好了衣裳,一边啃着一个果子,一边到柜台前操着算盘算账。
他跟了向尹舟五年,对向尹舟的泼辣劲儿拿捏得相当到位。“任你是谁,在雾城只有买卖,我是个商人,钱到服务到底。”礼貌地微笑,向晋珩抛了个眉眼,“晋公子,尝金可有?”
啧啧啧!向尹舟心服口服。
晋珩轻声细语道:“前线战利品统统给你。”
向尹舟不自觉地抿了抿唇,晋珩看徐来的眼睛里面——有星星!他对徐来句话时,尽是宠溺,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徐来娇俏地撑着下巴:“你就这么肯定你会赢呐?还不如来些实在的,也别像上次一样抵押什么剑,我不好转卖出去。”想了想,道,“嗳!中原的字画书贴可是好销的,特别是身份贵重的人的真迹。听说你书法极好,一字千金,不如你给我写几幅字吧,再给我的楼写一副匾额。”
徐来脑子不傻!大周万国来朝时,那些使者都跪求晋珩的书法,徐来精准地盯上了最值钱的东西的。另外有了天子匾额挂在大门上,津楼必将扬名四海,不怕没生意。
晋珩走到徐来身旁,看了看账簿,笑道:“你的字还跟从前一样扭捏。”又翻过前几页,那的字倒令他这个大周首屈一指的书法大家叹服。是苍劲有力而神气的字迹,一横如刀划开长空,一竖如枪直破黄土。“大漠也有精通中原书法的人,这样的字未尝没有好价钱,却只用来记账?”
徐来手搭在晋珩胸膛上:“字虽好,但身份哪能跟你比?”
两人四目相对,毫无因肉身而有不适之感。
晋珩暖心道:“你想要什么字,我写给你。”
徐来积极地从身下的柜子里拿出一沓白纸,铺开在晋珩面前,把笔塞进晋珩手里,又帮忙研磨。“就写些寓意好的诗句、谚语之类。”
晋珩将徐来拉入怀中,把笔塞回徐来手上,回头立马变了个脸,对向尹舟道:“你杵着做什么,还不来研磨,别累了当家的手。”
向尹舟愣了一下,才“哦”了一声,老老实实上前研磨。
而后…而后……
她竟看到晋珩的手握着徐来的手,在白纸上一笔一划的写下字来!
徐来这个人说起来也不好看,一口龅牙蛀着虫,肤色蜡黄,脸上爆痘,比她差劲了几倍。晋珩怀着他,就像一块美玉嵌着树皮。
那画面……
向尹舟有些眼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笔落,徐来也不识字,机灵地拿给向尹舟看,道:“你瞅瞅,这字写得好不好!”
莫挨老子!向尹舟内心本能地骂道。
她不情不愿地瞥了一眼,字自然是无可挑剔的,就是辣眼睛。敷衍道:“妙哉!”
徐来:“念念。”
向尹舟撇开脸去,像在故意置气。“不识字。”
诗是好诗,简单易懂,但此情此景叫她无所适从,又觉得讽刺。
徐来忙给她抛脸色,岂料她不配合。
徐来是按她的剧本走的,但那鬼心眼自由发挥得太多,她消受不来!
晋珩默默念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
徐来豁然开朗,偷偷冲向尹舟做了个不屑的鬼脸,回到晋珩怀里,催道,“再来再来!”
晋珩眼神温柔,下巴搭在徐来肩上,带着徐来又写下一副。“跟我回大周,做我的皇后。”
完了完了,晋珩是饥不择食了!
向尹舟气得快要吐血。
被冷落在角落里的晋然听到,哇的大哭起来:“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三人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小东西。
晋珩忙的放开徐来,走到晋然面前单膝蹲下,小声道:“我还没罚你,你还敢哭?去睡觉,马上你就有娘了。”
晋然急得跺脚:“他丑,我不要他!”
晋珩警告道:“嘘!走开。”
晋然“哼”了一声,委屈巴巴地回了向尹舟的房,把自己关在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晋狗“声东击西”、“指桑骂槐”,娘娘就是没领会到意。
第63章 翩翩少年郎
向尹舟也没眼看徐来在这里荡,道:“我去看看他。”
晋珩张臂拦住她的去路:“他会自己睡,你去做晚膳,我饿了。”
徐来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架子十足地使唤她道:“还不快去。”
向尹舟自是无心思做,去地下室叫人出来干活,很快就做出一桌野味盛宴。
宴席布好,她还想躲远去,却被命令坐下来吃。理由是她的躯体金贵,要好好喂养。
她与徐来一左一右地坐在晋珩两旁。徐来一边陪晋珩饮酒,一边欲拒还迎道:“方才你说,要我做你的皇后,可我过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跟你去?”
晋珩反问:“一国之母跟一楼之主,哪个大?”
徐来旨在争取自己利益的最大化,一国之母什么的他认为是天方夜谭,偷偷瞄了一眼向尹舟,哪里是做国丨母的料。皇后应该是一个出身名门、国色天香、德才兼备、蕙质兰心的女人,起码看起来要慈爱,而向尹舟,单凭模样都够不上,何况还浓妆艳抹、水性杨花、以色侍人。这样的人当了皇后,必招人非议,积毁销骨,一定会落得个惨死的下场。徐来虽然贪,但也有人情味,为向尹舟设身处地想了一下,断不会同意晋珩。故意设限,小指挖挖耳朵:“我没听错吧,我一副男儿身,如何做你大周的国丨母?难道你就这样把我扔到风口浪尖去。”
晋珩拣着盘子里红烧野猪肉,太瘦的涩,夹给了徐来,好似多么关心徐来体内的灵魂,而把肥瘦相间的夹到向尹舟碗里,分外爱惜这张皮囊。“不论你怎样,在我看得到的地方就好。”
徐来收了笑脸,拍桌面不满道:“呵!刚才我还能当个皇后,这会子就变成要我去当你的玩物,什么都捞不着了?”
漂亮!这话说得向尹舟心里痛快,她挺胸抬头,像被压榨多年的奴隶站起来了一样,默默给徐来倒了杯酒,什么都甭说,全在酒里。
晋珩虽没看着她,但也看在了眼里,微微垂着头道:“我知道我没有什么是你稀罕的,但孩子需要母亲,丈……”
徐来打断他:“这就是屁话!谁不知道太子的生母早薨了,你但凡为孩子考虑过就早该续上,说到底他没母后还不是你作的。少拿孩子绑架我。”
这话怼得晋珩哑口无言。
徐来冷冷地唤道:“肉身。” ???
徐来转头瞪了向尹舟一眼:“肉身!”
原来是叫她……
她忙应了一声:“大当家有何吩咐?”
徐来亲厚道:“早膳吃好,午膳吃饱,晚膳吃少。跟你说过多少次,该止了,去睡吧。”说完自己先撤了。
向尹舟也麻溜地回了房,徒留晋珩一人在那,像个孤寡老人。
晋然在床上睡着了,鞋子规规矩矩地摆放在床前,虽然天气有些热,他还是在肚子上盖了一张薄毯子,睡在里头边,特意给她留了个位置。
这样的娃合计养一沓都不会累,也不知是哪个女人上辈子积了功德,能生出这么个可伶可俐的孩子。
向尹舟像往常一样躺下,却听见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她起身看门外的影子,是晋珩。她立马警惕,走到门边上,道:“哪个?我睡下了。”
晋珩顿了两秒,道:“晋然在里面?”
向尹舟:“原来是陛下,殿下在的,睡着了。”
晋珩没有强行进去,问:“你俩睡一张床上?”
向尹舟:“是的。”
晋珩:“分开睡。”
“为……”她想问为什么,其实也没什么为什么,便止住了,道,“是。”
她现在是“徐来”,自然是不能挨近太子的。
“别多想。”晋珩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一样,而解释道,“男女授受不亲,孩子这个年纪开始有性别意识,他一岁起我就不允人同他一寝间睡,即便生母也不行。”
向尹舟听罢宽了心,也道不明自己为何会因为这种理由而宽心。“陛下放心,我睡在屏外的塌上。”
晋珩:“床宽还是蹋宽,由他一个小孩睡大的地方、大人反而睡窄的地方?”
向尹舟:“床榻硬。”
晋珩:“那就把他扔地上。” !?
说的好像地面是软的一样。难道如传言所述,不是亲生的?
“哪有让太子睡地上、让下人睡床上的理。”
晋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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