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弑君未遂》第66章


说的好像地面是软的一样。难道如传言所述,不是亲生的?
“哪有让太子睡地上、让下人睡床上的理。”
晋珩:“常言道:穷养儿,富养女(母)。”
好像很有道理,她无可反驳:“知道了。”然后把灯熄灭,故意发出一些声响,表示自己真的有把晋然扔到地上。
只见晋珩还停留了片刻,才离开。
次日向尹舟醒来时,身上盖着那张小毯子,而晋然又不见了。跟晋然一起住的这几个月,她的生物钟生生被扮了回来。她洗漱完毕,化好了妆,悄悄下了楼,看今天有什么新闻。
那头晋然从书房里出来,手里拿着几张写满字的纸,交给正在窗外不知在做什么的晋珩。“父皇,你看我写得好不好?”
晋珩停下手中的活,检查晋然的字,其实也就马马虎虎瞄了一眼,却假装专心致志,嗯来嗯去。“比以前大有长进,若想写得更好,就把‘横’倾斜一点。做人跟写字未必要中规中矩,俏皮些才不会显得木讷。”
“好。”晋然笑着吐了吐舌头,又跑回书房去。
徐来打着哈欠,不修边幅地挠着咯吱窝痒痒,从后院出来。看见晋珩在刮墙,立马清醒了几分,扯开嗓子道:“做什么做什么?昨个没烧够,今天还来折腾我的窗!”
晋珩没理他,继续刮自己的。徐来见自己被无视,越发生气,挽起袖子要上去打人。他昨天放肆过一次,没见怎么着,今天他还敢。
晋珩余光瞥见徐来冲过来,握紧手中的刮刀,准备给他一击。
向尹舟忙下楼,拦住徐来,赔笑道:“当家的怎么了,大清早的什么恼得你不爽了。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徐来:“你看他那个横样。还敢刮!”
晋珩瞬间变得谦和:“我为昨天的鲁莽向大当家赔不是,所以亲自修缮这扇窗户。这片烧焦了,我把焦木刮下来,再将好的粘合上去。看,新的窗叶我已经雕刻好了,也不知合不合它原来的图案。”
原本的窗叶上刻有成双成对的蝶,是不离不弃、天作之合之意。晋珩新雕琢的内容对了七八成,且精巧细腻,别有一番心意。
徐来消了火气,对晋珩的技艺赞不绝口,不把自己当外人,“原来你还有这功夫,也给我雕一个我的雕像吧。”
晋珩款款点头:“好。”
向尹舟近看晋珩,眼前一亮,呆了。他今天穿成书生模样,文质彬彬,显得年轻白净,像个十八岁还带着稚气的少年,有着这个年龄当有的阳光、正气、勇敢……惹得她这个年近三十的老阿姨看着就喜欢。
“肉身!”徐来突然惊叫起来。
向尹舟吓了一跳:“大当家怎么了?”
徐来撅起兰花指嫌弃地指着她:“你流鼻血了!”
向尹舟下意识摸了摸,当真黏了一手血。
晋珩忙扔下刮刀,身上没有帕子,即用衣袖给向尹舟擦掉。向尹舟流的更狠了。
她慌慌张张地跑到后院的水井旁洗脸,晋珩跟过去,给她轻拍后脑勺。“是吃了什么东西上火了?”
她片开晋珩保持距离,捂着额好笑:“我想我是太闲了。”她仰着头,扶墙出了门,到雾湖边去透气。她从来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死里逃生后,便寻思趁年轻再嫁,然后三年抱俩,四世同堂。
而开了这座楼,阅人无数,就没遇到过让她心动的。偏只晋珩有那能耐,逗得她好笑。这种由来的笑,笑着笑着便会发苦,她能感知到是危险的,而自身胡思乱想、意志不坚更危险。
她上了船出湖打渔。在她看来,伤春悲秋都是闲得蛋疼,忙起来能治各种心病。
晋珩追来时,船已经消失在雾里。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人要是去了里头,估计连个参照物都找不到。晋珩也不确定向尹舟是不是出湖了,便问一旁拾蚌的老叟,老叟答是。
差点当场晕厥。
他忙的回楼问徐来。徐来劝他道:“她经常去的,没事。”
晋珩:“可有有去无回的。”
徐来耸耸肩:“不可计数。”
晋珩一听,坐不住了:“她去一次大概多久?”
徐来:“少则三两个时辰,多则半年数月,最长一次去了七个月,回来的时候头发都一绺一绺的。”
晋珩:“她又不打渔,出湖做什么?”
徐来:“传说湖里头有座仙山,山上有仙鹿,能化身成美男子,食其精血能长生不老。她喜欢到那里猎丨艳。”
晋珩横眉冷目,便要从前线调一万兵马过来找人。
徐来到底是个明白人,不赞成:“小题大做,当初找太子的时候才派兵两千。”又作一副过来人模样,苦口婆心道,“你不带头在前线打仗而在这寻欢作乐,将士看在眼里也都心寒,今儿只为了这点莫须惊慌的小事就要调兵,得让多少人失望?”
一语中的。
晋珩恼羞成怒,两下将徐来放倒踩在地上。
第64章 最美不过夕阳红
“你死过女人吗,也敢指点我?”
徐来吃了一嘴的灰,还是轻狂道:“我死过我娘,算不算?”
晋珩拎起徐来的后衣领,轻松如拎起一只猫,警告道:“你以下犯上,论罪当诛。你只是我留着逗她开心的玩意,在她面前也就作罢,在我面前少蹬鼻子上脸。”
徐来举起双手投降:“陛下息怒,我也是奉娘娘的意思。您要是打坏娘娘的玩意,娘娘可就不开心了。”
晋珩:“娘娘心意是什么?”
徐来:“娘娘知道你来了,想溜之大吉,可城门封锁太快,她出不去,就让我顶上来应付你。”
晋珩撂开徐来,道:“现在开始你听我差遣,教娘娘回心转意。事成之后,锦衣玉食、封官加爵不在话下。”
徐来向晋珩磕头:“为官做宰不敢求,只要现钞。”
晋珩:“可以,你现在就去把娘娘找回来。”
徐来领了命,放帖寻人,只要出湖就赏银二十两,找到王老板就赏银一百两。
有这等好事,居民们“倾巢而出”,争先恐后。这样一来,晋珩也不必调动兵马弄得兴师动众了。
孰轻孰重,晋珩自然比徐来更拎得清,但在向尹舟的问题上,他只用值不值得去衡量。他以往对历史上荒淫误国的君王嗤之以鼻,但从某一时起他开始包容。
天知道从排斥到理解的过程里,他吃了多少相思苦。说什么无情最是帝王家,但有多少人知道帝王无情的原因是没资格有情。
徐来都知道,他此时此刻应当在前线调兵遣将,而不是在这为一个女人消耗时间。可见一个帝王无情是错,多情也是错。
一连十数日,向尹舟依旧没有音讯。
徐来托腮思来想去,傍大当家显然不会比傍晋珩赚的多,但晋珩的钱好不好赚,还得看大当家心意,如何兼顾两人是个重点问题。他想了一阵,跑去向晋珩献媚:“目前已经有五百人出湖寻找娘娘了,他们对这一代熟悉,好过人生地不熟的士兵瞎找。额……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晋珩:“说。”
徐来:“陛下还是回前线去,一来振奋士心,提高胜算;二来,娘娘名声要紧,历朝历代哪个王朝没了,最终不是骂到女人身上?这仗打赢了还好,要是输了,百姓不得骂娘娘是妖女、是祸水。三来,您在军中,娘娘不得见,我只要骗她说,陛下受了重伤,时日不多了,娘娘要是心里有陛下,自当奔着去探望陛下,要是心里没陛下,陛下还折腾个什么劲儿?”
晋珩百般无奈,沉思了片刻,便要带晋然回营,而还未出城门,前线将士便来报喜,称仗已打赢。
徐来:“……”
好事成双,那一头向尹舟满载而归,令人扛了整整十箩筐的水产回来。
晋珩当即把徐来拽进向尹舟房间里,扒光了扔到床上。徐来措手不及,目瞪口呆地抱着枕头瑟瑟发抖。“陛下要做什么?”
晋珩宽了宽衣裳:“拿出你头几日装皇后的架势来。”
“嘶!”徐来头皮发麻。行周公之礼不在向尹舟给他安排的剧本中!
向尹舟回了楼,不见晋珩跟徐来,若有失落,问容娘:“陛下回去了?”
容娘:“那会儿还在这的。”
她出去这几天,心态也调整好了,元气满满归来。她准备洗个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逮住晋珩往死里怼。
来至房门外,却听到里头有极暧昧的声音,不堪入耳。
向尹舟僵在了原地,拉扯自己的耳朵,生怕是幻听,而里头臊人的情话依旧。
她似被人狠狠扇了两个耳光,头晕目眩。一时火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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