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书之呆萌将军》第90章


少主乃是浮屠阁阁主,又是江湖第一杀手,以往接的所有任务,从来就没有失败过的,不仅仅是因为他功力深厚,还因为他那神不知鬼不觉的轻功,这世间,怕是再也没有谁能匹敌。
正思索着,一红衣妖精走了进来。
公输衍先是看了眼景七夕,眼中带着笑意,然后便径直走向那炉灶,举手投足间满是风情,在孟羽的怒瞪下,端起那碗五谷杂粮粥,放到鼻尖轻轻一闻,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七夕的手艺真好,”
景七夕将手上的水擦干,这般寒冷的天气,没一会儿,手就一片冰凉,朝着公输衍走过去,将衣袖中的埔器,拿出,递给他:“时间紧迫,我要尽快知道内容。”
公输衍接过埔器的同时,小指在她的手心轻轻一勾,满意地看着她微张的双眸,笑着转身离去。
目睹了全过程的孟羽,就差没拔剑了,好个登徒浪子,居然公然调戏少夫人。
不对,少夫人亲手做的粥……居然被那妖精给端走了,而且少夫人还丝毫没有意外!
片刻惊讶过后,孟羽也想通了,感情这粥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那妖精做的,想到方才他那嘚瑟劲儿,这事要是让少主知道,还不去削了那人!
只是,方才少夫人交给公输衍的那小黑块,还有她说的那句话,显然,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孟羽,”
被叫到名字,孟羽下意识地就看过去,一碗热腾腾的五谷杂粮粥被递到他眼前,原来,方才他出神那会儿,景七夕便又盛好了一碗。
“给将军送去,”
她怎么可能忘了夫君,那小呆瓜,那么久没进食,肯定很饿,可却一声不吭,早上抱着他,她都能感觉到他瘦了。
孟羽小心地接过,生怕洒了出来:“是,”
小小收拾了一番后,景七夕便回到了营帐,何望之的那份,她让孟羽一同送去,自然,其中还有三哥的。
睡在床上的小狐狸听到动静,抖了抖耳朵,悠悠地睁开双眼,见是景七夕,又换了个姿势,闭上眼重新睡了过去。
景七夕走过去将它悬在半空的小身子往里面挪了些,确保它不会睡着睡着就掉下床来,这才走到一边的书案坐下。
拿出一张干净的素纸平铺在书案上,心里略微思索了一番,便提笔写下了“易修远”三个字,娟秀飘逸。
静静等待了片刻,素纸的空白处便浮现出一刚刚字体,仔细看完后,她靠在书案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嗒嗒”的响声颇有节奏。
她猜的果然没错,真正有问题的,就是那众人都深信不疑的卫将军易修远。
东夷的奸细吗?
她不得不佩服,隐藏了二十年,居然没有露出丝毫蛛丝马迹。
一开始她也并不知晓,只是见着那卫将军的第一眼,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她醒来之后,便怀疑内奸在大宁军营的地位恐怕不低,且极有可能是一众将领之一,所以,她事先就跟三哥商量好,之后的一系列措辞。
最后樊医师的突然出现,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就为了演场好戏给那内奸看。
她从一开始就清楚,那内奸行事谨慎,一般的圈套根本没法让他中招,是以便布下这场阳谋。
除了樊医师和三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殊殊活着的消息,那些将领当时的反应也是发自内心的(除了有些懵逼的孟羽)。
正所谓,要想骗过敌人,先得骗过自己人,她要的,便是那内奸信以为真,一旦事成,他肯定会想方设法的传递消息,届时他们有了准备,不怕抓不住他的马脚。
后来在商议的过程中,她暗中观察着每个人,发现易修远始终满面沉重,看不出丝毫的破绽,以为是她想多了。
可后来樊医师慌张地冲进来,说出殊殊身死的消息时,她分明看见了易修远双眼微瞪,没有悲伤,只是单纯的惊讶,仿佛死去之人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一般,仅仅只是片刻,他脸上便满是沉痛。
所有人在那一瞬间都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里,若非她事先留意,怕也会错过他那一瞬的表情。
从那时起,她对易修远的怀疑便没停过,
第128章 不离不弃
只是,后来他的一系列表现,加上在见到殊殊“遗体”的那一瞬间,崩溃的模样,都没有丝毫破绽,这让她更加确信了此人并不好对付。
局已经设下,剩下的,只需等待,易修远,不,东夷奸细,殊殊差点因你丧命,当初万俟青的死,与你也脱不了干系,无论你在东夷是何等的地位,我景七夕都不会放过你!
素纸在油灯下焚烧,火光闪烁,有些微热,可景七夕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这冰天雪地,终究是寒冷的。
殊殊,跟随你十多年的人,你待之如长辈的人,却这般背叛你,甚至要你性命,七夕不知该如何安慰你,只能尽自己所能,陪在你身边。
不要难过,无论何时,七夕都会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突然的一阵寒风吹散了书案上的残灰,景七夕抬眸望去,布帘晃动,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长相精致的男子,皮肤白皙细腻,双唇微抿,浑身散发着克制与疏离的气息,眼神清冷。
从进来后,他便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书案上被吹散的残灰,沉默不语。
景七夕走起身,朝他走去,握住他垂在腰间的手,依旧冰凉,没有一丝温度:“你怎么来了?”
万俟殊回握着她的手,低头看向她,眼中的淡漠中带着丝丝的宠溺:“粥,好吃。”
“那等内奸的事解决后,我天天都给你做。”
看着又沉默的男人,景七夕捏了捏他的手指,这是在生气?
“只给我做,”
这略有些小孩赌气的语气,让景七夕有些哭笑不得,垫着脚亲吻着他的唇,脸上是满满的笑意:“只给你做,”
不用问,她也能猜到,该是这人知道了她给公输衍也做了粥的事。
所以,他此刻这模样,是在吃醋?
从万俟殊出现后,景七夕嘴角地笑意就没消失过,她的心情很好。
“这两日暗中之人怕是会有动作,你万事小心。”
殊殊的武功,她自是放心的,只是,因为黑角蛇毒,终是有所限制,易修远并非好对付之人,且能隐藏这么久,连埔器都能有,谁能保证他没有后手?
他就这么听着她的叮嘱,没有移开目光,手不知何时抚上了她的眼角,浓密修长的睫毛扫得指尖有些痒痒的。
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景七夕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思索了片刻,最终还是开口提醒道:“小心易修远,”
听着这名字,万俟殊手上的动作一顿,那双沉寂的眼中,终于有了些许波动。
“虽然还不确定,不过,易修远确实有嫌疑,”双手握住他的大手,“殊殊,我知道易修远对你来说,意义非凡,我也并非针对他,只是让你留了心眼,你如今的身份地位,多的是人想置你于死地,我不想失去你。”
当初,皇帝那一旨赐婚,为了保全家人,她远嫁帝都,对于万俟殊,并没有多深的感情,可后来那段日子的相处,以及对他愈加深厚的了解,她到底还是陷进去了。
如今,他之于她,不单单是“夫君”二字,更是打从心底里想共度一生的人,所以,她想保护他,想他如他名字一般,一世长安。
万俟殊突然间俯身,温热的双唇吻上眼角,一触即离:“别担心,我很厉害。”
景七夕有些哭笑不得,虽然这话确实没毛病,可哪有自己夸自己的?
淡淡一笑,颇有些自豪道:“我的夫君,自然是这世间,最厉害的男子。”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愉悦了万俟殊,嘴角竟是不自觉扬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夫妻俩又腻腻歪歪了片刻,这才分开,守在门外被强行喂狗粮的孟羽忍着心酸,默默地跟着自家少主离开了。
这日子没法过了,他这么一个大活人,存在感就这么低么?他真的是该找个对象处处了……
公输衍不愧机关世家的少主,当天晚上,便避开了那机关,将埔器内的东夷东西取了出来,一个指甲大小纸条,上面写的,乃是东夷文字,果然,这东西是那内奸用来传递消息之物。
景七夕看向公输衍:“上面写的是什么?”
她记得这人年幼时在东夷生活过一段时间。
公输衍半靠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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