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书之呆萌将军》第91章


景七夕看向公输衍:“上面写的是什么?”
她记得这人年幼时在东夷生活过一段时间。
公输衍半靠在门口,挑眉看了她一眼:“按兵不动,”
按兵不动……景七夕把玩着手里的埔器,思索着,那水晶般澄澈的睿智双眼,在火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公输衍就这么静静地站着,双眼未曾从她身上移开,他也不知道这小女子有何魔力,竟让他的目光忍不住追寻,明明她已为人妇,明明她很爱那男人……
拢了拢脖子上的红围巾,在这冰天雪地里,是他唯一的温暖,无论如何,他也不想放手。
小狐狸蜷成一白团,窝在景七夕怀里,闭着眼睛睡觉,身后的大尾巴时不时一摇一摆的,软软的白毛扫在景七夕手背上,痒痒的,但很舒服。
“你能仿照这字迹重写一份么?”
公输衍瞧着她脸上的笑意,按耐住心底的蠢蠢欲动:“写什么?”
景七夕放下手中的纸片:“万事俱备,”
这小女子,打的是是什么主意?这般回信,那东夷不日便会发兵,如今万俟殊已死,手下的将领虽有些本事,却到底差了许多,此战一旦打响,少不了一番伤亡,且胜负未知。
以他对她的了解,该不是这么冲动之人,除非……万俟殊根本没死,说不定已经醒来!
公输衍略带深意地看着她,难怪从上午到现在,都没见她脸上有丝毫的悲伤,甚至于在午时,还有心情做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有些同情东夷人了,没想到,竟被一小女子如此坑害。
在素纸上这下“万事俱备”四字后,重新装入埔器:“里面的机关丝毫无损,没有任何破绽,对方不会知道里面是换过的消息。”
景七夕点点头,正要开口说这些,那人便将另一小黑块扔给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接住,突然的动作,倒是让睡得正香的小狐狸醒了,抖了抖耳朵,眯着眼看了看,又继续睡觉。
“这是……”
“我那儿刚好有些材料,便又做了个埔器,改良版的,除了我,没人能强行将它打开,你日后若有急事,可用此物传信,消息绝不会泄露,”
她如今身在北疆,如此等混乱危险之地,该是有用到这埔器的时候,他消失了这么久,帝都太子和二皇子的斗争也接近尾声,待此次事件解决,他也差不多该回去了,那边,还有着他必须要做的事。
景七夕打量着手心的埔器,在边缘处,刻着一个小小的“七”,笔走龙蛇,遒劲有力,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的字,倒是与他一贯给人的感觉不同:“谢谢,”
她怎么不明白,这人此番做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担心她。
公输衍闻言,走到她身边,挑起一缕发丝,指腹摩挲着:“真要谢我的话,那要不以身相许?”
身子微侧,那缕发丝因为这动作,从他手中脱离:“公输可别再开这种玩笑,七夕如今已是他人妇。”
殊殊整日神出鬼没的,说不定这会儿就在附近,那个小醋坛子,听见这话,指不定又憋着不说话,一个人闷闷不乐了。
公输衍颇为遗憾地收回手,脸上笑意不减,看起来依旧那么云淡风轻:“真是可惜呢,”
语毕,悠悠地走到门口,掀开布帘,回头对她抛了个媚眼,转身便离开了,红衣在空中留下一道痕迹,门帘关上,隔着她和他。
出了营帐,公输衍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苦涩,还是不行么……
“啧啧,你居然也会难过。”
公输衍扫了那隐藏在黑暗中之人一眼,悠悠地说道:“我今日身体有些微冷,需要泡脚,你去给我准备热水。”
唐诛双眼怒瞪着公输衍,瞧着他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恨不得上去撕了他。
这臭不要脸的妖精,自从被老大安排来照顾他,稍有不顺心的事,他就可劲儿地折磨折腾自己,真当他唐诛是出气筒啊!
想他堂堂浮屠阁十大杀手之一(虽然排第十),平日里做的都是杀人的买卖,何曾委屈过自己做这种下人的活。
对于唐诛浑身散发的杀意,公输衍毫不在意:“说起来,方才我好像在那边见到孟羽了……”
又是拿老大威胁他,唐诛憋着一口气,瞪了他一眼,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他这就去给这妖精“好好”准备洗脚水!
帝都,尚书府
景子昂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书案前,手边的茶冒着腾腾的热气,茶香充斥着整个书房,淡淡地味道,让人心情舒畅。
门外,一俊美男子提着衣摆,匆匆地走进来,仿若自己家中一般,径直走到一边坐下。
“二哥,如今太子和二皇子两方斗得如此激烈,虽已立了储君,可皇上态度未明,近日来,那戚相和云妃更是咄咄逼人,你我兄弟二人若不表态,怕是会少不得被算计。”
如今的皇权争夺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到了这种时候,他们终究无法保持中立,置身事外,那二人,分明是在逼他们站位啊!
第129章 引蛇出洞
景子昂给他倒了杯热茶,方才从外面赶来,景姜维身上落了些许积雪,一进屋,便融化,一颗颗小水珠挂在外衫上,裸露在在的皮肤冰凉一片:“先喝口茶暖暖身子。”
景姜维看着手边的茶杯,抿了抿唇:“二哥怎的这般镇定,可是有了良策?”
景子昂浅笑的嘴脸掺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走到书架边,略微浏览了一番,伸出修长的手指从中抽出一本兵书,放到景姜维手里,
“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等待,那二人的争夺,与你我何干?倒是这本书,其间的一些兵法计策甚是妙哉,你好好研读一番,说不定会有不小的收获。”
他们虽是文官,平日里对兵书也会有所涉猎,身在官场,少不得各种阴谋阳谋,有些时候,这行兵打仗的法子,也同样适用于朝堂。
余光扫了一眼,心里一跳,《战地十五计》,是前朝一位十分著名的将军余生所著,乃是孤本,他可是觊觎了好久,只是这本书二哥宝贝得紧,多次问他借都被拒绝,不曾想,今日竟是主动予他。
得了这书,景姜维便完全沉浸于其中了,方才的焦急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景子昂走到窗边,看着那满院的积雪,嘴角一弯,这寒冬,终是要结束了。
隔天,景七夕用完晚膳后,便外出溜狐狸。
许是体质的原因,她身上的伤依然有些严重,是以,便没将小狐狸抱在怀里。
“啾啾,”
重新穿上绿褂子,小狐狸可高兴了,在雪地里打几个滚,浑身满是积雪,又抖了抖,瞬间干干净净,如此循环往复,玩儿得不亦乐乎。
除此之外,那雪白的脖子上用黑线系着埔器,正是公输衍送给她的那块。
之前他从小狐狸那儿强行取下来,让它郁闷了好久的,景七夕见它无精打采,思索一番后,便将埔器就着它之前脖子上的黑线给它戴上。
战利品和绿褂子都有了,小狐狸能不开心么?
今夜天气很好,还能够瞧见繁星,四周一片静谧,除了巡逻的将士,多数人都已经歇下。
景七夕先是走到主帅营帐外站了片刻,黑夜中,看不清眼中的神色,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
走了一会儿,小狐狸突然蹲坐在原地不动了,爪子有些焦躁地刨了刨积雪,
“啾啾,”
景七夕挑眉,俯身摸了摸它的小脑袋:“不能在此处,跟我来。”
双眸在四周打量了一番,最终朝着一片小树林走去。
小狐狸撅着屁股,摇着大尾巴跟上,身后留下一串梅花印。
一人一狐走了好一会儿,直到几乎看不见营地,这才停下来。
景七夕指了指边上的一棵枯树:“就那儿吧,”
小狐狸得令,迈着四肢小短腿,蹬蹬地跑到那处,在厚厚的积雪上刨出一个坑,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淡蓝色的双眸看向景七夕,景七夕会意,移开目光。
饼干虽是狐狸一只,却也讲究什男女有别的,在方便这种私密事上,但凡被看着,它即使憋急了,也依旧不动如山。
“哗哗,”的声音响起,接着又是刨土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小狐狸在掩埋“证据”。
估摸着饼干该是完事儿了,景七夕才转身:“时辰已晚,这会儿离营地又远,并不安全,我们……饼干?”
方才还在树边小解的雪狐,此刻竟不见了踪迹,景七夕心里一紧,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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