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权冠:绝色乱世悍女》第138章


我慌忙走上前去,一摆手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我对幼香说道:‘孩子,面对歹徒,你还施之以仁术,这样做是不是太便宜他们啦?’沈幼香反问道:‘泼出去的水,说出口的话,收是收不回来了。公爹,你说咱该怎么做?’我说:‘既然此二人胆敢来到咱家欲实施抢夺,说明他们早有预谋,饶他们不死,又不将他们扭送到官府,这已是仁慈义尽了,问清他们的来龙去脉,姓字名谁,这样做并不算过分吧?’沈幼香稍加沉吟,说道:‘好吧,那我就按公爹的意见,再盘查他们一番。’幼香走到个头稍高一点歹徒面前,用手指了一下他,问道:‘你先说,你家住何地何村,叫什么名字?’那人战兢兢的回答:‘小的家住城南严家岙村,名字叫步丐来,家中尚有一名小弟,年方一十二岁,名字叫步丐生!’沈幼香说道:‘看你们的父母,给你们取的这是啥名字,不该来的来了,不该生的也生了,真是的!’沈幼香又问另一个歹徒:‘现在,轮到你来回答了!’另一个歹徒回答:‘我与步丐来是堂兄弟,自然是同住一村,我的名字叫步丐思,家中还有一个不满十二岁的小弟弟,名字叫步丐火!我与步丐来因为家里穷,为了活命,所以才不得不走上这打家劫舍的道路,说将起来,这都是被生活所逼的,多谢姑娘如此宽容大度,和你的不杀之恩!’”
王羲之转脸面对谢安,说道:“安石老弟,你来听听,由于朝廷动荡,民不聊生,人们连名字也取得如此古怪!如此下去,我堂堂大晋朝能不被人讥笑吗?不过我从两个歹徒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种游移不定,认为他们的话语有些言不由衷,并非真实意图的表达!”
沈幼香问完了两个歹徒的住址姓名之后,还是以慈悲为怀,把他们给放走了!
吴宇娜听完王羲之所讲的故事后,说道:“功德在侄女身上,骄傲与喜悦,却在我们这些做晚辈的人心上!不过我与王大哥一样,怕只怕两个歹徒说的都是假话,有朝一日,他们再卷土重来,那可如何是好呢?”
谢安说道:“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无法用斗量。咱谢氏家族历来都是男人们出头露面,当家作主,这回也该轮到咱家女人来大出风头了!”
王羲之说:“安石老弟,吴宇娜弟妹,自打幼香放走两个歹徒后,我连睡觉都不踏实,不知为什么,我总认为他们迟早还会来报仇的!”
吴宇娜反问:“王兄,你说这话,难道你看出了什么破绽不成?”
王羲之说:“但凡是拦路抢劫,或者是入室盗窃的人,他们思想的形成,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哪能是几句开导的话,就能改变的?所以我总是担心,要想让恶狗不咬人,除非太阳倒过来转!”
谢安有意把话题岔开,他对吴宇娜说道:“每次逸少兄到我们家里来,都要吃罢午饭,再美美的喝上几盅,才肯离去,我看这次也不例外。时间已近中午,宇娜,你就赶快去为我们准备饭菜去吧!”
吴宇娜遵照谢安的吩咐,到厨房去做饭菜,暂且不提。屋里就只剩下谢安与王羲之两个人了,他们一边饮茶,一边仍然高谈阔论。
王羲之一转脸,看到了谢安放在一旁的那幅“丧乱帖”字帖,不免又引起来他的一番感叹。
王羲之背诵帖中的词句道:“羲之顿首:丧乱之极,先墓再离荼毒,追惟酷甚,号慕摧绝,痛贯心肝,痛当奈何奈何!”
未等王羲之再继续朗读下去,谢安突然又接着朗诵道:“随即修复,未获奔驰,哀毒益深,奈何奈何!”
下面的三句话,由两个人一同大声朗诵道:“临纸感哽,不知何言!羲之顿首顿首!”
王羲之与谢安都是性高气傲之人,因对当时现实的不满,一个辞去官职,在家潜心研究书法;一个遭人诬陷,被贬在家,也投身书海,以古人为借鉴,潜心钻研与攻读兵法,以便在皇上需要的时候,重挂铠甲,骑上战马,再去驰骋疆场!可惜的是,人虽有志,但是始终没有伯乐出现。时光荏苒,光阴流逝,留不住的是岁月,赶不走的是年轮,不知不觉之间,二人皆已到垂暮之年,眼见得壮志不酬,鬓发已白,怎不落得个唏嘘感叹,满腹惆怅!
王羲之此时已是抽噎不止,悲愤满腹,情绪难以自抑,他对谢安说道:“安石啊,我写‘丧乱帖’的原因和心情,局外人很难理解,恐怕只有我自己最清楚了!”
谢安说道:“触景必然生情,有情才能有意,目睹国家之现状,凡是良心尚未泯灭之人,有谁还不发出几声呐喊几声感叹?你逸少兄之所以有‘丧乱帖’问世,对我这位局内人而言,还有什么无法理解之处?”
听完谢安这番话后,王羲之点头默认,说道:“人生在世,最大的友情莫过于理解二字,你安石老弟戎马一生,对大晋朝可谓鞠躬尽瘁,现在就只等着死而后已了!由此,我又想到了你的大哥谢奕,你的二哥谢尚,乃至你的父亲谢裒大人,他们哪一个不是忠勇之士?在晋朝,你们谢氏一族的贡献,可谓卓著矣!”
谢安对王羲之对自己家族的夸赞不置可否,有意把话题岔开,说道:“最近,社会上风传,说流窜海岛上好几年的那个孙恩,为给他的叔父孙秀报仇,纠集了好几百人,已窜来陆地,他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杀,甚至不分男女老幼,只杀得尸横满野,惨不忍睹!这孙恩也是的,你对朝廷有仇,去杀那些贪官污吏好了,庶民百姓与你有何仇何怨,你竟对他们下此毒手!”
王羲之也插话道:“我也听说,朝廷为平息孙恩之乱,最近从建康把刘牢之的军队调来会稽,就等这位刘大将军驱逐贼寇,还咱会稽一个太平世界了!”
谢安摇了摇头,说道:“今日之刘牢之,也已是今非昔比了。朝廷遣派他来会稽驱除贼寇,我看恐怕是选人失当啊!”
王羲之问谢安道道:“如果为兄没有记错,刘牢之还曾是你谢安君北府兵的属将,而且还在淝水之战中,以区区五万之众,大胜前秦军苻坚的百万大军,立下过赫赫战功,不知你安石君何出此言?”
谢安说道:“王恭被诛的事情,我想逸少兄还不会忘记吧?原本王恭与刘牢之共同商定,一同出兵去攻打建康,可是由于刘牢之的半途背叛,不但使王恭的计划归于失败,还使王恭白白的搭上了性命,如此见异思迁见风使舵背叛和出卖朋友的小人,他还有何资格来担当剿灭贼寇的重任?我看他不中途倒戈,背反朝廷就算万幸了!”
此时,只见吴宇娜手端一个大托盘,盘内装的是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兴致勃勃的一脚踏进门来,问道:“二位在谈什么呢,说得如此热乎?”
王羲之回答道:“闲谈阔论,纵论国事!我肚子饿了,还是吃饭要紧!”
谢安也说道:“闲暇无事,拿以往的事情当作谈资,借此以解胸中之闷,作为消遣,也未尚不可!夫人,你再为我们烫上一壶烧酒,让我与逸少兄,喝他个一醉方休!”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
吴宇娜不愧是位贤惠妻子,她遵照丈夫的吩咐,很快取来酒壶,并从家中早已储备的酒罐里舀出少有的口子陈酿,把它灌进酒壶中,再在一盆热水中将凉酒温热,连同两支酒盅一起,放在了王羲之与谢安面前。
王羲之对谢安说道:“安石老弟,以你我多年来的交情,我发现你的酒量,也大不如从前了,这不知是何道理?”
谢安端起酒壶,首先给王羲之斟满酒,然后又为自己也斟满,这才回答王羲之的问话:“饮酒作诗作画作书法,图的可都是个心情舒畅,有兴而为。自从我被小人无端诬陷,而后又莫名其妙的被贬去官职后,每日里除了愁还是愁,你说我还有什么心情去畅饮?”
王羲之将一杯酒水灌进肚里,然后也说道:“安石弟你说的也是!你我是处境相同,前程无异,每天都惶惶度日,哪还有闲情雅致去饮酒赋诗呢?以前心情好的时候,一斤酒水下肚,竟然还情致坦然,不晕不玄;可是现在可就大不如从前了,就是五两酒下肚,也能把我给灌得酩酊大醉!今天午饭过后,我还要赶着回家,不敢多喝,喝多了怕误事;否则,我屋里那位糟糠之妻郗璇,又要站在门口等我,埋怨我为什么不早回家了!”
谢安若有所思的说道:“王兄也说的是!恩爱莫过糟糠,甜蜜谁比老妻?若说起我这位郗璇嫂夫人来,她也真可谓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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