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权冠:绝色乱世悍女》第139章


谢安若有所思的说道:“王兄也说的是!恩爱莫过糟糠,甜蜜谁比老妻?若说起我这位郗璇嫂夫人来,她也真可谓对你王羲之披肝沥胆全心全意忠诚不二了!自从她嫁进了你们王家的门,一口气就为你生了七男一女,也算得上是功勋卓著了!”
王羲之被谢安说得满脸通红,言不由衷的说到:“那都是年轻时造下的孽了!今非昔比!今非昔比!我不能再喝了,再喝非醉不可!趁着我的头脑还清醒,我得马上吃点东西,趁天还没有黑下来,我要打道回府也!”
未等吴宇娜表态,王羲之接着又吩咐道:“弟妹,我可不能两手空空回家,临走之前,我还要向你们索要点东西呢!”
吴宇娜赶忙问道:“王大哥,凡是我家里有的,你想要什么,就要什么!”
王羲之说道:“你不必害怕!我一不要你们家的金银财宝,二不要你们家的绫罗绸缎,我就要刚从树上摘下来的那个东西!”
吴宇娜莫名其妙的反问:“咱家的树一不长金子,二不长银子,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好送!”
谢安对吴宇娜说道:“这你还不清楚吗?王兄所指,就是院内那棵石榴树上长的石榴果呗!”
吴宇娜这才恍然醒悟,说道:“看你们这些文人,有话总是藏着掖着,这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不明说呢?我这就去给你摘去!”
说完,就顺手取过一个竹编提篮,径直朝屋外走去。
过了不大一会儿,就见吴宇娜满头汗水,手提一大篮子石榴,气喘吁吁的回到了屋内。
王羲之见状,惊诧的把饭碗往桌子上一放,说道:“弟妹,你可真是个实在人!你摘如此一大筐石榴,也不为我考虑考虑,我就是拼上这条老命,也是无法把它们驮回家去的!”
吴宇娜问王羲之:“我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摘也摘了,你总不能让我再把摘下的石榴,重新安到树上去吧?”
王羲之遗憾的一伸双手,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说道:“这,你叫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只要十个石榴足矣,你只管捡大个的给我拿,少一个不行,多一个不要,不多不少,就要十个!”
吴宇娜搞不清王羲之为什么会如此固执,非得要十个石榴不可?因此,就善意的埋怨道:“人们常说,出家人不爱财,还多多益善哩。我就纳闷了,为什么你王大哥就如此固执,连多出几个石榴,都还如此斤斤计较,你到底是憨还是傻呀?”
王羲之嘿嘿一笑,说道:“你王大哥我,虽然岁数比你们大了几岁,但是自觉身体还好,我还没有到痴呆的程度!我所以坚持只要十个石榴,有两个原因。这一呢,是人老不得不服老,人老了为什么还要逞筋骨之能?多一个石榴,就多一份负担,所以我才坚持只要十个;这二呢,当然是为了图个吉利了!”
吴宇娜仍然未搞懂,王羲之为什么会如此做的真正原因?她心有不满的咕哝道:“为什么非要十个才吉利?二十个三十个就不吉利了吗?”
未等王羲之回答,谢安即慌忙解释说:“夫人,你就不要再为数字与逸少兄争来争去的了,他是个迷信善恶终有报的人,他的意思无非是借助‘石’与‘十’是谐音的巧合,石榴与数字十,都含有十字的谐音,其中寓含‘十全十美’之意,故而,逸少兄才如此坚持!逸少兄,你说小弟我猜得可对?”
王羲之哈哈大笑,笑完后这才又说道:“到底你安石弟是个明白人!要是朝中多几个像你我这样的人,何愁五胡不除,晋祚不兴?”
吴宇娜此时才恍然,她自我嘲讽的说道:“要不怎么说文人的肚子里就是点子多呢,早知如此,我当年多喝几瓶墨汁就好了!”
王羲之也诙谐地说道:“如果弟妹认为多喝墨汁就能才高八斗的话,你们家的墨汁也多得很,那你就敞开肚子喝就是了!”
在东晋,王羲之与谢安的交往可谓莫逆,由于两家都居住在会稽城,而且相距也不太遥远,再加上两家又是因缘亲家,所以就免不了时常互相来往走动。二人相聚以后,除了切磋学问,就是谈论书法,也时不时的发表点议论,针砭朝政与时弊。二人只要相会在一起,就有说不玩的话,诉不尽的苦与衷。
临离开谢安府上之前,王羲之又对谢安夫妇说道:“你们切莫误认为,我将这一篮子石榴提回去之后,会与我那个糟糠之妻郗璇独吞。不,不会的!这十个石榴,我与郗璇只留两个,其余八个,全都叫我的宝贝儿媳沈幼香拿去!”
谢安说道:“我的意思,这十个石榴,你还是与我那位老嫂子自己留着吃吧,至于幼香那里,我看过不了几日,她就会到我这里来,到时候她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一切都听她的便!”
王羲之提起装石榴的竹篮子,早已迈动脚步,走出了客厅屋门,他一边往院外走,一边又扭回头来对谢安说道:“你可以如此说,可我这当公爹的,无论如何,都忘不下我这位好儿媳妇!就拿前不久突遭歹人入院袭击这件事来说,要不是沈幼香突亮神功,我王羲之命早休矣!从那一天起,她与老朽的感情,即更加深厚,她是我的儿媳,更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这时的王羲之,已经越走越远,他的身影,眼看就要被一堵墙头所遮挡,还听得背后远远地传来了谢安的叮嘱声:“王兄!道路坎坷不平,你可要处处留意呀!”
王羲之拐过了一道弯路,他的身影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谢安与妻子吴宇娜,这才恋恋不舍得返回到屋内;吴宇娜是个闲不住的人,她先是收拾完桌子上的残羹剩饭,碗盏盆碟,然后又拿起扫把,把王羲之丢弃在地上的石榴皮清扫干净,这才偷空坐下来休息一会。
吴宇娜望着满脸倦意的谢安,略一思索,说道:“人是一种有感情的动物,只要是相识,无论走多远,即使是在天南海北,相隔千里万里,也会时常惦记着老朋友老相识的。我看王大哥这个人,就是操守正派,行事极讲情义的一个人。你看,在你被朝廷贬官以后,你昔日的那些所谓的亲党好友,或攀龙附凤,或趋炎附势,有哪个还像他王大哥是的经常登门来拜访你呢?这就叫一朝大树倒,霎时猢狲散啊!”
谢安也哀叹一声,说道:“说到这攀龙附凤,我倒是觉得,只有在龙凤的卵翼之下,相对弱势的小鸟才可安枕无忧,求得生存与发展;只有趋炎附势,野心家的‘壮志’才可得到满足。在万千世界中,只有志高才低,总喜欢走捷径的人,才会施展这种总是被正人君子不屑一顾的伎俩,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吴宇娜对谢安说:“原先,你在京口组建北府军的时候,怎么会考虑把刘牢之这样的人也吸收进来了呢?从他出卖王恭这件事来看,他似乎早已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了,早已有了图谋不轨之心,如果当时他出卖的是你,那你还会有淝水之战的胜利吗?”
谢安说道:“人的眼光总有局限性,肉眼不是透视镜,看到的都是表面或者眼前的表面现象,即使是孔明转世,他也不可能看穿一切,他不是也有七出祁连而不果的败绩发生吗?人非圣贤,过错难免,何况也是此一时而彼一时也,不必过于苛求!”
吴宇娜被谢安如此一说,似乎又开窍了许多,说道:“也是的,人总不能老是做事后诸葛亮,还未发生,或者将发生的事情,总是把人搞得眼花缭乱,无所适从,倘若一个人能前知五百年,又能后知五百年,那不就成了活神仙了吗?”
接下来,谢安夫妇的话题又转到了侄女沈幼香身上。
吴宇娜说道:“从古以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总是要选择门当户对,做老人的如此考虑,其心意完全是为儿女们好;但是,原以为还算不错的人家,嫁过去之后,也难免不出问题。就拿咱们的香儿来说,她婚后的夫妻生活就不尽幸福,听说王凝之那孩子,就特别不尽人意,小两口婚后就经常争吵,时常摩擦,龃龉不断,好端端一个家庭,整天都被闹得乌烟瘴气!”
谢安说道:“可不是咋的,香儿这段婚姻,是大嫂张瑞云生前所定,我当时因为忙于军务政务,而且又受到老嫂比母思想的束缚,凡是都以大嫂的意见为主宰,因此就未敢多嘴多舌,进行干预,殊不知如此以来,倒将我们一个好侄女,推入了无尽的灾难之中!每每想到这件事,我总有一种负罪感!”
吴宇娜说道:“你们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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