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宠女祭司》第86章


温热的男子气息入春风拂面一样,近在咫尺,空气里夹杂着百合香的味道,让月然莫名地有些燥热。
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亲昵,往后退了一步,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墨哲。
他带她来这里定是有原因的,不过这里的营盘连大王子都不知道,似乎有点儿不可思议,莫非,他们兄弟也在搞内讧?真是搞不懂皇家的人不好生安稳地享受他们的荣华富贵,偏要斗得你死我活的!
这不是她这个小脑袋瓜子能想的问题,她从来对这些政治斗争都不敏感,她只喜欢看她的医书,琢磨怎么配置一些药膏药粉的。其他的全不想关注。
但是看来她不关注也不行了,事情硬是冲着她来,比如,她好端端地在螭国做女祭司,竟然就和拓跋浩卷入了一场残酷的宫廷政变中,过着四处逃亡的日子。她也不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
摇了摇有些发懵的脑袋,她不愿意再去想这些,这些,就留给热衷于争斗的男人吧。
墨哲哪里知道月然一瞬间脑子里竟然想了这么多,他只是觉得,月然刚才有着淡淡的疏离。也许,她还小,还不习惯他的亲昵。
心里充满了愉悦,说出来的话也格外地柔和,墨哲眼睛望着帐篷,在前引导着:“有一个兄弟受了重伤,你去看看,能不能治好?”
原来让自己来治病救人的啊?月然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打算,大步随着他朝里走去。
帐篷里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毯,里头一张雪白的床上躺着一个满面虬髯的大汉,约莫四十来岁,浑身都是血,手腕子上还用白布裹着,上面已经殷红一片。
这个男人不知道是什么身份,为何会一身的伤痕?
正在月然想着,墨哲就在一边轻声说道:“他是我帐下的先锋,英勇过人,两把板斧更是无人能比,这次我让他出去执行任务,谁知道遇上了一伙蒙面人,寡不敌众,他就伤成了这样。”
墨哲介绍得够详细的了,知道是被兵器砍伤的,月然心里有数了,这冷兵器时代,伤口也就无外乎这些,只要不伤着了内脏,还是能活命的。
仔细地查看了一下伤口,月然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人,身上是四道伤口,伤得不深,但是已经感染发炎。最重的是手上的,齐腕的地方可能是被大刀砍伤的,几乎断了一半,若不是有白布裹着,手腕子就要掉下来了。
触目惊心的伤口,连墨哲看了都浑身发冷,可月然连眉头都不带眨的。墨哲也暗暗佩服她的胆量,这个女子,自己还真是找对了人了。
检查过后,月然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了,身上的伤口显然和手上的不是一个时候的,身上的要早得多,当时也许是太急了,胡乱地包扎了一下,血是止住了,可也带来了无穷的麻烦,观那伤口,流出来的血都是青紫一片,显然是中毒了。
见她默不作声,只拧着眉头,墨哲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惊吓着她一般问道:“怎样?还有救吗?”
“就算是没救也得试一试。”医者仁心,月然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回过头来却有些后悔,万一治不好,墨哲会不会拿自己问罪?毕竟这是他的心腹爱将。
似乎看出她的犹豫来,墨哲颜色一正,拍着胸脯说道:“你尽管治,治好了是他的命,治不好也只能自认倒霉,我会给他报仇雪恨。”
这话,无疑是给月然吃了一颗定心丸,她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眼睛里一片决绝:“好,我现在需要一些东西,你赶紧让人预备去!”
亲自见过月然给拓跋浩缝合伤口的侍卫们,对月然用这种口吻和墨哲说话一点儿都不惊讶,可是帐篷里的将士们却一个个愣了一样,他们的王子似乎从来没有这么温和过,怎么对一个纤弱的有点儿娘娘腔的人这么唯命是听啊?
五十四章 手术风险
不管那些军士们怎么想的,墨哲非常恭敬地问月然:“你需要我准备什么东西?”
月然站在那里,纤细的背影挺直了,脸色冷凝地吩咐着墨哲:“给我配备两个懂外伤治疗的大夫,三把大中小型号的银剪刀、两把小银刀、一根细银针和桑皮线,另外按照这个房子给我准备一大锅的药汤。”
说着,刷刷走到案上写了一方子出来,甩给墨哲。墨哲低头看了看,只见那上面的字个个都方正圆润,却是汉字。他不由抬头盯了月然一眼,她这么点儿年纪就会汉族人写的字吗?
像他这样的王子,也是近几年才聘请了汉族的师傅学习的,为的也是为了日后能够一统中原。
惊讶归惊讶,墨哲还是让人按照方子上的药材配备去了。而月然只顾着去观察那个人的手腕子,压根儿就没想过自己到底写的是什么文字。
她能听得懂这些民族的语言,却压根儿就不会写。这时候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约莫大半个时辰,这些器具都准备好了,那两个治外伤的大夫都是墨哲帐下最有名的,看到墨哲请来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伙子,一个个心里都不服气,可碍于墨哲的脸面,两个人只好给月然打下手。
在月然的指导下,两个人忍气吞声地把那些器械都用滚水煮过了,又在配好的药汤里浸泡了一刻钟才拿出来。
两个人满心不情愿地把这些器具拿进帐篷里,一下子就把那银质托盘墩在了案上。月然正想着待会儿怎么给这个人接手腕子,哪里会顾得到他们的心情,只管低了头细细查看那些器具。
那两个人就误会了,以为月然嫌他们没有消毒干净,一个五十多岁个子瘦高的大夫就朝月然不怀好意地笑笑:“你的吩咐我们自然不敢违背,这些东西可都是遵照你的嘱咐放在滚水里烧开了的。”
这个时代的人也许不知道消毒这么回事儿,以为月然无非在他们主子面前显摆罢了。
月然不放心,又问道:“是等着水开了又煮了两刻钟吗?”
“怎么?你信不过我们?”另一个矮胖的大夫张口就露出讥讽:“主子吩咐的事情我们当然对待的,可是这东西热水煮不煮的不一样用吗?”
对于他们来说,这外部的伤口无非就是用纱布裹住,止住血,在外服内用一些药就好了,哪像这么麻烦,还有预备这些东西。这病人本来已经昏迷了,如今要是在他身上割两刀,他会痛不醒吗?
到时就看着狂妄的小子怎么下台吧?
那两个老大夫一脸的不屑,压根儿就没有把月然给放在眼里。
看着自己配置的麻药也已经被熬好了,月然指挥两个老头儿把那躺着的男人的衣服都脱了。
谁知道那两个老头儿头摇得像波浪鼓:“我们只是治伤的,不是给人脱衣服的。他伤得这么重了,干嘛还要脱衣服?”
月然这才察觉出来两个老头儿心里的不快来,但是不早点儿给他把手腕子接上,等过了十二个时辰就晚了。身上的衣服不脱了,怎么清理伤口啊?
听见要给那大汉脱衣服,墨哲的眉头也是紧锁,一双紫色的眸子闪了闪,低声问月然:“非要把衣服脱了吗?”
“嗯,不脱了,妨碍伤口的缝合,不好清理伤口。”月然淡淡地说着,一种职业习惯让她忘了眼前的尊卑贵贱之分。
其实墨哲倒不是怕给那大汉脱衣服,关键是月然是个女孩儿,这大汉虽然昏迷不醒,可是赤身裸体地躺在她面前,让他心里怎么好受啊?
他沉思有顷,问月然:“那,这样是不是于礼不合?”
一语既出,月然差点儿为之气结,这古代的男人都什么脑子啊?这脱个衣服就于理不合了?
不由没好气回了他一句:“那依你说是不是就不用治了?要是想治就一定得脱了衣服。”
那口气跋扈的像个小野猫,周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连墨哲也有点儿受不了。
月然哪里知道他心里存了这股心事,时光好像回到了以前,眼前只有病人,不论他是男是女,反正她都得为他脱了衣裳。不然,这病还真没法子进展下去了。
回头凝视着墨哲,反正他是这里最大的头儿,只要他首肯了,别人自然也没有话说。
墨哲凝眉紧紧地思量着,他还从来没见过给人治病还非得要把人衣裳给脱了的,可是他亲眼见过月然的神奇缝合术,让拓跋浩被狼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军中的大夫都说了,他的爱将伤得这么重,谁都没有法子医好,若是不让月然试一试,就这么放弃了,他实在是于心不甘啊。
对上月然那一双镇静的明眸,他狠狠心,咬咬牙,终于点了点头。
就有两个士兵上前,为那大汉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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