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宠女祭司》第87章


对上月然那一双镇静的明眸,他狠狠心,咬咬牙,终于点了点头。
就有两个士兵上前,为那大汉脱起了衣裳,月然则在旁边指点着要轻一些,不要碰着伤口。那两个资历颇高的军中大夫则一脸的不屑,站在那儿观景一样地看着。
脱到还剩一层亵衣的时候,两个老头儿有点儿不敢相信,问月然:“难道不给他留一件吗?”
“不留,都脱了。”月然斩钉截铁地挥了挥手,也不管身后的墨哲脸上古怪的神色。对她来说,做手术早就见惯了男人的裸体,没什么好说的。可是这些古人们哪里见过这个啊。
何况她还是个女子,墨哲的脸色变化也是正常的了。
等那大汉的衣裳脱完了,月然就回过头来叫那两个老大夫:“你们用这汤药给他擦洗一下。”
望着满身污秽和血迹,两个老头儿撇了撇嘴,问道:“这事儿找两个兵士做就行了。”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月然也不生气,耐心地和他们说道:“若是伤口处理地不干净,待会儿是不能缝合的。”
她知道这些人不懂什么是消毒,什么是感染。可这两个老家伙如此倨傲,实在是让她不知道怎么分派他们干活儿。万一待会儿手术途中这两个人犯了犟脾气,撂挑子不干了怎么办?到时候可就她一个人孤军奋战了。
这样的大手术没有四五个时辰是做不完的,自己到时候肯定是累得不行了,哪有心思还和他们斗志斗勇的?
回头望着墨哲,她眼睛里一片怨愤:这都是给她找的什么人啊?
墨哲这才惊觉,原来她对自己不满啊。不过这两个人可是军中最好的大夫,平日里一般的伤号他们都不出手的。他们就算是听命于他,他也要给他们三分薄面的。
想来是那两个老家伙倚老卖老,瞧不起眼前这个清秀的年轻人吧?
墨哲无声地笑了笑,就命那两个老头儿:“这位先生是本宫千里迢迢请回来的,专门治疗那些你们治不好的病,你们还是听他的吧。”
此话一出,两个老头儿只有唯唯诺诺地答应了,这就是强压的效果了。
他们低头为昏迷不醒的大汉清洗着身上的伤口,倒也仔细。只不过这都是墨哲的原因。
月然让兵士们找来一大块白布,把床上的伤者给遮盖住了,墨哲早让人在每个角落里都生起了火盆,帐篷里倒也暖和。
那两个老头儿见伤者身上的白单子就嗤之以鼻:“早知道不用脱衣裳了,这会子还得盖这劳什子。”
话音刚落,墨哲的声音就响起:“这位先生是本宫特意请来的,既然是请来的,自然就是你们治不了的他才来治的。若是你们对他不尊敬,那以后就不用在军中干了。”
一语既出,那两老头儿已是神色大变。平日里,墨哲都是对他们礼遇有加的,很看重他们的医术,没想到这次这个年轻人一来,他们的吃饭家伙就要没了。这怎能不让他们两股战栗,再也不敢多一句嘴了。
月然在脸上蒙上一块雪白的纱布,又让两个老头儿和墨哲都蒙上一块,在汤药里泡了手,估摸着那碗麻药喝进去大概有两刻钟了,才低声吩咐:“开始吧。”
里头就他们四个人,其他的人全部在外头守着。
她用银质的镊子翻开伤口,熟练地拿着沾了汤药的纱布在伤口上清理着,虽然那两老头儿已经把伤者全身都洗净了,但是月然还是不放心。
先是缝合手腕部位,据她观察,其他的伤口虽然很重,但是已经止住了血,里头有不少感染的地方,若是清洗这些伤口,会耽误好几个时辰。
而手腕子那里,若是不及时缝合,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血管、肌肉就坏死了。
她低头专心致志地清理着手腕处,用镊子轻轻地把血管和肌肉一点点儿理平了,才开始拿穿好的针线一下一下地缝合着。
时间流逝,帐篷里的光线慢慢地暗了下来,墨哲无声地吩咐人点了几根巨蜡进来,安放在月然的面前。
由于手腕处的手术缝合非常地细致,月然只好一直低着头,时间长了,帐篷里暖烘烘的熏得她有些燥热,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脱了外头衣裳,只好强忍着。
额头上已经沁了一层细汗,她也分不出手来擦。两个老头儿只在一边看着,让他们做什么他们也不懂。
不过能看得懂也行,日后碰上这样的伤者,也能应应急了。
汗水越来越多,慢慢地滑落到她的眼皮上,她只好偏着头甩了甩,这万一要是洒到了病人的伤口上,可就麻烦了。
墨哲在一边干着急,却什么忙都帮不上,见月然甩头,才恍然大悟,原来她流汗了。
心里一阵怜惜,他忙走到角落里洗了一块手巾,见月然全身关注地缝合着,他索性悄悄地伸到她额前,给她擦拭着。
这一下,那两个老头儿脸色大变,不敢置信地望着墨哲,这个主儿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竟然还为一个男人擦汗?
就算是这个男人有高超的医术,也犯不着亲自动手啊?难道他转性了,喜欢上男人了?怪道的听人家说这主儿府里就只有一个侧妃,连通房丫头也没有呢?
两个老头儿眼里就浮现了一丝暧昧,互相看了一眼,脸上已是犯上了笑意。
月然一颗心都集中在伤口上了,只知道有人为她擦汗,至于谁她压根儿就没想过。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伤口也越来越小,那些极细小的血管都已经接上了,只剩下外头的皮肉了。
月然抬起酸麻的胳膊,脖子已经酸的都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了。见那两个老头儿站着没事儿,也不知道他们看会了没有,就对其中那个高个儿的说道:“你也是处理过外伤的,这剩下的皮肉就你来缝吧。”
“什么?我……我来缝?”老头儿结结巴巴地说着,“可我从来没有缝过啊。”
“什么都有第一次,我就在你跟前指点着,你试试吧。二王子让你们在这里看着,也有习学的意思。”月然真诚地说着,这下那老头儿没有话可说了,只好颤抖着手指拿过银针。
月然皱了皱眉,指着银质托盘里的那根粗一点儿的说道:“刚才我缝血管的时候,用的是细的,现在缝合外头的皮肉,该用粗一些的了。”
那老头儿面色大囧,再也没了刚才的趾高气扬,拿起那根粗一些的银针,坐在凳子上,哆嗦着两手为那伤者缝起了皮肉。
反正已经给他灌下了大量的麻醉药,谁缝合都一样,只不过针脚有美有丑,日后的疤痕有大有小罢了。这人是个行伍之人,肯定不会在乎哪里的疤痕比较丑陋的。
正是这些,月然才敢放手让那老头儿一试,也省得累死了她自个儿。
墨哲悄悄地看着那老头儿像个懵懂学童一样,一脸的诚惶诚恐,不由微微地一笑。
走到月然面前,趴到她耳边说道:“天晚了,你先歇一会儿,我让人弄些吃的来。”
月然这才惊觉,大半天都过去了,日影西斜,快要天黑了呢。
一个手术让她两顿饭都没吃了,这一会儿还真觉得肚中饿得火烧一样。
是该吃些东西了,不然待会儿这手术得做到半夜,自己的身子也支撑不来啊。
前世里,在手术台最长的一次整整站了十个小时,出来之后,她整个人都快要虚脱过去了。
如今这幅小身子板儿,远远没有以前的抗事儿,还这么小,若是不补充点儿能量,肯定不行的。
只是这里不能离开,索性就告诉墨哲:“你叫人弄些清淡的,一会儿送进来,我边吃边指点着。等我吃完了再轮换着。”
也只能这样了,除了她谁都完不成这个任务,何况这人的伤口还这么多!
墨哲点头,不多时,他亲自从外头提了一个食盒过来,放在角落的一张小几上,月然也不客气,见那老头儿手也不哆嗦了,忙坐到那儿,一顿风卷残云,吃干净了一盘子手抓羊肉,一碟子素炒青菜,一碟子清蒸鸽子蛋,一碟子野蘑菇,还有两个杂合面的馒头。
墨哲在一边儿几乎都吓得不敢眨眼睛了,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纤弱的身子这么能吃,活像是一辈子没吃过饭一样。
生怕她噎着了,墨哲不时地给她递水拍背,顺顺气儿,就像月然是主子,他是奴才一样。想想这些日子她所受的苦,墨哲就释然了,能吃是好事儿呀,她这么纤弱的身子能吃才能长得快,长得结实啊。
墨哲把盘子里的残羹剩饭吃完了,也就饱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候,月然吃完了那么多的东西,抹了抹嘴,站起身来往那盆汤药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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