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霸宠女祭司》第88章


墨哲把盘子里的残羹剩饭吃完了,也就饱了。
不到一刻钟的时候,月然吃完了那么多的东西,抹了抹嘴,站起身来往那盆汤药水里泡了泡手,墨哲也跟着洗了手,就换那两个老头儿了。
恰好手腕的皮肉也缝合好了,月然重新给消过毒,用干净的纱布包扎上了,才去处理其他的伤口。
依然是一针一线地缝合,不时地还要清理流出来的污血,没有仪器设备,没有得力助手,月然真是忙得快要四脚朝天了。
好在墨哲是个非常配合的主子,只要月然眼睛朝那盘子里一斜,他就能立即递上她想要的工具。
但就是这样,清理腐肉、污血,就整整花去了大半个夜晚,再把那些伤口缝合好,天已经麻麻亮了。
月然整个身子都疲累的一点儿没了生气,一动不想动。这么大的手术,就她一个人,硬是给撑了下来了。
望望帐篷外麻亮的天,她神情疲惫,闭上眼想歇一会儿,可又怕病人有什么事儿,出于医生的习惯,她顺手试了试那伤者的鼻息。
手触摸上去,那人一点儿鼻息都没有,吓得月然一个激灵,光顾着做手术了,这古代又没有仪器设备监控,那两个糟老头儿除了看什么也帮不上,几个人竟没发现这人什么时候没了呼吸的。
见她脸色巨变,墨哲忙问:“怎么了?”
“那人,没了呼吸了。”月然抖着手指着那伤者。
那两个老头儿面面相觑了下,脸上就露出讥讽的笑来,碍于墨哲在这儿,到底没敢说什么。
“这么说,忙活了一晚上白搭了?”墨哲有点儿不甘心,“你医术极高的,看看还能救吗?”
月然忙摸了摸他的脉搏,还好,虽然极为微弱,但至少还有。
她当机立断,招呼墨哲:“我们来给他做人工呼吸,你负责吹气。”
“什么人工呼吸?”墨哲自然不懂,瞪着眼睛问。
不过已经没有时间了,月然自然不能跟他解释,只让他站在病人面前,吩咐道:“我按十五下,你就憋一口气使劲地吹到他的嘴里。”
“可是……可是我不会啊?”头一次,墨哲结结巴巴了。
“不会了学,难道要我吹吗?”月然就像是前世里在手术台抢救病人那样,完全忘了墨哲是她的主子了。
她开始两手叠压放在伤者的胸口,一,二,三……地数着,到了十五下,就大声喊道:“快吹!”
墨哲就憋了一口气,对着伤者直直地吹去。
五十五章 温泉
看着自己手底下的那个伤者胸脯起伏,能自己呼吸了,本来两手酸麻的月然,抹一把苍白脸上的细汗,欣慰地笑了。
墨哲从来都没干过给男人嘴对嘴吹气的事儿,也是当时情况太危险,月然是个女子,总不能让她给那人做人工呼吸,于是他只好临危上阵。
等那伤者醒来,墨哲只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压根儿就没有介意刚才自己做了些什么。原来,救活一个人的感觉是这么好,用一个词儿形容,那就是非常有成就感!
对视上月然一双欣慰的眸子,墨哲也淡淡地笑了,笑容就像那初雪后的太阳,温暖和煦。
一双紫眸更是像宝石一般煜煜地发光,像是一颗璀璨的明星般耀眼!
如此出色的一位男子,竟然陪着自己做了一场人工呼吸,想到他那菱形的性感薄唇,刚才竟然和那虬髯大汉的嘴对着,月然不由掩嘴葫芦。
墨哲见她用手捂嘴,一双眼睛滴溜溜地乱转,却始终在他脸上徘徊,不由一愣,伸手就去摸自己的脸:莫非自己脸上沾了些什么东西?
他是一个极为修饰边幅的人,容不得自己身上有一丁点儿瑕疵,可是伸手摸遍了也没发现有什么饭粒儿粘在上头。
对上那双笑意盈盈的秋水明眸,他有一刹那的失神。有多久没看到月然笑得这么开心,这么欢快了?
似乎她一直都是笑着的,嘴角一直都是上扬着的,可是那笑意却从来都没有深达眼底!
而这次,他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笑容充斥着她的明眸,让她的眸子散发出如同宝石一样的光芒!
那光芒如旭日东升,如璀璨星斗,如青海湖里的一滴水珠!明澈耀眼,令他神魂颠倒,如痴如醉!
看到墨哲一直都在直直地盯着自己,月然心里一动,不由低下头去。
一缕晨光穿过帐篷的门缝,洒在她如同大理石一般白皙得肌肤上,使她平添了几分神圣。
柔和的眼神看着月然,墨哲嘴角上扬,温煦的话轻轻逸出口中:“饿吗?”
忙活了一整夜,哪里还顾得上吃饭?不过也没觉得又多饿,也许,昨晚上吃得太多了。
月然不好意思地睨他一眼,微微摇头:“不觉得饿。”
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伤者,只见他唇角干裂,散发着不正常的紫红,月然忙吩咐那两个老头儿大夫:“待会儿他醒过来,无论多么渴都不要先给他喝水,用淡盐水沾了白布给他湿湿嘴,等过了两个时辰之后,再喂他喝水。把我配好的药浓浓的煎一碗,这是解毒的药,可要仔细了。”
昨晚上这两个老大夫早就见识过月然的手段了,这会子只恨不得拜在月然的门下,哪里还有一开始的轻视?
两个人忙毕恭毕敬地答应着:“先生劳累了一夜,就交给老朽们吧。您尽管去歇着。”
月然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命人把那几个火盆都端出去,打开帐篷的窗户透透气,她也就出了帐篷。
外头的冷风猛一吹来,她打了几个喷嚏,身子缩了缩,却还不想进屋,那里头的气味太难闻,昨夜里自己被那大汉身上血腥味和汗臭味都快熏晕了,直到现在,衣服上还有溅上的血迹。
墨哲静静地站在她身后,见她身子微微抖着,不言声地解下自己的大氅,悄悄地给她披上了。
回过头,正对上那双深情款款的紫眸,月然的身子猛然一震,那双眸子里波涛汹涌,狂风巨浪,几乎快要把她吞噬。
她不敢和他对视,只低头道谢:“谢主子。”
一声“主子”拉回了墨哲渐行渐远的心,是啊,她是自己的下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当初协议上就明明白白地写着,不能强迫人家献身的。
只是这和对她生情是两个概念吧?不能献身并不意味着不能生情?生了情也不一定要献身啊?
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觉得好笑,墨哲一张温煦的脸上就露出那种宠溺的笑,当然这笑只有月然能看得到。
见月然依然一脸的愣怔,墨哲不由拉了她的手往前走去,“走,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手指插在嘴里呼哨了一声,那匹通体黑亮,四蹄雪白的乌锥就踏草而来,远远地对着他们摇头摆尾。
没想到一匹马儿也能灵性到如此地步,月然深感好奇,笑问他:“你是怎么驯服这匹马的?赶明儿,等它生了马驹子,你也送我一匹。”
又忘了主仆之分了,她以为这马是随便送人的吗?要知道,在草原上,一匹名贵的马,那可是千金难求的。
她就这么轻松地说出来,完全忘记了墨哲是她的主子,她,只不过是他的无数下人中的一个罢了。
可墨哲听了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宠溺地替她把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耳后去,柔柔的声音里似乎掺了蜜:“你要是喜欢,等我物色一匹给你。只是乌锥是不会生马驹子的。”
“为什么不会?”晕头晕脑的月然沉浸在自己也能有一匹这样马儿的喜悦中,完全就不动脑子地问出这么一个愚蠢的问题。
“因为么……”墨哲故意卖了一个关子,见那小丫头一脸的傻样,大手不由抚摸上她的发顶,笑道:“因为乌锥是匹公马!”
“啊?”过了傻劲的月然恍然大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脸红得似火烧一样,真后悔自己能问出那么愚不可及的问题来。
墨哲暗暗好笑,却怕伤了她的自尊,强忍着憋住了。
乌锥马蹄达达已经来到身边,墨哲一个旋身已经上了马背,望着还在羞愤中交加的月然伸出了修长的大手。
那双手五指饱满圆润,细白柔滑,只掌心处有几个明显的茧子,看得出来不是一只养尊处优的手。
望着这只手,月然忽然想起了拓跋浩,他的手和墨哲的很像,看起来像是一只书生的手,白白净净的,但掌心里却又一层薄薄的茧子,许是练武磨出来的吧?
只不过这家伙这一段日子都没和她好好说过话了,同生共死里走出草原的人,理应更亲密些才是,他反而更加疏远自己了。自己实在是搞不懂他的心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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