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在上[重生]》第48章


离开大理寺时,纪别依旧是满心的不安。而这些不安,很快便得到了印证。
仅仅过了两日,关于纪别的传闻便在整个朝廷,乃至京城百姓中甚嚣尘上。
流言飞快地传进了宫里,程殊成了第一个坐不住的人。
***
这些天,程殊在宫中也不曾闲着,概是因为齐王谋反案中牵扯了许多女眷,甚至还有一些齐王母家的后妃宫嫔,这些本是应该皇后来处理。但李宴的皇后并不受宠,性子又是软绵绵的,处理个小事小情可以,但一到大事上就没了主意。
程殊知道这位裴皇后一心想和自己打好关系,似乎是觉得她在这后宫中还有那么一点地位,而程殊为了避嫌,向来对她的示好避之不及。这回要不是事关重大,她也不会给裴皇后出主意。
裴皇后长得有些苦相,嘴角总是向下撇着,如今心中有事,就显得更愁了。她苦着一张脸说道:“娘娘,您是不知道,这事陛下说是教给臣妾,让臣妾在后宫中彻查。可这要查,又不知道怎么查,查多深。”
程殊老神在在,只是她越镇定,裴皇后就越是慌张:“娘娘,臣妾真的是有心无力,臣妾又不敢妄测圣意,只怕结果不合陛下心意啊。”
这几天裴皇后三番五次地来找她,有一大半被她以各种理由挡了回去,剩下不得不见的时候,基本见了面就开始诉苦。但程殊也知道一直拖下去不是办法,于是迫不得已还是和裴皇后聊起了这件事。
裴皇后打开了话匣子给程殊诉了一通苦,程殊只是好整以暇地来了一句:“皇后是觉得做不来?”
裴皇后愣了一下,只听程殊说道:“做不来也无碍,换了人便是了。”
“娘娘,臣妾并非此意。”裴皇后连忙站了起来认错,“是臣妾失言了。”
程殊没想真的为难她,当然她也没有换个皇后的能耐。“皇后,你就是想的太多了。”程殊语重心长地说,“古往今来,所有的帝王最介意的是什么?无非都是有人觊觎皇位。”
裴皇后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安静听着程殊教导。程殊接着说:“只不过这觊觎有轻有重,像是齐王这样的,就是最重的了。”
裴皇后似懂非懂:“所以娘娘的意思是要严查?”
程殊欣慰地点点头:“严并非是目的,按照陛下这次的处理,是宁可错杀三千不肯放过一个,皇后就知道该如何办了。”
裴皇后犹豫了,似乎对程殊的话产生了怀疑:“可是娘娘,这其中总有人是冤枉的,或罪不至此,有当如何是好?”
程殊笑了一下:“那就看皇后你待如何了。”
送走了裴皇后,程殊又对福顺嘱咐道:“让整个慈宁宫上下小心行事,从明日起全部闭门不出。外人一概不见,宫里的人也别对外说什么。”
福顺一一应下:“娘娘是担心遭人非议?”
“哪里是怕人议论,哀家那庶出的妹妹怎么说也算个齐王府的侧妃,陛下赦免了程家是陛下的恩赐,咱们更要谨慎着,莫让人抓了把柄。”
这时,春玲进来通报:“娘娘,程家的夫人和钱氏求见。”
程殊腾得站了起来:“她们这时候怎么来了?莫不是疯了。”
福顺也急了起来:“老奴去将她们赶出去。”
“别去了,”程殊叫住了他,“都到门口了,再把人赶走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她眉头紧锁:“叫进来吧。”
程母刘氏和大嫂钱氏携手走进来,还没等她们开始哭,程殊就先开口打断了她们:“柔娘的事没得商量,陛下答应留个全尸已经是天大的开恩了,其余的别想了。”
刘氏被抢白得一愣,然后说道:“娘娘误会了,我们今日不是为了柔娘的事情而来。”钱氏并未说话,但是提到柔娘时眼里露出的厌恶是掩盖不住的。
说到这里我程殊已经猜到她们此番前来的目的了,而刘氏也没辜负她,果然开口说道:“你大哥,如今已经被连降两级了,再这样下去怕是……”
程殊笑了,只不过是被气笑的。春玲也气得够呛:“夫人,奴婢是个下人都能看明白,如今是个该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您这些话说得当真不是时候。”
春玲是个暴脾气,钱氏也一样。若是程殊说她两句还能忍,现在被一个奴才指责,对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她当即就怒道:“你一个奴才就是这么和主子说话的?”
“她一个奴才都懂的道理,你们两个主子不懂?”这是程殊的声音。
程殊是真的动了怒,其余人谁也不敢说话了。程殊站了起来,甚至不管长辈不长辈,指着刘氏说道:“上次你进宫来求柔娘的事情,哀家就说过那是最后一次了,怎么如今还有脸给你的好儿子说话。”
钱氏想打圆场,腆笑着说:“娘娘别生气啊,如今家中确实不好过,也就只有娘娘您还能说得上话了,因此才想着求求您。”
“你还敢说!”程殊顺手抓了一个杯子就摔了出去,杯子摔在厚厚的地毯上弹了几下,最终滚到了一边,但这份气势已经够让钱氏闭嘴了。
程殊走下来几步,站到了两人面前,一字一顿地说:“哀家今天还能站在这,是哀家用命换来的。当时战况危急,哀家一个决定错误就要以死谢罪,而哀家换来的是自己后半辈子的荣华富贵,和你们没关系,和我父兄没关系,更和程家没关系。从当下开始,哀家不愿意再看见你们,也请你们不要再踏足内宫。”
“福顺,送人。”
福顺和春玲连推带搡,将呆立的钱氏和刘氏赶了出去,剩下程殊还一肚子气地站着。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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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流言
而程殊原本以为程家的一摊烂事就是最让人恶心的,但她不曾想到,次日,纪侍郎深夜□□,女子反遭毒手的消息就有板有眼地传进了宫。
原本福顺不敢让程殊知道,还是宫女在闲聊时说漏了嘴才被程殊听了去。但程殊没有勃然大怒,而是让那两名宫女将整个传闻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小宫女战战兢兢地说了流言传进宫的始末。最初的版本与事实相差无几,大约说的是纪侍郎与女子深夜在客栈相见,而随后那女子在客栈楼下被人杀害。
但不过一个时辰之后,传闻就变成了纪侍郎深夜与青楼女子幽会,两人几番云雨,被翻红浪,就在两人私定终身的当晚,那名青楼女子却惨遭毒手。
如今流传甚广的版本则更加夸张,说是纪侍郎于青楼□□,将人带回了客栈,两人一度春宵后,纪侍郎担心女子将此事说出影响他的名声和仕途,因此狠心将其杀害。
程殊听了后只想笑。整个故事里,纪别都表现的像个急色又凶残的暴戾恣睢之人,做出的事也都是不符合常理的事情。
就算纪别真的狎妓,那为何在青楼中不能做,非要将人带到客栈,给他人徒留把柄。还有,若是像让一名风尘女子闭嘴,最好的办法便是给钱,至于将其杀人灭口,还将尸体光明正大地扔到客栈中,便是傻子也不会做出来的。
但程殊如今打探消息不便,像是聋子和瞎子,就算知道这些并非纪别作为,也只能是干着急。
***
如今的形势,也成了纪别选择住在官府驿馆的一个原因,客栈中人来人往,一旦被人知道纪侍郎就住在这,怕是看热闹的百姓要将客栈的门槛踏破,纪别就再也别想出门了。而如今住在驿馆,除非是想看热闹不要命了,否则都要问问门前侍卫的刀才行。
纪别一点慌张也不见,小口喝着味道奇怪的陈茶,悠然地拿着一本前朝的野史,看得津津有味。
就这样过了大半天后,驿馆的馆丞先忍不住了。“侍郎大人,您在吗?”
纪别无奈地给他开了门:“你就在门口,驿馆只有这一个门,你既然没见到本官出去,那本官不在屋里还能在何处?”
馆丞一脸要哭了的表情,但配上他的长相,莫名有些像是有些尿急。“这外面的百姓都要将驿馆团团围住了,您如何还能在这安稳地坐着啊?”
纪别不慌不忙:“驿馆可是官府的重地,别看如今围了这么多人,过一阵五军营就会派人来驱散,你大可不必惊慌。”
“侍郎大人哟,小的倒是没什么惊慌的,只是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
纪别敷衍地说道:“无碍,待大理寺破获案情之后,自然会归还本官的清誉。”
馆丞来找纪别之前还带着一点怀疑,担心纪别是不是真的杀了人,但现在看纪别的态度,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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