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当家媳上位记》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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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许家主准备带着燕郡王,趁乱走脱。太子见他们要走,向端木涵喊道:“别管我,拦住他们。”只是端木涵此时并没有听他的,数几十死士围着他们,出手又快双狠,仅瞬间,亲卫便一个个被砍落在地上,一旦他离开,太子的处境,不用想也知道。
但燕郡王却带走了端木鸿,端木涵顿时怒火升腾,霸气冲天,手中的剑狂啸着突进,剑锋上的逼人寒气,让人感觉反抗完全是多余。随着刺破皮肉的声音,他眼前的杀手连哼都未哼一声,就已经没了气息。而死士也不是泛泛之辈,数十人围着两人,他还要顾及太子安危,只能随时变招,每一招都直攻对手要害,出手越来越快,残酷得象来自地狱的冥神。
一个死士向他的战马袭来,端木涵迅速腾空,凌空一剑将那死士砍下,夺了他的战马,而当另一死士又袭来时,端木涵只得下马,并将太子一并带下,护在身边,以防万一,心里有些后悔把太子叫了来,这等于把自己的手脚给绑住,否则,他还来得及上前救出端木鸿。
整整两个时辰后,他才杀光所有死士,让周围流成一片血池。提着剑滴着血的剑,端木涵疲惫的看着四周的尸体,以防有人随时趁机跃起,要了他们两人的性命。
太子已经趴在了地上,胸口起伏不已,无法想象他们两人竟能在近三十名死士的刀口下,活下命来,看着端木涵,无力的笑道:“孤这条命,是你救的,孤会记得。”
“太子先回,下官要去找舍弟。”端木涵头也不回得,上了一匹马,太子忙喊道:“你此时过去,令弟反而有危险。”端木涵骤然勒紧缰绳,马儿向高空一跃前蹄,瞬间停了下来,攥紧双拳,一脸担忧。
太子苦笑着道:“不到万不得已,燕郡王不会杀令弟。”他不敢说很了解燕郡王,但知道,其实燕郡王的胆子并不大,若没有许家在背后撑脚,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而端木鸿是荣庆侯嫡子,端木涵的兄弟,有他在手,端木涵定有所顾忌,燕郡王就越安全。太子并不在意端木鸿是否安全,只是他无法确定,燕郡王身边还有数十名死士,端木涵刚刚撕杀了近两个时辰,现在过去,对上他们,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两人只能商议返回京中上奏,调兵部骁骑前往追捕,端木涵到时只需趁乱救出端木鸿。
刚到京,端木涵便收到周福由晋东放回的飞鸽传书,果然在一处水泊内,发现近三十万人的山寨,兵种兵器一应俱全,立即与太子一道进宫,将此事上奏嘉光帝。
原来晋东府沿着东海,离京城较远,且每年夏秋时节,多有风难水患,许家早在三年前,便秘密招揽周边年的壮灾民,甚至征兵时,只向兵部报送三成,扣下七成,秘密培养。三年下来,许家在晋东的兵力剧增,去年正好借着四郡县的蝗灾,设下个骗局,不但扣住治下的秋粮,连左右邻府的粮食,都以赈灾为名,廉价购入不少,用来供养兵士的粮草,以备随时挥师入京。很明显,一旦燕郡王等人入了晋东,大越江山,就将要大乱。
嘉光帝还没听两人说完,就已经怒不可揭的将御桌的奏折等物,扫翻在地上:“传左右骁骑卫,立即出京追捕。”
☆、小人
五万骁骑卫;冒着风雪;快马驰骋在官道;向东南方向追去;临安百姓;都为之震惊。已经数十年未见着;朝廷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临时调动数万兵马……
初更时分,狂风大作;西北胡番的二十万铁蹄前锋,高举长刀;毫无征兆的突然间强袭岺连关,大越西北守将大惊,出兵三十万迎敌。两军长兵短戈不过交战三五回合,二十万胡番铁蹄,便立即掉头飞速窜逃,三十大越军队趁胜追击。
半个时辰后,空中响起如鹰嗥般的长啸声,胡番五十万军队突然强攻离岺连关五十里外的大越第一关——闾丘关,闾丘关三十万守军紧急点兵御敌,并快马请求岺连关支援,但岺连关此时只余不到万人守关……倾刻间,西北各烽火台点起狼烟,将胡番越境的消息,一路南下,报往京城。
嘉光帝听到兵部哨兵来报,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岁。燕郡王萧煦逃往晋东,决意起兵谋朝,他除了愤怒与痛心外,并不十分担心,萧煦的谋逆之举,会动摇大越根基。就算五万骁骑卫追不上萧煦,让他与晋东反兵会合。经过这么多年百姓休养生息,粮草齐备,训练得兵强马壮,随时待命的朝廷大军,也不至于对付不了三十万,起建不到三年的乌合之众。
但西北此时燃起烽火,意味着军情紧急。大越自建都以来,只有年成能克住胡番的铁蹄长刀。因此年初年成入京时,嘉光帝就有些担心,被年成挡在大越闾丘、岺连关外整整四十年的胡番铁蹄,会不会趁大越换西北大将之机,大举入侵。
而且他更没有想到,胡番竟然会与菬煦在同时起兵,这么一来,朝廷仅余的五十万大军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兵分两路而不削减战力。
而且,两边又该由谁担任领将?这也是嘉光帝头疼的事情,抵御外族是件要紧事,但晋东的三十年大军,也不能小看,弄个不好,大越就可能要变天。
端木涵建议让年红玉前往西北,自己前往晋东。年成与太子,也赞成他的做法,年红玉虽然谋略不足,但在西北的威名,仅次于年成,在阵前的威摄力,非一般大将可比,且她对西北地形,非常熟悉。
嘉光帝当场准奏,下旨令年红玉率三十万大军,端木涵领二十万大军,即刻起程……
当夜,许昭仪被打入冷宫,钱家、许家等与燕郡王亲厚的家族及官员,被连夜抄家,上下数千人,全部被押入刑部大牢,大牢不够,连城外的破庙,都被钉上栅栏,充当临时牢房。冰冷的雪夜里,鸡跳犬吠,更有哀怨声,哭嚎声,咒骂声,凄惨的响了一夜。其他家门户紧闭,悄声屏气胆颤心惊,就怕这京里大族盘根错节,七亲八三戚的殃及了自家……
荣庆侯府得了端木鸿被燕王带走,端木涵要领兵平乱的消息。老夫人坐在榻上,忍不住的落泪,端木鸿生死不明不说,如今朝廷又让端木涵平乱,万一他们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夫人死的心都有了。
大夫人与端木玥虽然对今夜发生的事,害怕得很,却更希望燕郡王能成事,端木鸿便算立了功,但却怕端木涵趁机打着大义灭亲的旗号,除了端木鸿,不免焦急……
杜婉婷也难免得红了眼圈,若不是她怀着孩子,她也想与端木涵一道去晋东,可是现在她却不能,不说为了这孩子,万一害端木涵分心,到时的后果她不敢想象。自己留在家中,至少还让他知道,家中的妻儿,都在等他凯旋。
端木涵黎明时,才出宫回到府里,侯爷拿出当年端木炎留下的乌金蛇形枪与乌金铠甲,亲手交给了他:“为父本以为,族中再无人能穿上先祖的战甲,不想,今日它们竟还有了用武之地,拿着吧,你若成事,于社稷,于家族,都是功不可没。”
“谢父亲。”端木涵跪下,些许激动的接过,这长枪与铠甲,便是他肩上的担子,关系着家族的荣辱,大越的兴衰。
杜婉婷事先已经为他打点好行装,在家人众目下,只能平静的关切几句“小心”,端木涵轻声道:“好生照料家里,我会尽快与五弟回来。”清朗沉稳嗓音,险些打破杜婉婷强装的镇定,不敢再回话,深怕已经蒙上雾气的眼,就再也无法让她佯装坚强,只得含笑点头答应。
老夫人千交待万交待他一定小心,并要把端木鸿好好的带回来,拉着他的手,一家人送他到了大门外。副将们,已经在门外牵着各自战马恭侯。拜别家人,翻身上马,数十骑快马绝尘而去,前往东城郊外的点兵校场。
徐露的轿子停在荣庆府的街头转角处,目送一行人马绝尘而去,还不曾回过神来,直到丫鬟提醒,她才扭头看向荣庆府门口,还在探着头的杜婉婷,羡慕不已,而她自己,这一辈子注定只能把自己这份情感,压在心底最深处,远远不能提起,身为徐家嫡女,家族荣幸与她的骄傲,穝容不得她给人当妾,哪怕她心甘情愿。
“走吧。”轻轻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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