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弃妇又厉害又撩人》第49章


然而,她心中却是极恨,她原本只是小门小户,若是没有来侯府,没有见过世面也就罢了,可到了侯府之后,她见识到了钟鸣鼎食的簪缨世家,是如何奢华富贵,是如何高高在上,她怎么还会甘于做个寄人篱下的表小姐?
是啊,她算是个什么东西?她姑母不过是见她生的好看,又会讨好人,就把她留在身边,何时真的把她当家人了?
她每日给她姑母捶腿捏肩,端茶送水,到头来,还不是只得一个“外人”的称号。
她也想做这个侯府真正的主子。
心中充满恨意,却不能表现出半分,柳玉莲哭得我见犹怜:“姑母,玉莲没有,玉莲没有,都是裘妈妈胡说的。”
“老奴所说,句句属实,”裘妈妈心急如焚,就怕薛佑琛不相信,要取她性命。
“还有你,”薛柳氏指着裘妈妈道,“我待你不薄,南阳侯府上下,你是最得我信任的,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衷心的,不曾想。”
薛柳氏啐了一口:“先是帮着玉莲那贱蹄子骗我,后来又出卖我。我眼瞎,我怎么会以为你忠心耿耿?是我眼瞎啊。”
她讥诮说道:“你二人是我身边最近的人,到头来一个一个竟是这样,你二人好啊。”
薛佑龄怔怔的,看着跪在薛柳氏脚边的柳玉莲,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是被陷害的?这,这是真的?”
“不,不是真的,是假的,小表哥啊,小表哥,你别听裘妈妈,她是疯狗咬人,”柳玉莲转了方向,抱住薛佑龄的皂靴,泪水落在皂靴上,划成一滩水渍,“小表哥,你不能只听裘妈妈一面之词。”
“老奴所说千真万确,”裘妈妈只顾着逃命,完全不理会薛柳氏的指责,“老奴想起来了,老奴还有人证。”
“说,”薛佑琛沉声道。
“就是那个奸夫,”裘妈妈说道,“那奸夫叫齐福生,是侯府的园丁,三夫人被发现的那间厢房就在小林子的旁边,那齐福生在林子里修剪竹枝,很容易就能去那间厢房。
表小姐无意中跟老奴提过,那齐福生也是收了表小姐的财物,才答应配合着一起陷害三夫人的。”
薛佑琛剑眉一凝:“齐福生?”
“是,侯爷,事发之后,齐福生被打了个半死,被赶出府去了,”裘妈妈道,“但是,表小姐给他的财物,是他一个园丁几辈子,十几辈子,也赚不到的。受了一顿打,养好身子以后,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你可知那齐福生现在在何处?”薛佑琛道。
“知道,”裘妈妈忙道,“在丁口巷最里面,和他老娘住在一起。”
“得远,”薛佑琛道,“把那齐福生抓过来。”
“是,侯爷。”
卫得远离开以后,薛佑琛一步一步走向柳玉莲。
柳玉莲双手绞着帕子,眼泪从眼角流出,这回真是吓哭了。
见薛佑琛沉着脸向自己走来,每走一步,沉沉的脚步声,震得柳玉莲心头害怕,薛佑琛每走一步,柳玉莲的牙齿便打一次颤。
薛佑琛走到柳玉莲面前,柳玉莲身子一歪,没了声响。
仲子景上前检查了一番:“侯爷,人还有气,应该是吓晕的。”
薛佑琛扫了眼地上的柳玉莲:“去弄盆冷水来。”
“是,”仲子景领命离开。
薛佑龄心头震惊,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林舒婉是被人陷害的,陷害她的人正是裘妈妈和柳玉莲。
而他被他们所蒙蔽,冤枉了林舒婉。
他口中喃喃道:“竟是如此,竟是如此。”
“三弟,”薛佑琛道。
“大哥?”薛佑龄回神。
薛佑琛说:“你可知道与人私通,对女子而言,是多大的罪名?你觉得,一个女子被污与人私通,声名狼藉,可还活得下去?”
第49章 大不了重新娶回家府,相敬如宾
薛佑龄怔怔的;面对薛佑琛的质问;他无言以对。
他动了动唇:“大哥……”
“这本是你后院的事,”薛佑琛道,“今日;若非我发现裘妈妈欲毒害于我;而裘妈妈又招供了柳氏陷害林大小姐的事,她到现在还受着不白之冤。”
“此事是佑龄失察;”薛佑龄道;他身为薛家三房的当家人,理应查明真像;但他却没有。也许是因为他心中对她不喜,本就对她存有偏见,所以未及细查,就匆匆定了她的罪。
就算他不喜欢她;但她确实是无辜的,他不仅没有替她洗刷冤情;还以私通为由,以不守妇道之名,将她休出侯府。他虽不是故意害人,却也因为失察,将一个无辜女子;推入万劫不复之地。
枉读圣贤书。
薛佑龄颓然叹气:“是佑龄的不是,是我害了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过得如何?”
薛佑琛凤眼一睁,冷冷盯着薛佑龄。
薛佑龄见薛佑琛目光带着寒意,唇颤了颤:“大,大哥……”
薛佑琛垂下眼,视线落在地面上:“遭遇了这种事,想来日子过得极为不好。”
“大哥说的是,”一个女人碰到这种事,怎么可能过得好?薛佑龄心中暗自决定,既然是他失察,那他便想办法弥补。
兄弟二人说了一会儿话,仲子景端了盆凉水进来。
“泼醒,”薛佑琛道。
“是,”仲子景应了一声,端着脸盆朝柳玉莲身上一泼。
“哗”,一脸盆冬日的凉水都浇在柳玉莲的脸上,连带着衣裙也溅湿不少。
秀荣院的西厢房虽说是燃了炭盆的,但毕竟是寒冬腊月的深夜,一整盆冷水浇下来,柳玉莲立刻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侯爷,齐福生来了,”恰在此时,门口响起卫得远的声音。
“带进来,”薛佑琛道。
卫得远捏着齐福生的后颈,把他推进厢房中:“侯爷,我去丁口巷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被子里和相好的快活着,两个人的声音呀呀啊啊得叫得真响,我把这齐福生从被窝里拎出路,他应该是受了不小惊吓,也不知道他那话儿有没有被吓得不中用了?”
“爷饶命,几位爷饶命啊,”齐福生哇哇喊着。
卫得远皮肤黝黑,高大粗壮,又是军营里历练出来的,身上自有一股子煞气,凶起来也是凶神恶煞似的。
齐福生在夜半三更的时间,从温柔乡里被卫得远揪出来,已是吓破了胆,现下,只会满口喊饶命。
“与三夫人私通?”薛佑琛正要继续发问,却被薛佑龄抢先一步。
薛佑龄走到齐福生跟前:“当初我问你的时候,你跟我说,你和三夫人约好了私会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
“三爷饶命,小的是一时鬼迷了心窍,”齐福生道,“是表小姐拿着钱财引诱小的,小的家里穷惯了,从没见过这么多财物,这才做了错事,三爷,求您念在小的初犯,就饶了小的。”
薛佑龄闭了下眼:“我当初怎会被你这样的小人蒙蔽了眼?”
他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轻声道:“也怪我自己心瞎。”
他扭过头,站到柳玉莲跟前:“为何要什么做?”
柳玉莲抱住薛佑龄的皂靴,哭得凄凄惨惨:“小表哥,我这么做是因为,是因为,我心里爱慕小表哥,我是因为情意,才做了糊涂事。”
柳玉莲别开脸,头微低着,睫毛轻颤着,一副娇羞之色。她却不知,自己现在发髻又乱又湿,鬓发粘在脸上,水沿着鬓发滴滴答答淌下来,身上的衣衫也是湿哒哒,黏糊糊的,她这副模样不是楚楚可怜,而是狼狈不堪。
“我受不起,”薛佑龄道平日温和的声音,冷得让人仿佛掉入冰窖。
柳玉莲打了个哆嗦:“小表哥,看在我一片真情的份上,原谅了我吧。”
薛佑龄转向薛佑琛:“大哥,你是一家之主,你看这柳氏怎么处置?”
“同老夫人一起,送入家庙,削发为尼,终日抄诵经文,”薛佑琛道。
“听大哥的,”薛佑龄道。
“什么?”柳玉莲失声惊道,“削发为妮?不,我不想出家,我不想抄诵经文,我还要嫁人的,我还要找个好人家嫁人的,小表哥,大表哥,侯爷,求求你们,别让我出家。”
薛佑龄没有理睬她,沉默站到一边,薛佑琛淡漠的别开目光。
“裘妈妈,”薛佑琛道。
“侯爷,您答应老奴的,要留下老奴性命的,”裘妈妈抬头道,生怕薛佑琛反悔。
“我答应的自然会做到,”薛佑琛应道,“不过我只答应留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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