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笑傲行(普祥)》第410章


苟右豢拷獠馐A斯虻厍笕牡姆荨?br /> 担任骨干部队的那些亲兵,倒想着舍命放火。可是却连仓库的边都靠不过去,这支官兵与以往所见的卫所军不同,不但敢打肉搏,也善于打肉搏。他们比播州土兵发动肉搏更加积极,长枪阵训练有素,这些播州兵本身又没有铠甲,也没有缺乏强弓,难以接战。
吴天德更是下了一道命令“杨家土兵,不要俘虏。”这些亲兵,最后都化做了一颗颗人头,做了浙兵的战功。
郑国宝听后,不住点头“吴将军做的不错。杨家的人,我们一概不要俘虏,只要人头。其他人,投降者可以免死。那些俘虏,都赶到夫子营,仔细看管,谁敢闹事,立刻杀了。下面就看看,刘铤他们那边打的怎么样了。”
十三道防线中,前几道防线都是由几姓旧人的宗族子弟兵负责防卫,这些人奉了各家命令,集体倒戈,刘铤和他的部队未遇抵抗,进展极快。夜间行军,对他也一样是个考验,好在刘家家丁的素质远胜于播州新军,因此倒没有多少掉队的。那些苗人和从红夷奴隶贩子手中买来的黑奴,也都是翻山好手,行军迅速,动作麻利,邓子龙和他的腾冲兵,倒落在后头。而打头的,则是几姓降兵,在前面充做向导。
而另一边,顺着崎岖小路,秦邦屏、秦良玉兄妹与马千乘,带着数千白杆兵,由几姓旧人领路,直取娄山关小路,准备攀缘而上。马千乘提醒道:“良玉,这山势险要,千万小心。”
“马大哥放心吧,这山难不住我。”秦良玉又看了看军营方向,心中暗道:姐夫你好好看着,我要打一场大大的胜仗来让你知道,我是有多厉害。
第四百七十四章夺关(十九)
刘铤的人马有几姓旧人前面开路,一口气就直接突到了第八道防线之前,从这里开始,几道防线都是由流民、乞丐等新附军组成,不能像前几道防线那般畅通无阻。
这支队伍还没凑到近前,从对面就飞来几支箭,有人高喊道:“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我们是山下守寨的人马,偷营的兄弟吃了亏,死伤大半,剩下的一些,好不容易杀出来。想要回关内,几位行个方便。”一边说,这支队伍一边靠了过来,等放哨的军兵看到队伍里居然有形同鬼魅的昆仑奴就晓得不好,刘铤却已经一声高喝,领着兵士猛冲上去。那些流民哪见过这等不要命的军伍,胡乱射了几箭,自己就先乱了阵脚,等刘铤带头杀进去,这些人就剩下乖乖跪地求饶的份。
只是这一闹,总有人发射了一发信号,告诉后方,自己营地遇袭,靠伪装的办法已经混不上去。刘铤也不在意,吩咐道:“火器手,做好准备,给我拿枪打,用炮轰。我还就不信了,小小的娄山关,还真能挡住他刘爷爷不成么?告诉儿郎们,给我卖力打,进播州之后三天不封刀。海龙囤有的是钱,有的是女人,随便他们怎么折腾。”
娄山关前,枪炮大做,杀声震天。郑国宝这边全无所觉,他先是按着人头发了犒赏,接着就把那些醉的不省人事的土司,都命人用凉水喷起来。集中到一处议事。这些人喝的天旋地转,即使被凉水泼了个透心凉,也还不大清醒,等看到帐前的那堆成京观的人头,以及捆成排的俘虏,才略微清醒了一点。
“石柱宣慰马斗斛、楚金洞主覃氏,勾结杨逆应龙,预谋偷袭我的营垒。哪知他们这点小伎俩,早就被本官看个明白,将计就计。一举灭了播州贼的大军三千。斩首两千余颗。谁不信的,可以去那边数京观。播州几姓旧人,也弃暗投明,投奔朝廷。现在正领着朝廷大军。攻打娄山关。依我看用不了多久。这娄山也就该光复了。这说明什么?说明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跟朝廷作对的。只有死路一条!希望各位宣慰,一定要把这事记在心里,将来好对自己的部下详细分说,免得他们心里有些不当的念头,牵连你们这些当首领的。到时候,本官也不好做人啊。”
安邦彦见这情形,酒被吓醒了五分,看来钦差娶妾也好,摆酒席也罢,实际上都是设好的计谋,挖个坑等着人往里跳。说不定,连他在成都逡巡不进,也是故意装出来的,为的就是今天的布局。若果真如此,此人的心计可够深的,实在不好对付。朝廷诸公向来行事讲个礼法规矩,他是什么都不讲,不在乎用各种卑鄙手段取胜的主,真要是他将来治西南,大家谁还想落好?
他大胆问了一句“马斗斛勾结杨贼,实在罪不容诛,只是不知钦差可有何证据?”
“证据?”郑国宝仿佛听的是什么笑话一样,轻拍桌案“本官的话,就是证据。”
“钦差说的是,是小人糊涂了。但是那覃氏,现在何处?怎么只看捆了马斗斛,看不到那妖妇覃氏?”
“她啊?本官另有用处,就不必您多费心了。楚金洞既然勾结杨应龙,也得受惩罚。本官已经派了兵马,前去楚金洞捉拿覃氏的余党,至于军中的洞丁健妇,也已全部拿下,你们谁要是想买几个人回去,待会可以来找我。价格的事,好商量。”
西南各土司都没废除奴隶制,这种买卖奴隶的事,也不算稀罕。可是听郑国宝的意思,居然是要把整个楚金洞铲平,这种手段,就比较令人感到恐惧了。以往朝廷素柔远人,这些土司们即使触动帝国的逆鳞,受点教训,但最后还是高举轻落,像这种直接要下死手的时候,还是不多。
奢崇明大着胆子问道:“不知钦差派的哪路人马,前往征剿楚金洞。若是人力不足,我等可以发兵代劳,为朝廷分忧。”
“不必了。是曾军门的幕僚三策先生与曾军门的标营前往征讨,又有曾军门的密令在,想那小小楚金洞,怎挡的天兵一击。”
几位土司又暗抽一口气,曾省吾的心腹幕僚带着曾省吾的嫡系人马,这一趟走下来,楚金洞能否继续存在,都大有可疑。郑国宝又道:“马斗斛好端端的,是怎么与杨应龙勾结的,这是一个可疑。第二个可疑之处,就是这营内,还有没有马斗斛的余党。要是还有的话,一定得挖出来,免得他们时刻威胁我官兵的腹心要害。可是本官分身乏术,审这贼人,就照顾不到战事,眼下前线上打的热闹,不知谁肯替本官分忧,去前线助刘总兵一臂之力。”
几位土司谁不是明白人?一起想前跨步,拱手施礼道:“我等愿为朝廷分忧,为万岁出力。”
等这几个土司告辞出去,连喊带骂的点动队伍,向娄山关方向去做援兵,曾省吾道:“钦差用的一条好苦肉计。这回不但娄山关可下,这些土司的人马,也得乖乖为官兵去做炮灰。只是这些土司的人马,都是乌合之众,真投到战阵上,也难以起多少作用。”
“曾公。我也没想让他们真能催城拔寨,立下战功。我只是先要让他们看看,官兵是何等威风,以兵势震慑其胆,使其不敢生出二心。其次么,就是要让他们去消耗叛军的兵力、弹药还有体力。刘大刀其势虽烈,但是兵力有限,如果让他把精锐都消耗在逐层攻击上,这买卖就不合算了。消耗这种事,还是交给土司们和他们手上的人马好了,死一个少一个,不管交战双方谁死,对朝廷都不是坏事。”
应付完了曾省吾,他又把玉莲花找来。新婚之夜,玉莲花拜了堂,就换了戎装,配合着张芙蓉伏击播州人马。晚上的交战中,马帮的好手、唐门的死士都参与其中,出力甚大,郑国宝自然要安慰几句。
玉莲花却道:“没什么。这是夫君的事,就也是我的事。唐大小姐是个姑娘家,又出身大户人家,得多让着她点,要不然以后她闹起来,夫君也不好做人。毕竟四川也是唐门的地盘,闹翻了对谁都不好。我前面占了那么多便宜,多占了那许多时光,昨天晚上自己独处,也是应该的,没什么好说。”
郑国宝自然不知道,就在他与唐大小姐共效于飞之时,唐大先生找到玉莲花,主动赞助了马帮三十具震天神弩,换取玉莲花与自己女儿结成战略同盟关系,这位马帮大锅头也知唐门制造的暗器是何等了得,对于这买卖也认为合算的很,自然也就表现的大度一些。
“夫君我方才看到了覃洞主,她……她挺可怜的。”玉莲花当初闯码头时,曾经得过覃氏帮助,两人间多少有些交情。听说郑国宝将她赏给了孙大用,就特意把孙大用叫来,说要看看覃氏。结果孙大用此时已经到郑国宝身边听差,没人拦她。只是看到过去那位烟视媚行的洞主,变成了那副生不如死的模样,目光空洞,眼神呆滞,几乎与个活死人没什么区别,让玉莲花心生不忍,大着胆子来讨一个人情。
“这女人平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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