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工科生》第1525章


熳幽兀?br /> 将李皇帝和长孙皇后筹办“太昊皇银”,投资兴办二十家“皇唐系”大学的事情跟张公谨夫妇一说,李蔻顿时惊呼:“皇帝竟有如此魄力?”
“人之将死……”
张公谨拍了拍老婆的手,“还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当年老夫前往大洛泊,其实也想过会不会死在路上,冯立当年捅的那一剑,要不是养了许久,还真是不知道结果如何?老实说,老夫在吃蝗虫那几年,是真以为自己会早死的。”
一声长叹,张公谨握着老婆的手感慨道:“也是那个时侯起,行事其实也就少了许多拘束,至多应付一下,也不过是为了妻儿。”
荒唐事也不是阿猫阿狗能闹大的!
“‘太昊皇银’有多少现金?”
李蔻忽然问道。
“谁知道?反正把眼下规划好的铁道都修起来,那是绰绰有余。论敛财攒钱的本事,这还真是没几个人能跟二圣相提并论。”
这个世界上,贵金属保有量最多的一对夫妇,就是李世民长孙无垢这两公母。
对已经放松下来的李世民来说,砸钱没什么难的,至于说给子孙留多少多少家当。这些砸出来的东西,就是最好的家当。
再退一万步讲,哪怕二十家“皇唐系”大学都废了,至少还有地皮、物业,至少还有这“太昊天子”的头衔,至少还有着大唐江山摆着看呢?
“‘京东线’……应当就是之前议论修往汴州的那条铁道?”
“正是,过汴州、曹州、宋州,然后进入徐州。千几百万贯,应该也能修起来。”
“那……南运河怎么办?”
“漕运三五十年内,都是绝不了的。更何况,有了铁道,那运河之水,不还能用来灌溉?沿途耕地之广大,前所未见。如今再想称宗道祖,也不消朝发夕至,车头呜呜一响,这个世家,那个豪强,也就灰飞烟灭了。”
“老夫总觉得,有点赶啊。”
张公谨抬头看着张德,“为何这般赶?”
“‘徐齐线’是要过兖州的,逢山开道遇水造桥……就这么过了泗水、汶水、济水,然后在黄河之畔,停下来。”
“兖州?汶水?”
听到这个,张公谨一愣,“皇帝是要通过铁道,由机车头拉着,前往泰山?”
“叔父……”
老张笑了笑,冲张公谨拱了拱手,一脸的佩服。
的确很赶,但李皇帝能够这么轻松上阵,这么爽快撒钱,赶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对李皇帝、对天下、对百官、对张德……都是有大大的好处,没人会拒绝一个“千古一帝”的临死“馈赠”。
姑且算是“馈赠”,哪怕它充斥着太多的私心,后来人提起这贞观二十六年的大建风潮之时,也只会佩服贞观大帝的惊天魄力。
至于那二十家“皇唐系”大学,该有多少徒子徒孙世世代代地去吹捧他们的“先师”陛下呢?
老张反正是不敢相信,也跟他没啥关系。
“叔父啊,皇唐湖北大学还缺个校长,我推荐了叔父,有没有兴趣?”
还在震惊中的张公谨,脑袋里只有“封禅”两个字,陡然又听到大侄子在说话,他脑袋里还是嗡嗡作响一片空白,下意识地“嗯”了一声,好半天之后,他才叫道:“还要建湖北大学?!”
“‘太昊皇银’的现金何其之多……更何况,二十家大学,并非全部都是‘太皇皇银’全资,民部、省部都是要出钱的。其中招生考核,教育部联合湖北教育厅,会统一出题统一出卷,总之,是个累人的活计。”
“这湖北大学的校长,老夫当了!”
张公谨不傻,不但能离开京城这个漩涡,还能做一个“皇唐系”大学的建校校长,这还用想?
第六章 茫然热闹
二十家“皇唐系”大学的诞生,如果说是教育界九鼎齐鸣的大事件。那么弘文阁随后发布的《专营法》,则是给持续很久的大宗物资寡头专卖,进行了一场“地龙翻身”,震级强度无上限的那种。
除了“专营”本身这个概念之外,弘文阁仿佛有了“立法权”,当然这个权力来自哪里,朝野内外都是心知肚明。
只不过没人愿意去深挖,毕竟七部甚至八部大佬之下,还有一堆的徒子徒孙,他们也是有野心也是有理想的。
难道没人想要做弘文阁学士?
以前“入阁”毫无亮点,但是现在……真香!
即便只是纠缠于细枝末节上,还是让人心惊胆颤。因为《专营法》将会逐步扩大地方对于大宗物资的营销权力,但是,针对大宗物资,尤其是矿产资源,基本上还是由朝廷掌控源头。
究其原因,朝廷缺钱了。
按照既定的规划路线,加上这几年的“债票”以及各种贷款,朝廷必须在五年之后还要保证财政良好。
未雨绸缪这是必然的政府素质,更何况,贞观二十六年的当下,专业的技术官僚,并非只有工程狗、农业狗。王学子弟的算盘,打得也是像模像样了。
受钦定征税司衙门的启发,朝廷在针对收税上,原先的直接税、实物税,其效率低下又不能满足“超级朝廷”的需要。
这时候,想要进一步提高“收入”,拉高税率的意义不大,做大征税市场,却是行之有效。
薅羊毛没必要把羊薅秃,这一只薅一点,那一只也薅一点,积少成多,数量反而相当的可观。
在贞观二十六年之前,收税真正收得多又不费力的,只有“印花税”。其余盐税之类的,都是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而且风险极高。
但随着大建的兴起,不管是板轨、弛道、铁道、港口、关口甚至是大型联营客舍,都能够聚集起一个“超级市场”。
只要有商品在这里流通,那么官方要掌控的,就是这个年代为数不多的“节点”。
一次海上贸易的发起和终结,大概率就是在苏州、扬州、杭州、泉州、广州、交州等等大型港口,那么,朝廷只需要在这些港口设置征税衙门即可。
并不能保证百分之一百的商船都会缴税,但是,哪怕只有十分之一,按照一条船的商品销售总额来征税,整个帝国的“收入”,将会以几十倍的增量暴涨!
这笔账,朝野之间的算学高手都算过。
在地方豪门和关陇军头彻底退场之前,想要这样搞,难度大得惊人。但是现在,北起太原,南到广州,举凡大型世家,都遭受了重创。
为数不多保全自身的,只有岭南冯氏、冼氏。而后者实际上在谋求“南都”地位的时候,就已经表明了态度,愿意“缴械投降”,中央让怎么干就怎么干。
当然冯氏内部可能会出现反对的声音,但贞观二十六的当下,尤其是像冯智戴、冯智彧之流,跟扬子江两岸妖孽都打过交道。可以说,帝国最强的两大官商集团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么,谁在冯氏内部唱反调,都会被冯氏嫡系子弟彻底绞杀。
正如吴县陆氏当代家主陆飞白干过的那样!
《专营法》出台之后,对中低阶层的友好度是非常不错的。原本的底层冒险家们,可以通过自己的勇气或者头脑,在原本管控专卖的市场中前去拼杀。
比如白糖,原本只是朝廷和地方巨头的“私人物品”,现在就可以正式出现行脚商从某个白糖商那里批发,然后前往各处贩卖。
原本管控的流程、工艺、渠道、市场、货源……都开放了口子。
当然让人享受这种便利的方式,自然也是交易,“冒险家”们要缴税,他们在某个关卡或者津渡甚至是客舍卖出去一百文的白糖,那么自己就要上缴五文钱的税。
只不过行脚商们大概是不想这么干的,不过对于有了门店的商人们而言,销售税成了必然,今后要考虑的,是如何避税甚至是逃税。
朝野之间,都明确了一个概念:流通。
基于这个共同的概念,自然会从共同的价值中,诞生共同的“理念”。随之而来的,就是当进入这个“体制”之后,不管愿不愿意,都要维护一下。
当然从私心出发,自己能够成为弘文阁学士,那肯定是希望后来者早点死。但毫无疑问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并且为了保证自己已经到手的利益可以稳固流传,“立法”成文,自然就是加强“共识”或者“理念”的工具。
原本这个工具,是帝王的。
但现在帝王让渡了那么一丢丢出来,社稷神器的滋味,显然是让人尝试一次就欲罢不能。
弘文阁带来的这一波“地龙翻身”,并非只有跃跃欲试的食肉者们以及他们的徒子徒孙在那里狂欢。
那些旧时代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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