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做皇帝1》第700章


用文武能治国,平衡既可;用宦官,则是自断根基!陆承启深感于此,遂废宦官。
旁人不知道是不是口是心非,但苏轼是极为赞同的。
对于这个皇上,苏轼很多观点都不谋而同,甚至密谈时,陆承启说过“外王内圣”,被苏轼引为经典,甘愿辅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只是不知道今日陆承启传召他,有什么要事?
怀揣着忐忑,苏轼来到了垂拱殿外。
待得内侍进入禀报后,苏轼才得以准许面圣。
行了一个长揖礼,苏轼恭敬地说道:“臣苏轼,参见陛下!”
“免礼平身!”陆承启笑道,“给苏卿赐坐!”
此时的垂拱殿,已经设有椅子茶几,不需要再搬动椅子了。只需端上香茗,内侍就可退下。苏轼坐了半张椅子,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陛下召臣来此,有何要事?”
也难怪苏轼会这么问,清明节的皇家祭祖,有礼部操心,轮不到他这个刑部尚书管啊?“难道是出征辽国一事?”苏轼是个极为聪明的人,立即想到了这一点。
“朕欲伐辽,欲让苏卿拟一篇讨辽檄文。”陆承启开门见山地说道,“辽国猖獗,毁榷场,断外交,杀我边民,掳我财物,甚为可恶。纵观古今,草原之狼,野心勃勃,无时无刻不在思忖南下。今我大顺国力强盛,若不能打压辽国,恐日后辽国势大,则悔之晚矣。”
苏轼不同于那些迂腐文人,知道陆承启的雄心壮志,他这是要为大顺,硬生生打下一个和平安宁的环境来。对此,苏轼并没有什么抵触的。再说了,现在出兵讨伐,也不是文官说了算,而是皇帝和枢密院、军事参谋部说了算。在枢密院和军事参谋部里面,文官所占比例极小,甚至一度没有文官制衡。就算文官以罢朝抗议,陆承启也能我行我素,坚决出兵的。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是为不智。陆承启信心满满,苏轼也知道阻挡不住,还不如花费精力,写一篇感染力极强的讨辽檄文,以壮军威。
苏轼正在思忖,陆承启却已经把笔墨纸砚准备好了:“苏卿文采出众,朕一向是欣赏的。且不说诗词歌赋,早已传遍四海。就是那国歌,也是感染了无数百姓,于国大功。”
苏轼连忙谦虚地说道:“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
陆承启笑而不语,亲自为苏轼磨墨。苏轼感动流涕,一时间文如泉涌。当即挥毫,写下一篇《讨辽檄文》:
“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自契丹起北方,威慑草原,此岂人力,实乃天授。彼时君明臣良,足以纲维天下,然达人志士,尚有冠履倒置之叹。自是以后,辽之臣子,不遵祖训,废坏纲常,有如大德废长立幼,泰定以臣弑君,天历以弟鸠兄,至于弟收兄妻,子征父妾,上下相习,恬不为怪,其于父子君臣夫妇长幼之伦,渎乱甚矣。夫人君者斯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礼仪者御世之大防,其所为如彼,岂可为训于天下后世哉!
及其后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宰相专权,宪台抱怨,有司毒虐,于是人心离叛,天下兵起,使我中国之民,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虽因人事所致,实乃天厌其德而弃之之时也。古云:‘胡虏无百年之运’,验之今日,信乎不谬。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今一纪于兹,未闻有治世安民者,徒使尔等战战兢兢,处于朝秦暮楚之地,诚可矜闵。
方今辽国之中,素有汉人:忘中国祖宗之姓,反就胡虏禽兽之名,以为美称。辽国奸臣,假辽号以济私,恃有众以要君,凭陵跋扈,遥制朝权,此野心之徒也;或众少力微,阻兵据险,贿诱名爵,志在养力,以俟衅隙,此卑鄙之人也。及犯我边境,兵权已得,志骄气盈,无复尊主庇民之意,实为巨害。
朕本仁慈,奈何辽国悍然出兵,毁我长城,杀我百姓,掳我财物,作恶多端,天理不容。
目视我中原之民,无不义愤填膺。朕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虑民人未知,反为我仇,絜家北走,陷溺犹深,故先逾告:兵至,民人勿避。朕号令严肃,无秋毫之犯,归我者永安于中华,背我者自窜于塞外。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等其体之。
如契丹、女真、室韦、萌古、奚人,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者,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故兹告谕,想宜知悉。”
第九百三十一章:祭旗,出征!
清明过后,春雨骤停。
这一日,是钦天监选定的黄道吉日。
在汉人看来,动刀兵的国家生死大事,非用大礼不可。
于是,礼部早有准备。首先得祭祀太庙,土地庙。三军集结之后,派一小队前去太庙祭祀完了之后,再祭祀土地庙,祭祀品用的是牛羊牲畜。而后,准备祭旗。
后世有一个词叫做“打牙祭”,其实也是源于祭旗仪式而来。
大顺此时的军前大旗叫“牙旗”,东汉时,张衡便在《东京赋》中吟咏道:“戈矛若林,牙旗缤纷。”兵书上曰:“牙旗者,将军之旌。谓古者天子出,建大牙旗,竿上以象牙饰之,故云牙旗。”
在礼部的《大顺礼》有记载:“军前大旗曰牙,师出必祭,谓之祃(祃牙,即祭祀牙旗),太祖征河东,出京前一日,遣右赞善大夫潘慎修出郊,用少牢一祭蚩尤、祃牙。”只用羊和猪祭祀称“少牢”。祭祀完之后,士卒分食牲肉,故称“牙祭”或“打牙祭”。
当然,在祭祀前,还有一个仪式,叫做将官誓词。
此次统领全军的主帅,是种诊。种诊是种谔种老经略相公的二兄,兵部尚书种诂的二弟,也是名将。只是在其兄种诂和其弟种谔的光芒下,并不显眼而已。但种诊为人稳重,喜欢步步为营,不喜屡出奇谋。用兵善用正兵,因为这个特点,陆承启才放心让他统领三军,共计三十万人马。
打辽国,就要用碾压式的前进办法,出大同府,直捣黄龙,剑指临潢府。临潢府是辽国上京,辽国必定不会再和你迂回兜圈子,只会集结兵马,和你决一死战。
陆承启很有信心,在火器的威力下,碾压契丹骑兵不成问题。但如果分散兵力,沉迷突袭,那就是自寻死路了。这也是为什么不用种谔为帅,而让他做一个领军之将的缘故。种谔虽善于驾驭士兵,每当遇敌能出奇计,作战必胜,但狡诈狂诞而残忍,喜出奇兵,不为陆承启所喜。其实陆承启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但种谔确实只能为将,而不能为帅。
为帅者,统御三军,不能感情用事不假。但太过严苛,难保不会发生士卒哗营。稳妥起见,还是让种诊统御三军为帅才是最稳妥的做法,毕竟种诊是种谔的兄长,能镇服种谔。
其余将领,有王韶、卢尘洹、杨怀仁、杨怀兴、杨怀恩、杨怀玉、种师道、种谊、折克忠、折克仁、折克禧……几乎集全了大顺所有名将,只为求一战而胜。
只见种诊一身甲胄,腰挎宝刀,神情严肃,缓缓地走到太庙之前。
而陆承启的龙辇,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了。
“末将种诊,参见陛下!”
种诊甲胄在身,只能行抱拳军礼。
陆承启下了龙辇,环视了一下他身后的王韶等人,心中异常欣慰:“众卿平身!”
然后陆承启在礼部官员的指引下,来到了太庙之前,准备念《讨辽檄文》,告祭祖宗。
陆承启亲自展开一张圣旨,把一篇慷慨激昂《讨辽檄文》念完,这些将领都热血沸腾了,就连种谔这个狡诈的将领,也觉得堂堂正正打一仗,胜过偷袭取胜多多。
这篇《讨辽檄文》是陆承启亲自誊抄的,他念完之后,郑重地把这圣旨合起来,沉声说道:“三军统帅种诊接旨!”
种诊连忙跪下,双手举高至头顶:“末将种诊接旨!”
“有诗曰: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今我大顺誓词出征,愿尔等同心戮力,定要将辽国打个落花流水,为我屈死边境百姓报了那血海深仇!朕在长安,只能给你们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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